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行 第1卷 第二十六章 為報仇孤膽擄掠
    出了賓館的門,傑子懷著目的就直奔街市而去。

    集市上車來人往一派繁榮,大小店舖裡都十分擁擠,來此地進貨的生意人忙碌著挑選購貨,一個個大包小箱身背肩扛的行色匆匆。

    走在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既不看商舖也不進店面,而是專瞅街頭巷尾的閒雜人員等,特別是那些什麼生意也不做,站在大街的犄角旮旯裡專門盯著過往外地人觀察行色的主兒。

    幹別的他不行,要他觀察出街上不干正經事兒的主兒並不難,他一會兒停下來問問路邊的站街人,一會兒蹲到街角抽著香煙,目光四處搜索觀望著可有赤手空包溜溜轉轉的可疑行人。

    大街上車水馬龍,南來北往的商賈或行人摩肩接踵非常擁擠,間或還有手提扁擔麻繩,蹬平板車的,這些人都是等待著替買主們裝卸運送貨物的出力人,然而,也不乏赤手空拳既不買東西又不做苦力的閒人在街面上來回晃悠,在傑子的眼裡,這些都是不安好心專幹壞事的主兒,非偷即歹,也就是說不是賊就是專門干非法勾當的,而他要找的人,正是在這些人當中隱藏著的。

    要麼說不幹哪行就不瞭解哪行,不留意觀察就不會察覺身邊還會有那麼多卑鄙之人和齷齪之事。這可真是:

    生意場上魚龍混雜,

    興隆之下邪惡衍生。

    繁榮難絕雞鳴狗盜,

    昌盛須防藏垢納污。

    就這樣,他在街上轉悠了個把小時,盯到了不少小偷,也遇到不少兜售黃蝶、假發票、拉客住店的,什麼賣走私表、黑市香煙、黃色書籍、走私文物等各色沿路叫賣的不法小商販滿大街上比比皆是,就是還沒打聽到有賣槍支的黑販。

    日頭快要升到偏南正上方的時候,他忽然瞅見在一家雜貨店門口,有個瘦高個男子,穿件黑風衣帶著一副墨鏡,嘴裡叼著煙,兩手插在口袋裡,正站在那裡面向大街東瞅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傑子眼前一亮,有門兒,你看他臉跟驢臉似的消瘦,身上的風衣卻鼓囊囊的顯示著圓胖體形,這傢伙一定懷揣有物件等待找人出手。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傑子就從側面走過去,用肩膀碰了一下他的身子,「這位大哥,借一步說話。」

    他倆向路邊退後幾步站定後,那位男子側目看了他一眼,嘴角撇著問他:「這位兄弟,有什麼事兒?」

    傑子用目光向周圍打探了一下,覺得沒什麼情況令他顧慮後,就小聲對他說:「兄弟我想買這個。」他說著就用手比劃著做了一個握手槍摟扳機的姿勢。

    「你找錯人了,我在這裡等一個朋友,你還是到別處打聽去吧。」那人瞅了他一眼之後很冷淡地說。

    「不會的。」傑子說著就用手摸了一把他的風衣前懷,感覺到裡邊硬邦邦的肯定有東西,這就更加堅定了他的猜測。

    那男子被他一碰,異常警覺起來,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溫怒地斥責他:「你想幹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買東西,不想怎麼著你。」傑子很鎮靜地望著他的眼鏡說。

    大個男子盯著他足足看了有半分鐘,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傑子也不吱聲,隨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他順著大街往前走去。

    大街上人流似海擠頭碰腳,那人在人群裡擠來擠去,時快時慢,走走停停,站站走走,領著傑子穿行了約摸有兩條街區,就這樣繞來繞去在街上兜圈子,磨蹭了好一陣子之後,那人走著走著突然轉回身子向傑子走來,與傑子錯過膀子之時並沒搭理他,而是向他身後的方向走去。

    傑子一愣,他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待他停下來轉過身去再看時,眨眼間那人就不見了蹤影。

    他趕緊往前走了幾步,撥開人群找了找,還是沒有,看看眼前這人山人海的,他知道休想再找的到那人了,要想在川流不息的茫茫人海裡尋找到一個人,那還不跟大海撈針一樣瞎費工夫,於是他就停下了腳步。

    當他有點洩勁,傻站在原地發呆時,不自覺地從兜裡摸出一支煙,放進嘴角,又摸出打火機,低頭點燃香煙,抽了一口吐著煙圈兒,瞇縫著眼睛正要仔細想一想之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伏在他耳邊小聲說:「跟我來。」

    聞聲回頭一看,正是剛才穿風衣的那個大個男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給他說完之後就轉身快步走了,他的心情為之一振,慌忙跟著走了起來。

