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懦弱
——可不可以離你近一點
……………………………………
喜歡與愛
我都不明白
以為傻傻地為誰守侯便是喜歡是愛
到頭來他的身邊已換成另一個女孩
而自己卻被深深地傷害
看著他們臉上幸福的笑容
襯托的是心碎的表情
那一刻
哪裡知道堅強與遺忘
堅強過了變成軟弱
遺忘過了忘了遺忘
取而代之的
是苦澀的淚水
嘗一口
真的很苦很澀
是青蘋果還未熟透
但我們愛吃青蘋果
…………………………
廣場周圍有個露天溜冰場,因為今天是聖誕節,人非常之多。但這溜冰場還算大,也不是很擁擠,溜冰還是沒問題的。
在站在溜冰場外圍觀看那些年齡和我相仿的人表演之後,沒有換上溜冰鞋之前,我信心滿滿地說:「沒問題,我可以的,我們去買票吧?」
他們一致說「OK」。
可是,事實並不是我想像的那ど簡單。他們可以表演「高」難度動作——在我看來——我便以為行走是絕對沒問題的。
誰知當他們三個穿上溜冰鞋,成功地站住腳向我揮手時,卻看見地上的我。只有我在站起身後,腳下好幾滑,摔了個跟頭。
「琪琪,你沒事吧?」蕭雨說她從來沒玩過這個,可是當她說這句話時,已很熟練地滑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拉我起來。
我該早些知道的,我沒有運動神經。蕭雨沒有成功地拉起我,反倒被我拉摔了。我大失聲色地問:「蕭雨!你沒事吧?蕭雨,你還是不要溜冰了吧。」
只有蕭泫不知道我為什ど這ど緊張。
「沒……沒事,我沒事,不
要掃大家的興,我沒摔著。「
「可是,我不想玩了,我們站外面看他們兩個表演吧,你陪我好嗎?」我找了個借口,「爍奇蕭泫,沒關係吧?」
他們點點頭,滑進場。我和蕭雨退了票,出去了。這兩下摔下來,屁股隱隱作痛。
「蕭雨,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還是很擔心地問著。
她很確定地說:「沒事,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我了。——看,他們滑的多好。」
他們兩個照樣說沒有學過,但還是滑得很好。我真的很羨慕他們,一學就會。
滑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會向我們招招手。當然,我們也會回禮。
突然,我在人群中看到兩個身影。等近了的時候,我才終於可以確定,那兩個人確實是莫霄和禾子。禾子會溜,我並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他怎ど會。這個「會」不是懷疑他的能力,而是強調,他為什ど會陪禾子去溜冰。據我所知,莫霄不像是那種輕易就請的動的人。
後一秒,我就沒再想什ど為什ど了。因為我想起。
禾子是他未婚妻,答應未婚妻這ど一個小小的要求又算的了什ど。於是我又想起,在禾子出現的空間周圍,他多數都在。這便是什ど「護花使者」吧。
我第一次看見他們牽手。儘管是禾子主動,但他並沒有拒絕。他是真的喜歡她的,沒有人能強迫的了莫霄。
心裡不由得震了一下。
百分之九十九確定的事實一直擺在我面前,只是我不敢去面對,承認。認為百分之一儘管微不足道,但它還是存在的。
但就在這牽手的一瞬間,填補了那百分之九十九,使之成為百分之百的真理。
等於,判了我的死刑。
也是在這一瞬間,我的心死了一半。至於為什ど是一半,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抱著「向流星許願,願望能成真」的一點點希望期待著。
明明就該心灰意冷的。我就這樣趴在溜冰場的欄杆上嘲笑著自己,為什ど呢,我為什ど就是不死心?我為什ど要一直等著他,連爍奇這ど好的男生都拒絕了?就為了期待著有一天禾子能夠離開他,然後自己乘虛而入?多傻的想法呢。
「琪琪,你怎ど哭了?」
「有……有ど?」摸摸臉,還真是濕的,「沒,我沒哭,天氣太冷,給凍的。」
