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頭:調皮王妃 第4卷 我是死也不會嫁給師兄的……
    周振邦何曾見過這樣怪異的身法掌法?他連用幾種身法都躲避不開,嚇的魂飛魄散!心猛的一橫,長劍倏的刺出,同時身子後仰,撲到在地,一個就地十八滾,滾出四五丈開外。饒是如此,他身上的衣衫也被蒙面客的衣袖之風刮的片片破碎,變成了紛紜蝴蝶!

    周振邦心內一寒,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使用的又是什麼邪門功夫?」那蒙面客忽然一陣哈哈大笑,目中閃出一絲輕蔑,不無嘲弄地道:「好個周島主呀,連自創的寒冰愁情掌也不認識了嗎?」

    周振邦一呆,失聲道:「自創?」臉色忽然大變,吶吶地道:「對,對,是我自創的掌法……啊,我……我好久沒使用,忘……忘了 ……」蒙面客一聲冷笑:「忘了?天下居然會有忘記自己武功的人,當真好笑至極!你縱然忘記了自己的武功,難道連自己的義子也不認識了嗎?」

    『周振邦』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不覺後退了兩步,顫聲道:「啊!你是……是薛……」那蒙面客鄙夷一笑,除下了面上青巾道:「原來你才知道是我,可惜已經晚了!」露出了本來面目,劍眉星目,玉面朱唇,正是薛凌逸!

    『周振邦』面色瞬間變白,又倒退了幾步:「我……我……」腦中急劇地轉著念頭,思索脫身之法。薛凌逸目光如寒冰利剪,望了他一眼,道:「閣下該露出本來面目了吧!」

    『周振邦』已倒退到了懸崖邊沿,驀然他心一橫,忽然厲聲喝道:「雯兒,薛凌逸想拭師,還不快給我殺了他!」薛凌逸微微一怔,不覺回頭一看,哪裡有甘曉雯的影子?心知不好,忙又回過頭來。『周振邦』已一聲淒厲長笑,縱身躍下了懸崖!薛凌逸大吃一驚,已攔不及。眼見著『周振邦』藉著懸崖壁上喬生的灌木,飛也似的逃走了!

    薛凌逸心中暗悔大意,以至讓這隻老狐狸逃脫。他在懸崖上立了片刻,暗道:「這老狐狸雖然此時逃脫了,但漠北七龍卻逃不掉!只要抓住其中的一個,我便能知道這冒充我義父的賊子是誰?哦,只要捉住他,義父的冤案就不難洗清,我和聰兒……」腦中不覺浮起了那個嬌俏活潑,清麗絕俗的身影,和她那亦嗔亦喜的面容。心中頓湧起一團溫柔,竟萌生了一絲難以遏止的渴望,渴望見她一面,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竹樓外花木扶疏,月色如水,竹樓內卻是冷冷清清,淒涼無限。白雲獨依窗前,望著那一輪欲盈的明月,心實已冰冷淒涼到了極點。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顆顆滾落了下來。她望著明月出了一陣子神,長歎一聲自語道:「再過兩天就是中秋節了……唉,小師父,我卻要離開你了!」思念至此,心中悲傷欲絕,不覺淚如雨下。

    她又出了一陣子神,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玉瓶,倒出一粒碧熒熒的藥丸,怔怔地出神片刻,苦笑道:「三三斷魂丹呀,沒想到今日你會派上這樣的用場!唉,小師父,那日我給你看它時,你就說這不是祥物,勸我把它扔掉……唉,莫非你那時便能預感到它便是奪取我性命之物麼……」心中一陣悵惘,凝神聽了一下隔壁的動靜,暗歎了一口氣:「師父,求您不要再逼我,我是死也不會嫁給師兄的……師父,您可知道,您逼我和師兄成親之日就是我絕命之時!師父,您難道真的忍心看雲兒死嗎?「

    她心中哀慟至極,正自出神。忽聽外面有人輕輕敲了幾下門。白雲心中一震,忙擦乾眼淚,將奇藥重新納入懷中,定了定神,這才去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店主人,那店主人向兩邊看了看,見四處無人,方悄聲道:「你是白姑娘吧?小人是潛龍會的,方纔我們薛會主來過了,他讓我告訴你,他在西邊山上那個草亭中等你,讓你快去。」

    白雲一聽『薛會主』三字,臉色倏的變白,心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住,暗道:「原來這個店也是小師父的會址……他的會員莫非已遍及天下了嗎?唉,小師父,你雖然神通廣大,只怕也救不了我……」想到這裡,一陣傷心,險些就滾下淚來。她強壓住激動,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去罷。」

    那店主人猶不放心,又低聲叮嚀道:「白姑娘,你可一定要去呀!薛會主說你如不去,他會在那裡等你一夜……」白雲心「別」地一跳,她點了點頭,強使自己的聲音趨於平淡,道:「好,我自有道理,你快走罷!」

    等店主人去後,白雲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一時心亂如麻,不知何去何從,她仰首默望了一會天空,暗道:「師父就在隔壁,她……她看管我甚緊,我如去見小師父,她呆會一定會知道,那時只怕她一定會怒不可遏,又會生出許多波折……可如不去,小師父一定失望的緊,而且我已有半年沒有見他了……」她心中其實早已對薛凌逸思念到了極點,突然一橫心道:「不管了!我一定要去見他!這也許是我見他的最後一面了,拼著師父的責罰,無論如何我也要見他一面……」想到這裡,她再也遏止不住見薛凌逸的慾望,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悄悄溜下竹樓,逕向西行去。

    她一路狂奔,奔到了一座小山上,遙見遠處果然有一個草亭,一個白衣人正立於草亭之中。不知為什麼,白雲一看見他,腿竟有些發軟,眼淚已在眶裡打轉。她頓了一頓,張了張嘴,方才顫聲叫了一句:「小師父,是你?」

    眼前白影微晃,那白衣人轉眼間已來到她的跟前,輕握住她的手喜道:「聰兒,你果真來了,近來可好嗎?」白雲眼望著他,心中當真是 又喜又悲,多日來她連受委屈,卻全壓在心裡不得發洩。這時一看見薛凌逸,宛如見了世上最親的親人,頓覺滿腹委屈,竟「嚶」的一聲撲進薛凌逸的懷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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