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章魚那丫為什麼叫章魚了,把他的雙手抱住後,這丫那手好像上了油一樣地滑了出來,然後他下面的腳把我給絆住了.本來是偷襲這小子的,哪知被這小子給偷襲.我腦子裡閃了一下,這小子是不是玩的柔道吧?聽說那玩意兒玩精了,不要想去著去偷襲,不然大家不好看.
那場雖說是打了個平手,各有損傷.但我總覺得還是我們這邊有些技不如人,說那海豹那一隊吧,只是大意了而已,當時以為陸戰隊那些哥們兒也只有這點把戲吧.結果去欺負另一隊時,就不一樣了,那隊表現出的叢林作戰素質不得不讓我們覺得還有的要學.
回到營地的隔離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後再來一碗粥,一個小時後開始進熟食了,吃了二十多天的生食,現在見了熟食就像什麼見什麼一樣的.
休息完後,我們就要去體檢一下,看看在叢林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有沒有寄生蟲,有沒有染上什麼病,身體的各方面的指數怎麼樣了之類的.
我們排成一隊的靜靜地等著.突然,我一下子呆了起來,我看見了一個人.是小若.她正在對面的一個窗子後把一管管抽出的血液做著標示.她好像感到有人在看她,便抬頭看了看.小若一下子定了,呆呆地看著我,那會我光著身子和兄弟排著隊.後面的人拍了拍我一下,一看,是到我進去了.
體檢完回到帳蓬以後,心裡面開始想起小若了,可不能去找他,這裡畢竟不是自已的那個地兒上.不知道她會不會找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艘艦艇把我們拉到海面,現在對海是沒有什麼新奇的了,天天和水打交道,時間長了也會麻木的.我們一個個蛙人的操行.沙校一點一點地講著潛水的注意事項.到了目的地後,我們坐在小快艇上放下了去,然後坐在船弦上向後一仰進了大海.
海水有點涼意,很快把剛才的熱氣給去了,陽光透過水面照到海底,水下面的沙子還有一些花花綠綠的魚類很是漂亮.越往下潛,我們就越感到水壓,一般到了三十多米後,都要借助器材了.我們個個抱著一把水下突擊步槍,向靶子上射去,過和在地面射擊要講究一些,畢竟水裡的阻力要大一些,行動也沒有在地上方便一些.看到身上一身潛水的極口裝備,卻沒有一點樂的勁兒.後來有次看到一群潛水發燒友在海南的某淺水區玩的時候,個個樂不在乎的樣子,那樣子就像世界最頂尖的潛水員也不過如此的樣子,其實那樣子在我們的眼裡好像過家家的小朋友一樣.
在水裡你得注意隨時會出現的大型食肉魚類,最讓我記憶深的就是鯊魚了,在水裡的可視度很低,而且你再牛也游不過那些魚類吧.還有就是什麼水母,大型章魚,各樣的水蛇之類的.如果你照顧不好自已,哪天你去敵方時,估計連別人的影子沒有見到,就被那些海洋生物給活吞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光你那身裝備國家都要花很多錢的.所以,我們大多時間都會帶防鯊劑,水刺之類的.如果見到大型食肉魚類,實在閃不開的話,就一動也不動的吧,如果它當時餓極了一定要來試試你這個一動不動的東東的話,那你就準備生死格鬥吧,躲開它的嘴,割眼劃腮剖腹這三招就夠了.當然在海底這地盤上,也得小心一些動物給你設的套子,在那個地方大多動都是喜歡守株待兔的.
一連幾天在海裡玩了以後,然後就是學習登艦作戰,說白了就是從水裡怎麼上到敵方的艦艇上,在現代化的軍艦上我認為能上去的機率很小.艦艇下有聲納,雷達,動力刀,艦舷四周還有360度攝鏡頭.當然也不是每艘船上都有那些玩意兒.用硅膠吸上到艦艇後就是展開CQB了,別的比不上陸戰隊的兄弟們,但這個還行,在每次對抗中,就這一點我們很佔優勢,誰讓陸戰隊那些哥們兒不擅室內戰呢.
除了體能訓練時陳黑子和我們呆在一起,一般大多時間就沒有看到人影了,有一次我們路過醫院時,就看到這丫和那些護士在那裡聊啊聊的,然後再有一次我從武裝泅渡十公里後,累得只有出氣的分時,看到這丫正躺在一張躺椅上曬太陽.你說氣不氣人?以前沒事還說什麼以身作則.但以身作壞倒是還像那麼一回事兒.
我用了一個軟管看了看外面的情形後,只看到風吹草動的,椰林裡也沒有人,礁石灘上也沒有人,便在水裡打了個手語便靜靜向沙灘那邊游去,差不多水深只有四十多公分時,才伸了伸腦袋.沒有發現異常後,我們一個一個地站出水面,把97突指向前方.
