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是不能了,如果不趁夜突擊的話,到了天明的時候,萬一上面的人發現我們的境況,那後果不是堪想像.
商量好各自的任務後,沒有人說話,都知道現在是最後休息的時候,等下一旦衝出去的時候只能真搗黃龍,在路上,除了衝鋒就是衝鋒外,別無選擇.不知如果真能衝到山頂,站在那上面不知有幾個人.
海豹和野小子從北面的山崖上上去,法國憲兵和波蘭特種部隊從南面上去,別的從正面去送死.每個人擁抱了一下自已的戰友,在那一刻每個才把這次身邊一起戰鬥其它部隊的哥們兒當成自已的戰友.現在能在站在這裡的人,如果真的是在戰場的上的話怎麼說也算是過命的兄弟了.
分頭行動後,各自向各自地地區開始運動了,山上的敵軍開始不住打出照明彈,地上被照出白天的效果,我們繳獲的夜視鏡根本派不上用場,現在我們的裝備唯一升級了的是,每個小隊長手上有一副步話機了,但不是有高科技含量的那種耳機式的.說出來也讓人有些驚訝,看過越戰電影都知道,每次那些連排長邊上跟著個背著個向背包一樣的電台的通信兵吧,我們找到的就是種玩意兒了.以至於傑克遜和歐文拉見到那玩意兒後不禁地叫道:
「Oh,mygod.我們難道是在打越戰?」
我看了看前面的地頭,那上面的的地形倒是有些像老山前線了.
為了方便作戰,我們把那個老玩意兒的話簡直接接到頭盔上,怎麼看都像七十年代漫畫中的外星人的頭盔一樣的.每個隊的隊長們就把那背包背在身上.
南北兩邊的傳來到位的信號後,我們就開始架起機槍開始向山上開火了,在黑夜中彈道的軌跡交織在夜色中,讓人看了不禁有些生怕,像這樣的交叉火力在線去不是送死才怪.上面的敵軍也開始還火了.
「GO!」我叫了一聲後和王東拿起一根長鐵管衝出壕溝.流彈就在身邊不停地射過.怎麼說呢?在戰地上雖然說經驗是很重要的,但我覺得,老兵們還是會覺得運氣也很重要.打個比方說吧,你不衝鋒就躲在防空洞裡,但說不定一顆炮彈剛好就掉到你的頭頂上,哪怕沒有炸死,也會把你給震死.有的人毫無花樣的往前衝時,那些流彈好像跟他很熟一樣的不找他麻煩,而你就在後面的戰壕裡看到別人沖得那麼帥,於是心裡一動,剛一出頭不巧就中彈了.更何況在大規模的戰役中哪兒也不安全,哪怕是後面的小路上,敵機時不時也會過來光顧一樣,大地上就你一個,敵機一排子炮過了,剛好就經過了你的位置.所以說,在戰場上的運氣是很重要的.當然我這樣說是讓人覺得有點投機取巧的意思,但是我想那些在戰場上呆過的老兵絕不會反對這意見的.不信可以去打聽一下.
我們三個人伏到一個坑裡,對面的陣地在綠油油的夜視鏡裡一個人影也沒有,但頭頂上的彈道提醒我們此地不安全.我打了一個安全的手語,三個哥德曼的哥們兒剛一出壕溝就被一陣流彈給滅了.
「操!」我叫了一聲.但是對面好像並不有發現我們,不然子彈早就是跟著我們跑了.
「走.」我示意了一下,不能再等了.
我們三個爬到那條壕溝面前,好在一路上沒有地雷,如果遇到那玩意兒還真不好辦.幾顆照明彈升空後向我們這邊飄了過來,我們恨不得把身子埋在地裡算了,好一半天照明彈才熄了.我們這才把鐵桿向對面伸去,差不多有一半的時候,三個人把鐵桿壓在身子下面,生怕失去了重心的鐵桿掉到下面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三個走狗屎運了,這會兒對面的機槍乾脆把我們這邊的一條在線給封鎖了,還難為了土軍哥們兒這次這麼下本錢的消自已的彈藥,我開始有點孤膽英雄的意思了.
