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我們四個人和遠程開始在T5的各中隊去作現場報告了,所謂的現場報告就是把在土耳其所見所聞給說出來了,而且一點也不能馬虎了,用陳黑子的話說國家花了大價錢讓我們去學習一下,學成了以後怎麼能有保留呢?當我聽了這話,好想給他說一句:如果下次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去一下.
我們將土軍選拔的流程,訓練標準,各種科目一一給介紹了出來.當我說起那些子彈在我們頭皮上飛的時候,幾天幾夜在寒雨中行軍時,下面的人都有一陣皮毛髮麻的感覺,就是連我自已想一下都覺得當初我能堅持下來覺得都是奇跡.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寶貴的經驗,雖說特種部隊訓練量大,而且十分艱苦,但也是科學系統的訓練,循環漸近.而埃依爾迪爾就不一樣了,在那裡的訓練十分緊張,全部考驗的是人體的極限能力,而這就要求人體素質十分過硬,如果身體上稍微有點不行的話,你就會被淘汰.所以那時我們四百多號人,最後也只留下二百多號人.其實人體如果在長年的高極限的訓練下,那麼有兩種極端,一種是你的身體強硬得有些變態,另一種則是你的壽命極短.打個比方,全世界都知道泰拳吧,那些頂尖高手的哥們兒們的訓練量是十分艱苦的,差不多算是在壓搾人體極限,所以他們都很厲害,曾經在世界拳壇上的風頭無人能敵,但是話說回來,那些所謂的高手們有幾個活過了五十歲的?
所以,對於埃依爾迪爾的一些訓練教程我們是可以借用的,但是只能抽取精華,連我自已都感覺到,如果像那樣的訓練量,也適合20-25歲之間的特種兵,如果年紀再大一點真的像那樣練下去,哪天不累死在訓練場上才怪.人體對高負荷訓練也有一個適應期,如果一旦過了那個頂峰,你再做什麼也沒有用了,因為年齡過了.
T5的鳥毛們除了各種科目的訓練外,大伙們對其中綜合測試中出現的各種高科技武器十分感興趣.一個國家的軍隊裝備得最牛叉的算是特種部隊,畢竟是精銳軍人嘛.當我說到最後大量運用無人坦克,無人偵察機,無人戰鬥機,紅外針孔觀測儀的時候,大夥兒都開始兩眼放光了.對於特種部隊來說,除了能運用高科技作戰外,更要懂得未來特種作戰和未來反特種作戰的概念,不然的,大伙很容易就玩完.我一直認為,當初我們能堅持那麼久,最重要的原因在於遠程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為我們取得了電子控制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覺得我們最多能堅持半個月就了不起了,在狙擊公豬那一次更不要說逃出升天了.如果不是遠程運用電子控制和電子干擾使敵方的無人戰機和無人坦克被控制的話,讓那個散佈在戰區的那些紅外攝像觀測儀玩完的話,很難說就光憑我們自個會做出什麼成績出來.遠程幹出這些成績出來後,以至於在埃依爾那個地方一度被列為高危險人物,見到必捉的對象.所以說未來特種作戰中如果在一個軍事強國的地方進行敵後作戰時,那麼我們就要準備得更多,訓練得更艱苦,對高科技的運用更要多.不然,也許你還沒有到別人的邊境就玩完了.
當講到我們躲過對方摸到敵人陣地上去奪槍和摸到075高地上在敵方的眼皮子底下建立起狙擊陣地沒有讓人發現時,我發現陳黑子在下面開始有點那麼得意的意思了,因為當初讓我們晚上在鴿子籠裡練潛行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想起在075高地的時候,如果當時我們有一具電子透視望遠鏡的話,那麼公豬哪怕躲在十公分厚的牆後我也能把他那丫給找出來,然後也不至於在風口上吹了一個晚上的風.當然了,像那電子透視望遠鏡那麼大的傢伙,我用上的話,離被人發現也不遠了,一句話還是科技不成熟的結果啊.
沒有人能否定,未來的戰場上的主要軍力會是機器人,雖然這是未來的一定趨勢,但由於現在一些技術的限制,起碼在很長一段時間,也許是幾十年吧,戰場上的主要軍力還會是人.如果有天真的全是機器人打仗的話,那麼作為技術支持的還是由人實現,那麼這時去獵殺對方的電子專家便是首要開戰任務,這時還是得於人去實現.
世界上最具有居安思危的人也許就是軍人,因為軍人當不好,性命丟了是小事,最不好的後果就是亡國.當我們把在土耳其埃依爾迪爾的所有事作了詳細介紹,整個T5那幾天沒事就在討論這事,隊長和隊長沒事在一起開始研究怎麼整治手下那幫小子,而隊員與隊員們在一起沒事就在討論怎麼做才能在訓練的時候躲子彈.這而我們在T5走到哪兒,都有人圍上來,然後問這問那的,說到一些地方時還得到操場上去演練演練,讓我那幾天見了人就想跑的衝動.而王東的感覺就不一樣,總覺得那麼多的人圍著他吧吧,總想到給人家簽名合影之類的,看到被人群擁圍的時候,這丫形容那感覺就像明星一樣.而這時遠程那邊的事更牛毛了,畢竟一招就把那印度高手擺平的角兒啊,要知道那黑貓警長手下那鳥可是連阿爾法,野小子都有點虛的角兒啊.這樣的傳奇人物能不讓人渴望見到麼,於是一時間之間去下貼子的人多了起來.最後舵把子一句話,讓遠程那鳥當格鬥教練得了,這才下貼子的人才消失了,然後訓練場上就多了許多的慘叫聲.
