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再次中槍的老K不支的躺在了台階,噴出一口鮮血——他側臉看了看與林琳相擁而臥的王大鵬,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了苦笑。
吱!……吱!……。四輛黑色帕薩特急速駛進教堂大院,速度之快不得不用高難的漂移轉彎、減速。
砰!……砰砰砰……嗒嗒嗒嗒嗒嗒……砰!砰砰砰。教堂大院內十餘名帶著深色太陽鏡的人,與帕薩特跳下的人交了火。
官麗娟一襲黑色緊身勁裝,幾個前滾翻接近敵人,雙手握著兩支teyrT微型衝鋒鎗噴著火喉,三名措不及防的敵人應聲倒地。
官麗娟的手下們,清一色的41精準的朝著敵人點射,沒有人需要掩護,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帶著深色太陽鏡稍顯慌亂可他們很快便恢復過來,手中的槍械也不再是胡亂射擊。可他們在火力、彈藥處於劣勢,雖然頑強抵抗,可十餘人還是相繼被官麗娟的手下相繼擊殺。
官麗娟快步跑到王大鵬身旁,試出王大鵬頸部動脈還有波動,她回頭對手下喊道:「把門主抬車。」說完,官麗娟冷冷的看了看王大鵬懷中的林琳,她彎腰將林琳扭曲的婚紗整理了一下,仔細的端詳了良久才起身。
隨後官麗娟又走到一名敵人的身旁,蹲下查看了一下他的左臂,見到小臂的鬼面紋身,她的嘴唇微微抽動了一下。
……
四輛帕薩特剛剛駛出教堂大門,便被三輛警用麵包迎面攔住,十餘名警察舉著手槍緊張的瞄準減速的帕薩特。
一名警官拿著擴音麥克大聲喊道:「前面黑色轎車裡的人,立即下車放下武器。」
官麗娟右手按住戴在耳朵的無線對講機,聽到身後也有警察圍堵的消息,她咬了咬牙對著無線麥克說道:「前車衝開障礙、後車掩護,其他車輛跟隨前進。」
接到命令,為首的帕薩特發動機轟鳴著,兩側的車窗落了下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警車的玻璃和輪胎被打破,警察急忙躲避、尋找掩護。趁此機會為首的帕薩特向警用麵包車之間的縫隙處撞去。
砰!咚!……砰!……嘩啦……。
帕薩特畢竟是轎車不是重型卡車,撞開攔截的兩輛警用麵包車之後,自己也失去了平衡翻滾而出。
緊隨其後的兩輛帕薩特毫無減速之意,一面向警察點射,一面從兩輛麵包警車中間被衝開的空隙間衝了出去。
衝出攔截之後,官麗娟回頭看了看路旁底盤朝起火的帕薩特,她咬著下唇按著無線對講機說道:「後車……自行撤離。」
無線耳麥內沒有回復,只有身後漸漸減弱的槍聲,和越來越密集的警笛聲。
兩輛帕薩特避開主要路段駛入了閩行區外來人口較為聚集的航華,在一個私房前停了下來。官麗娟令人抬著王大鵬走進私房,兩輛帕薩特隨後離開。
官麗娟對身旁一名手下說道:「盡快處置一下,不能在這裡時間太久。」
手下點點頭摘下黑色面罩,一頭秀髮隨之散開。她從身的掛袋內取出一把不足十公分長的雪亮飛刀,隨後又在另一側的掛袋內取出一個噴劑和兩支壓力注射器。她用噴劑為飛刀消毒之後,輕輕割開王大鵬的兩處傷口,而後將傷口內失活的部分切除,並快速用壓力注射器為王大鵬注射了抗生血清。
兩處傷口處理結束她起身對官麗娟說道:「門主身都不是致命傷,已經將壞死的部分切除了,也注射了抗生素和止血血清,離開這裡沒有問題。娟姐,我為您處理一下傷口?」
脫下緊身勁裝換牛仔褲、皮衣的官麗娟低頭看了看王大鵬,冷冷地道:「我自己已經處理了,換衣服準備離開。」
「是。」
所有人換了衣服以後,兩名換車的司機也已返回,一輛黑色紅旗轎車和一輛尼桑商務車停在私房門口。
不省人事的王大鵬被抬了商務車,正當官麗娟和手下要離開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來電話的是四名負責掩護的手下,其中三人受了輕傷擺脫了警察的追擊。官麗娟想了想而後令這三名手下換車,而後分別駕駛一輛汽車到高速公路口集合。官麗娟清楚的知道,此時警察肯定是封鎖了各個出口,官麗娟只能採用這棄卒保車的辦法。
中海郊外213國道收費站,過往的車輛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收費站內三四十名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武警和警察正在逐一檢查。
當官麗娟和王大鵬乘坐的兩輛車臨近收費站的時候,官麗娟用無線對講機命令受傷的三名手下一同沖卡。
三名手下接到命令後,幾乎是同時摘掉耳朵的無線對講機,砸碎後扔出車外。而後三輛轎車從長長的車隊內加速衝出,朝著收費站衝了過去。
砰!轟!為首的一輛轎車直直的撞在了收費亭引起爆炸,另外兩輛轎車趁機沖卡。
警察和武警回過神後,急忙開槍向兩輛轎車射擊,因為錯過了有效距離,想要射中兩輛急速的轎車太難了。警察和武警急忙車追擊,三輛轎車這與通報的情況完全相符,所以警察只留下了幾個人處理受傷的同伴。
過了幾分鐘急於離開這是非之地的車隊之中,一輛黑色紅旗轎車率先撞開了欄杆。有一人如此其他車輛便也效仿而行,人的模仿能力那絕對不是蓋的,只要有一個敢吃螃蟹的,那就會有成千萬個敢將螃蟹大卸八塊。剩下幾名警察想攔也攔不住了,而且他們也沒辦法通知其他人進行攔截,攔截誰呢?所有的車輛?
