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絲雨,你一大早上鬼叫什麼啊?」西苑旁邊的藏書樓,谷梁原和她的七哥江璃寶一人捧著幾本書出現在欄杆邊。
「你們倆怎麼起這麼早啊。」她很意外,自己從後山回來,稍微梳洗一下就來擾他們的清夢來了,怎麼還漏掉一個谷梁原。
「小妹,爹有幾本古書要送給谷梁公子,正好直接把其它的書也曬曬。」江璃寶說
「谷梁原,你要考狀元啊。」江絲雨喊。
「白給我都不要。」谷梁原說:「我只是想讀盡天下好書,我不會用書上的東西去換那些膚淺的功名利祿的。」
「說的好!」江元承走進西苑,對他豎大拇指。
「江小姐,江小公子。你們這一早幹什麼啊?」古飛打開門說。
「絲雨,你不是因為我昨晚沒起來,今早就來折磨我吧。」完釗惺忪著眼睛找開窗戶。
「你這懶豬,你還記得昨天的約定啊。」江絲雨生氣地說。
「我一向是睡著了就醒不了的。」完釗解釋著說。
「以後我隨時叫你,隨時都得醒,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
「怎麼商楠葉還沒起來。」江絲雨走到商楠葉的門前,伸手要拍,門打開,商楠葉出現在她的面前。他一伸手,把她拽進了屋裡,關上門。
手臂支在牆上,把她圍在中間,近近的看著她。
「對,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你繼續睡。」他帶著怒氣的眼神,讓江絲雨有些心虛地。
「別動」商楠葉低聲說,看著她,這傢伙一大早沒病吧,這麼看著她。
「楠公子,你幹嘛呢,絲雨這麼早叫咱們也沒有惡意,你別嚇到她。」完釗站在外面說。
「你剛才和完釗都說什麼了?」他問
「沒,沒說什麼呀?」
「你隨時叫他,他隨時都得醒?你要幹什麼?」他又湊近她。
「我的意思是,我沒別的意思,晚上出去玩……」
「晚上出去玩,你還真是野啊,我告訴你,以後晚上乖乖的呆在房裡,不許找他出去。」
「你是在吃醋嗎?」江絲雨笑說,太好了,他吃醋呀。
「我……」他的唇又慢慢的靠近了她,又來了,又來了,這回是真的要親了吧,她微閉上眼睛。
商楠葉的唇在她耳邊說:「你半夜隨時來敲他的門,我會聽到,那樣會打擾我睡覺。」,然後,離開她,打開門出去。
江絲雨順著牆癱坐在地上,心裡哇涼哇涼的,他不是要親自己啊。
如柳跳著舞,今天的舞,她只給一個人跳,就是商楠葉,他坐在旁邊,目不轉晴地看著。
舞畢,如柳輕輕走過來,商楠葉還在出神。
「楠公子」她輕聲說。
「哦」商楠葉回過神來,笑說:「很好看。」
「楠公子是不是在藉著我的舞想著某一個人呢。」如柳坐下,拿起酒壺倒杯酒給他。
「何以見得?」他問。
「我在跳舞,公子的眼晴卻出神,而且,我看到你眼中跳舞的女人,並不是我。」如柳笑說
「你真是個會洞察別人心思的女子。」商楠葉一笑。「我在想絲雨。」
「呵」如柳掩嘴一笑:「楠公子不喜歡和別人說實話啊,你說別人也就罷了。絲雨……根本就不會跳舞,琴也彈不好,怎麼還能入了你的眼呢。」
「雖然沒入我的眼,卻入了完公子的心。」商楠葉說,眼睛看著她臉上的異樣。
如柳有些黯然傷神,商楠葉湊近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沒有,楠公子,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青樓女子,就算保守清白之身,可在外人看來,仍是不乾淨,怎麼能和金枝玉葉的絲雨相比呢,對於完公子,我只感激那天他的解圍之恩,從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如柳歎口氣說。
「在這青樓,你還守著清白之身?」商楠葉看著她問。
「嗯」如柳害羞地低下頭
「對了,楠公子,你還沒告訴我,你想的那個女子是誰呢?是你家中的嬌妻嗎?」她問
「我還沒有成親,她,和你一樣,是我家中的一個舞姬,我只是覺得,你們倆個跳舞很像。」商楠葉說
「哦,很像,那有機會要見識見識了。」如柳笑說,眼中含著風情萬種。
「楠公子,再來一杯吧。」如柳拿起酒壺給他又滿上一杯。
商楠葉一飲而盡,如柳又繼續滿上,他又全喝了下去。
「楠公子,難道你有什麼愁事嗎?」如柳看著他,今天他一個人來,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我的愁事,多了,豈是你們所能瞭解的。」商楠葉苦笑一下。
「公子不防與奴婢說說,讓奴婢幫你寬寬心。」如柳說,手輕輕的放在商楠葉的手上。
商楠葉伸把一把將她拽過來,如柳坐在了他的腿上,臉色一驚:「楠公子。」
「你想怎麼為我寬心?」他完美的臉逼近她,讓她心跳加快。
「奴婢聽公子的。」如柳看著他霸氣的眼神,小心地說。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商楠葉抱起如柳,走至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