鐵桿一點一點的終於伸到了對面後,我們壓了壓,還好.唯一不足的是每次只能過一個人,而且那個人的身上不能帶太多東西.王東把身上的食物扔掉後,只帶了水和彈藥便抓住桿子向對面過去了.幾顆照明彈又升空了,我一下子心急了起來,如果看到王東的話,那就等於我們三個都完了,於是舉起槍瞄準其中的一顆照明彈,遠程見到也瞄準另一顆,兩聲槍響後兩顆照明彈一下子就打爆了.王東這時也不由地加快了.過了六分之五的時候,我便抓住鐵桿飛快的向對面挪了過去.敵軍這時一齊向天上打了七杖照明彈,槍聲同時也叫得更歡了.這時我剛好才過了一半,雖說我能幾秒鐘到對面去,但是過了對面的一塊平地,平地裡個什麼掩護也沒有,要通過那裡最快也要十四五秒,但這段時間足夠我成為一個漏篩子的.
身後的那幫鳥人總算伸出頭,把那些照明彈給滅了,同時有人開始衝出了火力線.到了對面後我飛快地運動了起來,王東早已爬在一處石堆後面觀察了,我過去後看看了對面,在夜視鏡中我都能看到那些機槍手的的面部了.那些哥們兒我覺也挺可憐的,畢竟操作一挺機槍也上體力活兒啊,雖說有人替換,但是那突突地聲音也讓人心裡發慌的.
現在不是進攻的時候,不然就憑我們三個去找這些多人的麻煩,雖說我們專門做些下黑手的活兒,但是也得要的可靠的情況下吧,不然把自已搭進去了那多不划算啊.更何況我們三個人一動,後面的人就不用想過來了.我看了看地形,那些土軍在下面還有個高達五米左右的高牆,這和之前的情報有點出入,但不礙事.搭人梯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那下面有沒有地雷或陷阱之數的玩意兒.不然把上面轟了也沒有辦法,人家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組織人手反撲的.
「5號呼叫4號,5號呼叫4號.」步話機裡開始響起傑克遜的聲音.
「4號收到,請回答.」我聽到這丫的聲音不禁地有些想發火,搞什麼鬼,這麼一半天了,一個人都沒有上來.
「5號有人受傷,請求支持.」
當我聽完後,如果這丫在一邊的話,我直接打塊石頭把這丫砸死算了.讓火線上的人去後面支援?你丫的真說得出口啊,還不如叫你的直升機來算了.
「4號已受敵阻,不能前來.」我很乾脆地拒絕了這丫.也懶得去管這鳥了.打了個手語,王東開始開路偵察.
這時有人過來的時候,被人發現了,天空的照明彈一下又多了一倍不止,而且敵方開始用炮擊了,那些精英們知道再躲在壕溝裡也不安全,便開始向前衝了,這時機槍叫得更歡了.現在我可是沒有精力能幫上友軍了,阿門.
在防護牆下來挖了一大堆地雷後,總算是清理了一條寬二余米的安全帶,好在這些傢伙沒有在下面挖條大溝,不然我還真沒有辦法了.
這時我看到有人過來了.剛好飄過的照明燈看到這兩個人,土軍的機槍就響了,子彈打在地上全是灰石,過來的人爬在地上不動了,看來是掛了.我們三個在牆角下很是緊張,生怕有人在頂上看到我們.聽聲音好像有人開始向這裡衝過來了.
照明彈的剛一熄後,過來的人馬上跳了起來向這邊運動了過來.
「操,,狗狼養的這些王八蛋把老子給打慘了.」
傑克遜一過來就破口大罵,我以為這丫是在罵我不夠仗義去救他呢,如果真是這的話,老子當下就在這裡好好把這鳥給修理修理得了.另一個游騎兵同志把算是「陣亡」的戰友給拖了過來.美軍一向的口號是:不拋棄任何一個同胞.這個還是和我軍的光榮傳統很是相像的.所以一般電影裡就是美軍開戰不久就出現傷亡了,這時活著的美軍們一邊還擊一邊大呼大叫地要救命了.
那名游騎兵把他的戰友放在一邊後,開始大聲大聲地喘氣了.
「他們也許現在過不過來了.」傑克遜說道.
我沒有說話,但不知南北兩面的怎麼樣了.這個念頭剛一想完,步話機裡就傳來伯希文的聲音了.
