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僅僅是那兒停立了片刻,又重新朝我們靠近。
「別過來,別過來,你要做什麼!」我喊到。然後緊緊護住身後的海嬰。看她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我壯下了膽子,猛地衝了上去。
但就是在距離這女人半米遠的時候,她突然朝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我的額頭的前方點了一下,這手指並沒有觸及雖然我的肌膚,卻有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
我感到似乎有一陣猛烈的勁風當頭頂衝過來,把我掀翻在地。我重重地摔了個趔趄,無力地躺在地,感覺到整個身體都被摔散架了,每一塊骨頭,都欲斷裂似的。
女人並沒有再理會我,而是慢慢地向海嬰靠近。
海嬰只是站在那兒,靜靜地望著她,像是中了邪一樣。
女人在海嬰面前停留了一會兒,也像是若有所思地端詳了海嬰一會,然後,她突然向海嬰伸出了一隻手。
我大驚失色,忍著疼痛朝女人喊到:不要啊,你想做什麼!
女人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冷冷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笑意,然後又很快地把臉轉向了海嬰。
我以為這女人要對海嬰行兇,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我奮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向女人衝去,但只是掙扎著站起來,剛走了幾步,後背就被挨了重重的一拳,那拳如鐵似鋼般生硬沉悶,差點把我打昏過去。又再次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恍惚中,我看到那女人伸出一隻手,死死她掐住了海嬰的脖子。那隻手沒有一點肉色,白骨猙猙。我忽然想到在半年前也見過這樣一隻手臂,那是在蒲陵村的一個荒墓裡。我依然能清晰地記得那個至今身份不明的王鄉長面目猙獰地向我索我他的那隻手掌的情景。
那隻手掌像是一把鉗子一樣,死死地陷到了海嬰的脖子裡。那丫頭也像是中了邪似的,沒有一點反抗,只是瞪著兩隻眼睛,像是呆了似的望著那女人。
「放過她吧,求求你了,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我使出吃奶地勁向那女人肯求道。
「好吧,那我們做個交易,把手抄交給我。我就放過這隻小狐狸。你看怎麼樣,這很公平吧!」女人回過頭,一臉淫猥地對我說道。
「什麼手抄?」我一頭霧水地問。
「你曾經在一個老人那兒得到過一本手抄稿,把它交出來,我放過你和這隻小狐狸。再囉嗦,你們一個也活不了」女人惡狠狠地對我說。
我突然意識到,這女人所說的這手抄就應該是我從蒲松齡博物館已逝館長那兒得到的那本手抄稿,也是歐陽教授跟我索要過的那本。
沒想到這手抄具然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不但人稀罕,這狐狸也摻和進來了。可是這書已經被我在江南遺失了,現在不知下落。
我只好如實地告訴女人。
「好吧,你馬上就會看你為自己的玩固付出的代價!你好像對這小狐狸,很有感情啊。那我就先拿她開刀。」
女人說完,又重新把她那白骨手掌朝海嬰脖子上伸了過去。
「不要啊!你這臭女人,老子說的全是實話。你想想老子要這手抄會有多大用處,要是這手抄在老子手頭上,早他媽給你了,白送給你,這手抄對我來說就是一堆廢紙,我為什麼傻子似地跟你們做對,你想想看,想想看!」我又氣又急地乞求道。
「還狡辯!」那女人氣急敗壞地叫道,然後死死地掐住了海嬰的脖子。
眼前海嬰將一命烏呼了,我想海嬰這丫頭要是死了,老子也不活了,我連滾帶爬地向那女人靠過去,想跟她拚命。
就在此時。天空突然風雲大作。剎那間,風雲大作,那天際間不知為何,翻江倒海起來,原有的點點光亮都在瞬間被沖刷地無影無。
面前的一直沉默的眾人也似乎有了動靜,出現了一片噪雜之聲,那女人神情也變得有些無措,她突然大叫了一聲,緊接著,尾隨著她的人群,也猛烈地喧囂,伴隨著這狂噪之聲,他們竟然像一陣旋風一樣在片刻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