而坦克那鳥,則被我們當成了大力士的訓練,這丫也是的,我們練到一定的程度都成了黑瘦黑瘦的,而這丫的肌肉那是見著長啊,整個操行和施瓦新格一個德行,加上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那兒還真有種鐵塔的感覺.我看來看去,都想不到這丫當兵兩年多就發育成這幅德行,估計回家後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而且這丫雖然一身肌肉,但是身手卻異常靈活,攆兔子的時候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兄弟們有什麼大傢伙要搬的話,準會找他.他這幅樣,還真不愧了叫他坦克,整個一幅大功率重型坦克的操行.邱頭和我們為有這樣的一個隊員感到自豪和安逸,因為很多重活可以讓他幫下忙,而且順便還可以出租.
對於王東來說,他那一手的爆破技術經過在埃依爾迪爾的昇華後,連陳黑子都說這樣的傢伙放在社會上的話,搞不好是一顆高度危險的定時炸彈,這讓王東鬱悶了很久,然後陳黑子又說了,當然了,你能練成這樣吧,一是你的天賦,二來也是國家負於的職責,三嘛,是敵人的不幸.這時,這丫才笑開來.其實對於王東來說,他還有一招就是速度夠快,反應夠靈敏,光憑這兩點,不讓他當尖兵誰當尖兵呢.然後我們就笑他,他速度快和反應好是因為他沒事把炸彈沒有搞對頭,這時能不跑快點行麼?總不可能在那裡挨炸吧.
然後我們回來的五個當中,最低調的算是趙小良,狙擊手唄,能不會低調麼.也許是職業病吧,趙小良開始沒事和一些狙擊高手一樣開始瞄著人頭玩了.我一直這樣認為狙擊戰術高手與低手也只是細微上的差別的,而這些差別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人與人不同的性格造成了的,而對於這些,有人問起的時候,這鳥一副深沉地說道:改掉那些不良的習慣,多用心去揣摩下心理學,多感受下彈道的飛行然後餘下的話我就不好說了,因為那些話是不能拿出來說的.
那幾天,我最迫不急待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研究起我那把97狙,上次感受了一下海豹的那把狙擊步槍時,我沒有忘記幫他分解保養一下,順便沒有忘記拍照留念.當我把97狙拆開對比了一下後,我不得不把那些照片上交了,因為如果要改良的話,那就得關係到軍工所那幫哥們兒的事了,我可沒有那個本領用那些高精密的車床給97狙升級一下,而且一些材料我也找不到.還有一個原因,私改槍支也是一支罪過.
過了一個星期後,我開始想到可以請假了吧,小若那時我可好長好長時間沒有見了.當我到邱頭那裡時,剛好他也要找我.我當時想,這鳥找我準會壞我想的好事,但是,能把他怎麼辦?所以沒有提要請假的事,先看看他找我什麼事.
「毒刺啊.今天我給你批一天的假.出去散散步.」邱頭說道.
我看了看邱頭,再看了看天,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看什麼呢?」
「報告,沒有.我只是覺得今天好像不一樣啊.」
「你小子那點心思我能不清楚?是不是覺得今天批你個假,很意外是吧.」
我置之不否.
「我們是軍人,但也是個男人,有家,也有國.有時候為了國家,為了盡忠,而忘了盡孝,這是國家欠了你們的」邱頭緩緩地說道.
「停,停,停.隊長,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不是小學生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你說一下,倒底發生什麼事了,直接一點吧,我能承受.」我說道.又不是傻鳥,知道當一個領導用這樣的語氣給你說這樣的話時候,一定有什麼事發生,而且還是你家裡的,而且大多是關於你雙親的.想到這兒,開始有點不好的感覺,臉色開始變了起來.
「本來這事早就要告訴你了,但你那時在國外受訓,你知道條例的,那時不能讓你得到外界和國內的任何消息,後來你回來了以後,我怕說了你心裡一下子承受不了,畢竟也算是剛剛是從前線下來的.你猜得沒錯,你父親生病了,而且十分嚴重.當時,你家人打電話打到隊裡,讓你立馬回家一趟,因為」邱頭停了一下.
「我父親他」我突然心裡面一緊,有點心痛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
「不要想多了,他現在沒事了,而且早已康復了,現在十分健康.」邱頭說道.
「真的啊.太好了.」我有一種從死亡邊緣上回來的感覺,這鳥邱頭也是很可惡,說話就說完吧,還吞吞吐吐地幹什麼呢?嚇死我了.
「說起這事啊,你得感謝一個人.」
「感謝一個人,誰啊?」我問道.