「北面失利.」
不用說了,南面肯定也被發現了.果然不一會兒傳來法國憲兵失利的聲音了.看來戰線上最數我們這裡最安全了.這會兒,土軍發現有人要過來了,升空的照明彈比之前多一倍不止,搞得那燈光效果和晚上開球賽一樣的,而且這會兒開始炮擊了.那幫鳥人們不知還會不會覺得這會兒壕溝裡很安全?
傑克遜和另一個游騎兵半蹲著,然後遠程踩著他們的肩.我一個快跑衝了上去,雙手抓住了上面的水泥台,小心地探出頭去.我目所能及的地面上全是彈殼.一些發燙的彈殼在冷空氣中還冒著煙,三挻機槍的聲音讓人覺得震耳欲聾的.機槍口離水泥始有一米八左右.我掏出兩杖手雷拉開保險兩秒左右後直徑就扔進兩個機槍眼裡,然後一下子就翻到上面,竄到機槍工事下後,又打開兩杖手雷扔了到剛才的那兩個槍眼裡,然後有人開始叫喚了,怎麼說兩顆手雷在實戰中能讓兩個槍眼徹底報廢吧.這時王東,遠程和傑克遜幾人上來了,然後每人開始把身上的手雷開始瘋狂地往那些槍眼裡扔,一下子土軍的火力就是啞了.我們的突襲也只能玩到這裡了,接下來開始玩孤膽英雄了.近距離的作戰講的是火力兇猛,人手少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手上如果有一把機槍的話,那效果就可達到以一敵百的效果.我從一名土軍手中搶過一挺m246後開始掃射起來,那場面還是我第一次遇到的.當時在我對面有幾十個土軍,我就站在那兒,沒有找掩體,當然那麼近距離也容不得你去找掩體.剛才這些哥們兒還以為是敵方的炮彈把槍眼給炸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難為了我們能用上這和高尖的精確制導炸彈,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還不如直接呼叫轟炸機還得來得乾脆一些,當我手中的機槍噴火時候,有一半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做了槍下鬼了.不到十幾秒差不多一個排的人就這樣掛了,這是我第一次讓人有堪稱大手筆的感覺.
當然土軍也不是軟柿子,雖然剛剛是有點蒙,但很快就發現我們也就這麼五個人,於是用個國內早期戰爭小說產量很高的一句就是敵人很快就張牙舞抓地撲了過來.很快我們五個打得只能躲的份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不能讓這些鳥們再接近那些進攻型的重機槍了.
我們開始被漸漸地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了.我在一個拐彎的地方打得正歡的時候,這時王東大叫了一聲後向我撲了過來.轟的一下爆炸過後,我看到王東身上開始冒出代表「犧牲」的紅煙了,我愣了一下才相信這個事實.從我當兵第一天在列車上遇到王東開始,我們一起進鐵一連,一起訓練,一起選拔,一起受訓,一起經歷了一般平常人不能想像的困難.一塊吃苦,一起痛.一次又一次相互著前進,哪怕對方再沒有力氣的時候,另一個也裝作很有希望很有力的樣子來鼓勵對方.以前我總以為如果有天我看見我的戰友我的兄弟倒在了戰場上,我一定會冷靜,一定會冷靜,因為我還得為他們報仇.可真的能冷靜下來麼?我不知道有個幾個人能做到那樣.起碼那天我沒做到.
「啊!**死你們這群.」
我叫了一聲後,鬆開頭盔帶,跳到一挻H2M重機槍上,嘩的拉開保險,然後開始向對面的敵軍射去.當時什麼也沒有想,只想到一件事就把這些全部給斃了,我不能見到我的兄弟流血,更見不得他們的離去.一股仇恨在我的腦海裡愈演愈烈.對面的土軍以為剛才一陣亂炸把那幾個傢伙給炸完了,冷不防H2M特有吼聲叫了起來,於是一大片的人就倒了下來.
