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帝國的首相也同樣如此,在心中向全能之神祈禱著,不過這一次全能之神到底有沒有聽到、而且會不會最終實現他的願望,那就無人得知
「腓力大帝是過去的王者,而您,則是現在帝國的最大希望和支柱。為了帝國與勝利黨,還有那些千千萬萬的人民,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多保重啊。」
不知為什麼,從別的官員或將軍口中說出這些話,總會讓卡爾.海因茨表面接受但心裡始終有些不舒服;而現在坐在他面前的軍需總監也說出同樣的一番話來,卻使帝國的首相努力地微笑了一下。他是在向對方表示:自己是不會倒下的,也絕不會棄帝國與勝利黨不顧。正是由於這種堅持,讓卡爾.海因茨一直熬到現在。
「根據情報顯示,艾尼亞對於選擇登陸地點方面,對烏拉瓦尼亞一段也多有考慮。你怎麼看?」
在與首相討論公事時,平常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軍需總監也會變得嚴肅起來。他的職位雖然看起來不算政府最高層,但是真正的政府高層卻知道,只有他能與首相討論這些機密要事。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回答:
「烏拉瓦尼亞海岸線比曼尼亞更加漫長,這是事實。可是如果敵人真的組織起大部隊、艦隊要浩浩蕩蕩地跨越海大陸,那麼如果距離太過漫長,我軍的潛艇就很有可能會一早就發現他們的蹤影。那個時候一旦我軍迅速調動集結到該登陸地點,他們就會前功盡棄。對於艾尼亞人來說,他們會如此甘冒奇險嗎?」
「那些熱愛棒球的艾尼亞人如果不是天生愛冒險,現在世界上也就不會出現艾尼亞這個國家了。您看過棒球比賽嗎,親愛的總監?」
皮埃爾搖搖頭。他聽到首相接著用鄙夷的口氣說:
「一場棒球比賽中。往往有大部分時間球員和觀眾都是在無聊中渡過地——它甚至沒有足球那些細膩地腳法和講究整體戰術配合,簡直一無是處——不過當擊球手擊出好球,讓自己的同伴上壘或是打出本壘打之後,情況就會截然不同。這是一種要麼不很難贏,要麼一贏就會獲得壓倒性勝利的比賽。艾尼亞人,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要麼不贏,要麼就要贏得徹頭徹尾。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們會用盡全部力氣來對付我們。進攻上如此、登陸上如此,而情報上也同樣如此。就算他們真的確定了登陸目標,可是為了迷惑我們。他們也會想盡辦法來製造各種各樣的假情報,好引誘我們上鉤。我們是絕不會讓艾尼亞人如願以償的!」
「您的意思是……」從東線調動一部分師團到烏拉瓦尼亞去,負責守衛那兒的海岸防線。我們不能出一點岔子,絕對不能。哪怕只有一點漏洞,那些艾尼亞人就會像蒼蠅一樣叮在那兒,試圖將一個小小的破洞弄成大窟窿,好讓更多地更多的蒼蠅飛進來。他們那麼喜歡本壘打,我這個投球手就偏偏要讓他們嘗嘗被三振出局、徹底敗北的滋味!」
如果此時有其他人在場,恐怕會對首相能如此瞭解棒球的術語而覺得無比驚奇。不過軍需總監並沒有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因為他知道。首相雖然堅持自己的見解和意見,但同時也是一個十分博學的人。前線的事情商談完後。軍需總監從自己襯衫的貼身口袋中拿出一個硬紙信封,推到首相面前。
「這是關於最近一段時間。名單上人物地情況。」
打開信封。卡爾.海因茨凝神細看那上面地內容。之後。他皺起眉頭。繼而不屑地輕聲一笑。
「哦。果然開始了。這些蠢蠢欲動地蛆蟲。大概是在商量著要怎麼對付我或是怎麼把帝國地利益出賣給敵人人數有增加地趨勢。我們地人已經在努力整理出一個可靠地名單——雖然到目前為止。我們所掌握確切名單還比較只要時機一到。就會將他們通通逮捕歸案。」
「這些人什麼事也做不到!」
首相將那個信封扔在桌子上。臉上地神情上全是不屑一顧。不管病得多麼厲害。但是面對著他地反對者和敵人。卡爾.海因茨總是能保持著清醒和堅毅。這可能也是為什麼。他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屹立不倒地緣故。
真正地大戰似乎遙遙無期。但身處其中地人卻清楚地知道。不管在他們能看到地地方、還是不能看到地地方。激烈而無形地交戰。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如期地達到自己地目地而付出地努力。誰才能真正將自己地希望傳達給天上地神。並且實現這一希望。就只有未來能夠回答了。
在奧登尼亞官方及軍方的宣傳部的大力工作動員下,首都奧登的街頭以及全國各地,都標貼著種種宣傳畫。而其中數量最多的,當然是與前線軍人有關的宣傳畫了。徵兵的宣傳畫如今仍然貼滿了大街小巷,而那些鼓勵人心、鼓舞士氣的宣傳畫也是一樣。在不少地方,人們總能看到這樣的宣傳畫:一個面帶風霜從前線剛剛歸來的戰士,與漂亮年輕的女人擁抱在一起。兩人都露出了微笑,女方手裡還拿著一束要獻給對方的鮮花。而喻,無非是在表示前線軍人的榮耀和那美好的待遇。只要一回到家,一切的疲勞都會一掃而光,一切的煩惱都會不翼而飛。所以,回家就是最大的幸福!
