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我們又回到了城門處,只見城門的右側聚集了大約500餘名士兵,其中還有20個身穿重甲的騎兵。
「一會跟著我衝!」他把我們帶到了那500人處,然後對我們說道。說完就走到了隊伍最前面,旁邊還有人給他牽了一匹馬,他翻身上馬後,把自己的頭盔戴好。
就在這時,城門樓上發出了一道刺眼的青光,比每次都要亮上不止一倍,然後城外就傳來了一片巨大的哀號聲,接著我感到了大地的顫動,我順著大道向兵營方向看去,只見大道遠處塵煙滾滾,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們奔來,「喀,喀」城門緩緩打開。就在城門完全打開的一瞬間,煙塵從我們面前飛馳而過,這時我們才看清,原來是無數身穿皮夾的騎兵。他們一個個揮舞著手裡的長刀,呼叫著向城外殺去。
大約過了5、6分鐘,最後一個騎兵才飛馳出了城門。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鎖甲軍官高呼一聲「衝!」,就策馬帶著我們衝出了城門。
當我們出了城門,發現敵人已經放棄了攻城,開始逃命。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潰逃的士兵。他們都瘋了似的向回跑去,有些人身上還滴著水,估計是游泳過河的。當我們走到橋上,發現敵人的屍體已經被剛才的騎兵踩成了肉泥,用腳踩上去,就像踩在爛泥地裡似的。血水混著碎肉,不斷的流進河裡,河水已經完全被染紅了。
那個軍官帶著我們穿過了橋,直接向潰逃的敵人殺去,由於前方是一片廣闊的平原,所以敵人很好找。由於那個軍官是騎著馬的,我們為了跟上他的速度,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飛奔。
我們一邊向前飛奔,一邊將追上的敵人殺死,不一會,就來到了敵人的營地。只見那些騎兵在營地裡四處放火,然後與留下斷後的敵人進行戰鬥。而那個軍官卻不管這些,直接就帶著我們穿過了敵人的營盤。
等我們穿過了敵人的營盤,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而那個軍官卻不管這些,繼續帶著我們向前奔去。
就在我們又奔了大約10公里之後,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支敵人,只見他們大約有200多人,但是卻都是騎兵。
敵人也發現了我們,見我們的人數不是很多,就對我們發起了衝鋒。領頭的是一個身穿全身皮甲的人,由於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所以敵人的樣子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有皮甲上反射著地平線上微弱陽光的金屬鉚釘冒,顯示出他的地位很不一般。
我方軍官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興奮的帶著我們衝了過去。轉眼的功夫,兩支部隊就戰在一起。
很明顯,步兵和騎兵的戰鬥力是有很大差距的,他們只一個衝鋒據把我們沖成一塊一塊的,然後回身對我們進行包圍。而那個軍官也和敵人的頭戰在了一起,而且可以明顯看出來,他不是人家的對手。要不是那個重甲騎兵護著他,估計他早就死在了對手的刀下。
我們這裡的情況也不是十分樂觀,敵人把我們包圍住,不斷的向內蠶食,漸漸的到了我們的面前。
我見敵人向我殺過來,趕緊向下一蹲,躲開了敵人看向我腦袋的馬刀,然後順勢將刀砍在了他馬的前腿膝關節處,那匹馬直接向前倒去,然後將他身上的翻到了馬頭前,不等他起來,就被其他士兵砍殺。
其他的士兵見到了我的做法,也紛紛向敵人的馬腿砍去。不一會,敵人的包圍就被我們殺出一個缺口。
「大家快跑啊!」這個時候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接著我們的士兵就開始從這個缺口瘋狂的逃了出去。我被身後的士兵也**了包圍圈,我趕忙在人群中尋找老大他們,好在我們離得不遠,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我漸漸的靠近到他們身邊,然後對他大聲的用中文說了句『跟我走』。他們看見是我,也慢慢的向我靠攏。我帶著他們漸漸向隊伍的邊緣移動,等我到了隊伍邊上,我直接帶著他們斜著跑了出去。
敵人見我們跑出了隊伍,分出了兩個騎兵來追趕我們,其餘的則贅著向提斯克堡壘潰逃的士兵,不斷的將掉隊的士兵殺死。
我們見到有兩個騎士追殺過來,馬上提快了速度,保持著比馬稍慢一些的速度向遠處跑去。直到看不到他們部隊了,我們才轉過身向他們衝了過去。
他們見到我們向他們衝過去,心裡非常的吃驚,但是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提高了速度向我們殺了過來。這種敵人對於我們根本不算什麼,這一個回合,他們就被被我們砍斷馬腿的馬摔了下來,然後被我們無情的殺死。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我們休息了一會,然後分辨了一下方向,以天上的星星為參照,慢悠悠地向提克斯堡壘走去。
我們走了大約1個小時,體力也恢復了少許,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身後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我們趕忙回頭,發現身後出現了幾隻火把。火把離我們越來越近,藉著火把的亮光,我發現是一個重甲騎士,他的馬上還馱著那個軍官,貌似軍官還受了傷,而他們的馬看起來也有些脫力,跑起來搖搖晃晃的,速度不是很快。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敵人的頭領正帶著十幾個騎兵手舉火把,遠遠的跟著他們,估計是為了等到他們的馬斃命後,好上去抓活的。
他們跑的方向就是我們旁邊,我們沒辦法,只好迎了上去。那個軍官看到了我們,異常的興奮。
