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十九回自找的危險
    杜公館的電話,是焦文斌打的,說杜月笙請他現在過來一次。

    永野望和焦文斌有什麼不好說的?

    電話裡就問是什麼事情。

    焦文斌不回答,那就是杜月笙在旁邊,他自信只要身邊沒人,焦文斌肯定把消息告訴自己的。

    讓他意外的是,焦文斌告訴他,有幾個想對他或者其他日本人下手的人,被杜門的人抓了,現在正在押回杜公館的路。

    要永野望來看看。

    永野望放了電話就披了衣服。向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叫著備車。

    這是讓他意外的事情,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杜月笙為自己抓了人?

    他心裡很開心。

    區區幾個殺手還不在他眼裡。他在意的是杜月笙的這份心。究竟沉到底了沒有。

    自己可是剛剛和他開條件的,轉眼就得到了這個回報?

    看來杜月笙很不錯。鐵心了嘛。

    也難怪。叔父還是老道地很。

    自己爭取杜月笙的時候。他出馬去找了盧永翔,要說起來,這盧永翔才是杜月笙橫行海的又一個後台。

    只要盧永翔不倒台,只要杜月笙不死。

    他杜月笙哪怕是窮困潦倒了,也能東山再起的。這一出狠啊,還是雙贏。

    盧永翔都已經動了。永野望相信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杜月笙和盧永翔一定有交流的。不然他們當日不會那麼默契。

    而現在,反應一個接一個的,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的。

    海!

    狠狠地捏了下拳頭。掀起道笑容,永野望的車子,在他回憶,設想。和想像力無限延伸向無限可能的未來的時候。

    戛然而止了。到了杜公館了。這其實並不是個好兆頭,但是永野望不會注意地。

    帶著被腰斬了的夢想。

    永野望走進了杜公館的後門。

    焦文斌站在那裡等著他。

    李福全他們在進進出出的不知道忙什麼。永野望看到自己地人,也跟著李福全他們。他在心裡暗自點點頭。

    焦文斌在低聲的道:「今天安排的,顧嘉裳報來。然

    後我去抓的,時間緊急,抓到了後,他立即要我聯繫你地。」

    「不錯。不錯。」

    不錯?老子大嘴巴子抽死你。裝逼呢?正當你東洋人佔領海了?

    焦文斌在心裡嘲弄的罵了聲。微微一笑,不說話了。

    永野望也正色了起來。因為房到了。

    杜月笙正在裡面說話:「攸嘉那裡不說了,他不知道個輕重。嘉裳。你這個幾天繼續查。查到底還有沒有了。昏了頭了?海灘什麼時候敢有人這樣的?」

    「是。月生哥。」

    「永野來了?嗯,你去。」杜月笙看了下進來地永野望。笑了下,示意顧嘉裳去忙自己地事情。

    顧嘉裳擦肩而過地時候,和永野望客氣了下,低頭走了。

    「永野,哼,你說這世道,要成名拿你我做墊腳石呢。笑話了。」杜月笙冷笑了下。

    永野望也就聽了焦文斌急急忙忙說了個大概,他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月生,到底怎麼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如何又是拿你我做墊腳石?」

    「你還沒聽出來?」

    杜月笙譏諷地一笑,手指頭點了下永野望,又回頭指著自己的胸口:」在海灘,在我的面前殺了你。然後能夠幹掉我,再幹掉我。哼哼。多大的手筆。哈哈。」

    麼?」

    永野望也笑了起來:「不的?」

    「當然不是,海灘誰敢這樣?」杜月笙有點傷了自尊似的,聲音拔高了點:「全是外邊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非要向著槍口撞。觸那娘的!」

    永野望連連擺手:「哎呀,月生,我不是那意思。」

    「我曉得,我曉得。」

    杜月笙打斷了永野望的話,然後道:「前個幾日,顧嘉裳就聽了消息,外腳來買槍買炸藥的。進出馬祥生的賭場,全落了兄弟眼線裡。這下好,派了個兄弟去扯扯,一來二去的設了幾個套子,底子全下來了。想殺日本人,跟了你進出。見到你來我杜公館的,還想在我外邊租房子,走後面打你槍子呢。還有我,哈哈。」

    「什麼?」永野望愣了:「還敢在你這裡租房?吃錯了藥的?」

    「你真不知道假的不知道?」杜月笙看著永野望。

    永野望臉一紅:「我還真不知道。」

    這麼說,還高估了日本人了。在海灘潛的勢力沒這麼大。想想也是,自己一手遮天,這日本人靠自己為主了。

    那淞滬的日子還沒到呢。九一八都還沒到呢。不會在海放太多的力量的,不然自己早知道了。

    只是這個傢伙也太麻木了?

    被人跟蹤了幾次居然不知道?

    永野望已經恨不得把腦袋塞了褲襠裡了。這種事情真的非常非常的丟人。過去沒說明什麼也算了,如今杜月笙不是白癡就該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自己卻這麼大意?自己手下那些白癡全該死!

    想著想著,永野望的臉越來越青。

    杜月笙看看他,心裡知道了,咳嗽了下:「海灘人多,你無意也正常。不是他們買槍,我的兄弟也盯不住他們的。改日我安排幾個身手好的,熟悉海灘的兄弟給你,省的你舉目不知道根底。」

    「也好。」永野望倒是巴不得的。卻不知道這是自己找死。身邊捆的全是炸彈,想不死都難。

    那些,是致命的保鏢。而杜月笙的人選已經想好了

    「走,走,和你去看看他們。我和你說,永野,這個是是牽扯到你的,換了殺其他東洋人,我還真不好出手,正好這次他們居然要把手伸向我了。我乾脆抓了,全留給你看看。」杜月笙笑瞇瞇的站了起來。

    永野望心不在焉的感謝了下,跟了杜月笙向後面走去。

    馬燈照耀下。

    杜公館後門出去。

    弄堂頭的一間房子裡。燈火通明著。

    桌子放了漆了烏亮的駁殼槍。一排排黃澄澄的,塗了油的子彈。

    厚厚的黃布墊著。

    幾斤炸藥放了面。邊是幾根雷管。還有汽油瓶,桐油桶子,裡面塞著鐵片等等的。碎玻璃也半包。感情是火力齊全的。

    槍子打著,炸彈再丟著。

    真給他們抽冷來一下,再丟個炸彈過來,自己必死無疑的。

    沒有人不怕死。永野望心裡涼颼颼的,只是強自的支撐著,心底的後怕卻瞞不過自己。

    他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是真的。不然杜月笙留下活口,他神經病麼?

    這次真要好好感謝杜月笙了。

    海灘想殺杜月笙,難。殺自己,這樣的準備看,可容易了。天幸啊!

    聽了外邊的腳步聲。

    四個綁在了那裡的人,早就抬起了頭來。惡狠狠的看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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