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行 第1卷 第一卷 千里追款困山城 第四章 不期而遇神秘客
    為了讓領導住的環境安靜點,小婕到服務台專門把施總的房間安排在了頂層四樓的一個房間裡。這裡的環境太亂了,這幾天他們住在三樓,看到各樓層什麼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出,根本就沒人過問,對這裡的安全感心裡實在不踏實。

    「領導,讓你住在上邊,還沒有電梯,你會不會不高興呀?」她試探著問施總。

    「哪裡,有你們在下邊給我把著門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呀?多爬樓梯是鍛煉身體嘛,挺好的。」他心裡清楚她這樣安排的用意,蠻高興她能想得這樣周到。

    轉了一會兒,把周邊環境看了一下之後,施弘覺回到房間召集大家繼續開會。

    一貫辦事縝密的李文波為謹慎起見,悄悄安排小婕搬把椅子坐在四樓的走廊入口處看報紙,盯著點情況,有什麼異常動靜好有個戒備。

    晚上九點多鐘,他們正在房間商量事情的時候,小婕突然進來說有個陌生人來訪,來人自稱是某銀行行長,提出要見我們的領導,她先把人擋在了樓梯口,沒讓他直接進來。

    「小郭你們和銀行的人打過交道了?」施弘覺問他們幾個。

    「沒有呀?我們並不認識。」他感到莫名其妙,睜大眼睛轉臉看了看小趙,小趙也搖搖頭表示沒見過。

    「唔,無論哪路神仙,既然來了都是客,不妨先見一見再說吧。」施弘覺平靜地說:「文波、小鄒你倆先迴避一下,小趙和郭已經在明處了,可以留下聽一聽。」

    吩咐完後,文波他倆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施弘覺這才讓小郭去把來客引進房間來。

    來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個頭不高挺敦實的,西裝革履穿著講究,白淨的四方臉龐氣色不錯,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從外表的氣度看像是個有身份的人士。他自我介紹是本縣某銀行的支行長姓張。

    客氣後施弘覺請他坐了下來,一邊讓小郭倒茶敬煙,一邊試探著問:「請問張行長這麼晚來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聽說是你老闆親自來了,想來拜訪一下。」點上煙後他說:「哎呀,山城這地方不好呀,讓你們遭受如此的損失實在是令人慚愧,連我這個本地銀行的都感覺跟著丟人呀。」

    施弘覺先是吃了一驚,此地真是瘸驢的屁股,邪(斜)門了,我到此地不過才幾個小時,也沒和任何外界接觸過,他是怎麼得到的消息呢?又如此準確迅速地找到了我呢?他此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這一連串的問號閃現在他的腦子裡,不得不警覺起來。

    「噢,這麼說胡金利的賬戶是在你們行裡被封的?」多年的社會經驗讓他得出了這個判斷,他見張行長沒有否定,就接著說:「那可得謝謝你嘍,今後處理這件事還得靠你們的大力協助才行呀。」

    「謝我什麼呀,我也是無能為力的,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今天下午他的賬戶又被解封了。」他呷了一口茶,似乎很慚愧地說。

    「這怎麼可能呢?法院才封了一天還沒有弄清楚任何問題怎麼就又解凍了呢?」施弘覺很是不解地說。

    「是呀,這就是山城之怪,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感到奇怪了吧?,可我已經見多不怪了。」他似乎對社會不正常事情的發生已經習以為常了,沒有絲毫驚奇感,說這種話的時候就像說了句今天天氣有點涼一樣平淡。

    「那是什麼人讓解的封呢?」

    「檢察院的老徐唄。」

    「有手續嗎?理由呢?」我問他。

    「有,你還不瞭解這兒的情況呀,這地方廟不大神仙挺多,山不高有仙則靈,池淺王霸多唄,我說了你可別傳出去了,這老徐是檢察院的辦公室主任,跟上邊的領導關係很近,勢力可大著哩,要什麼理由呀,他一句話就是天。」他並不隱諱什麼,說得很直接,叫你直覺感到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了。