至於當時的場景印象最深刻就算傑克遜那鳥了,當時他和我躲過爆炸後,正炸得昏昏的時候,眼看到對面的人土軍過來了,就是找不到槍在哪兒了,然後渾身一種無力的感覺,就在以為自已要被掛或被俘的時候,這時H2M叫了起來.這時這丫才一個激靈撿起丟在一邊槍的躲了在一個掩體裡開始還擊了.後來這丫向人介紹這段時不忘地說,當時毒牙那個人鳥啊很牛叉地操起一挺加強型H2M,一箱子彈打光後,很流利地上了彈箱後一直打到槍管發紅時,然後很爽快地用手把槍管給擰下了一來,然後再把備用槍管給上了上去,要知道那燙的槍管這丫可沒有用水澆一下或者用什麼保護好手啊.(其實傑克遜說這兒也誇張了那以一點,畢竟當時我也是帶著手套的嘛.)知道蘭博吧?當時毒牙那丫還比蘭博還蘭博的,如果放在中世紀,那就是戰神級的人物人啊.嗯,和阿額琉斯那個級別的吧.聽到這兒我就馬上打斷這丫這張嘴,再說下去,老子還不成了熾天使下凡了.說完後,這丫總算說了一句讓人心裡還算有那麼一些舒服的話: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和中**爺作戰,這太可怕了.然後傑克遜想想當初自已還是第一個對這五個中國人不鳥的呢.如果是在當年在伊拉克的話,說不定就會扛一支M16去頂住別人的腦袋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還真不知自已是怎麼死的.那一次後,我們大多數人都有了個綽號,我提綽號就叫毒牙.這讓我有點鬱悶,其實不穿迷彩,穿一身西裝時我還是很文質彬彬的,像個什麼毒的麼?王東就笑開了,之前在T5還怪我們給你把外號起壞了,你看,出了國在別人眼你還是一個毒.我聽了
後面我們的人上來後,還是坦克一把把我從槍台上抱了下來,剛被抱下來時槍台就被一杖手雷擊中了.看來又是一次死裡逃生了.坦克把我的抱下來的時我還不停的大聲吼道:
「操你妹子的,,老子滅了你們」
這時還是遠程還算聰明,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然後再灑了一些水後,我愣了一半天,看到王東那丫正很深的看著我.好長時間以後,當我們說起這事時,我們一至認為王東那丫當時的眼神特那個,有的人說很暖昧,有的說是很深情.而我一口堅定地說道,很噁心.
後繼的人上來後,我的想法只有一個,這下老子可以休息了一下吧.哪知土軍見到我們居然把第三道防線給滅了,開始動用炮襲了.不一會陣地上全是煙霧,兩米之外都看不到一個人.還好這些不是什麼毒氣彈,但是我們找到一些防毒面具後,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戴上再說,很難說下面土軍會搞些什麼出來.
「死神高地」只有七百多米高,但這七百米高的高地我還真不知我們居然能上來了,前面就是山頂了,敵軍的旗子在夜視鏡裡清晰地飄著.而現在陣地上的泥土裡隨手一抓就有五六個彈殼.到山頂的路上一點可以利用的障礙也沒有了.
天空開始下起小雪,雪花一碰到衣服上就融化了.南北兩邊的四支部隊掛在半山腰就被別人給滅了,這會兒這些鳥估計開始打瞌睡了.我點了點還在的人,還有四十三人.如果就這樣衝上去的話,不到二十米我們會都會掛掉.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
幾個人把手雷拆開改裝成煙霧彈.坦克和另外的幾個人把一些鐵板全拆下來,然後再釘在一起.我摸了摸兩塊已經做好的厚有五公分的鐵板,這就是我們的防彈盾,鬼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用,山上的人扔個手雷也夠讓我們推著這玩意也夠吃力的,而且用手就這樣一步一步地推著這玩意兒,還真是個很噁心的創意.像這樣的演習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傷員產生,因為你的身上只會冒一種代表死亡的紅煙.當你沒有冒煙的時候,你就是活命一條.當然如果運氣不好的正中空包彈的話,受些外傷就很難說了.
山上的敵軍開始向我們傾洩炮彈了,四十三個人不一會兒只有三十一個人了.像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埋在這裡行了.
「反正是一死,與其被埋在這裡,還不如衝出去.殺敵!」
我沉沉地說道,嗓子有些嘶啞了,如果一停下來,身子就會止不住的疲憊,我想山頂上的那些哥們兒也好不到哪兒去.我看了看表,還有一個鍾不到的時間天就要亮了,這一夜過得好快啊.好像沒有多長時間,一切就快要結束了.這時小雪開始變成紛紛揚揚的大雪.
「狙擊手掩護!攻擊組準備!殺!」
當我跳出彈坑的那一刻起,那感覺就像這是人生的最後一場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