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到了城門,這裡戰鬥的慘狀已經超乎我們的想像,死屍、殘破的肢體、頭顱還有人的內臟隨處可見,也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地上已經被鮮血鋪滿了,踩上黏黏的,血水順著通向城下的樓梯流下去。樓下不時上來人將受重傷的士兵扶走,然後其他的士兵接替他的位置。攙扶受傷士兵的人在下城牆的時候都非常小心,生怕會被樓梯上的血水滑倒,但是還是不時的有人失足摔了下去。
我們探頭向城外望了望,發現石橋的東邊還有10餘座木橋,這些木橋排的很密,大約每隔3米就會有一座。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精疲力竭了,於是我們決定先休息一下。我們不再扔石頭,而是幫著其他士兵對付爬上城牆的士兵,而且幾乎是出工不出力,也就象徵性的拿刀筆劃兩下。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們大約恢復了兩成力量,於是我們決定一鼓作氣幹掉那些木橋。我們大吼了一聲然後突然搬起身邊的擂石、滾木向木橋砸去。不得不說,城門附近的木橋實在是太密了些,10餘座木橋,我們只用了不到十次齊射就全部消滅了,有好幾次都是一箭雙鵰。
「好!很好!」這時候,那個穿著鎖甲的軍官走過來對我們說道,「我會實現自己的承諾的,把你們的士兵號告訴我!」
「是,長官。」我們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答道,應為我們已經實在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我們是232433伍的。」之後還是二哥強打精神報出了我們的伍號。
「你們是一個伍的?」這個軍官疑惑的問道。
「是的,長官。」我們繼續有氣無力的答道。
「好,很好,你們可以下去休息了!」那個軍官對我們說道,「就在城下休息,別走遠!」
「是,長官。」我們依然有氣無力的答道。
接著,我們小心翼翼的下了城牆,就坐在牆根休息。這個時候我擦注意到已經過了中午了,我們原來已經當了多半天的投石機,難怪會這麼累。
這個時候,有人給我們送來了食物和水,我們看見了水就像見了親人似的,搶過來就大口喝了起來。喝足了水,我們拿起食物就大口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別人見了我們都遠遠的繞著走,因為我們的造型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在滿是血腥氣味的城牆下,渾身上下浸透了鮮血的五個人倚著城牆,不顧血水順著城牆流入他們的衣領,對那些飛過城頭插在前不遠處的箭矢更是視而不見,只顧埋頭在那裡大吃大喝,這太可怕了!
然而,我們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我們的行為有多麼不正常,虛弱的身體使我們對於食物的渴望達到了頂峰。我不斷的用食物和水充實著我的胃,那種感覺真的很好,雖然戰爭至於我隔了一道城牆,但是我卻覺得戰爭離我很遙遠。
吃飽喝足以後,我讓讓老五看了一下我的傷口,他看後說基本上已經沒有問題了,但還是給我做了簡單的包紮。我們休息了大約1個小時的時間,體力大約恢復了六成。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軍官下了城牆,急速向我們走了過來。