    「這件事難道說是胡金利給我們示威不成?因為賬上那區區幾百塊錢並不值得他再去費勁兒的。」施弘覺換了一支煙,雖說煙癮不小,可平時他並不一支接一支地抽,他不明白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說罷他站起來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了幾趟,腦子裡思考著胡金利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想幹什麼。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這個胡金利的底細呀,聽我慢慢給你說吧。」他呷了一口茶,品了品味道後吐去嘴裡的茶葉渣,接著娓娓道來,「本來嘛這個人呀,要說也挺讓人同情的,他是個復員軍人,在部隊腿受過傷,算是殘疾軍人,復員後地方民政局也很照顧他,安排了個工作,可他不正干,跟著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打牌賭博,尋釁鬧事成了一個賴子,名聲漸漸地也壞起來。前幾年看人家都掙住錢了,自己也想發財,成立了個公司,倒騰生意倒是紅火了一陣子,後來栽到了從南方聯繫的加工項目上,被人家騙了個血本無歸,這人本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於是他也打起了行騙的主意,搞什麼帶料加工,坑遍了全國人,他知道騙得多了人家決不會繞了他,所以,他一次就騙的少點,多則兩三萬塊,少了幾千塊也騙,一天到晚都有人到山城來告他的狀,打官司是要時間的,離這兒遠的耗不起時間,眼看要錢無望,還得再賠進去不少的差旅費和打官司的費用,即便是打贏了也拿不到退賠的錢,乾脆就氣走了,損失少的值不當打官司,就自認倒霉了。現在這胡瘸子在本地已經成了一害,把本地人的臉面全丟光了,他除了騙外地人,這兒的人沒幾個願意搭理他的。」

    「那還會有人保護他,願意幫這個臭名昭著的惡棍呢?」施弘覺想瞭解更多的事情。

    「俗話說皇帝還有幾個草帽親呢,秦檜也有三個幫嘛,他騙來的錢也不都是他自己花的,你沒聽說拿人錢財為人消災嗎,整天吃官司他不得破費擺平呀?不得喂幾個人還怎麼在社會上混呢?」看來他對本地社會瞭如指掌,他又說:「況且這個地方連個鐵路都不通,是個很封閉的小地方,社會關係錯綜複雜,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走在大街上碰見個陌生人,七連八扯的沒準就會和你褳上驢尾巴吊棒槌的遠房親戚或熟人、老鄉什麼的累死人也想不到的關係,人際關係盤根錯節,豆秧裡扯蒺藜,越扯越亂,越拽越麻纏。你初來乍到還遠不摸氣兒呢,時間長了你就什麼都清楚了,這裡的地方斜著呢。」

    在談話之間,他介紹了不少當地的社會錯綜複雜狀況,讓施弘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兒的社會狀況太混亂了,我來這裡還能要回去損失嗎?由不得他腦子裡不打問號。

    「聽你介紹,你真是個本地通呀,對社會狀況那麼熟悉,老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呀,得謝謝你呀,要不然我們真是兩眼一抹黑,還蒙在鼓裡瞎撞呢。」

    「哪裡哪裡,其實我也是實在看不慣才說的,說實在的我也是外邊調過來的幹部,來這裡幹了五、六年了,山城的不景氣影響到銀行業也不景氣,早就不想幹了,可一時又走不了,也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呀。」他歎氣地說。

    說話間,施弘覺感到此人說的話可信度比較大,因為他是個局外人,整個事件不牽扯到他的任何利益,他沒必要來說假話,而且說話直爽,快人快語不掖不藏,也不迴避問題,說的這些情況都是對我們挺有用的情況,好比旱地裡下及時雨,說真的還得感謝人家呢,他要是不來說這些,我們怎麼知道那麼多想瞭解而無處打聽的事兒呢?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長時間,雖然話說得比較投機,可施弘覺始終還沒弄明白他究竟來幹什麼的,想著他決不會是僅僅為了來告訴這個消息吧,得想辦法弄明白他的真實意圖才行。