    他哪兒知道剛才人家是在觀察他,之所以在街上溜了大半晌,就是要看他來的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是買主還是公安撒出來的鷹,待人家確定他就一個人來的之後,經過觀察看樣子是個買主的時候,這才開始正式接觸他,這不,正領著他往交易的地方走去。

    這回尋找賣槍人,考驗了傑子的眼力毒著呢,他看得沒錯,前邊走的大個子男子正是個地地道道的槍販子,但傑子並不知道此時暗地裡還有個人在和大個子配合著一起做這檔子生意。

    這些販賣槍支的人十分狡猾幹練,從不會一個人貿然上街做生意,無論什麼時候出來做生意,都是幾個人配合著干,至少也會同時有兩個人出來,明面上有人兜售做生意,暗地裡還有人躲在附近四周觀察,一旦發現風吹草動有異常情況,就會發出信號讓同伴撤離,然後再出面製造麻煩干擾追擊,掩護同夥逃走。

    而傑子找到的這個販槍人,就是槍販子的下線,此人綽號叫鼴鼠,他和另外一個叫德子的年輕人做搭檔,兩人合夥專門做接貨銷貨,剛才他在前邊走,德子就跟在後邊觀察,待到認定傑子只是一個人時,感覺著是個買槍人,這才和鼴鼠碰面使了眼色敲定了可以做這單生意。

    傑子跟著那人轉彎抹角、穿街走巷,不大會兒就出了鎮子,來到鎮外的一片小樹林裡,這裡四周開闊,便於觀察也便於逃跑,因為出了小樹林就可以鑽進鎮裡的胡同或小巷子,真是個既隱蔽又方便逃竄的交易好去處。

    待到傑子跟進去兩人面對面時,鼴鼠兩手抓著風衣的衣襟,往外敞開了風衣,亮出了懷裡揣著的武器,這時看到的情景令傑子吃了一驚,那人風衣襯裡的上上下下掛滿了四、五支各式樣的手槍,「兄弟,你要什麼樣的呢?」

    說罷,他就又把風衣合了起來,站在離傑子五步開外的地方問他。

    「嘿嘿,都怪好看,你能不能先叫我看一下貨?」傑子懇求地說。

    「能,沒問題。」說著,鼴鼠就掏出一把遞了過去,介紹說:「這是一支老式的,雖不怎麼好看,大了點,可比較便宜實惠,使起來也挺好用的。」

    傑子接過來在手上把玩了幾下,覺得這支槍不怎麼樣,就問他一下價格。

    鼴鼠就向他介紹了幾種槍的價格,由於型號不同、貨色好壞之分,價格差別也很大,出什麼價錢就給什麼貨,買了槍後子彈隨便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風衣口袋裡呼啦、呼啦地弄響著子彈的碰撞聲。

    傑子聽了以後,心裡盤算著自己衣兜裡的錢頂多也只是夠買一把普通的,想買把好點的是不夠了,真有些遺憾,不過他還是想把那幾種好點的也都看看,哪怕買不起只是比較一下也行。

    於是,他又讓賣槍的換了一把擺弄了一番,越看越喜歡這一支,可是一問價錢,也只有後悔了。

    鼴鼠看他猶豫不決,心裡就猜得出他沒帶多少錢來,因為通常有錢的買主並不詳細詢問價格問題,而都是說儘管把好的拿出來錢不是問題,所以,也不再熱心介紹其他的了,只是偏著頭等傑子把玩夠時掏錢了。

    傑子開始和他討價還價,鼴鼠猶豫了一下有點不想做了,心想你沒帶錢還想買支好的,在這裡磨嘴皮子不淨耽誤工夫,就有些不耐煩地說:「你買不買?買不起走人,咱也別扯嘮費神。」

    「要,我要。」傑子看他威逼,心裡老大的不高興,不過也無奈,誰叫自己兜裡缺錢呢,於是他就撿了支最便宜的說:「試一下吧。」

    鼴鼠扔給他一粒子彈說:「會嗎?你自己試吧。」

    「這裡安全嗎?」

    「沒問題,你打吧。」

    傑子熟練地裝進去子彈,對著一棵樹桿摟動了扳機,只聽「啪」的一聲清脆槍響,一縷輕煙從槍管裡邊冒出,然後傑子舉起手槍對著槍管看了一眼,覺得裡邊發紅並向外散發著一股難聞的熱氣,他感到此槍的槍管有問題,心想甭他媽的給我玩這套,就把槍扔還給他,並對他說:「嘿,哥們,要不你也試一槍?」

    鼴鼠當然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當他看到傑子一臉壞笑時,就知道知他發現了問題,這小子還不好蒙呢,於是他訕訕地說:「嘿嘿,說實話吧,這是個土造的,我給你拿把真傢伙吧。」

    說著,他又從懷裡取出一把遞給傑子說:「這把你不用試,絕對真傢伙,不過價錢可不能少。」

    傑子一邊接著,一邊心裡頭犯嘀咕,他並不是顯價格貴,只是苦於口袋裡沒有那麼多錢了,可又很想買一把好使用的傢伙,怎麼辦呢?

