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場事情,任誰都沒有心情再去霍家村了,一行四人出奇得達成了一致的共識,就好像大話西遊裡的二當家說的那樣「幫主回家了,不要亂跑洗洗早點睡吧!」,帶著劫後餘生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旅途,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慶幸的滿足,即使有一絲不滿足面對著老周車後那滿滿一後備箱的土特產,那一絲的不滿足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小說~網看小說)老董為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就是想要去抓住曼尼的手,就像司湯達筆下的於連,索黑爾一樣,可又生氣自己沒有勇氣,就這樣在抓與不抓之間徘徊猶豫,這一猶豫使得他的臉看起來很嚴肅,竟然也升起了一絲威嚴的氣勢,再加上那個傳說有了那麼一點點上位者的意思,害得整個車廂的氣氛被他帶動很壓抑,時間不知不覺在流逝,臨近中午的時候快要回到市裡了,老董就像抗日戰爭時期的**一樣,一直在保存實力,還是毫無進展。
曼尼提議先吃完飯再回家,可惜沒人響應只好作罷。小胡是最先到家的,老周將屬於小胡的一份東西拿了出來,他樂得眉花眼笑,謙讓了幾句就拿上了這次扶貧的勞動成果和大家揮手作別,忽然老董心中有了一種感觸,原來快樂就是這麼簡單,那麼我握住曼尼的手應該也是快樂的。終於他不再猶豫了,他的手就像盯住獵物已久蓄勢待發的獵豹,一擊而中,我握住了,我握住了,巨大的喜悅所充斥著老董的心臟使他的呼吸加快,額頭上的青筋直蹦,眼前的景物似乎都變得緩慢起來,可以說現在老董身上所有感覺器官加起來,也沒有左手的皮膚最靈敏,那隻手似乎想要掙扎出他的包圍,但他絲毫沒有給這隻手逃離的機會,也沒有顧及那隻手主人的感受,就這樣一直握著握著,那隻手對他的手展開了的攻擊展開了一系列的自衛反擊,又掐又撓可是他還是這樣很堅定的一直握著,老周根本沒有意識到車後座此刻開始了一場無硝煙無聲音的男女兩手大戰,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目視前方,嘴裡還是和老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而且戰場只有一手之地可以說是男女之間小局域的「特種戰爭」,真是應了一句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慢慢的那隻手的動作越來越慢,反抗的力度越來越小,就這樣這場戰爭以老董的左手勝出。
這個傢伙的手掌還是那麼的厚實有力,為什麼我的手就像我的腳那樣輕易地又讓他得手了,他的手心裡全是汗,看得出他很緊張,其實我只要輕輕一抽,就能很輕鬆離開他的手掌,但是我為什麼不離開呢,難道是這次一定要讓他付出一點代價,最起碼要讓他的手疼好幾天這個簡單的理由嗎?但是我的手為什麼又變軟了呢?為什麼變得無力抗拒了呢?曼尼在自我檢討著,可是她又不能給自己提出的這些問題一一做出滿意的答覆,只好暫且就這樣吧!
時間在老董和曼尼的手掌心裡過的飛快,而他們對時間的感覺就像愛因斯坦解釋相對論那樣,漫長而又短暫,為什麼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車停了。
「柳主任到家了。」老周的話將這對沉溺於手與手交流簡稱「手交」的男女從迷亂中驚醒。
「啊啊真快啊家到了,瞧我這幾天累壞了,連家到了都不知道,周師傅的開車的水平就是高,今天的天氣還真是不錯?」曼尼一改往日的鎮靜與睿智,胡亂的打著哈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麼,將手輕輕一抽,然後使勁掐了老董的手一把,打開車門下車就要走。
「柳主任等一下,您的東西忘拿了。」老周連忙叫住曼尼,打開車的後備箱,將鄉里的意思大包小包的拿了出來。
「周師傅您拿回去給老婆吧,我家裡就一個人,拿回去也是浪費。」
「這哪行啊!我也有一份,再多拿一份,這不就是多吃多佔了嗎?」看不出老周的革命覺悟蠻高的老董心裡嘀咕了一句「要不我幫您送上去?」老周說著就要幫曼尼拿東西。
曼尼心中暗罵老董這個呆子一面和繼續老周謙讓「您開了一路的車夠累的了哪能再麻煩您呢?這多不好意思呢?」但是賭氣故意不看老董,老董當然不是呆子,連忙打開車門走下來對老周說:「柳主任說的對,難能勞動您「省部級幹部」呢?就把位美女效勞的機會讓給我這些基層小幹部吧,您也早點回家,嫂子肯定盼望的都望眼欲穿了,這幾天屬您最累了,晚上悠著點,再說我家離這裡也不遠,步走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您就不用等我了。」老董聽到這裡哈哈一笑,「領導真會開玩笑,我就是一個受苦人,那天還得仰仗二位領導多多照顧呢!」最後耐不過二人的推辭,將老董的那份東西拿了出來,老董肩挑手拿抱了一大堆,跟在曼尼娉婷的腳步,一同走進了樓裡,老周在車裡意味深長的看了了二人背影一眼,然後發動車一溜煙的消失在車流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