    「那以你老兄之見,能否給我們個建議呢?」弘覺試探地問。

    「你們呀,這官司肯定一打一個贏,可按照程序得拖上幾個月才能有結果,你耗得起時間嗎?胡瘸子騙的那幾個錢根本不夠他禍擺,你能拿到賠償嗎?我勸你們消消氣算了吧,這人來車往連吃帶住得多少費用呀?別再往裡搭錢了。」他也很客觀地說道,突然他止住話題,直愣愣地看著施弘覺說:「哎,我這麼說,你該不會認為我是來替那個騙子說情來的吧?啊?」

    「哈哈,那傢伙還不知道我來了呢,怎麼會派人來說情呢?你這不是自作多情嗎?啊?哈哈……」施弘覺大方地說笑著。

    「這就好,我就不用顧忌什麼了,本來嘛,也不該說這麼多,不過咱們都是外地人,落魄到這個鬼地方著實心有不甘,所以,我不管說了什麼都不會有後顧之憂,只要對你們有點幫助,我就滿足了。」他訕訕地說。

    燃著了一支香煙後,他見施弘覺沒有接腔,就接著說:「雖說打官司費錢耗時,不過看你坐的好車那個氣派,想必你們也是有經濟實力的大企業,可能也不會在乎這點小錢,啊?哈哈……」

    聞聽此言,施弘覺盯著張行長的臉看了一陣子,心想這人不簡單,挺有心計的,進來之前就連我坐的什麼車也都瞭解過了,他一定不會沒有目的的。我到這裡的時候交待過大家對外人說話要謹慎,輕易不要暴露我們的行動情況和目的,最好別讓胡瘸子知道我來了,這樣可以減少他的警覺性,有利於我們抓緊時機辦一些事情。可是就這也沒能保住我到來的秘密,還是讓這位山城的頭面人物摸到了信息,看來這山城真是個一輪明月照九州,禿子,葫蘆,繡球,什麼都在明面上擺著,沒有秘密可隱呀,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了,否則必有麻煩。想到此,他收回思緒,又回到了張行長說的話題上。

    「差矣,這件事不在錢多少,你行長應該是最清楚地,這是經濟損失,沒有個法定意義上的認定材料,掛在帳上是不能核銷的,即便是做呆壞賬核銷也還是要有個證明材料,比如法院的判決書、債務方破產無力償還的證明等文字材料,不是嗎?」他這樣給行長說的目的是想用單純的來意麻痺他,因為他看得出這位行長詭秘的很,和他說話須留神。

    「啊,真是大企業呀,什麼事都有章法。」接著這位行長轉了話題:「當然再小也是個損失,不過山城也並非一無是處,這裡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掙錢的,不知你們想不想彌補這個損失?」

    「噢?怎麼個彌補法,說說看。」弘覺佯裝興趣,他終於露出來意圖了,不妨聽他說說看。

    「我認識這裡的許多企業家,有一個是開金礦的,他們已經探明山裡有個礦藏,只是缺乏資金,你們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投一些,保準一年就能賺回本錢,以後就是純利潤了,怎麼樣?」他笑著說。

    「得投多少錢呢?」弘覺眼睛一亮,往他跟前湊了湊。

    這時,坐在旁邊一直在為他們倒茶遞煙的小郭趁倒茶之機給施弘覺使了個鄒緊眉頭的眼勢,他知道小郭是想制止他可千萬不能再上當了,但施弘覺並沒有理會他,還是饒有興趣地繼續和張行長談下去。

