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二十回舉杯問爾曹
    亡命徒。

    這是永野望接觸了四個人的眼光後,心裡的第一個感想。

    四個心存了死志的人,看向一個人,那種壓力不是區區繩索能夠拘束住的。永野望的腳下微微的一個停滯。

    才又向前走去。

    馬燈將屋子裡照的很亮堂。

    四個人的面貌還沒看的清楚,燈光卻掩蓋不了那些眼睛。

    杜月笙坐了下去。

    永野望有點故作冷漠的坐在了他的身邊。這個架子他是不會丟的,也就是震驚了下。

    「就是這幾個人?」永野望問道。

    他只是心裡面被驚了下。這種帶了點不禮貌的不屑,已經表示了他心靈微微的失態。

    李福全在一邊不高興了:「是,就這幾個,再多幾個的話,永野先生就滿意了。」

    永野尷尬了。

    杜月笙看著李福全無奈的搖搖頭:「永野沒其他意思,知道你辛苦呢。」

    李福全哼哼了下。不說話了。

    杜月笙示意永野道:「我已經問清楚了,就這麼回事情。永野,這些人你帶回去再查查。」

    接著杜月笙要兄弟將他們嘴巴的布條拿了出來。

    永野第一時間就聽到了破口大罵:「狗日地東洋矮子,算你命大。」

    當然也有罵杜月笙的聲音:「什麼青幫老大,你就是個狗漢奸。」

    我?

    杜月笙指著鼻子,卻笑了起來:「我幹什麼的?你們沒事情要來殺我,我難道還等你們殺不成?荒唐透頂。」

    「月生,何必和這些莽夫計較。粗鄙之徒。」永野望不和要死的人計較。不過那一句東洋矮子還是有點刺激人的。

    他的臉不經意的抽搐了下。

    「,爺爺做鬼也饒不了你們兩個。還有你們這群……」

    知道必死。幾個人狂罵著。

    忽然地一個人對這永野望:「你叔叔也遲早死在黃浦江!你個」

    永野望一愣。

    杜月笙要人把這些人嘴巴堵住了,解釋道:「我說的。告訴他們,殺了你,海就要完蛋了。」

    這個馬屁抽的永野望都找不著北了。

    帝國作為最大地後台。他在杜月笙面前都有一種優越感。杜月笙這是第一次親口對他這麼說。

    變相的低頭?哈哈。

    永野望卻搖頭起來:「哪裡,月生,我哪裡有那麼重要。」

    按著他肩膀,杜月笙站了起來:「我的這些兄弟。」

    他的話是對著四個人說地。

    他的手指了一圈。然後道:「他們全知道,無論現在將來,永野先生都是我在海繼續風光的保障。今天我就把話說開了。你們聽好了,這一切才是真正的幫中國人。東洋人不比西洋人好?中山先生都去日本地。中正司令都去日本的。你們知道什麼?帶走,送了永野先生那裡。」

