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民宇來到別墅大門口,老遠就看見李東虎和Rkey探頭探腦的在大門外張望。看見金民宇,二人一齊興奮地拚命招手呼喊:「那是金少嗎?金少,金少……我們在這裡……」
金民宇過去打開大門,雙手在每人的腦門重重拍了一巴掌:「你們這兩個小子,來了也不知道進來找我,在那裡像做賊似的做什麼呢?」
「阿唷……金少,」李東虎委屈的:「這樣嚇死人豪華的地方哪是像我們這樣啊貓啊狗的人可以隨便進入的啊。」
金民宇罵道:「臭小子,那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嗎?」
Rkey接道:「電話從昨天就一直打了,金少的電話總關著打不通啊。」
「是嗎?」金民宇將信將疑的,突然一拍大腿道:「是啊,昨天飛機時候關掉了,好像真的是忘記打開了。」不好意思的望二人笑道:「對不起,我的失誤,進去再說……」
二人跟著金民宇回到別墅,一進正廳便立刻被別墅內的豪華裝飾嚇呆住了。
「天啦,這是什麼樣的地方啊?」李東虎瞠目結舌的:「這裡就是金少每天住著的地方嗎?天啦,真是太難以相信了,住在這樣的地方會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啊?」
Rkey也恍若夢境的:「要是能讓我在這樣的地方住一晚,就算立刻死掉了也願意啊!」
「先坐下,」金民宇嗤笑他們道:「大驚小怪的,什麼地方不一樣是住啊。」
「金少怎麼這樣說呀?」李東虎不依的:「光這個廳就有我們家十幾個大呢,真是……吃飽的人不知道挨餓人的感受啊。」
二人一邊聊著一邊戰戰兢兢地坐下,這時候阿姨端些茶點。他二人幾時受過這般待遇,立刻又受驚的站起來回禮,惹的金民宇哈哈大笑起來。
「那麼……」閒話過後,金民宇轉入正題道:「你們兩個找我有事嗎?」
李東虎和Rkey相互對視了一眼嘻笑道:「看你說的,因為想念金少所以來見你了。金少這段日子是到哪裡去了啊?」
Rkey在下面偷偷扯了一把了李東虎的衣角,似乎很不滿意他的回答。李東虎也不服氣地還以眼色,二人你來我往地鬥了幾輪後因怕金民宇覺察又一齊敷衍地望民宇傻笑著。
「呀,你們兩個小子……」金民宇揮拳嚇唬道:「跟我還來這一套嗎?想找死是嗎?」
「不是,不是……」二人連連擺手,李東虎再示意讓Rkey先說,於是Rkey清清嗓子:「那個……其實是有點事情。」
「早知道是這樣,」金民宇收回拳頭:「說。」
Rkey喝一口茶水道:「或許……閔允澤這個人金少還記得嗎?」
「閔允澤?」金民宇搖頭:「他是誰啊?」
「就是次和金少賽車輸給你的那個人啊。」李東虎一邊補充道。
「啊,那小子啊,」金民宇回憶了起來:「所以呢?那小子怎麼了?」
Rkey道:「事實,我們收到了那小子來自釜京的挑戰,想要在釜京的高速公路和金少你再賽一次的約定。」
「還要再賽麼?」金民宇不屑的神情:「看來那小子還不知道痛啊!」
「所以說啊,」Rkey不失時機地插道:「聽說次回去後就到處和人說是因為在我們的地盤,不熟悉賽道所以才失誤了。」
「什麼?那小子真那樣說了嗎?」金民宇來氣的。
「可不是嗎?」李東虎忿忿不平的:「那樣的話誰聽了能不火啊,所以我就和Rkey給那小子下了……哎喲!」
Rkey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李東虎的後腦:「真是的……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啊,怎麼說話的?」
李東虎知道說漏了嘴,因此摀住大嘴再不敢支聲了。
「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在搞鬼,」金民宇聽出了破綻:「你們竟然敢對我撒謊?那個戰也是你們下的對?」