    「總投資得一百六十萬,你們可以以入股的形式投資,投多少都可以商量。」

    「數額倒不算大,有把握嗎?」他若有所思地問。

    「絕對沒問題,都是朋友,我可以帶你去考察,吃準了你再投資嘛。」張行長挺認真地說。

    「唔,讓我們考慮考慮吧,畢竟投資不小,還得商量商量才行呀。」施弘覺顯得很慎重地對行長說。

    「那好吧,今兒就先說到這兒?你大老遠跑來,也勞頓一天了,我就不多打擾了,等你信兒吧。」他起身準備告辭了。

    「謝謝你張行長,認識你這個朋友也不枉我來山城一趟呀,認識就是緣分,有機會請你喝酒。不過我們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還希望張行長繼續幫助我們呀。」弘覺拉著他的手,像老朋友似的一直把他送到走廊的樓梯口才道別。

    回到房間後,他坐到椅子上點根煙,讓小趙去把李主任他們幾個叫過來。

    小郭著急地問他:「施老闆,你真地答應給他們投資啦?」

    他並沒急於回答小郭,而是招呼大家都坐下來,意思是接著開會。

    「這裡的人真賊,老闆剛到他們就聞著味兒來了。」文波進來後就說,然後問小郭:「他來幹什麼呢?」

    「套錢唄,這兒的人見了外地人,好像不騙你他就過不去,活見鬼了。」小郭生氣地說。

    「這兒的人淨是些騙子,咱可不能再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了,看這行長也一定是來騙錢的!」小趙氣憤地說。

    「是呀,吃一塹長一智,你們也都學會看問題了,好事情呀。小婕,給我換杯茶。」喝了一晚上,這杯茶已經沒有茶味了。

    「看來這山城的能人多呀,咱們可得睜大眼睛小心謹慎點,不過既然他找來了,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借借他的力道呢,你們說呢?」他看著大家,問問他們有什麼好主意。

    這會兒來的人全都聚集到他的房間來了,椅子不夠就坐到床上。他覺得應該和大家碰一碰思路,讓大家都清楚下步該幹什麼才能配合好要辦的事情。

    「是不是這張行長對我們有用?」小趙想了想後望著他問。

    「對,當然有用,你想呀,咱們外鄉人對此地的複雜狀況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清楚,要不是這個張行長今晚來造訪給我們透漏信息,我們還蒙在鼓裡以為封住胡瘸子的賬戶佔了主動呢,怎麼會想到這麼快就又解封了呢?豈不更加被動。」他理解大家的心情,特別是小郭他們先來的幾個人,這會兒看山城的誰都不像好人,個個都是騙子,這也難免,就連他對這個神秘的張行長的突然出現,也還沒有琢磨透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施弘覺喝了口新沏的茶水,潤了潤嗓子,告訴大家:「同志們,不管這個所謂的張行長是何方神聖,目的何在,但他主動給我們介紹了這麼多情況,對我們的幫助就很大,有了他就猶如我們有了個福爾摩斯神探,還沒費力調查就大致知道了胡瘸子的根底,所以,張行長的主動到來對我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福音,他對我們很有用呀。」

    「這麼說天助我也?真是個想不到的意外收穫。」剛聽明白點情況的李文波笑著說,「就是真去調查,也不一定會搞到這麼準確有用的消息,不過也感覺到這山城水太深了,胡瘸子竟然這麼快就動用關係把賬號解封了,看樣子那傢伙也是腦袋瓜兒上長禿瘡,不是好剃的刺兒頭,不好對付著呢。」

    「我覺得還得通過公安局,把他抓起來,沒錢也讓我們出口氣!」小郭是個直性子的人,他以前在大公司是後勤的副科長,由於過於耿直工作並不順當,因為他是搞技術的工程師,這次從總公司抽他擔任開發部主任,來參與加工項目,也是想給他換個環境,讓他好好發揮自己的專業特長,如果開發新項目成功了,今後是要他們這些年輕人擔綱重任的。

    「說得在理,法院這麼不靠譜,看來指望不住了,走公安局這條渠道來得現,只要是詐騙罪成立,就會立馬抓人,一把那個瘸子攢到號裡去,他就成了玻璃瓶裡的蒼蠅——扎翅難逃了。」鄒巖慷慨激昂,「這口惡氣不出,憋也會把人憋死了。」

