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號美容醫館 第1卷 第十七章 誤會叢生1
    白琪把韓然叫出去,給他倒了杯茶,笑著遞過去,「喝杯茶消消氣。」

    韓然把杯子放在一邊,咬著牙,「沒心情。」

    白琪撲哧一下笑出來,「都多大了,還跟三歲似的學人家慪氣,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這樣。」

    看白琪笑著,韓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過火,有些抱歉地看了白琪一眼,說,「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想到朱茜,韓然的語氣又變得火氣四溢。

    「你不懂女人,多少會有點逆反心理,尤其是朱茜這樣的,你越是這樣強橫地不讓她做,她就偏偏要做。更別提,你們現在在慪氣,就更加如此。」

    「是麼?」韓然有些遲疑。

    「當然。」白琪笑意盈盈地把茶又遞到他的手裡,「何況,你這樣關著她,能關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輩子?只要她想總有一天可以衝出來。所以,不如放手讓她去做,先順著她的意,再慢慢地勸。」

    「可是,她是去接客!」韓然的臉黑得可以。

    「你放心,有哪個清白的女孩會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我當初也不過是為了打消她的念頭,才提出的,沒想到她跟你賭氣賭得厲害,居然答應了,讓我也很為難,更覺得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好好看護她的,等過幾日,她的氣消了,自然自動不願意去做這等事的。」

    韓然對著一臉歉意的白琪搖搖頭,「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朱茜,你不知道,她,她……」韓然想到她過往那些行經,尤其是那件虎皮的比基尼,就一陣臉紅心跳,鼻子一熱,差點又噴出鼻血來。

    「算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自己也確實不能關她一輩子,韓然心灰意冷起來,轉過身衝進了房間。

    兩個正在做眼神交流的人被瞬移出現的韓然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韓然幾下子給朱茜解開了穴道,然後冷哼了一聲,就唰地一下又瞬移走了。

    「混蛋!」兩個人的眼神追到門口,就看見白琪笑得如同一朵桃花在春意盎然的枝頭開得正好。

    「混蛋。」這下,連茗語也罵了一句。

    「這輩子都不原諒他。」這下朱茜是真的恨極了,「我叫他解開穴道,他死活不解,現在白琪那個女人不過和他談了不到5分鐘,他就妥協。真是混蛋!」

    茗語雖然覺得不能這麼蓋棺定論,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在白琪的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接客的指令下,和朱茜去給客人做香熏SPA。

    沒錯,就是香熏SPA,雖然在古代條件簡陋了點,但至少可以來個簡易版的。至於精油,她們想過了,就用玫瑰花汁來代替,這樣的成本雖然高了不少,成品也很粗糙,但是古代哪見過這些,所以魚目混珠過去也不是難事。至於成本,來逛妓院的哪個不是一擲千金的主,她們才不擔心。

    開業頭幾天,外面的客人沒有來,反倒是怡紅樓的姑娘來了不少,結果大家讚不絕口,紛紛把她們的客人都介紹來,一來二去,來的人越來越多,不止銀子滾滾而來,連名氣也越來越大。沒多久,京城人皆知怡紅樓有個雙姝水吧,可以讓人放鬆。舒緩。忘記一切的疲憊煩惱,而且據說雙姝都是美貌傾城,但是從來沒有人能目睹她們芳容,所以好奇加上神秘,導致來水吧的人越來越多,天天客滿盈門,由於不能把香薰的配方告訴別人,所以只能她們兩個人上。就算是她們分別招待客人,還總是忙得不可開交,於是每天只能限量,一天晚上只能招待兩個人,價高者得。就這樣,價錢竟然越抬越高,甚至超過了當天晚上花魁的競標價,這點讓白琪出乎意料,因為一開始沒有看得起,所以現在頗有些後悔,雙姝水吧的風頭現在竟然有隱隱要蓋過怡紅樓的風頭。

    這個水吧裡,放著輕鬆舒緩的音樂,在植物的芬芳中沐浴按摩來獲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放鬆,再加上茗語和朱茜兩位警界專業人員的心理暗示,這樣先進的方法,一經推出就立刻火暴了起來。每天都有人排著長隊等著做香熏,可惜她們兩個一天哪能接待那麼多人,所以在享受不到的情況下,大家做SPA的熱情更加高漲了。