「不是啦,」Rkey忙解釋道:「現在是誰下的戰都不重要了,像那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該再狠狠的教訓他一次。」
「就是那樣啊,」李東虎附和道:「對付像那樣的小子,金少你只需要動動小拇指的力氣就可以叫他滾回老家去了。所以說,就像次那樣的再完美漂亮的贏他一次?」
「那個……呃……」金民宇想到次是幸虧和金秀娜調換了才僥倖贏的閔允澤,要是真的讓自己來駕車,實在是沒有半點把握,因此猶豫不決的。
「怎麼了?金少不願意嗎?」Rkey見金民宇遲遲不肯答應的樣子。
「那個……」金民宇支吾了半天:「其實是……因為答應了某個人不再做那樣的事,想要守住那個承諾。」
「什麼?金少答應誰了?」Rkey奇怪道:「那個人是會長嗎?」
「不是……」金民宇一邊敷衍著一邊苦思對策。
「啊,我知道了!」李東虎恍然大悟的:「那個,從中國來的野蠻女人。是她?一定沒錯,就是她了。」
「呀,臭小子!」金民宇橫眉瞪眼道:「你是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中國來的野蠻女人?』東虎你嘴裡叫著的那個人,現在是我心愛著的人。再讓我聽見說話不用敬語,你就死定了知道嗎?」
李東虎忙舉手賠禮:「是,是……對不起金少。」
「那麼,真的打算放棄比賽了嗎?」Rkey有些不滿的:「已經被接受的戰就那樣的失約,我們以後還能在首爾待下去嗎?」
「是啊金少,」李東虎也勸道:「就算是為了心,男人的尊嚴也一樣重要啊。首爾車神的名號是怎樣打下來的啊?那可是金少你用性命一次一次的拼回來的啊,怎麼可以就這樣的放棄呢?」
「是啊是啊,」Rkey又再接道:「只要再贏一次,就可以漂亮的宣佈退出賽車了,只要最後一次就好。是帶著榮譽完美的退出還是要平生都要背負著恥辱的度過,金少你可要想清楚啊。」
「夠了!」金民宇不耐煩的喝道:「你們兩個臭小子,是早就商量好的是?連我你們也敢算計嗎?」說完狠狠瞪著他們。
李東虎和Rkey一齊低下頭不敢支聲。
「阿唷……真是的,」金民宇轉身撇下他們兩個不顧,自己往樓去。
「金少啊……」Rkey叫住他:「那是什麼意思?生氣了嗎?要放棄嗎?」
金民宇歎口氣無奈地回頭道:「你們兩個就安靜地坐在那裡喝茶,我樓去和某個人商量看看。」
金民宇敲響金秀娜房間的門:「秀娜你在嗎?是我。」
「是哥哥啊,」裡面傳來金秀娜的聲音:「請進來。」
金民宇背著雙手走進金秀娜的房間,看見金秀娜正在床邊的桌旁看。於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意參觀著金秀娜的房間,一邊心不在焉的閒聊道:「佈置的還不錯……你在幹什麼呢?」
金秀娜視線並沒有從移開,只隨口應道:「也沒做什麼。無聊的時候隨便找本看看。」
「看什麼呢?」金民宇假裝感興趣的:「也給我看看。」
「哥哥不是特意來關心我看什麼的?」金秀娜看了金民宇一眼:「見過你那兩個朋了?」
「啊,是的。」金民宇回道:「他們現在在樓下喝茶呢。」
金秀娜犯疑道:「扔下尊貴的朋跑到我這裡來,哥哥這樣做不會失禮嗎?」
金民宇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笑道:「其實……有話想和秀娜你說。」
「是什麼事呢?」金秀娜放下,做個準備專心聆聽的姿勢。
這樣反而讓金民宇覺得不自在起來。他又暗自醞釀了一會才小心地試探道:「或許,閔允澤這個人秀娜你還有印象嗎?」
「是誰啊,沒印象。」金秀娜不假思索的。
「就是次和秀娜你賽車輸了的那個人啊,」金民宇提示道。
金秀娜不以為然道:「什麼賽車,什麼人啊,我都不記得了。」
「阿唷,年紀輕輕的怎麼記性就這麼不好啊。」金民宇小聲咕囔著:「就是次秀娜你不是代替我和別人賽車了嗎?那個穿白色賽車服,頭髮長長長的還算可以的傢伙,秀娜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哦,想起來了,」金秀娜故意抬高聲調道:「哥哥是說那個英俊的男人嗎,我好像有印象了。」
