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號美容醫館 第1卷 第十七章 誤會叢生2
    茗語緊緊抱著朱茜,生怕她再做出衝動的事情,「白姐姐,如果無論這次有什麼後果,都由我們兩個人來承擔,但是我們也相信白姐姐也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畢竟韓老爺子也不希望怡紅樓會因此弄得名聲不好。」

    白琪的眉頭挑了挑,最終笑了,「我只是想讓朱茜妹妹以後注意點,這樣的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茗語忙點頭,摀住朱茜的嘴,防止她爆發,「謝謝白姐姐了,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白琪再沒有多言,轉身出去了。

    直到她離開房間,茗語才敢放開抱住朱茜的手,朱茜第一件事情就是衝上去,對著韓然大吼:「你的老相好已經走了,你幹嗎還呆在這裡,還不快跟著!」

    「你……你的話怎麼說得那麼難聽?」韓然的臉氣得都快綠了。

    「難聽?是難聽啊!老娘說話從來都不好聽,想聽好聽的,去找你的老相好!人家鶯鶯燕燕的,聲音多甜啊,一聽都能酥到骨頭裡。」說完,朱茜還裝模作樣地哆嗦了一下。

    韓然氣得說不出一句話,拂袖轉身而去。

    朱茜一見韓然要走,有些著急,想叫住他,剛伸出去手,又訕訕地縮了回來,狠狠地哼了一聲,賭氣般地扭回身,又再次躺在了床上。

    茗語又暗自歎了口氣,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實在是太鬱悶了,自己天天歎氣,可是除了歎氣什麼也不能做,這兩個人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倔,誰也勸不動。再這麼下去,自己非得老十歲不可。

    不管怎樣不能讓朱茜這個樣子睡覺,非得感冒不可,茗語硬從朱茜身上把濕漉漉的衣服扒下來,用毛巾擦乾,然後任由朱茜自己生悶氣,不理睬她。

    第二天,剛到傍晚,就見白琪神色古怪地進屋了。

    朱茜不理睬她,茗語忙迎上前,「白姐姐,出了什麼事情了?」

    只見白琪的臉色變了變,嘴張了幾次,都沒有說出來,終於狠了狠心,說了出來,「昨天那個被朱茜姑娘打的人,今天又來了……」

    茗語心一驚,忙問道:「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沒有解決,如果需要我們當面道歉的話,我們一定會出面的。」

    「道什麼歉?不去,本來就是他調戲老娘!」

    茗語回頭瞪了朱茜一眼,又扭回頭對白琪笑著說。「白姐姐,你別聽她的,她一定會去的。」

    白琪勉強地道:「還真的需要她去……」

    沒等白琪說完,就聽朱茜大喊,「我不去,我不去,老娘死也不去道歉。」一邊說,一邊在床上打滾。

    茗語拿她沒辦法,巧笑道:「白姐姐,要不我去行不行?」

    「不行!」白琪搖了搖頭,指著在床上打滾的朱茜,「只能她去!」

    朱茜一個激靈坐起來,盤腿打坐,「不去,老娘就是不去!他要是敢過來,就讓他過來,老娘就在這裡等著他!」

    白琪說:「他出一千兩黃金……」

    「別說一千兩黃金了,就是一萬兩黃金,老娘也不去道歉!」朱茜怒目而視。眼看著局面馬上就要鬧僵,茗語剛要插嘴緩和一下局面,就聽白琪趕緊擺手,搖了搖頭,「不是要你去道歉,而是他這次又出了一千兩黃金,點名要你為他做水療,別人都不行。」

    啊?茗語和朱茜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她們兩個人對視一眼,腦中不約而同地閃現出同一個詞語——變態。她們同時點點頭,絕對是變態。

    朱茜立刻從床上下來,一千兩黃金啊,不賺白不賺,「等著,告訴他,我換好衣服馬上就去。」

    白琪點了點頭,神色詭異地走了出去,她許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那個男人不但不生氣,不需要賠償醫藥費,反而掏出大把銀子,不,金子,而且是她難以想像的數量,就算是怡紅樓的花魁也從來沒有開出這樣的天價,憑什麼這個不論相貌。才氣。身材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沒有大腦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好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自己做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完全是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

    白琪邊感慨不公邊慢慢走出門去。

    朱茜這一回直接換上了輕便的服飾,她笑著說,這樣打人才方便,她甚至摩拳擦掌,有點興奮,畢竟打架本來就是朱茜喜歡的,最關鍵的是打人竟然還有大把大把的錢賺,真是美得不得了。想想在現代,去健身中心打個沙袋還需要花錢呢,要是專門打人的話,錢就更貴了,並且頂著個警察的頭銜,也不能輕易地出手,有諸多的限制。今天可算是能開開心心地打人了。