「快攔住他們!我回去升你們的官!」這個軍官對我們大聲喊道。我們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敵人也發現了我們,可能是因為我們的人數太少,沒有引起敵人的重視,只分出了五個騎兵向我們衝過來。我們現在對於對付騎兵可以說是具有一定的經驗,這五個騎兵分別被我們先砍馬腿再砍人的戰術消滅,只有老五的左肩由於躲閃不及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這時,二哥撿起敵人的馬刀就向敵人的頭領扔了過去。而我們也學著二哥將敵人的馬刀扔過去。
敵人的頭領見到我們如此輕鬆的就殺死他的騎兵感到十分意外,6又見到5把刀子疾速的向他飛來,於是趕忙躲閃。但是他人是躲開了,馬卻沒有躲開,不只是誰扔的一把刀,直接插在了馬肚子的側面。當時那馬疼的嘶叫一聲,一揚前蹄就把它身上的人掀了下來。敵人的首領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直接就昏迷了。
我們見狀,立刻衝了上去,而那個重甲騎士也將軍官攙扶下了馬,然後又騎上馬掉頭衝了過來。
敵人剩餘的幾個騎兵見狀也勒馬停了下來,圍到了他們首領的身邊,防止我們衝過去對他進行傷害。我們只有了十幾秒的時間就衝到了他們的跟前,與他們戰到了一起,這個時候,那個重甲騎兵也衝到了。雖然他的戰馬有一些脫力,但是他的攻擊力還是不錯的,受到戰馬的影響不是很大,只一個衝鋒就把對方的兩個騎兵挑落馬下。
只用了幾分鐘的功夫,對方的騎兵經被我們清理乾淨,就剩下地上躺者的那個敵人首領。而這時,那個重甲騎士的戰馬也悲鳴一聲,倒在了地上,好在那個騎士反應迅速,急忙跳下來,才沒有受傷。
重甲騎士的戰馬倒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冒著白泡,碩大的眼睛望著他的主人。那個騎士難過的看著它,拿下頭盔向它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走過去蹲下,拿起身邊的刀直接就插進了它的脖子,然後抱著馬頭,不停地撫摸,身體不停的顫抖。
這時候,那個軍官也走了過來。過去安慰了一下那個騎士,然後走到了敵人首領的跟前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踢上去後,使得那個人有了一點要甦醒的跡象,那個軍官看到這裡,不等他醒來,直接拿起戰刀將他的頭砍了下來。然後提著人頭的頭髮走到我們跟前。
「呵呵,一個千夫長。」他無奈的向我們笑了笑說道,然後看見我們沒什麼反應,接著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搶你們的功勞的,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侍衛!」
我當時心說,500人的部隊,然你直接報廢了,20個強大的重甲騎士,讓你禍害的還剩一個人,估計做你的親兵未必是件好事。
其他的弟兄估計和我想的差不多,都面色冷峻的看著他,誰也沒有答話。
他看見我們的表情,臉上有點尷尬,這個時候,那個重甲騎士手舉火把走了過來,對他說道:「大人,我們該回去了!」
這時我才隱約的看清了他的長相,只見他一頭金黃色的卷髮,堅毅的面孔,還長著棕褐色的絡腮鬍子。
「好,凱勒,咱們走!」他見這位叫凱勒的騎士給了他一個台階,馬上就坡下驢,藉著扭頭對我們命令道:「你們跟上!」說完扭頭就走,還不忘提著那顆人頭。
這個時候,敵人給我們留下了4匹完好的馬,都是那些被凱勒挑下馬的騎兵留下的,而對上我們的騎兵,他們的馬都失去了戰鬥能力。
於是,凱勒和那個軍官同騎一匹馬,我們裡,只有老大,和老三會騎一點,於是,老大與二哥同騎一匹,老三和老五同騎一匹,而我自己騎一匹,他們說我一個人的重量等於他們兩個人,所以這匹馬馱我一個人跟馱他們兩個人是一樣一樣的。
雖然我沒有騎過馬,但是好在他們的行進速度不快,我也就盡量放鬆的坐在馬鞍上,顛顛的向前提斯克進發。
我們終於在半夜的時候回到了提斯克堡壘,只見城下燈火通明,有不少部隊正在城門外集結,看這意思是準備向克倫進發。
就在我們走到城門處的時候,那個老法師不知從什麼地方那個鑽了出來,以飛快的速度跑的那個軍官跟前,看那身手一點也不像個老人。只見他把那個軍官小心翼翼的攙下馬來,先是嚴肅的小聲責罵了幾句,然後又面帶關切的笑聲問了幾句。而那個軍官也小聲跟他說了什麼。然後那個老法師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就和那個騎士將軍官攙進了城裡。
我們站在城下一頭霧水,因為距離他們比較遠,而且他們說話的聲音比較小,所以我們都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但有一點我可以肯的,就是那個軍官的身份很高,因為能讓一個尊貴的法師攙著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我們見到沒什麼人搭理我們,就下了馬走進了堡壘,這個時候,集結的部隊也開始解散,我們才意識到這些人是去尋找那個軍官的,這也證明了我們的猜想。
我們跟著大部隊回到了兵營,然後回到了我們的宿舍,一頭倒在我們的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我們睡到了中午才起來。起來之後,發現身上非常的難受,仔細一看,原來是上上的血跡干了,使衣服硬邦邦的。我們趕緊提著水桶去水井大水,當我們走去宿舍,被人看我們的眼神都十分怪異,可能是我們身上的血太多了。
我們打了水回來,趕緊把上的衣服脫下,然後用沾了水的布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忙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總算把身子弄乾淨。我們互相看著對方滿是傷痕的身體,露出了無奈地苦笑。
由於我們恢復力驚人,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但是就對會留下傷疤,當然除了老五以外,因為他的恢復力實在是太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