「什麼人啊,」金民宇不滿的:「提到帥的男人就什麼都記起來了。」
金秀娜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好奇道:「可是,哥哥突然提到這個人是為什麼啊?」
「那個……」金民宇想了想又道:「事實,聽到了那傢伙輸給了秀娜後不服氣的傳言,覺得很生氣。」
金秀娜道:「所以呢?」
「所以……」金民宇理直氣壯道:「像那樣狂妄的傢伙難道不該再狠狠的教訓次嗎?」
「哥哥!」金秀娜皺眉道:「不覺得自己的話真的很可笑嗎?就連走在大街因為討厭而看不順眼的傢伙也到處都是,難道哥哥也都想要教訓一下嗎?」
金民宇不服氣道「這個和那個怎麼能一樣呢?其實是……已經接到了閔允澤那小子來自釜京的挑戰。」
「什麼?」金秀娜臉色微變:「這麼說,哥哥已經準備接受挑戰了?」
「不……是,」金民宇見金秀娜不悅,忙失口否認道:「這不是,正和秀娜你商量來著嗎。」
「不行,絕對不可以。」金秀娜態度十分堅決的:「哥哥你這次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再去參加賽車了。」
「阿唷,就知道秀娜你會這麼說的,」金民宇意料之中的:「秀娜你總是這麼不近人情嗎?」
金秀娜毫不妥協道:「現在是講人情的時候嗎?哥哥你答應過我不再做危險事情的話還算話嗎?」
「那個我當然記得。」金民宇口不對心的:「如果……只是最後一次也不行嗎?這次我可以向秀娜你發誓,絕對是最後一次。如果秀娜你還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像次那樣的再幫我贏一次也可以啊。」
「不行,怎樣都不行,」金秀娜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除非是我死了,不然哥哥你就死了這條心。」
「知道了,不去總行了?」金民宇負氣的大聲回著:「可是,已經接下的挑戰要怎麼辦?答應去卻又做縮頭烏龜的事,我的自尊以後要放在哪裡?」
「自尊?」金秀娜輕蔑地笑道:「哥哥的自尊就只會放在那種地方的嗎?如果真的想要得到別人尊重的話,就該像次那樣的在董事會議提出漂亮的建議來。否則……只會用自己生命來開玩笑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和人說自尊。」
「夠了!」金民宇大聲地喝斷金秀娜:「秀娜你又開始教訓我了。我可不是來這裡聽你說教的。」
「不管怎麼樣,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哥哥你去了。」金秀娜很不滿意民宇的態度:「如果,哥哥非要一意孤行的話……」
「那又怎麼樣?」金民宇因為討厭被威脅而憤怒。
金秀娜伸出右手在金民宇的面前晃下:「這個……聽說用點潤滑油就可以很輕鬆的摘下來了,我需要試一下嗎?」
「阿唷,死丫頭……幹什麼總要拿這個威脅我呢?」金民宇氣急敗壞的:「阿唷!我做了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啊,真是……氣死我了!」
「所以呢,哥哥後悔了嗎?」金秀娜也來氣道:「如果後悔了會立刻還給你的,要現在還給你也可以,砍掉我的手指還給你也可以。」
金民宇恨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視金秀娜的雙眼似要噴出火來。對峙了好一陣,終於還是吹口悶氣敗下陣來:「那麼好,不會再去賽車了,一切就按照秀娜你的意思辦。」轉身氣哼哼走開,到門口處又不甘心的回頭警告道:「但是……戒指就好好戴著,要是敢隨便摘下來你試試看!」說完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