    雖然賺到了錢和名氣,但是韓然和朱茜的關係卻是越來越僵,因為水療時要配合著按摩,韓然一想到朱茜要給那些赤著上身的臭男人按摩,氣就不打一處來,所以兩個人天天吵架,再加上白琪不時地在旁邊刺激一下,兩個人的關係真是每況愈下,快達到了冰點。

    白琪難得地拉下面子,跟茗語和朱茜商討著,不然,讓她們收幾個徒弟,把香熏SPA發揚廣大。

    「哪有那麼容易。」茗語滿口答應後,把白琪送出門,對著朱茜搖頭。

    「自然,那些人就算掌握了按摩技巧。做SPA的方法,可是哪上過專業的心理課?我們可是警界精英,有那麼好學的嗎?」朱茜得意地哼著小曲。

    不過,香熏SPA的火熱程度還真的超出了她們的想像,本來知道會火,這個行業也會發展壯大,不過,沒想到會這麼火。

    還記得第一天晚上接待的那個肥頭大耳的客人,在被茗語按摩的時候,居然痛哭了起來,垂胸頓足地罵自己混蛋,把茗語和朱茜看得目瞪口呆。

    聽了一會兒才明白,原來他是個地方官,本來是想做清官的,可是受不了錢財的誘惑,最終走了貪官的道路,可是貪了之後,就沒過過一天的舒心日子,每日心驚膽戰的,晚上睡也睡不好……

    事後朱茜搖著頭很感慨地說,「古代的人不懂得什麼心理解壓法,怪不得個個都這麼短命。」

    「是啊。」茗語也很感歎,「他不過貪那麼一點,就愧疚到寢食難安,真是,太淳樸了。」

    「他淳樸?」朱茜嗤之以鼻,「如果淳樸他就不會去貪,他只不過是有心理障礙,消除這層障礙後,他就貪得心安理得了。不過,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美容館越來越像教堂的告解室了。個個在這裡又哭又傾訴的,好像我們是上帝。」

    「把我們當上帝還不好嗎?這錢來得太快了,太容易了。」說實話,這群男人們才是不把錢當錢使的,個個好像扛了金山銀山的往這裡砸。

    不過好在,她們看多了,已經學會了對這些金銀財寶視若無睹,不放在眼裡。本來也是,任誰每天對著一堆的錢財,看也會看膩的。

    總是物以稀為貴的,錢財也是。不過,錢在心理上還是越多越好的,所以她們的工作熱情還是很大,尤其是面對著那些等待著她們救贖的男人們,成就感實在是太巨大了。

    當然,麻煩的事情不是沒有過,比如說,今天這個客人那奇怪的表現。

    這個客人朱茜從來沒見過,不過聽說他花了1000兩銀子才贏得這次香薰的機會,朱茜不禁心中暗笑,老娘今天又賺翻了。

    有人進來把一桶桶熱水和涼水倒進大大的浴池中,這還是茗語和朱茜她們兩個人來了之後才特製的,茗語把幾種不同的花精油倒入浴池中。

    整個房間霧氣繚繞,似夢幻般朦朧。

    男人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展開雙手,就那麼斜睨著朱茜,站了半天愣是沒有動。

    朱茜也斜著眼看他,不耐煩地說:「脫衣服,下水。」

    男人愣了下,「你不給我脫衣服嗎?」

    朱茜白了他一眼,「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自己脫!」

    「我從來都沒有自己脫過衣服!」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依然不依不饒地站在那裡。

    「自己不會脫是吧?」朱茜壞笑了下,「那我幫你。」說完,立刻伸腿,一腳把男人踹進了水池中。

    男人的渾身全被浸濕了,站在水池中,狼狽不堪,本該生氣的他,卻神色古怪地看著朱茜。

    朱茜瞪著他,「看什麼看,誰讓你不自己脫的,現在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

    男人鬱悶地歎了口氣,沒辦法,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實在太不好受,他只好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扔在旁邊。

    朱茜哈哈大笑,「早這樣不就好了,躺好。」

    男人這回乖乖地躺好,朱茜又倒了點精油在手指上,然後開始輕輕按壓他的太陽穴。

    朱茜的一縷髮絲無意間滑落下來,拂過男人的臉。

    男人聞著朱茜手指上傳來的淡淡的幽香,感受著臉上若有似無的髮絲,情不自禁地伸手繞上了朱茜的髮絲。

    叭,響亮的一聲,朱茜用力打開了他的手,頓時他白皙的手背上赫然一個鮮紅的手印。

    「告訴你,別對老娘動手動腳的,不然老娘對你不客氣。」朱茜狠狠地威懾道。

    「說吧,多少錢能讓你掀開面紗?一千兩夠不夠?」見朱茜的臉色沒有鬆動,他又加了錢,「千兩黃金!」一千兩黃金啊,他從來沒出過這麼高的價錢,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看看她的樣子。