……
衝出中海官麗娟便命令手下一路北。
別克商務車內,官麗娟拿出紙巾為王大鵬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王大鵬已經發燒額頭有些燙,官麗娟微微歎息,心中有些擔心。中槍最緊要的就是要控制感染,可現在官麗娟只能為王大鵬注射抗生素,不敢到醫院為進行處理。
官麗娟突然皺起了眉頭,鼻子也是微皺,緊咬著牙關,右手按壓著右側胸肋處。隨著她的擠壓,橙黃色的血水將灰色T恤印濕了一塊。官麗娟按壓了一會兒才覺疼痛處麻木痛感減輕,這才從口袋內取出壓力注射器,將融合了抗生素、止疼藥、止血血清的溶劑注射在體內。
整個過程官麗娟沒吭一聲,車內的人也就沒有發覺。官麗娟無力的將頭倚在車窗,長長的吐了口氣,心中暗道:「千算、萬算,最後卻被自己人給算計了,郭淮水啊!郭淮水,他為什麼要和反對派還有日本黑幫聯合起來對付我?就算把我殺了他也不可能坐門主、堂主的位置,難道就是不想讓『一合門』改頭換面嗎?還有……那些跟著郭淮水一起叛變的殺手,難道是反對派給了什麼好處?什麼樣的好處才能讓他們動搖?才能讓他們拋開一切對付自己的主子?郭淮水沒有這樣的能力,這也不只是好處可以買通的,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娟姐,門主在發燒,如果持續這樣的話……。」坐在官麗娟前排,她的小師妹那格雅欲言又止。
官麗娟嘴唇微微發青,苦笑道:「聽天由命。」
「娟姐!你的臉色很不好,讓我幫你檢查一下傷口?」那格雅擔憂的看著官麗娟。
官麗娟搖了搖頭:「我剛打過針了。師妹,師傅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派你們來幫我的?」
那格雅無奈的搖了搖頭:「師傅什麼都沒說,很突然的叫我們四個人到中海找你,只說是要我們保護門主和您一起山。」
「師傅應該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才叫你們來保護的。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正好是我被人暗算的時候,呵呵……看來天是不想要我死掉。」官麗娟苦笑後,若有所思的側臉望著車窗外。
見官麗娟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那格雅也沒有再說話。
官麗娟感到很意外,遠在深山密林之中的師傅是怎麼得到消息的?據官麗娟所知師傅所處的位置,可是連手機都沒有信號的無人區。想著想著官麗娟便覺頭痛,似乎腦子裡的所有想到的東西發生了質變、發生了爆炸一樣。
很多事情都想不通、想不明白,官麗娟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慢慢理順。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和王大鵬能不能堅持到長白山,能不能見到她的師傅。
……
王大鵬和官麗娟悄然離開了中海,中海的刑警和特警,還在追擊官麗娟兩名分開逃跑的手下。兩人身都有傷,連續幾個小時的逃躲,身體也到了極限。
其中一人的轎車沒了油,被警察逼進了停工的磚窯之中。雖然又被擊中數槍可依然精準的還擊,追擊的刑警不敢輕易靠近。半個多小時後特警衝進磚窯的時候,才發現人已嚥了氣。
官麗娟的另一名手下被追的無路可逃,便與兩輛警車相撞爆炸身亡。
官麗娟不會去想這兩人的結果,因為她知道在殺手的字典裡「失敗」和「被捕」等同於死亡。
……
本整理發佈。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