飛彈爬在一處礁石處為我們作掩護,我們作出戰鬥梯隊向沙灘的盡頭推進.
「A1掩護.飛彈,毒刺左翼,機動,坦克中間,和尚,黑鷹右翼.其餘換裝.」建立好安全點後,陳黑子說道.
換裝好後,我們開始向前推進了.
「我踩到地雷了.」酒杯說道.
「飛彈拆雷,毒刺掩護.」陳黑下達命令後繼續往前走.
「嗖」一顆迫擊炮在隊伍中間炸開了.對面的槍聲開始響了,而且槍法不賴.有兩名兄弟當場報銷.我爬在沙灘上還擊.飛彈把匕首抽了出來,從酒杯的靴子下面插了過去,這才示意酒杯把腳拿開.
「找一塊石頭!」飛彈叫道.
沙灘除了沙子哪有石頭啊?我一下想才剛才在海邊上來的時候我碰到了一塊石頭,大小剛合適.
「酒杯掩護.」我叫道.然後拚命的向水裡跑去.幾顆子彈打在王東的身邊,沙子濺了他一身.跑到水裡後,想了想剛才的方位,不知哪個王八蛋看到我挺冒眼的,子彈一下子招呼了過來.不管了,一下子鑽到水裡面,水裡有些渾濁,不敢睜開眼,用手在水裡摸著.好像時間過得很快.摸了二分鐘後,終於摸到了一個硬的東西,就是剛才那塊石頭.
「坦克,機動,三點方向壓制.第三組十二點鐘方向,用榴彈.1,2,3.殺!」陳黑子叫道.
我方火力一下向剛才壓制我們前進的幾兩處打去,對方的氣焰一下子少了了很多,然後,第一組和第三組馬上向樹林那邊跑去.
我把石頭放在匕首上說道:
「可以了,放手吧.」
「你還是走吧.」飛彈有些猶豫地說道.
「靠,這個時間還不相信我?白養了你啊?」我說道.
飛彈放開那匕首後我們三個像後面有鬼一樣的跑出幾步就趴在那裡,幾秒鐘後沒有反應,看來沒事了.這才向椰林那邊運動過去.坦克正擔任著後衛掩護我們,我們三個很狼狽地跑到林子裡.對方也開始向我們這邊追來.
「前面有狙止陣地.後來有追兵.」陳黑子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成了餃子餡了?
「一部分從水裡繞過去吧.」我說道.
陳黑子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前面和海邊.如果現在硬衝的話,無論人員還是火力對方比我們強大多了,硬拚和送死差不多,但是在水裡面的話,好像有那麼一點兒的機會.
「第一組從水裡給我繞過一公里.」
又是我?我揮了手,飛彈,A1,坦克,機動,和尚,酒杯,黑鷹跟著我往海邊跑去.邊跑邊把氧氣罩戴上.
對方一下子看呆了,不知這群人在想什麼,現在還去水裡幹嘛,是不是打不過要跑了.這樣一時間竟眼睜睜地看到我們消失到水裡.
在水裡排成戰鬥梯隊後到確定好方向,便向前方的沙灘游了過去.
飛彈在前面打了個手勢,前面有水雷.我游過去一看,靠,密密麻麻的全是啊.怪不得剛才那幫小子沒有向我們幾個人動手,原來早就會料到我們這一手了,大意啊大意啊.現在後路是沒有了.
沙校這會兒很是得意,先是留了一個口子,把T5的那些鳥毛引了過來後,來了個關門打鳥.結果這幫小子又不出所料的是派了一隊人馬想從水裡過來,哪知水裡有水雷,地上有地雷.看來這次他們不掛就不信沙.
白鯊現在覺得陸戰隊好像在欺負人家T5了,人家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這裡吧,這會兒陸戰隊佔著天時,地利,人多.而對方也最多二十五個人,差不多四面全是埋伏,已方隨時還有炮火支持,真的想不通還要搞什麼一次搶灘登陸的對抗.而這會兒,沙校也不急著進攻,沒有做些佯攻,把對方的子彈消完了,再去抓活口,沙校這人啊,就是有些缺心眼.
海豹向陳黑子那些發射了幾顆榴彈後,一半天那邊沒有反應.便示意了一下,他和另外幾名哥們兒運動了過去,還沒有走幾步,就被打了個冒煙.沙校咂了咂嘴說道:
「這黑娃子就是這樣的倔,要輸就輸嘛,還要拉幾個人墊背.」
正說的時候,水雷的警報響了,按規矩水下的人都掛銷了.這下沙校不由得高興起來,上一次自已帶了一隊人去T5那邊借訓時,在對抗中,老T們把自已給收拾得精光,那句說得好啊,山水輪流輪.這次輪到我家了吧.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便叫了下炮兵準備炮擊了,本來想來個全部活捉的,但那陳黑子太狡猾了,說不定還會搞些什麼花樣出來.然後下了命令後開始想等下怎樣安慰下那陳黑子了.
