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與陰謀的較量:為愛癡狂 第1卷 第三十一章 心碎的婚姻(二)
    沉默,久久的沉默過後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香忽然淒楚一笑,一滴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心酸地接著說:「他發洩完以後翻身從我身上下去,沒說一句話,翻了個身背對著我就睡了,隨後鼾聲大起。我看著他冰冷的後背差點咬破嘴唇,眼淚打濕了半個枕頭,還是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如果說之前的強暴是因為醉酒,但現在的冷漠無疑是要告訴我,他不喜歡我,哪怕已經佔有了我的身子,對我依舊一點都不喜歡!直到窗外微微發白,我才感覺無淚可流,翻身起來的時候下身依舊很疼痛,但我沒有猶豫,下床拿起針線籃子裡的剪刀朝自己心口戳去……。」

    「媽……」柳青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她也是女人,她明白一個女人絕望到要死已經承受了多麼大的傷痛!她一直都以為母親蠻不講理,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悲慘的過去。

    「就在剪刀將要下去的時候,他翻了個身迷糊地喊到:『玉蘭,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忽然就有些清醒,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床上的他,心裡隱隱明白了些什麼。過了好一會,他又說:『你說過我們要在一起……玉蘭……』。我愣了好大一會,笑著將剪刀放回針線籃子,看著床上的他放棄了死的念頭!雖然我不知道他叫的玉蘭是誰,但我清楚地知道,她才是他最愛的人……我為他的無恥而心寒,也為自己的遭遇而憤怒!如果不愛我,為何要娶我為妻?如果不愛我,為何又要霸佔我的身體?那一刻我下定決心死也不離開他,讓他為我所承受的傷痛付出應有的代價!」**香說到最後嘴角微微一翹,目光有柔和變得銳利,讓人看了有些害怕。

    同時,柳青的思想也發生著急劇變化。這麼說父親喜歡的女人是一個叫唐玉蘭的?可唐玉蘭又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香詭異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旁邊的柳青說:「等他醒來以後我問玉蘭是誰,他先是臉一黑,然後就很生氣地說不知道,早飯都沒有吃就甩門出去。我去問孫老頭,他猶豫了半天才說:『你們都已經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問她是誰做什麼?』。我說我不做什麼,就是想知道。孫老頭見我態度堅決,只好說:『你這門親事是我提的,那我就告訴你。不過,你也別太在意,雙方都已經成家,好好過日子吧。』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等孫老頭告訴我實情。孫老頭說:『那個玉蘭姓唐,父親是個老革命,去年舊傷復發死了。他有兩個女兒,老大前些年就結婚了,男人在北京什麼機關做幹部。玉蘭是老二,人長得標緻,品性又好,很多人喜歡。她與你家言成相愛多年,家裡人都反對……也是,一個是資本家出身,一個根正苗紅,怎麼可能在一起……她父親一個老戰友的兒子也喜歡她,並且與她小的時候就有婚約。前段時間她媽以死相逼,讓她和戰友的兒子結婚,她沒辦法就順從了……你家言成受不了這個打擊,躺在床上好幾天不吃東西,差點就沒命了!後來他就托我給他找個女人,說想結婚。唉,男人和女人還不就那麼一回事,既然都成家就好好過吧,這事就當你不知道!』。孫老頭簡單地說完起身就走,我一把拉住他問:『那唐玉蘭現在在哪裡?也在大豐嗎?』。他拍拍屁股上的土說:『結婚就跟男人去部隊了,聽說去了西北,怕不會再回來了!』。那一刻我心裡似乎又有了點希望,但一閃而過,很快就被無盡的失望而代替。雖然我心裡早有準備,但孫老頭告訴我這些的時候還是感覺到難受的很。柳言成是因為唐玉蘭的離開而跟我結婚的,他只把我當成是一個臨時排斥寂寞的工具!我恨啊,恨不得早一點遇到他,讓他跟唐玉蘭沒有認識的機會!」

    柳青輕聲說:「媽,你在不知不覺當中愛上了爸,所以才會那麼在乎唐玉蘭,對不對?」

    「不,我沒有愛上他!我怎麼會愛上他?怎麼會!」**香看了柳青一眼,忙拒絕地說:「我只是不甘心,很不甘心……從那以後我就常常和他做對,他喜歡的我就是不喜歡,他不喜歡的我偏偏喜歡。我就是要折磨他,讓他知道他娶我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後來,後來我忽然發現我懷孕了,我想找醫生把胎打掉,不想讓孩子生活在一個沒有愛的家裡。可醫生說孩子發育的很好,建議我生下來!我當時心就軟了,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拒絕他出生?我回到家裡整天神情恍惚,一會想不要這個孩子,一會又想把他生下來。嘔吐越來越嚴重的時候,柳言成大概是猜到了什麼,拉我去看醫生。當醫生告訴他快要做爸爸了,他第一次那樣專注地看我,並露出了一個複雜的微笑。回到家裡的當天晚上他親自幫我洗腳,然後將我像孩子一樣摟在懷裡,說了很多道歉的話,並發誓以後一定會對我好。那天晚上我真的感動了,在他懷裡哭個不停,一直到眼淚再也流不下來才止住。以後的一段時間是我們過得最開心的,他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每天都幫我捏腳,說這樣能減輕懷孕的負擔。也經常陪我散步,甚至講笑話逗我開心。我也曾試探地問他心裡還有沒有唐玉蘭,他認真地說讓我不要再提了,他現在只想把我照顧好,讓我們的孩子能健康成長!我真的就沒有再提,能有這樣的結果我已經很知足,過去的就過去好了。孩子出生後我們一家人的生活更加甜蜜,我看著他和孩子嬉戲,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至到了現在,我還經常做夢夢到那段日子,夢到我們的孩子,還有他為孩子抓來的小白兔……我給孩子取名叫夢色,就是希望我們的日子能像夢裡的顏色一樣鮮艷。」

    **香臉上出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笑容,如一抹夕陽,溫暖但不耀眼。她癡癡地看著桌子上一張發黃的她和柳言成舊照片,安靜的像是失去了呼吸。柳青沒有動,期待著她能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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