    茗語也無可奈何地笑了,這個男人竟然奇怪到有被虐傾向,這點還真是對朱茜的胃口啊。不過她也告誡朱茜,打歸打,找好位置,千萬不要把人打壞了,這點切記。

    朱茜敷衍著,「知道了,我手下有準頭的。」

    茗語一聽這話心裡反倒沒底,更加擔心了,剛要開口。朱茜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圖,燦爛一笑:「你就放心吧,我要是把他打壞了,不就沒有搖錢樹了嗎?」

    說完,一邊哈哈笑著,一邊跑出門了。

    朱茜推開門,看到那個男人居然已經把自己綁好,擺出SM樣,在那裡等自己去打,她看那個男子也長得非常的眉清目秀,做出的事情卻是這樣的讓人不得不生氣。

    於是她走上去,對著那個男子的臉就是一巴掌,男子眼睛迷離,只是說:「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打過我,真沒有想到挨打是這種滋味。」

    朱茜的頭頂都冒虛汗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犯賤欠打,她從前做警察的時候就對這些變態佬心懷恨意,認為他們有飯不吃,有事不做,沒事就在那裡玩變態真是不可理喻,沒有想到穿越到唐朝居然可以遇這樣的人。她要是下手還有輕重,就不叫朱茜了。

    於是,水療室裡響起了不忍聽聞的慘叫聲,窗外有客人走過都是嚇到腿軟扶欄杆走。那男子居然頭腫得像豬頭還要微笑著說:「我,我,我會記得你的,將來有什麼事情,我會幫你。」

    賤!朱茜罵了一聲,下手更毒了,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

    隨著茗語與朱茜兩個人的手藝越來越好,名氣也就大起來,因為在這裡做了水療的顧客都對這裡的服務讚不絕口,而且皮膚大為改觀,本來是一些男人來這裡放鬆,回家之後,就換成了夫人和小妾結伴來這裡放鬆。茗語和朱茜兩人的神秘也成了長安城裡的一大話題,因為她們的蒙面和怪異的手法相結合,很多版本又開始流傳。

    「聽說她們是從外面購來的女奴,來自很遠的國家,特別遠,那裡都不開化的,人也長得很醜。」這個版本最受人歡迎,不醜為什麼要蒙面?

    「據說是一對雙胞胎,後來嫁給了一個相公,被大夫人嫉妒,毀了容,給趕了出來,才會淪落青樓,好在有一門手藝,聽說她們相公是個學醫的。」這個版本不知道是哪個八卦天後給編出來的,太離譜了,但還是被很多女子接受和歡迎。

    「她們是妖物所化,不過被高手操縱,才會有這樣神奇的本領。」這是鬼話版本了。真不知道唐代人為什麼喜歡對自己不瞭解的東西都稱之為「妖」,妖也很可憐的。

    這些版本都紛紛傳到了茗語和朱茜的耳朵裡,聽得她們大爽,怡紅院也因為她們掙了不少錢,分銀子的時候,白琪的眼睛都可以氣到掉地上了。美女再美,愛上了財也會扭曲心靈的。

    茗語和朱茜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裡還是認定這總比做丫環和警察強,果然是服務行業裡出人才,這樣的工作真是又輕鬆又賺錢。

    茗語和朱茜認為單純的水療和藥物面膜還不夠,因為開發新產品,最新的產品就是海底美顏泥,不過也就是在河裡挖幾塊泥巴,然後再加一點對皮膚好的藥材,裝成是從海裡挖出來的,和現代的那些化妝品一個德性。

    這個新產品的好處就在於太新奇了,很多人都會跑來試用。而壞處在於太容易過敏了,不是古代的皮膚沒有試過這樣的化妝品摧殘,還是別的原因,反正稍用得不好,就會過敏。

    於是,在試用這個產品之前,一定要在手上進行過敏試驗,如果十五分鐘後,皮膚不發紅,那就沒有什麼事。

    這天茗語和朱茜又被點名去給一個貴婦人做面膜,貴婦人來的時候,兩人雖然帶著面紗,但都從面紗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所謂的怨家路窄難道就是描寫這一幕的。

    面前那個那美人雙眸若星,笑容依舊,只不過,一看就是曾如玥,再怎麼裝溫柔,也掩不住骨子裡的冷。

    她來做什麼?難道是發現了兩人的身份,現在來踢館了?可是,看樣子她確實不像真發現了,如果發現了也應該是告密,讓官府來捉自己,要知道自從茗語跑掉,皇上知道後大怒,那賞銀已經高到嚇人,高到有時候茗語自己都想把自己給告密,然後領那筆賞銀。

    曾如玥似乎氣色也不好,眉目裡有了怨氣,難道是李啟給她臉色看了?朱茜暗哼了一聲,不是會跳湖挽回男人心嗎?為什麼不多跳幾次?如果不是她,茗語和李啟就不用這麼痛苦了,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茗語卻很鎮定,只當她是一般的客人來接待,曾如玥好像要參加什麼宴會,於是,要把皮膚再做得白一下。