「拿好,這是你們的下士肩章!」他說著,扔過來五個肩章,我們趕緊接住並把肩章帶好。這裡的肩章是只佩戴在左肩上,而列兵是沒有肩章的。他不等我們帶好肩章繼續大聲說道:「給你們個新的任務!現在敵人正在調集他們的精銳部隊,我限你們在敵人的精銳到達城門前將石橋西面的木橋摧毀,至少給我摧毀15座,聽明白了嗎!」
「是!長官!」我們大聲答道,說完,我們直接從他的身邊擦過,向城門西側的樓梯跑去。
等我們跑上了城牆,向敵人的方向望去,發現在敵人的前方又聚集著大約3萬餘人,他們正快速的向我們移動。我們不敢怠慢,趕緊又一次充當投石車,我估計了一下,我沒最多有十分鐘的時間。
就在我們已經摧毀3座木橋的的時候,樓梯處傳來一站喧嘩,只見50個身穿重型鐵甲的武士,護衛著一個穿青色長袍的老者上了城牆,然後直接走進了城門樓。乖乖,那些穿重甲的人太威武了,就他們每人身上的鎧甲加上後背背的巨大盾牌就不下300斤,穿著這麼重的鎧甲還能如此輕鬆的上樓,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補的鈣,當然,跟我們幾個還是有不小差距的,但是作為普通人已經很了不起了。然而最吸引我的還是他們的那身鎧甲,實在是太炫了,鎧甲的主體是銀白色的,在邊緣處描繪著金色的花紋,非常簡單但是顯得很典雅,穿上這樣的鎧甲,不但顯得威武,而且很有氣質。
我不敢多看,趕緊轉身繼續充當投石機,我們想瘋了一樣向木橋上砸石頭,最後等到敵人到了河邊的時候,我們已經砸毀了17座木橋。
完成了我們的任務,心裡放鬆了不少。然後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所謂的敵人精銳部隊,精銳就是精銳,至少裝備好了不少,在肩膀、脖子,胸口等關鍵地方,都由零碎的皮夾覆蓋著。由於附近的木橋都讓我們摧毀了,所以他們一窩蜂的向石橋上湧來,原先那些士兵紛紛給他們讓開一條路。
這個時候城樓上出現了一片青色的光芒,然後傳來一個老者的大聲叫喊,只見一個巨大的風刃斜著向橋頭斬去,這個風刃到了距地面半人多高的時候,突然改變方向,變得與地面平行,直到將四百餘人攔腰斬斷後其能量才被消耗殆盡。
風刃我們是見過的,當初在樹林裡遇到的那只風狼最後吐出的青色月牙,經過我們打聽過才知道,那個東西叫做風刃。而那天那隻狼吐出的風刃才有一米長,而今天的這個風刃足足有時米長。我們不禁感歎道,原來這就是法師的威力啊!
這個時候,敵人原本在兩邊的弓箭手部隊不斷的向中間集中,然後所有的弓箭手都把目標定向了城樓上方,都了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怕誤傷同伴了,箭矢向夏雨一般向城樓上方。我們向遠處退去,躲開箭雨的範圍。
而這個時候,那些重甲武士的作用體現出來了,只見他們將哪個身穿青袍的法師用巨2米多高盾圍在中間,箭矢射在上面就像撞到窗戶玻璃上的蒼蠅一般,紛紛向城下調去,誤傷了不少自己人。
這個時候,敵人將城門的部分完全讓了出來,敵人幾乎只要一過橋,就像兩邊散開,而沒有過橋的敵人則紛紛向距離裡城門較遠處的跑去。
因為在剛才,石橋東部公里之內的木橋已經讓我們清理乾淨了,雖然敵人後來又搭了幾座,但是數量遠遠不如西邊,這就使城牆西邊的防守壓力大大增加。
敵人精銳的爬牆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不一會就有大量的敵人登上了城樓,而我們也有大量的戰士登上城牆與敵人進行近戰。
而我們無疑是最倒霉的,本來我們的任務就是摧毀木橋,當我們完成任務後本來可以下去休息,但是所有的樓梯都被上來的士兵堵滿了,想下去除了往下跳沒有其他的辦法。在我們身邊,經常有敵人的精銳跳上城牆,他們可不管我們是不是新兵,上來就是一道,我們沒有辦法只好進行反擊。不得不說,精銳就是精銳,他們的攻擊力比我們以前遇到的士兵強了不止一半,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以前的敵人跟他們一比就像學齡前兒童似的,不一會,我們的身上就都掛了彩,但好在都不中重,都是皮外傷。
