我的嘴動了動想說話,可是全身的肌肉包括臉上的都不聽使喚。看到我想說話,劉靈松奸笑著說:「別著急,慢慢來。」然後伸過手,大力的按摩著我的嘴。片刻之後我感覺臉上的肌肉恢復了一些知覺。劉靈松放開了我的臉說:「這下可以說了。」「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艱難的說出了幾個字。劉靈松怒喝著:「廢話!你說是什麼?《易髓經》在哪?」「我…我根本…就沒有…」還沒等我說完,劉靈松就一耳光打了過來,尖叫著打斷了我的話:「放屁!沒有你是怎麼知道這槐根土的?」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我艱難的說:「我…只有一本…祖傳的…傳記,是上面…提到的。」「山西老頭劉開元?」劉靈松驚訝的看著我。片刻,接著說道:「你跟他什麼關係?」「他…是我…太爺爺。」「那你還敢說沒有!」劉靈松咆哮著再一次將手伸向了那根鐵針!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了雙眼,小潔正滿臉淚水的看著我。「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小潔把臉湊進我,溫柔的問道。開門的聲音響起,「隊長他醒了。」緊接著一陣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音,我聽到陳剛那滄桑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小劉,你可算醒了,沒事吧?」此刻我還是全身無力,尤其是雙腿。「我怎麼會在這?那個劉靈松呢?」我無力的看著陳剛問道。陳剛語氣柔和的對我說:「他被我們抓了,打傷了他一條腿,現在正在病房裡,我的人正看著呢。」我抬頭想要坐起來,掙扎了一下,沒成功,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小潔在一邊握著我的手,說讓我少說話,多休息。我抬起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環顧四周,陳剛身邊還跟著兩名小警察,他們三個人的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是你們救的我?」我看著他們臉上的傷說。聽我問起,陳剛一五一十的把他們救我的經過說給我聽。
本來車間這些日子怪事就多,所以我大晚上的跑過去就引起了張國華的懷疑。他說上樓去睡覺了,可是根本沒睡著。想來想去,張國華還是不放心,可是又不敢下樓,於是就給我們主任打了個電話。主任現在也是驚弓之鳥,生怕再出意外,趕緊通知了陳剛。陳剛一聽主任說的是我,就趕緊帶著兩個人趕往車間。可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到那裡的時候就發現我正被劉靈松折磨著,全身抽搐。也沒多想,陳剛就帶著人拿上警棍衝了過去。沒想到三個手持警棍的警察,居然不是一個乾瘦道士的對手。三個人先後被打趴下了,在那劉靈松轉身要跑的時候,陳剛果斷地拿出手槍擊中了他的大腿,這才將他制服。我昏迷了整整一夜,天光時分一個女孩撥打我的手機,說一早就發現找不到我了,陳剛說我出事了,把地址告訴她,小潔這才趕來。
後面的情況是小潔對我說的。小潔來到醫院,發現我昏迷不醒,醫生在一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見我口吐白沫,兩條腿都腫脹成了紫黑色,心率呼吸都很弱。大夫在一邊也只能是給我吸氧,隨時觀察。直到八點鐘,所有的醫生都上班了,負責我的醫生請來了院裡最好的中醫專家。那名老專家給我開了兩丸安宮牛黃丸,活水讓我服下,說那是活血化淤的好藥,然後又給我連針灸帶推拿的,整整兩個小時,才見我的腿腫慢慢消去,直到快中午我才醒過來。小潔還說上午車間來了一批人看望我,見我一直沒醒,剛剛才離開。看著周圍為我擔心的人,我深深地說了句謝謝。
不久陳剛等人說劉靈松的傷勢已經無礙,要帶回局裡審問,就先行離開了。小潔給我打來了午飯,在一邊細心的餵我吃。我看著小潔紅紅的眼圈,心裡滿是感動。小潔把護身符摘了下來,給我戴上,說讓它保佑我的平安。傍晚時分,不知道是護身符起的作用,還是那名老中醫妙手回春,我感覺身上有了力氣,腿也能過活動自如了。我拿出手機給陳剛撥了個電話,詢問審問劉靈松的情況。陳剛在電話那面無奈地說,那個劉靈松是個鐵嘴,任憑怎麼問,他就是不說話。我心中暗想,你個劉靈松折騰得我好慘,我也應該回報你一次了。於是就對陳剛說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晚上想要幫忙審問劉靈松,我有辦法讓他開口。我知道我這個請求肯定是不符合程序的,不過陳剛應該也是拿這個劉靈松沒辦法。電話那面沉默了片刻,陳剛才說:「好吧,只要你不用什麼過激的手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