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狐狸不會又惹出什麼事端吧?」我有些緊張地問魚王。
「剛才看那架勢,我以為這狐妖又恢復了元氣,不過現在看來,她要想興風做浪尚需時日!她並沒有痊癒!」魚王答到。
聽完魚王的這話,我一臉的諤然,「剛才那還不叫興風做浪?要是待到這狐狸恢復了元氣,那會是怎麼一副模樣?」
「這正是讓我擔心的地方!」魚王答到。
「你狐狸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繼續問魚王。
「這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魚王沉默了片刻,一臉肅穆地說到:「自從那妖寐一般的女子從我眼前消失之後,我就一直在這林子之中尋找,可是數日下來,都不見任何的蹤影。就在我有些失望之時,有一天,我沿這林中的小河逆流而上,在一片水草豐茂之處,看到一片沼澤之上,竟然飄浮著一具具的魚骨。」
魚王說到這兒時,把話停住了,不再言語。
我聽著有些興起,不免催促似的說到:「這魚骨又同於人骨,就是一湖的魚全到死光,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這話說出口之後,我頓覺失言:忘記了這個白衣人魚王的身份。
但魚王並不像矮人王那透般急性子,不小心一句話就能把火引著,魚王性情和如處子,完全不像傳言中的那般暴戾。
魚王好像並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他接過我的話碴說到:「但那並不是一般魚類的屍骨,而是參魚的屍骨,漂浮在那沼澤之上,白晃晃的一片,把那片沼澤蓋得滿滿的,足有數百條之多!」
魚王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像是回憶自己死去的孩子,一副諳然神傷的樣子,他繼續說到:「這參魚雖然屬於魚中的異類,性情古怪,被為人視之為不詳之魚,但每一尾參魚也是一個生命,而且這參魚在水中身份尊殊,一年死一條,都驚動這大河湖泊,在這彈丸之地,卻有數百條參魚成群死去,絕不是一般的事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詫異地問。
「當我看到第一眼的時候,也十分不解!」魚王說到,「這片樹林和河泊雖然有些陰氣,可那陰氣全出自這萬魔口的具具白骨,從水文和陰陽上講,它們的佈局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但當我順著那河流繼續走下去的時候,但不經意地發現了一口洞穴。那洞穴位於河陽,被兩塊草坡夾著,河水從草地間逢流過,竟然把那洞穴生生擋住了,隱蔽地極其狡猾,常人是難以發現。我定睛望去,那洞穴之中似乎有什麼有東西在動。我又仔細看了看,卻是一隻紅毛的狐狸。它整個身體就蜷縮在那狹小的洞穴之中,嘴巴裡好像在咀嚼著什麼。片刻後,竟然有一具魚骨從那洞穴中漂出來,這魚骨竟然是參魚的白骨,想到那沼澤之中的參魚骨頭,恍然大悟,不禁對這畜生又驚又恨!我真不明白,就這樣一隻畜生,怎麼捕食到這如此眾多的游息詭異的參魚的。」
「然後呢?你不會就這樣放過這畜生吧?」我不無幫腔地迎合魚王說。
「當然不會,這畜生,已經食用上百條參魚,能量決不容小視,加以時日必危害眾生。我用取河泥摻雜那參魚的屍骨把那洞穴之口封了個嚴實!」魚王道。
「這能頂個屁用啊!」我說到,「這河泥和那參魚骨還不片刻就被河水沖散了,就算你堵得再嚴實,這畜生也就拱出來。我見過它們的洞穴,有些洞穴都建在山石之間,就算那土地再堅硬,它們也能掘地三尺。這畜生厲害著呢!」
「你這人見識也短淺!」魚王嘴角一撇說到,「這參魚骨摻和上等河泥,可是上等的凝固之物,許多帝皇王侯都想取這參魚骨建宮造殿,一座碩大比的皇宮,只需要一兩條參魚的白骨壓軸,即可經數千年風雨洗禮而不倒。我把那洞穴封死之後,又不放心,再使以法術,在那洞穴旁邊插了一條靈符,如果三日之內靈符不倒,那畜生就會屍骨無存了!不幸的是,就是在這第三天的當口,發生了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