    容易!朱茜笑了笑,笑容在面紗後詭異陰森,她拿出幾瓶自我調製的海底美顏泥,放在桌上,把曾如玥的臉洗乾淨,然後開始做起了過敏試驗。

    做得很仔細,茗語想多手阻止,都被朱茜給推到了一邊,一定要找出過敏的那瓶泥,讓她變成一個大豬頭,做完面膜後幾個時辰才會發作,也不會怪不到自己身上。

    朱茜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笑,直到把曾如玥的臉上塗滿了會過敏的泥巴,才開心地走到一邊。

    兩人退到了小屋,確定曾如玥聽不到,茗語才說:「你這是幹什麼呢?會毀我們招牌的!」

    「還不是為了你出氣,因為不是她,你哪裡會淪落成這個樣子。」

    茗語久久才說:「我當時恨她,是因為以為她傷了你,可是,現在看你很好,很幸福,我也就不恨她了。」

    朱茜氣結,急道:「如果不是她用那種手段,你會和李啟分開嗎?」

    茗語的眼神深了:「難道真的沒有她,我與李啟就可以在一起嗎?他能接受我的思想,他能放棄那些有著權勢背景的妾室?他可以不顧那些人跳湖上吊割脈,不管外人的事情?如果我們能分開,只能怪我們愛得不夠。」

    朱茜恨恨地看了一眼曾如玥躺在外面的身影,又抱了抱茗語,然後說:「我們都是同病相憐啊,那個姓韓的也不是好東西,一看到白琪就眼直。我們怎麼這麼命苦,難道真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代溝問題?」

    茗語看了一眼朱茜那個樣子,知道她其實還想著韓然,就在她的耳邊趴著說了幾句話,朱茜一聽果然眉開眼笑,豎起了大拇指。

    這天朱茜又去接待那個挨打的客人,這客人似乎有什麼神藥似的,每次打得那麼狠,一轉眼,用一瓶藥一抹就完全看不出打過的痕跡,連朱茜都忍不住想偷那瓶藥。

    朱茜把他拉過來,對他笑著說:「今天,我讓一個高手來打你,保證你滿意。」

    那客人笑得非常滿足:「真的嗎?有多高?」

    「總之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之類的人物,你別管了,今天和你玩一個新花樣。」

    朱茜把男子帶一個木盆裡,只見裡面裝滿了大條鮮紅色的魚,那魚游來游去,把大木桶都擠滿了。

    那男子不知道要做什麼,回頭問:「難道要吃魚嗎?吃過了,不必再吃了。」

    「不是你吃魚,是魚吃你,行了,脫衣服吧!」朱茜眉目一動,男子倒也不掙扎,反正朱茜的手段他也見識過了,於是,也真脫了衣服進了盆裡呆著。

    朱茜看他進去,立馬也跳到了盆裡,男子正在大吃一驚,卻立馬感覺到不對勁,那魚在自己身上鑽來鑽去,而且用魚唇來咬自己,感覺酥酥麻麻,說不出的入骨愜意,感覺連耳朵孔裡都微癢起來,恨不得使勁哼哼。

    朱茜這邊也躲著魚在哼哼著,任誰在這種魚盆裡都不會好受,這個時候,茗語站在屋外喚著韓然:「韓然,我家的床壞了,你來看看。」

    不過是隔著一道窗,朱茜和這男子那奇怪的哼哼聲很清楚傳了過去,只見有人影過來,停在窗邊,似乎是要破窗而入的樣子,最後身影僵在那裡。

    朱茜暗爽,看樣子茗語的法子真好,這樣子就可以激起那個呆子吃醋嫉妒,等他衝進來打那個男人的時候,自己就可以不再和他冷戰了。

    朱茜想著,呻吟得越發大聲,連那男子都聽不下去了,用得著這麼誇張嗎?不過是魚咬一咬。

    就在窗外的人殺氣要爆發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然然,你在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可以來?到這裡的都不好人,你快回自己的後院去,小心臟了你的眼睛。」

    白琪!朱茜一下子從水中站起來,這個傢伙,居然這個時候跑來破壞自己的大計,真是忍無可忍了。

    她準備衝出去和白琪打架,可是,那男子卻拉著她:「怎麼還沒有高手來打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朱茜本不想理他,可是,他卻不肯放開朱茜的手,朱茜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韓然被白琪拉起。

    那男子還在那裡喊著:「高手,高手。」

    朱茜回過頭,眼睛通紅,一字一句地:「高手是吧?我現在就化身為高手給你看看!」

    於是,房間又是慘叫響起,朱茜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到這個男子身上。

    茗語在窗前看了一眼,只說一句:「真慘!」似乎忘記了這主意是自己出的,偷偷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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