    他舉起槍假裝瞄準驗槍,偷眼四下瞄了一圈,見小樹林外邊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個人影,而小樹林裡只有他們倆在做這筆交易,不由得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突然對那傢伙說:「不好,有人!」

    當鼴鼠猛然聽得他喊有人時,立馬兩條腿就有點發軟,緊張地四下觀望著問傑子:「哪兒?哪兒?」

    「那兒!」傑子說著用手向他背後一指。

    大個子趕緊扭頭向身後觀望,此時他的心裡已經做好了開溜的準備,一旦發覺有人,先逃走再說。

    趁他扭臉向後張望的一剎那間,傑子就一個虎躍撲到了他的背後,舉起槍把子照準他的脖子根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冷不防挨了一下重擊,鼴鼠感覺渾身酥軟,頭昏眼花一陣噁心,翻著眼睛慢慢地癱軟到了地上,嘴裡倒著氣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傑子見他此狀,就迅速地從他的風衣衣襟裡找出了一把最心儀的手槍,然後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塞進了他的風衣口袋,又順手掏出了一把子彈裝進自己的口袋裡,把手槍往自己的後腰裡一別,對躺在地上的大個男子說:「對不起了,這位大哥,我要不是急用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兄弟實在是沒那麼多錢了,沒辦法只有對不住了,還望你原諒,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此番話,傑子轉身就跑。

    然而,往哪兒跑呢?他還沒跑出小樹林就不知道怎麼走了,站在樹林邊上猶豫了一下,忽然他看見了一個胡同口,似乎是剛才來的時候走過的路徑,既然不熟悉這裡的道路,我就順原路進去到了鎮子裡邊再說吧,於是他低著頭就往那條胡同口跑去。

    剛跑進胡同口沒多遠,耳輪中就聽見背後「呼」的一聲有風聲,他似乎感覺到不對勁,可是還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後背脊樑上就挨了一記重擊,頓時眼冒金星失去了知覺,撲通一下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漸漸甦醒了過來,感覺著渾身疼痛難忍,睜開眼睛一瞅,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院子裡,雙手被反剪著綁在背後,兩隻手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勒的手腕子生疼,兩隻腳也被繩子捆了起來。

    他忍著劇疼微微抬起上半截身子,觀察一下周圍情景,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幾間平房的門都鎖著,旁邊停著一輛農用機動三輪車,車架子上站著幾隻烏鴉,用黑豆眼睛瞅著他,時不時地「嘎嘎」叫幾聲,這不經意的鳥叫聲在傑子聽來卻十分淒涼,他試著挪動一下身子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站起來。

    這是在哪裡呢?誰把我打暈捆綁到這裡了呢?他試圖在模糊的記憶中尋找答案,我剛才把那傢伙打翻在地後才跑了出小樹林的,不可能是那個傢伙打的我呀,可又會是誰呢?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既沒朋友也沒冤家,昨晚上遇見的那幾個痞子不可能這麼巧又截住我呀,東西搶走了還有什麼必要在後邊襲擊我呢?這也不對呀,他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只感到口乾舌燥神情恍惚,迷迷糊糊又閉上了眼睛。

    是的,他萬萬不會想得到這些槍販子的狡詐、凶狠、詭秘,行動考慮的這樣縝密和周全,剛才他在小樹林裡的一舉一動都被躲在胡同裡做外圍掩護的德子看得一清二楚,當這傢伙看到傑子把同夥打倒時,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他娘的,做這麼長時間的生意也沒碰見過敢搶他們的主兒,今兒個是頭一遭被人算計,難道他是個老便不成?