    「不了。月生,不要送了。你的話我相信。你問不出來了其他事情了。我哪裡還問地出來?算了。」永野望笑瞇瞇地:「走,我們去喝酒。今天真地謝謝你了。」

    看來他是心情大好。

    杜月笙看看他。對了李福全點點頭,然後道:「也好,省的麻煩,我們走。」

    車子向著野地駛去。

    江邊地碼頭。

    李福全押了四個人下了車。

    周圍的人全站了一邊。

    馬祥生和顧嘉裳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手一揮,其他的人也全散了開去。

    面對的江邊。

    阿力帶著阿龍阿虎阿豹一起,壓著四個人跪下了。

    「吃了槍子,人頭割下來給月生哥他們下酒。」李

    福全大聲說道。

    他們帶著的,永野望的幾個人都在人群裡。

    卻沒有發現。

    阿力他們,低頭壓制四個人的時候,在幹什麼。

    「你們要殺杜先生。還差點壞了他的大事,所以你們必須死。不過,月生哥說,一定會用東洋人的人頭,祭奠你們的。今天不得已了。路。」

    耳邊傳來的低語。

    讓四個正在掙扎著的人楞了。他們茫然的抬起了頭來。阿力他們的眼睛堅定的看著他們。微微的點了下頭。

    狠狠的再次將他們的頭按了下去。

    張開了機口的槍頂在了他們的脖子。冰涼的槍口告訴他們,這不是做夢,剛剛聽到的也是真的。

    是麼?到底怎麼回事情?難道

    沒有容他們再想。

    槍聲響了。

    子彈旋轉著扎進了他們的脖子,一路翻滾著,從另外一側破出了一個洞。槍口的火焰剎那間烤糊了他們脖子地皮膚。

    火藥味裡夾雜著血腥味道,還帶了點人皮燒焦的味道。

    砰砰的槍聲還沒有從耳朵裡散去。

    阿力他們四個人。手腕一翻,從身子後面抽出了半尺長的利刃,一手抓住了頭髮,一手沿著槍口狠狠的紮了進去。

    死命的一扭。就看見一片血從脖子裡射了出來。帶著孜孜的聲音。和骨頭碎了的聲音。卡嚓一聲。

    四個人爆吼著。

    提了人頭轉了身來。他們身後,四具無頭的屍體,冒著血,汨汨地,撲通倒地了。

    幾個接手的慌忙拿了早準備好的盒子,走了去。放了人頭。

    有意無意的,轉身就交給了永野望地人。

    隨即走到前面,配合了邊的兄弟,把四個屍體。放了推來的板車裡。向著碼頭倉庫那裡走去。

    李福全和兄弟們帶了所有的人,轉身走了。

    風裡飄來地濃鬱血腥味道,和殘酷的手段,加面前錦盒裡的人頭。幾個日本人面面相覷著。卡車下。幾輛小汽車插了去。

    錯身的時候,下面玻璃窗戶裡,阿力地面容鐵鑄似的。讓他們不寒而慄。

    「再來一杯!永野,我告訴你。我還就不相信了,海灘,誰敢動我?這風吹草動。豈有我杜月笙不知道的?」

    轟地一聲。杜月笙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指了面前地永野望:「再說還有你!我後面還有盧司令二十萬大軍。干。」

    一口喝了乾淨。

    甩了手裡的杯子。杜月笙失態地長笑了起來:「二十年縱橫,誰能相抗?哈哈哈哈!來。再干。」

    「干,我們合作,什麼事情辦不到?」

    永野望被杜月笙的豪情激發,醉醺醺的他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已經喝了半個時辰了。

    杜月笙今天一杯接了一杯的。永野望哪裡吃得下這麼多酒?已經昏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卻也心裡高興萬分。

    今天杜月笙做的他渾身舒坦。

    斜著看了他一眼。

    杜月笙哼了一聲:「永野,今天那四個玩命的,還有點意思。可惜了呀。可惜了,來,我們為那四個人喝一杯。可惜了四條好漢!不過,誰擋在我的路,也只有死。干。」

    舉起杯子,再仰下一杯的永野看到外邊的腳步聲。

    李福全默默的指揮了人,把四個錦盒放了杜月笙的面前。然後退下了。

    永野望吃驚的看著杜月笙,隨即試探著翻開了錦盒。

    就在此時,敲打著一隻錦盒。

    杜月笙的聲音炸雷似的在他耳邊響起:「今夜月照當空,憑酒臨風,擊首作歌,號令江湖,莫有不從,舉杯問爾曹,我這一生可當得英雄二字?」

    「當,當的。」永野望已經魂魄盡失。

    「英雄?哈哈,梟雄罷了,罷了。」杜月笙大笑著,居然拂袖而起,轉身走了

    英雄?

    活著的英雄有麼?

    躺在床的杜月笙想著。

    永野望也許還白癡似的坐了下面,也許已經走了。

    四顆血淋漓的人頭夠他受得了。觸那娘的,老子心裡不好受,你也別想好受!

    側身看著窗外的月亮。

    杜月笙冷笑著。

    英雄?

    自己不當英雄。

    何況也當不成英雄!

    他才不想白白辛苦一場,卻換個悲慘的下場,幾十年後,還背個罵名。魂魄不得歸故里呢。那種荒誕的命運和下場他絕對不會去重複。

    不然死不瞑目!

    我只想收拾東洋人。

    然後的一切與我無關!無關!

    抗戰結束之日,就是我杜月笙逍遙江湖之時!

    杜月笙在心裡低低的吶喊著!

    情節在發展著,請慢慢看,過去一日一萬,大家不覺得慢,現在事情,只能保證一日一更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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