就在這時候,城樓上又發出了青色個光芒,只見哪個法師一聲高呼,他身前的重甲武士就在他高呼的同時下蹲,然後放平巨盾,而那個老法師在重甲武士做完這**作的同事,將手中的木杖一揮,一道比剛才還巨大的風刃就向下疾速飛去,當風刃發射出去以後,那些重甲武士又站起了身舉起了巨盾。而在這期間飛過來的箭矢,都在距離老法師5米的地方被一股無形的風吹向兩邊。整**作一氣呵成,十分熟練。
我們在城牆上拚搏了大約1個多小時,殺敵無數,每個人的身上都被敵人劃出了好幾道傷口,而那個法師也始終以每十分鐘一道的速度向城下發射風刃,到了這個時候,敵人的精銳部隊已經死傷了大約四分之一,我方法師的存在,再加上他們巨大的傷亡,使得敵人的氣勢有所下降,攻擊也沒有剛開始的時候凌厲。
最後,我們終於找到了機會溜下了城牆。我們坐在城牆下,彼此包紮傷口。包紮完傷口,我們又休息了會,就走向了士兵在外城的休息處。
士兵休息處設在外城的一個廣場,等我們到了那裡以後,又讓我們大大驚訝了一次,只見廣場中滿地躺的都是傷兵,而且新的傷病還不斷的被人抬到這裡。不少百姓在幫那些受了輕傷的士兵包紮,而那些受了重傷的士兵,則有專門的醫療兵進行救治。
我們走到了休息處外圈的一個給水點,在那裡的桌子上,我們每人都拿了杯水大口的喝著。就在我喝著水無聊的向四周張望的時候,我突然看見剛被送來的傷兵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我馬上叫上其他人跑了過去。
「阿克!你怎麼了!」我一邊跑著一邊喊道。其他人聽見了我的叫喊,也發現了受傷的阿克。
我們跑到阿克跟前,發現一支箭矢穿過了阿克的左腿的腿肚子,我們向抬著他的人打了聲招呼,就把阿克抬著直接放到了地上。
「呵呵,這麼會就陞官了!」阿克看到了我們的左肩上帶著的肩章說道,「才多長時間就跟我平級了,恭喜呀!」
「行了,受了傷還不老實!」老大在一旁說道。
「我們給你治療一下吧!」老五關心的說道。
「你們行嗎?」阿克對我們有些不放心,
「傷口位置不是太好!腳能動嗎?」我看了看他的傷口皺著眉說道。
「還行,就是有點不利索。」阿克試了試說道。
「恭喜你,你傷到腿筋了,但是好在沒斷。」我對他惋惜的說道,「我們現在幫你吧箭矢拔出來!」說完我先把箭矢的箭頭砍掉,然後對阿克問道:「你是要長痛還是短痛?」
「短痛!」阿克乾脆的回答道。
「好,老三,你來拔箭!」我對老三命令道,然後找了個樹枝讓阿克咬著,又找附近的百姓要了根包紮用的布條。老三看到他準備好了,就握住箭尾快速的一拔,只聽阿克一句悶哼,箭已經被老三拔了出來。我也馬上用準備好的布條將傷口包紮好。
「好了,應該問題不大,好好養幾天吧!」我對他說道。
「你們原來在這裡!我找你們半天了!」這時我們身後又傳來了哪個鎖甲軍官的喊聲。我心說這小子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我怕他過來會影響到阿克休息,於是馬上轉身跑了過去,其他人就跟在我後邊。
「你好!長官!請問有什麼知識嗎?」我們跑到他跟前大聲說道。這回,他沒有戴他的頭盔,所以我才見到了他的真實容貌。只見他棗紅色的頭髮只有不到一寸長,重眉毛,眼睛不小,通鼻樑,嘴略大,嘴唇薄薄的,臉型是正宗的國字臉,皮膚很白,長的不難看,但也絕算不上英俊。他看上去跟我們差不多大,但是卻時不時的露出一種氣勢。
「我找你們半天了!現在跟我走!」他對我們說完,轉身就走,我們馬上跟在他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