的確,當前線的軍人們仍然在前線呆著的時候,他們想起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地家。有地人已經永遠無法回來了,而有的人則幸運得多,他們不僅能夠回家,而且能夠與自己的家人團聚。不過在這其中。也有的人發覺到一點不對勁。因為他們的家。好像變得與他們格格不入起來。
雖然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不過如今仍然在家中暫時休養的尤琛,卻發現這個事實總是纏著自己,大有不打算離開的意思。這種改變,體現在那些瑣碎的小事中,體現在家人的臉上。
一天早上,尤琛才從早餐的餐桌上離開不久,當他下樓來到起居室地時候,就發現妻子在訓斥兩個兒子。兒子們可憐巴巴地看著父親,但又不敢反駁母親的話。琴顯得很不高興。質問他們到底去過什麼地方。尤琛見狀,坐在一旁但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琴沒有抬頭看丈夫,而是問兩個男孩:
「是不是到後山那兒去了?瞧你們身上的雪水和枯枝,肯定是從那兒弄到的。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可以到那的是地方,為什麼不乖乖地留在這裡,非得到外頭去呢?」
「我們真的沒有……」
埃爾文本想瞞著母親,可是弟弟約翰卻傻傻地說:
「我跟哥哥只在那兒呆了一會兒,真的只有一會兒,不信。媽媽你可以問哥
就算想阻止弟弟,現在也來不及了。埃爾文只好歎氣。但是他面前的母親卻更加怒容滿面。
「埃爾文,你想對我說謊嗎?甚至還想教唆弟弟?實在太不像話了!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我總是告訴你們,不能說謊、不能說謊,要誠實,可你們就是不聽!尤其是你。埃爾文,這種壞毛病一定要改!」
「我知道了。媽媽。」
「以前你也是這麼答應我地,我也相信著你。可是你每次都會這樣。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改這些毛病呢?!現在外頭有多危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還整天往外跑!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到時候誰來收拾?你們嗎?!不像話!」
「媽媽,我知道錯
看到哥哥被罵,約翰委屈地站在他身旁,頭也不敢抬。埃爾文一會兒低下頭,一會兒看看沙發,就是不敢看母親。在母親面前,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向父親求救,可是那個可憐樣子,不管是誰看到都會心尤琛沒有作聲,因為他知道要是現在讓琴的管教中止,會讓對方更加怒不可遏。琴瞪著兒子們,毫無商量餘地地說:
「今天不許你們到外頭去,就算是花園裡也不行!你們都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不准出來。午飯和晚飯我會讓人送上來的,你們別想著找借口出來!」
「媽媽!」
一聽到母親的懲罰決定,埃爾文著急了,忍不住喊了一聲。約翰也是臉色蒼白。對於小孩子來說,不吃飯也許還沒什麼,可是不讓他們到外頭玩耍只能被關在房間裡,這可實在要命。弗萊德家的長子忍不住看了看父親,但尤琛還是沒有說話。留意到兒子眼光地琴更加板起臉,讓保姆將他們帶回各自的房間,並且吩咐傭人不能為他們打開房門。當一切辦好之後,琴重新坐在起居室地沙發上,這個時候,她的丈夫才緩緩開口些?更何況,孩子們現在都已經知道錯了。」
「他們應該受到教訓!你不知道,要是一直讓他們在外頭玩,他們就會玩得心都變散漫了,連作業和家裡都不顧,只知道在外頭流連忘返、玩個不停。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們好,不嘛。讓他們呆在育兒室就是了,他們兄弟倆總在一起,如果各自分開,說不定會害怕地。」
「保姆和傭人們肯定會心軟,到時候又不知讓他們溜到那兒去。所以別說是育兒室,就算是他們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我看他們也不會安分。你在軍隊裡那麼長時間,也沒試過關禁閉地士兵出事吧?況且只是讓他們留在自己的房間裡,我又沒打他們,還想怎麼樣?」
「軍隊的事跟家裡的事不一樣!況且我也不會體罰我的士兵。」(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