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是十大名山之一並與五嶽齊名,因其主峰白雲峰多白色浮石與積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積雪為年松,直人間第一峰」的美譽。以長白山天池為代表,集瀑布、溫泉、峽谷、地下森林、火山熔岩林、高山大花園、地下河、原始森林、雲霧、冰雪等景觀為一體,構成了一道亮麗迷人的風景線。
長白山又名不鹹山,不鹹在蒙古語中是神仙之意。在東北居住的各少數民族也都有關於長白山的神化傳說,許多有關天女不孕而生的神話就寄托在這裡,因此都稱長白山為仙山。記載著域內域外名勝山水的先秦著作《山海經》,也將長白山稱之為不鹹山即神仙山。
……
到達長白山、山腳下的村落,官麗娟令兩名手下將車處理掉,而後潛回中海收集情報。
官麗娟沒有讓王大鵬清醒,一直在使用安定令他處於昏睡狀態,也許是怕醒來的王大鵬無法忍受身體的傷痛。
用木棒和帆布製作了簡易擔架,帶御寒衣物、食物和水,三女三男抬著王大鵬進入了長白山。
長白山雖然部分已經開放,可還是有一部分鮮為人知的所在,火山口、原始森林、以及秘密洞穴,想要到達這些地方可不是易事。就說這原始森林,滿是十餘米高、密密麻麻的大樹,想要在其中分清南北東西那可是不易。就連山腳村落的居民也是不敢深入森林,一些膽大者在這森林之中失蹤可不是什麼新鮮事兒。而且自從國家禁槍、禁獵以後,連膽大者也沒有了。
換羽絨服、皮褲、氈靴的官麗娟左手拄著樹杈、右手按壓著傷口,顯得有些吃力的跟在那格雅的身後。好像幾個小時之前還是風和日麗,可幾個小時之後便身處這冰天雪地之中。好在密林之中積雪不多,否則在這直不起腰的樹籐、枝丫下行走,就等同於背著幾十斤的重物爬山。
走了半天、已近傍晚,官麗娟急促的呼著哈氣,拉了一下那格雅:「休息一下再走。」
捂得嚴嚴實實只將雙眼露在外面的那格雅轉身看了看官麗娟,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那也只能休息一小會兒,咱們必須在晚十點之前到火山口,這裡過了十點以後溫度還會下降,別看快四月了半夜一樣能達到零下三、四十度。」
在北方這並不稀奇,北方的供熱公司最早也要五月中旬停止供熱,一般情況都是六月一號停氣。
官麗娟點點頭,轉身示意抬著擔架的人將王大鵬放在地。被包成了『蠶繭』的王大鵬呼吸變的有些微弱,官麗娟皺了皺眉頭,回頭看著那格雅問道:「還要走多久?」
「照現在的速度,要兩天多。」那格雅也顯得有些擔憂。
「兩天多?唉!」官麗娟歎著氣將手伸進王大鵬的睡袋內摸了摸電熱寶:「熱寶已經不怎麼熱了,兩天多……不知道能不能捱過去。」
那格雅從衣服內取出用身體保溫,含有高蛋白、維生素的液體袋,將一端的吸管放入王大鵬的口中,並將液體袋微微傾斜,見液體流入王大鵬的口中,才說道:「應該沒有問題,睡袋是不透風的,裡面能保溫倒是不怕冷,就是怕……門主的傷。」
官麗娟的另一個師妹尹雪菲湊到王大鵬的身旁低頭看了看,而後說道:「看門主的臉色還不是很差應該沒什麼事兒,只要有一口氣師傅也會有辦法救的。」
官麗娟和那格雅都點了點頭。
趁著休息其他人吃了些麵包、火腿腸。官麗娟沒有胃口,似乎也吃不下去,休息了一會兒便又重新將王大鵬『包』好。
十餘分鐘後幾人起身繼續前進,那格雅在前面引路,尹雪菲扶著官麗娟,三個男人則輪換著抬王大鵬。
幾個人又走了幾個小時,半夜十一點多才走到那格雅所說的火山口。
其實火山口也並不是溫度會高,這裡是休眠火山不可能在火山口感覺到溫度的差異,唯一不同的是,火山口附近的凹洞可以遮風擋雪,而且還可以生火取暖。
取來容易點燃的松樹枝、樹杈,幾個人在凹洞內升起了火。
官麗娟將王大鵬移到火堆旁,並將王大鵬的臉露出來。看著王大鵬面色蒼白、嘴唇紫青,官麗娟的眼眶內湧現了淚水。
尹雪菲看到了官麗娟眼中的淚水,她不解的看了看王大鵬,又看了看官麗娟。
那格雅也看到了,只不過她沒有像才十八歲的尹雪菲那樣不解。她收回目光掃了一眼正在火堆烤火腿腸的三個男人:「吃飽了你們就睡,我們負責放哨。」
三個男人點頭,沒有說話。
官麗娟在王大鵬的身旁像是在默默祈禱,也像是在等待王大鵬睜開眼睛。過了許久,官麗娟突覺眼前發花、身體不自主的搖晃起來。
