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有時候就是愛捉弄人:一會讓你笑、一會讓你哭;一會給你希望,一會兒又讓你失望;世人間的悲歡離合都是命運的傑作。汪博海此時可謂悲喜交加:喜的是夕兒無事,自己可以放下心;悲哀的是而今夕兒是真正的公主,而自己則將成為流放人員!從此背井離鄉,倆人終將無緣再見面……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在身邊,她能過的快樂嗎?……不!汪博海在內心無法接受離開夕兒的現實!他再次痛苦!內心對夕兒滿是愧疚,不知默念了多少「對不起」!他無法接受倆人真的將成為陌路人,同一片天空下,卻生活在二個不同的世界裡!無法接受……
文宗的心地是仁慈的,放過了東政王!當然現在已沒有東政王這人了,夕兒的爹叫東爺了!一切事將重新開始。
夕兒不再是夕兒,恢復原封為皓月公主!賜公主府!宮女、太監、士衛一律配備,並賜金銀珠寶無數。當她攜著一大家子人進入公主府內,大家都驚歎不已。
見到大群人跪在門口迎接,夕兒興奮極了:「都起來吧!……哇喔!爹!娘!這是公主府第噯!夕兒我現在成了真正的公主了喲!」說著便像孩子一般一蹦一跳轉了進去。
夕兒將最好的東廂房留給了春槐,而在春槐不遠的則是冬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那爹正值男人花季,又風流倜儻;而春槐三十有餘風韻更純,又美貌端莊。他倆可是絕配,爹爹欠娘親,娘親欠葛祥風,葛祥風欠春槐,夕兒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連環著欠,而娘親與葛祥風又早已離世,多過了十多二十年了,爹爹與春槐娘都各自守著孤燈,過得那麼清苦,還不如將他們湊成一對!當然,夕兒也曾跟冬爺提過這事,他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但心中也確實對春槐充滿了感激之情!
自己則睡在西廂房,而劉姑與藥師無論夕兒怎麼說都不樂意留下來,吃過晚飯後便回自己那破院落去了。
夜深人靜,東爺沒有睡意,他獨自走出房間來。
「下雪了!」
東爺看到天空已飄起了大雪,如柳絮般紛紛擾擾從天而降。他的心情就如這冬天裡的雪花,輕輕的、靜靜的、白白的!自與皓月想認後,好似一盆清水,洗去了他心中的污晦:仇恨!痛苦!掙扎!在瞬間不復存在!
「王爺,您怎麼也睡不著啊!」
春槐打斷了他的思緒,冬爺轉過身笑道:「噢……你怎麼也出來了?……能夠與皓月相認,我心裡高興啊!興奮的睡不著覺。還有……我已不是王爺了,你以後就叫我東爺吧……」
春槐點點頭道:「好啊!東爺!夕兒終於恢復了真身,我心裡也真替她高興!」說著又低下頭輕聲道,「真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真相……當時我只擔心你會對夕兒不利才……」
「不!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只怪我被仇恨沖昏了頭啊……我要謝謝你!真心的感謝你為夕兒所做的一切!」
東爺說著便要給春槐鞠躬,被她攔住了:「東爺,您別這樣!春槐一直將夕兒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她也是我活下來的希望!沒有夕兒,我可能也不會活在這世上了……只要夕兒好好的,我心裡也就踏實了!」
「嗯!」夕兒成了倆人共同的精神支持,也是他們最為關注的話題。聊了很久,聊了很多,從小到大,恨不得全部都說出來。直到深夜……
夕兒變成皓月公主後,每天忙二個地方:第一個地方就是春滿樓(老店新開改酒樓);第二就是皇宮(賢德皇后也懷孕了,倆孕婦一起討論孕兒經)。
先說這春滿樓,至改成高檔的酒店後,生意真是興隆。服務員自然就是以前那幾位不願意離開的姐妹們了。夕兒還將寶媽媽給請了回來!這不她正招呼著客人呢,經過夕兒的調教:寶媽媽也一改風騷形象,變得更加穩重圓滑了!
「噯!讓寶媽媽我自個來說吧!我這是越來越有氣質嘍!走路行貓步,要走的不緊不慢!扭臀得有度!要保持美感!這說話得亮而穩,公主說這樣才像主管的樣!還別說這春滿樓改成酒店後,這生意還真不錯!天天大把大把的銀子進來,真是數得我眼紅哪!早知道當初自個就該開酒店!唉,現在幫別人打工,數的是別人的錢喲!還是有些難過啊!嘻嘻嘻……當然,公主對我也不錯,還把老不死也給我帶上了!每月給我分二成呢!滿足啦!喲!不說了!公主今天又來查崗了!」寶媽媽見夕兒挺著肚子正邁著企鵝步走進酒樓。
「公主安好!今天您怎麼又趕來啦,有我寶媽媽在,您就放心吧!跑來跑去夠受累啦!」寶媽媽忙上前行了個禮道。
夕兒擺了擺手,往上下樓看了看道:「沒事!全當鍛煉身體吧!今天生意還好吧?」
「好!」寶媽媽趕忙回答,往樓上一指道,「這樓上雅座包廂全部客滿!」說完還神秘兮兮的小聲道,「公主,你還記得前次在春滿樓被你施毒針的那男人不?」
夕兒想了半天道:「你是說宋天?!」
寶媽媽道:「噯!對!可不就是叫什麼黑神醫的不?……他在樓上綠蘭包廂內呢!噯……」
寶媽媽還想說什麼,卻見夕兒已向樓上走去。本想追上去阻止,但一想手下幾敗將,也奈何不得她,便也壯著膽兒跟了上去!
見她跟來,夕兒假裝不悅道:「寶媽媽!你不打理生意跟我上來幹啥?」
哎喲,討了個沒趣,寶媽媽只得灰溜溜的走下樓。
夕兒來到綠蘭包廂門口,聽見裡面有人在爭吵。
「子落!你老實說月兒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一聽便是宋天的聲音。
「不是我的!我說過很多遍了!月兒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對天發誓!她肚子裡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聽出來了,是子落的聲音。
夕兒心想:爹爹不是說月兒早就跳河死了嗎?難道她還活著?
倆人還在爭執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