    想到此他覺得後脊樑骨都發冷,我的媽呀,今兒個頭一炮生意就栽在了公安的手裡了,怎麼這麼倒霉,轉身就想逃跑。

    才說抬腿要跑,他腦子裡又一閃念,不會吧,瞧他那整個一個鱉犢子樣兒,臉上還帶有傷痕就不像一個公安的樣子,眼看傑子向這邊跑過來了,眼前的情景也容不得他細想了,管他娘的是誰呢,我先準備著想辦法截住他再說。

    他轉回身緊跑幾步,來到胡同裡的一個院子裡,找了一把鐵鍬握在手裡,返身出來隱藏到了院門口的凹處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當傑子跑過的一瞬間,他就舉起手中的鐵鍬對準傑子的後背猛拍下去,這下子傑子可慘了,一聲沒言語就被他打翻在地了,他慌忙把傑子拖進了院子裡去,找根繩子把人捆綁起來後,掩上院門就到小樹林裡營救同伴去了。

    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縱然傑子再是個孤膽英雄,也防不住這背後的突然襲擊,因為他畢竟是遠在異鄉人地兩生,而且又是一個人勢單力薄寡不敵眾,必然吃虧,就是剛才那一鐵鍬把他打死了,那才死得冤呢,到陰曹地府告都不知道該告誰去。

    德子慌慌張張趕到樹林裡,跑到鼴鼠身邊,蹲下身子晃動著他的身體喊叫著:「大哥,你醒醒,醒醒。」

    聽到德子喊自己,鼴鼠睜開了眼睛,輕輕地擺動了一下腦袋,感覺好多了,剛才他雖被傑子砸倒在地,只是感到通身麻木無力動彈不得,但腦子裡的意識還很清晰,把傑子說的話都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儘管自己十分惱火卻無力反抗,於是他也只有閉上眼睛聽天由命了。

    直到同伴來搭救,他才緩過勁來,伸手讓德子把他拉了起來,試著走了兩步,雖然肩膀和脖子還疼,但沒有大礙,就知道自己沒事了,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

    「那個人跑掉了嗎?」他問德子說。

    「沒有,讓我給打翻了。」德子得意地說。

    「那他人呢?現在哪裡?」聽德子說沒讓那小子跑掉,鼴鼠來勁了。

    「在咱院裡,被我捆起來了,跑不了他。」

    「走,快去看看。」

    當他倆走進院子裡的時候,剛才還在閉著眼睛苦思冥想的傑子聽到腳步聲,趕緊睜開眼睛瞧了過去,一看見穿風衣的大個子出現在眼前,猛然就明白了一切,心想這下子可糟了,原來自己是遭到了其同夥的暗算,落到了槍販子的手中了。

    哎呀,我命休矣,他悔恨不已,心裡想自己怎麼會那麼粗心大意,就沒想到狡猾的槍販子對幹這種危險的行當還會沒有提防嗎?罷罷罷,事到如今落入人家的手中,況且是自己先搶了人家,沒什麼可說得了,橫豎就這一堆兒了,殺了剮了隨你的便吧,想到此,他又把兩眼閉上了,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實,從他打了那個大個子到被人家捉住捆綁在此,前後也就不過一二十分鐘,只是他被打的大腦暈死過去了一小會兒,所以他感覺著好像是過了很長時間了。

    進到院裡,鼴鼠看到躺在地上的傑子時,非常惱怒地上去就狠狠踢了他一腳,嘴裡罵道:「他媽的,你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打老子的主意。」

    見地上的傑子滾動了一下身體沒有反應,他就向房子的門口走去,打開房門 進到屋裡,脫下沉重的風衣扔到椅子上,進裡屋就躺到了床上,「哎喲喲,疼死我了,我要歇一會兒,德子,你去弄點吃的來。」

    為什麼這倆人在這裡就跟在自己家一樣自由自在,一點也沒有犯法的緊張情緒呢?原來這個院子是被他租來的,專門用來窩藏貨物的一個黑窩點。

    要麼說不幹哪行不知道哪行的門道,別看鼴鼠才三十幾歲,已經是個幹這行當的老油子了,原先他跟著別人跑買賣,後來看到走私販槍能賺大錢,就跟著外地流竄到此地的一夥槍販子當馬仔,經常被公安打擊的疲於奔命,抓地抓逃的逃,剩下他一個人也躲起來了,風聲過去後他才和一個叫德子的無業遊民勾結起來重操舊業。

    他總結以往失敗的教訓,認為做這種危險的行當最重要的不是你能做多少買賣,而是能否不被抓到,他覺得為了保險起見,做買賣之前就必須事先設計好進退之路,否則寧肯不做,也不能冒險,因為這是個刀尖上耍把戲,提著腦袋掙錢的危險行當,容不得出半點閃失差錯。

    他們對鎮子裡的地形和街道面貌進行了仔細的觀察,經過反覆琢磨,這才選定了在繁華熱鬧地段尋找顧客和接頭,混跡在人多的地方便於掩護也便於逃跑,確定買主之後,再領到鎮外僻靜之處交易,並在這個交易的小樹林附近選擇租賃下一座院落,同樣便於一旦交易出問題時,就可以迅速逃逸隱藏起來。

    做夢也沒想到,他們精心設計的這套交易路線和藏身之地竟然派上了這樣的用場,讓他們順利地抓住了擄掠搶劫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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