    朱茜的嘴角微微抽搐,靠,看個相貌竟然就能給一千兩黃金阿!這錢真好賺,只是為了茗語的安全,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腳,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行!」

    看到她表情掙扎,他還以為她會同意呢,沒想到竟然被拒絕,真是個有趣的人物。

    他嘴角掛了一絲壞笑,冷不防地伸出手就要掀她的面紗。朱茜愣了一下,猛然扭頭,面紗被撕去大半。

    她勃然大怒,立刻跳進水裡,本想揪住他的衣領,卻發現他上身光溜溜的不僅沒有衣領可抓,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都沒有,於是她直接一記左勾拳打過去,然後右直拳,立刻他的兩隻眼睛就變成了熊貓樣。

    朱茜還不解氣,本來這幾天看著韓然和白琪就有怒氣,平時都是有茗語攔著,不讓自己發飆,今天沒人管,算他倒霉,正好撞在槍口上了,就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到他的身上了。

    打了幾拳後,發現衣服實在是太礙事,索性就把袖子撕開,把身上多餘的衣服都一下子扯下來,輕便多了,打人也打得非常地爽。

    男人奇怪地看著她的舉動,卻一言不發。

    無論朱茜怎麼打他,他都一聲不吭,弄得朱茜這個鬱悶,打架嘛,只有兩個人對打這才過癮,於是她也就停下了。

    誰知道男人卻一臉迷戀地看著她說:「怎麼停下來了?繼續打啊!」

    一句話立刻弄得朱茜火氣就上來了,跟老娘挑釁是吧!那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娘的厲害。又舉起拳頭,一頓猛打。

    直到把他打得再也動不了地方,朱茜才罷手,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只留下他一個人軟軟地躺在那裡,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氣。

    茗語剛招待完一個客人,回到屋子休息,就看見朱茜推門進來了。

    只見她披頭散髮,不僅臉上的面紗被扯掉了大半,而且連衣服都是破爛不堪,濕淋淋地貼在身上,茗語心一驚,莫不是朱茜受什麼委屈了吧。

    忙拉她到了附近的一間房,還未等茗語開口,朱茜自己就開始說,「今天接待的人實在是好色,非要動手動腳,真是的,向來只有老娘非禮別人,還輪不到他非禮老娘!」

    「可是衣服怎麼回事?怎麼撕了?」茗語忙急著問道。

    「哦」,朱茜看著衣服,滿不在乎地說,「這衣服看著好看,就是打起架來礙手礙腳,所以乾脆撕掉一塊,這樣打起來過癮。」

    茗語這才放心,隨口問道:「什麼樣的人?」

    「看起來就是一副紈褲子弟,花花公子的模樣,還能什麼樣的人?應該是個敗家子吧!」

    茗語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你沒把人打壞吧?」

    朱茜眨了眨眼,「反正最近氣不順,正好把火都撒他身上了。」

    茗語心道不好,忙要出去,這時候,白琪進來了,面色冰冷,後面跟著一臉古怪表情的韓然,白琪的語氣仍是淡淡的,對著朱茜說,「今天你可是把我們這裡的貴客給打了?」

    「打了又如何?」朱茜現在見到白琪就是一肚子的氣,看到韓然跟她在一起更是滿心的不悅。

    茗語忙打圓場,「這次是我們不對,看大夫抓藥的錢我們出,一定會給他看好傷。」

    白琪冷笑了聲,「醫藥費這點錢我們還是出得起的,只是打壞了客人這麼大的罪名我們可承擔不起,萬一傳出去,將來怡紅樓的名聲該如何?還會有客人敢登門嗎?」

    「那你想怎麼樣?難道讓人再把我打一頓你才甘心嗎?」朱茜的暴脾氣又上來,對白琪吼著,但是眼睛卻是看著韓然。

    韓然忙在一旁忙安慰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你這次太衝動了。」

    朱茜聽到韓然為白琪解釋,氣得肝都大了,舉起拳頭就要衝上去,茗語忙抱住她,朱茜掙扎著喊:「漢語我能聽懂,用不著你給我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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