    「不能便宜了那個瘸子,太壞了,就得一直告下去,我不信政府就不管管這號壞蛋。」小婕氣呼呼地說。

    「嗯,大家說得不無道理,雖說我們上當受騙了,這主要是我們缺乏市場上的經驗,不要懊喪,要把壞事兒變成好事兒,通過這次教訓也是對我們的教育,沒聽說失敗是成功他母親嗎?」施弘覺故意逗大家,說得幾個人都笑了。

    他也鬆了口氣,其實無論情況多麼糟糕,在他看來這都是工作,沒必要弄得大家都情緒低落,沒有樂觀的態度是什麼困難也克服不了的。

    「現在只有依靠法律途徑來解決問題,這樣吧,明天咱們兵分兩路,小郭和小趙你們倆還去找委託的那個律師,按照程序法院辦事的時間是很慢的,讓他出出主意看下一步怎麼辦更好,我和李主任去工商局,看能否說服他們出一個已經吊銷胡瘸子營業執照的證明,如果能出一份這個證明,那就能讓公安局以詐騙罪立案,這是最快的辦法,雖然難辦,我們也得再去試試,來個雙管齊下,只要努力就總會有辦法的。大家看怎麼樣,有意見嗎?」

    佈置完工作,他還特意交待大家:「如果遇到那個張行長要是再來找我的話,對他客氣點,但不要讓他找著我,就說我出去辦事還沒回來,我們必須牽著他想要我們投資的希望,因為這個人的位置很重要,對我們會有用的,你們想想看,現在胡瘸子還在社會上逍遙法外,他一定還在繼續行騙,如果又有一家上當的,他的帳上不是就會再有一筆錢嗎?我想也許這就是他急於解封帳戶的原因,要不然他不會單單為那幾百元錢下功夫動用檢察院的關係,因此,這種消息和張行長這個人對我們都很重要,是一個難得的信息渠道,通過這個行長我們就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再通過法院封住賬號,不就逮住他的錢了嗎?那麼打贏官司才能拿到賠償,對吧?」

    施弘覺心裡跟明鏡似的,在此地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主動找上門的人,從來到山城這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就讓他敏捷的洞察力嗅出了這個地盤上的充滿了誘惑和陷阱,此處絕非善地,只能速戰速決而不宜久留,但剛到這裡還情況不明,心中沒數。幸運的是恰巧就在最需要當地朋友幫助的時候出現了個想拉投資的銀行行長,這個機會對他來說真是天賜良機,這可是個非常難得的機會,雖然在這種不合適的時候兩人相遇了,而且各自懷有不相同的動機和目的,但在這個特殊的情況中,無論對方有何目的,但最起碼他是個中間立場的人物,來自於他的信息只會幫助我們,而暫時不會對我方造成任何不利。

    其實,施弘覺對他所謂的投資項目根本不感興趣,但不能放過這個接觸的機會,只有和他們周旋,迷惑對方,借道於他的信息為我所用,並通過這個信息渠道瞭解更多自己想知道的情況,有利於辦自己的事情。

    「我咋覺得這跟打仗那樣怪有意思的。都有任務了,那我呢?老闆別忘了我比你們熟悉這兒的情況,有什麼要我辦的事情儘管說。」臨回房間時衛峰表達著要參與戰鬥的願望。

    「等著吧,有你忙的時候。」

    回到房間裡,施弘覺躺在床上許久沒有睡意,憑他風風雨雨多年的社會經驗來看,對於張行長的冒出,看似偶然決非偶然,像他這樣的想找資金、找合作賺錢的,或者是騙錢的決不會僅此一個,或許這裡到處都是而且無孔不入,想到此不覺感到毛骨悚然,此處的社會險惡初露端倪,這件事給了他警覺的信號,已經上了一次當啦,此行更須倍加謹慎,防患於未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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