一旁的那格雅急忙扶住,關切地道:「娟姐,你也吃點東西,不吃東西哪裡有體力堅持下去?」
尹雪菲將兩根已經烤的發乾、冒著熱氣的火腿腸遞到官麗娟的面前:「是呀,不吃東西肯定會覺得暈的。」
官麗娟微微一笑,看了看那格雅和尹雪菲接過了火腿腸。
尹雪菲蹲在官麗娟的身旁,喜滋滋的看著她吃。
那格雅則用烤熱的液體給王大鵬補充養分和水,又為王大鵬注射了抗生素、止血血清和安定,而後又重新將王大鵬『包』好。
……
吃了熱乎乎的食物、喝了熱水,官麗娟也覺得身體熱乎、有了力氣。她拾起一旁備好的樹枝放在火堆,而後看著那格雅問道:「師傅……身體好嗎?」
那格雅搖頭:「去年開始師傅就不怎麼愛動,精神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還總是提起您,和您的父親,挺讓人害怕的。」
「師傅已經八十多歲了,這要是平常的老人,估計走路都有些費力了。」官麗娟望著辟啪作響的火堆,臉升起憂慮之色。
「八十多?娟姐,您也不知道師傅有多大歲數?」尹雪菲看官麗娟。
官麗娟想了想:「應該是八十多,我父親如果在世的話今年應該是五十七歲,父親二十八歲接受師傅教授『古刺殺術』,那時候師傅就差不多有六十歲了。」
「差不多?」尹雪菲眨了眨眼睛:「您父親也不知道師傅多大歲數!?」
官麗娟點點頭:「好像也不知道。」
那格雅笑著說道:「菲兒,師傅多大歲數很重要嗎?對這個事兒那麼好奇幹嘛?」
「覺得奇怪唄!」尹雪菲說著嘟起了嘴。
看著尹雪菲的樣子,官麗娟笑道:「也難怪菲兒會好奇,其實我也很好奇,父親年輕時和師傅有一張合影,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可我見到師傅的時候,師傅好像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那照片是不久前才照的一樣。我問過兩次師傅也沒說,還為了這事兒把我罵了兩次,以後也就沒敢再問。」
「你也被罵過呀?我都被罵好多次了。」尹雪菲抿著小嘴兒看官麗娟。
官麗娟和那格雅都笑了。
那格雅看了看王大鵬,見他沒有一樣,側臉對官麗娟說道:「娟姐,師傅是要傳授門主『古刺殺術』?」
官麗娟想了想,答道:「應該是。這也是『一合門』的規矩,只有門主才能學習『古刺殺術』。而且……想要救門主,也只能是用『古刺殺術』的方法。」
「哪為什麼是師傅會,是師傅負責傳授?不是老門主呢?」尹雪菲不解。
「據說很早以前是為了防止『古刺殺術』被破壞才這樣做的。在以前有很多『刺殺』門派,而且門派之間也經常發生爭鬥,門主肯定是被攻擊的主要目標,如果門主不幸被殺,那麼『古刺殺術』也就隨著門主消失,所以才有了專門負責傳授『古刺殺術』的老師,也算是雙重保障。」這些事情,官麗娟也是從她父親的親信那裡知道的。
「『古刺殺術』和咱們學的刺殺術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只教給門主呢?」尹雪菲顯然是對這樣的規則不滿。
官麗娟搖了搖頭:「我不是門主,我學習的也是刺殺術。」
「娟姐,為什麼『古刺殺術』不需要像刺殺術那樣天長日久的學習、練習呢?」
聽了那格雅的話官麗娟顯得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那格雅解釋道:「一次師傅說教您的父親只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是師傅見到過資質最好的,說是有史以來門主中學習最快的也用了兩年的時間。」
官麗娟也知道『古刺殺術』學習的時間很短,可她並不知道真實內情。「我也聽說過。」
「天呀!真是吊人胃口,搞的我也好想當門主看看『古刺殺術』到底是什麼樣的?到底有多神奇。唉!可惜……我是女人。」尹雪菲沮喪的望著凹洞外的天空。
「呵呵,才十八歲就女人?」那格雅笑著看尹雪菲。
尹雪菲臉一紅,不悅的白了那格雅一眼。
官麗娟並沒有在意二人,她望著燃燒的火堆發起了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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