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毅抱起她說:「德福,把太醫叫到謹玉齋去。」
不遠處一個聲音答道:「奴才遵旨。」
他抱著杞子快速走向謹玉齋,江嬤嬤見到說:「老奴參見皇上。」
「嬤嬤快請起吧。」他把杞子放在床上邊給她蓋被子邊說道。
「謝皇上。」她起身看到床上的人驚道:「杞子,怎麼了這是。」她上前問道。
玄毅不說話,江嬤嬤也沒再問,當她看到杞子紅腫的手時大驚失色的說:「手這是怎麼了?是誰這麼狠心啊?」
玄毅衝到床邊奪過江嬤嬤手中的手,目露凶光,表情十分可怕,這表情江嬤嬤嚇呆了。她見過這種表情,那是先皇發怒時的表情,沒有想到出現在了玄毅臉上。
「怎麼了?」門口一個聲音傳來。
「母后。」玄毅轉過頭輕聲叫道。
「皇兒,今天怎麼有空過……。」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杞子,她有些焦急的問:「江嬤嬤,這是怎麼了?」
「回太后,奴婢也不清楚。」江嬤嬤答道。
看到玄毅手裡那紅腫的手時,太后怒道:「是誰那麼殘忍,把杞子害成這樣。」
這時德福領著太醫走了進來。
「老臣參見皇上、太后。」來者是一位五十左右的老太醫。
「葛太醫,快來看看。」太后招手說道。
「是,太后。」葛太醫起身,大步走到床邊坐下把起脈來,玄毅目不轉睛的盯著杞子,生怕她有什麼變故。
葛太醫緊緊的皺著眉,又聞了聞杞子的手,玄毅有些不耐煩的問:「太醫,到底怎麼樣了?你說話呀?」
葛太醫放下杞子的手臂,起身恭敬的說道:「回皇上,太后,這位姑娘脈博稀弱,體虛非常,是長期休息不當所至,平常三兩天下來是不會導致昏厥的,可見這位姑娘此時已經心力憔悴了。」
「那她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太后著急的問。
「回太后,那是燙傷。」
「燙傷?」玄毅反問道。
「是的,皇上,臣剛才聞了一下,好像是蠟燭的燙的。」
「蠟燭怎麼能燙成這樣呢,是燒吧?」
「皇上有所不知,蠟燭可燙傷人的。」
玄毅不解的看著葛太醫,他繼續說道:「從姑娘受傷的部位來看,她應該是拿著蠟燭,被燭淚燙傷的,就像這樣。」葛太醫走到桌邊,示範的拿起蠟燭,玄毅又氣又恨自己,為什麼把她弄到錦妃那裡去,明知道錦妃不是善主的。
「快用藥吧。」太后說道。
「是,太后,不過姑娘主要還是休息不好,一定要讓她休息好藥才有效。」
太后看著緊張杞子的玄毅點點頭說:「德福,跟太醫去拿藥,煎好之後快點拿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
太后又說:「江嬤嬤,快去把南江進貢的清涼膏藥拿來。」
「哎,奴婢就這去拿。」江嬤嬤轉身離去,太后走到玄毅身邊看著杞子問:「她到底是誰?」
玄毅許久才說:「她就是蝶妃,兒臣因跟她堵氣,所以把她降為宮人。」
「那你把她安置到哪兒了?」
「錦妃那兒。」
「唉。」太后歎了口氣說:「難怪她會這成樣,你呀,愛她為什麼又要害她呢?錦妃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母后,兒臣後悔了,可是蝶妃的脾氣實在是太擰了,兒臣只是想讓她吃點苦頭,讓她改點脾氣而已。」玄毅說道。
「那這些她都知道嗎?」太后看著杞子說。
玄毅說:「她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排拆兒臣,甚至不惜跟兒臣頂撞。」
「那你為什麼還把她招進宮來,沒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嗎?」
「兒臣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只想把她接進宮來,永遠待在我身邊。」玄毅幽幽的說,看著杞子的眼神就像冰山溶化了般溫柔。
太后不在說什麼,只是無奈的搖著頭。江嬤嬤拿著藥走了進來說:「藥來了,藥來了。」
「快,快給她擦上。」太后吩咐道。
「是。」
江嬤嬤輕輕的擦著,玄毅看在眼裡疼在心時在,江嬤嬤說道:「皇上,不用擔心,這藥啊專治燒傷、燙傷,很管用的。」
「真的嗎?那你給她多擦點。」玄毅此時的態度,江嬤嬤彷彿又看到了他孩提時的模樣,太后也會心的笑笑。
兩個時辰後,玄毅親自喂杞子吃完藥,又用毛巾細細的為她擦著汗,太后已去休息了,江嬤嬤照著她。
「皇上,請回去歇息吧,奴婢會好好照杞子的。」江嬤嬤輕聲和說。
玄毅固執得像個孩子般搖搖頭,德福上前也說:「皇上,是該回去休息了,再不休息就要到早朝時間了。」
聽到德福這麼說,玄毅猶豫了一會兒對江嬤嬤說:「別告訴她是朕救了她。」
「這…那怎麼說呢?」
「隨便找個理由吧。」
「是,皇上。」
玄毅離去,王嬤嬤回到床邊看著杞子笑著輕輕的說:「你一定是可以改變皇上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