「轟!轟!轟!」三發炮彈落到了已方的陣地上.
沙校驚了一下,叫道:
「是哪個龜孫子亂來了,吃白飯了啊,打到自已頭上了啊.」
剛把話一說完,轟的一下,又一顆炮彈在自已身邊炸開了,雖然那演習彈只會冒出一陣煙,但也能把人給嗆半天.一下子,陸戰隊的陣地上空了個大洞子出來.
「殺!」陳黑子見狀發起了衝鋒令.
兵們作著各樣的假動作向前推進著,一時間雙方都急了起來,一方要撕破防線,一方要拚命的攔住.戰事一下子膠著了起來.
看到兩方的人膠在一起後,我也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呆在炮兵陣地上,剛才一炮彈過去,不知沙校掛了沒有.
在水裡看到水雷後,用引線把它們給引爆的時候,我們就運動到了陸戰隊的後面,然後排除山巖下的水雷後,開始攀巖了,飛彈第一個上去後,把哨兵給幹掉了.也許是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後方,所以防守力量相對溥弱了些.全部的人上去後,剛好炮兵陣地就在山腳下,然後下去就把靜靜地把炮兵陣地給端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次沙校只帶了一個特戰小隊,其餘的士兵的戰鬥力沒有特戰隊的高了.怪不得剛才飛彈一上去就輕易把哨兵給做了,我還在下面準備為他祈禱呢.把炮兵陣地給接手後,剛好沙校的命令傳了過來,校好目標後,便打了過去.
戰鬥結束後,雙方都各有損傷,但是沙校被一炮給掛了,所以算是我們的勝利.
「老陳啊,你們怎麼想到從後山上爬過來的.」沙校問道.
「狗急也會跳牆.想來想去,與其當餃子餡,還不如就此一博.沒辦法,被你逼的.」
「少來了.看來你的這幫小子成長了.沒有白來一趟.」
「這也有你的功勞啊.」陳緒量說道.
差不多所有的科目結束後,我們也準備打道回府了,為了交流下雙方的友誼,吃飯的時候很難得的喝到一點啤酒.我的酒量倒不是不行,只是那些酒幾口喝了就多沒有意思啊.趙小良從不喝酒的,本來我打算把它的酒拿過來,結果王東比我快了一步.雖說和陸戰隊那個哥們兒認識不長吧,但那在軍中一起吃苦積下的友情是抹不掉的.白鯊那丫整晚就坐在我們那一桌子上,不停地說啊說的,當然也說的就是他丫當初是多麼多麼的牛叉.那氣氛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的.
後來,好長時間後就沒有再見到他們了.08年12月份的時候,中國派了三艘軍艇去索馬裡打海盜.當我找開內部報紙的時候,看到了一幾副照片,我一眼就認了出來上面的那些哥們兒們了.白鯊,海豹,章魚,海像那一瞬間我又想起在陸戰隊和他們對練的那段日子,我說海象,白鯊啊,你們擺的那些操行去嚇誰呢?
晚上還有一個舞會,到時候醫院的那些醫生小護士們都會過來.一聽這個我們就算明白了,通常這樣的場合,大多都是為那些未婚軍官們準備的,我們這些小兵去湊什麼熱鬧啊.但沒有辦法,被陳黑子硬趕了過去.
禮堂中差不多有二百多號人吧,除了我們二十多個從北邊來的小兵外,別的可全是一條一,一條二的軍官啊,中間還有幾個二條二,二條三的傢伙,白晃晃的軍裝很是反光,禮堂的燈本來就沒有那麼光亮,結果一屋子的白色的軍裝反光,能不亮?我們進去後,軍官先是一陣驚訝,然後看到我們一身的荒漠迷彩和列兵軍銜後,眼神裡就有點不屑了.看到這眼光我們能爽麼?本來就不喜歡來這相親會,看到這樣子的話,我們在下面打了個手語,等下見到漂亮老子就去搶了.
不一會兒,女主角們終於上場了,這下那些一身白的軍官們再也不和我們對著看了.女兵穿得花枝招展的,從大門口進來了,一下子空氣中只有女兵的聲音.剛才還有點雄起意思一下全都焉了下去.
沙校到了中央的那個講台上說了幾句開場白,同時也不忘把我們給介紹下後,就宣佈舞會開始了.
「看看.」王東把我拉了一下.
順著他指的方向,我看見汪文靜那丫頭和小若在一起,一下子我心就緊張了起來,生怕哪個白軍裝的哥們兒去了.陳黑子就坐在我們旁邊和幾個二條二,二條三的聊天,沒有他的話我們能動麼?
「有人去了,有人去了.」趙小良在邊上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