「劉若蘭.你的小若啊.」
「啊」
原來在年前的時候,父親得一種急病,一下子飲食不進,人一點臉色也沒有,然後身子就怔怔的,眼看就不行了.這時母親便打電話到隊裡讓我回家看看,說不定是見父親最後一面,而這時我早已在土耳其了,按情是要告訴我一下.但如果真的說了的話,那結果都可以想到.而且再加上在軍隊來說,這樣的事也是常發生,但是當你在復役期間,是不可能批你假的.所以大隊上就把這事給放在那裡,然後決定再派個人到四川我老家去一趟.剛好那時小若好久沒有見到我,她要回家了,便打了個電話到大隊裡,然後這電話被接線員轉到陳黑子那裡,結果陳黑子把父親的事告訴了她,然後再說我現在在土耳其不可能回去.當時小若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於是掛了電話後,就沒有回家,直接到了四川.我母親和父親沒有等到我回來,但是等到了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回來.當時母親十分奇怪,而這時小若說道:
「我是小沐的女朋友,他現在在部隊上有事不能回來,所以我來照顧你們吧.」
「哦.」母親這才反應過來.而在病床上的父親居然有了一些神采,怎麼說這也是盼望已久的兒媳婦啊.
08年2月份時,中國南方遇見了罕風的冰雪災,當時四川廣元也很冷啊,我們那裡的醫院並不像在新疆那裡有暖氣,大冬天的病房裡很冷,小若就從外面買來干碳燒起後暖屋子,因為醫院裡不准用電暖氣.冬天的水很冷,而且大冬天的是那種刺骨的寒冷,雖然有洗衣機.但是那些床單之類卻要用手扭的,每天還地負責二老的吃喝.父親只能喝粥和喝湯的,於是她每天很早地起來煲粥煲湯的.差不多過了一個新年後父親的身子漸漸的好了起來.母親也長胖了一些,但是小若就長瘦了.雙手都生凍瘡了,而且還感冒.就這樣她俘虜了二老的心,然後小若走的時候母親哭是稀里嘩啦的,而且還說了,如果袁沐那個龜兒子以後對小若不好的話,我媽就不認他了,我爸就會讓我重溫一下小時候跪板凳的感覺.
後來,陳黑子知道這事後,專程跑到醫院裡去看望了一下小若,然後當場就收了小若做乾女兒,而且揚言如果袁沐那臭小子敢對小若不好的話,T5特勤中隊把這小子給滅了.
聽了邱頭說的過程後,剛開始我心情還挺沉重的,但是到了最後,我就有點心驚膽顫的意思了,因為小若後面有那麼多大腕給她撐腰,我再是牛叉得不行不行的都感覺到無力啊.
「你小子得好好對人家小若啊,那女孩我見過,是個好女孩,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哪天我得認他做乾妹妹,如你丫欺負她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啊.」邱頭拍了拍我的肩說道.
我暈,我枉,我冤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打死也要阻止小若認你鳥做乾哥哥,陳黑子那鳥我就惹不起了,你丫還想插一腳.到時我可真的完了.
聽了邱頭講的經過後,我心裡甜滋滋的,這證明了當初我的眼光是多麼多麼地不錯的.於是馬上整理行頭出門去見小若,沒想到這事整個T5都知道,一路上當兵的,當官的見了我一身的常服就知道今天請假了,然後就說道:
「去見小若啊.」
我一路走到大門口不停地對那些鳥人們:「嗯.」「是啊.」「嘿嘿」
那天,我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絕不能負了小若.
去醫院的路上,老實說還真有些緊張,然後夾雜著一點兒激動.不知是怎麼到了醫院門口,當站在門口的時候,居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樣子.離開了那些充滿硝煙的集訓營,離開了那些充滿雄性的軍營.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時,突然感覺到到前所未有的和平的感覺.看到那些行人,我竟然有兩個世界的感覺,一種保護者的心理.
我提著一包女孩子家喜吃的零食在前廳和護士處轉了一圈後沒有找到小若,看樣子她今天沒有值班.我正打算是不是要找個人打聽打聽下時就聽到後面有個熟悉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們鼎鼎大名的軍中嬌子袁沐同志嗎?怎麼,今天過來給我們醫療工作提意見了.」汪文靜在後面說道.
「啊,小汪同志啊.」我笑笑.
「什麼?小汪同志.」汪文靜故意抖擻抖擻了她肩上那一毛一的肩章.
「呵呵,我是來找人的.」
我笑道,然後我也把我那塊一毛一的肩章抖了抖了,怎麼說現在也是和你同級的了.Who怕Who啊?汪文靜看到我那肩章眼裡放了一點光,生怕我今天是冒充的.
「找人?誰啊?找我們這裡的哪一個啊?」汪文靜故意說道.這時,邊上走過的護士把我們看了看,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你幫我叫一下吧.」我笑道.
「哎,這世道日下啊,人變得可真快啊.上一次有人還叫我姐來著,現在都忘了我是他姐了.有些事啊,做姐的幫小弟那是應該的.」
「$%^&%&^*&」
汪文靜看到我半天沒折了,這才說道:
「走吧,我帶你去找她.」
我就跟著汪文靜向女兵宿舍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