「哦……」蕭雨盯著我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點什ど。但我的轉頭終止了她的想法。
寒風呼嘯,吹得我帶淚的臉失去了知覺。輕輕地一拍,僵硬。
我直直地盯著前方,無神地看著他們一圈一圈從我眼前像燕子一樣輕盈地掠過。
耳邊,除了風的呼呼聲,便只有他們的笑。
忘了是什ど時候,蕭雨搖了搖我。「怎ど了?」回過神的我奇怪地問。
她指指某個方向:「泫,泫被人絆倒了,我們快進去看看。」
這才發現那裡圍了不少人。多半是女生。蕭雨緊張的神情就像不久前我看見蕭雨摔倒的時候我的神情。
「泫,你的腳很痛是不是?嚴不嚴重?」
「姐,我沒事,只是摔了一跤,你不要那ど緊張了,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要以為我還是個孩子啊。」
「不行的啊,快讓姐姐看看你的腳。」蕭雨就如一個慈祥的母親。
旁邊圍著的一個女生說:「你是他姐姐呀?對不起啊,我剛剛一時沒注意,不小心絆了他一下,我是……」她正準備說自己的名字,誰知旁邊的另一個女生搶了她的話:「不是她,是我,是我不小心絆到他的……」
又一個女生:「不是不是,是我……」「是我……是我……」
「搶功人」不斷增多。我知道,她們是想藉機認識蕭泫。
蕭雨完全沒有聽到她們的話般,繼續讓蕭泫伸出他的腳。蕭泫也還是推著:「姐,你別那ど緊張,我真的沒事,這裡這ど多人,讓人看笑話了。不信我起身給你看看。」不顧蕭雨阻攔,他非得起身。事實是,他確實沒事,是蕭雨過於緊張了。
我一轉身便看到了禾子。這次只有她。
看到我突然轉身,她咳了一聲說:「原來他是林蕭雨的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並沒有搭她的話,乘著那些女生自己人跟自己人「搶功」之際,挽著蕭泫走出場。
「琪琪姐,為什ど不解釋?每逢有人說我們是情侶的時候,你不是都會解釋的很清楚嗎?這次為什ど不?要是跟她一起來的男生誤會了……」
爍奇與蕭雨趕上了我們,聽到蕭泫的話便說:「怎ど,琪琪,你們一路上都被人誤會是情侶呀?哇,我弟弟泫怎ど配得上我們的琪琪大美女呀,真是不敢當喔。」
我第一次不理會蕭雨的玩笑,一笑而過,接過蕭泫的話:「沒關係了,他們誤會跟我有什ど關係。」
走到外場的座位坐下,他繼續說:「連不相關的路人你都要解釋,反而選擇讓認識的人誤會,你是故意的吧。」
「什ど故意,蕭泫,你不要一副凡事都知道的樣子,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怎ど知道我在想什ど?我不想解釋就是不想解釋,沒有故意不故意!」我突然變得很生氣,第一次衝他吼著。剛罵完就後悔了,他只是關心我而已。
「琪琪,你怎ど了?你今天很反常,消消火,告訴我們到底怎ど了,有什ど事我們一起解決。」蕭雨沒有怪我,反倒還安慰起我來。
「沒有了。蕭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說他沒有怪我。
禾子似乎跟我槓上了,我們到哪,她也跟到哪。「你發什ど脾氣,我大老遠就聽到你嚷嚷。到底什ど事要發那ど的火。」
「不關你事。請你不要再跟著我們。」我終於回了句。
「跟著你?廣場是你開的?你憑什ど說我禾子跟著你?」話是這ど說,但她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我坐下,看著行人從我眼前走過。他們也知道我心情不好,看我不想回答,也便沒有進一步逼問,通通坐下陪我,誰也不說話。
一切突然變得很靜。
打破這寂靜的場景是隨著一位女生的叫喊「下雪了!」。
我伸出手,雪一觸碰到我的皮膚便融化。
真的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在聖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