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日本軍官以訓導的名義,進駐了盧永翔的軍隊。
盧永翔撥出了特殊的一片兄弟來。
讓他們指導起來。
日本軍官同時帶來的,是日方提供的軍火。
盧永翔的徹底投靠,讓他們喜出望外的同時也在警惕著。從來太容易的事情,都是不太正常的。
隨即,配合著。
戴笠的特工隊出動了。
目標直指著盧永翔身邊的人。
日本人有了這方面的情報。心裡微微的放鬆了點。
南京國民政府很肯定的嗅出了不同的味道。
十九路進入閘北的同時。
八十八軍,八十七軍嚴密佈防在了金陵一線。便是揚州過去,安徽天長對面一片也駐紮了兩個營。一時間,隱隱的看到了戒備的影子。
無奈盧永翔兵力雄厚。
國民政府一時間不敢有過於激動的舉措。兩方暗中似乎僵持著。民間也嗅到了點危險地信號。南京海一線的居民們,有著向移的跡象。
在敵國的領土。沒有熟悉可靠的人,他們就是瞎子聾子。
這一切的背後是驚天的陷阱。
盧永翔派給的部隊裡,有滬的青幫子弟,有北方下來地受害流民,更有著戴笠手下的兄弟們。
一個青紗籠罩住了日本人的頭。
他們看得到一切,卻摸不到一切。真真假假,一場杜月笙期待的大戲,在長江三角洲一帶演著。
兵馬地調動,離心離德只是為了最後關頭的忽然一擊。
有血性的人配合著有野心的人。在努力著。
水中地月亮在某些人看來,已經觸手可得了。
但是那僅僅是水中的月亮。
中國人將首都設定在長江流域,靠著出海口的南京。
軟弱的海軍和條約地約束,內防實際很空洞。
海這裡突破後。沿著長江,到了金陵,從下關就能夠炮轟南京城了。
地圖幾個箭頭代表著為了無數的兵馬,和野心勃勃的夢想。
從南京向東。
一個紅點。
就是此時地重中之重海。
但是更重要地區域。是在版圖地北邊。
中國的東北地帶。
南方盧永翔和中央政府地不對頭,讓東北也不安了。有意無意的,張學良開始戒備起了兵馬。
鷸蚌相爭的典故,他還是知道的。
在亂世擁有了幾十萬兵馬。誰不心動著想問鼎天下呢?
章太炎看著一切。結合著海傳來的消息。他心裡歎息著。卻無能為力。在敵人未曾揚起屠刀的時候,國人總是芶且於安樂。
不是禍害到了眼前,就是大師的聲嘶力
竭也得不到什麼太大的響應。
向來如此啊。向來如此。
老夫若有那千軍萬馬哎!
他的歎息歸歎息。
具體的事情還是會去聯絡和做的。
比他更具有行動能力的杜月笙。已經在動了。
永野望提出了種種要求。
私下裡。杜月笙已經討價還價的允諾了。隨著他的點頭,馬祥生李福全身邊都多了點陌生的人。海的地形圖,勢力範圍以及工商各界的情報全源源不斷的流向了日本人。
那又如何?
打仗起來,這些肯定是藏不住的。
工商業的資產轉移起來,不是幾個人能夠看到的,更早的時候,閘北等地。租界外圍,早就做好了工作了,現在才來,也太晚了。
知道歷史的杜月笙,已經把他能夠準備的,準備好了
他現在只是在冷眼看著這個事情。
不相信忽悠不了你們,江東兩大勢力為角色,天地長江為棋盤,好大一場演出,顛倒不了爾等倭寇不成?!
他現在還有事情要做。
這個事情,已經和戰局無關。卻與戰後的歲月有著關係。
阿力回來了。
他帶來了一個消息,程程講敘了秦聯奎的感想。杜月笙發現,有的時候,傳說是真的。
時光流轉回多年前。
法蘭西的皇帝兵敗滑鐵盧。卻成就了一個家族。
羅斯才爾的家族。
比英國官方提早一個星期得到了聯軍勝利的消息,這個商人隻手便籠罩了倫敦的經濟。
然後藉著大英帝國的興起。
他家族的腳步越來越大。直到暗中操作了一切。
以羅斯才爾家族為核心的金融帝國,抹去了金本位的制度,從而漸漸的控制了世界的經濟。
在中國陷入苦難的時候。
他們已經開始在華爾街興起了。索羅斯等後世聞名的金融大鱷,和這些真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秦聯奎感到了羅斯福背後銀行界的不對頭。
他看到了點東西,領悟了點什麼,也知道了真實的羅斯福。所以,他要和杜月笙說說,他們的路在那裡,該怎麼走出腳步呢?
聽完了程程阿力的話。
杜月笙已經恍然了。這和他的閱歷裡,那個龐大的勢力是相關的。
手段是多麼的熟悉?
中日交戰雙方的軍火,這個國家都在供給著。一直到了日後珍珠港,才斷絕了一方。
而珍珠港的事件,山姆真的不知道麼?
黑暗的政治下究竟是什麼樣的真相?沒有一些國際金融在背後的支持。希特勒如何在六年裡締造一個強大的帝國?
瘦小的孩子六年靠著自己就成為一個無敵的壯漢?這符合邏輯麼?
杜月笙的手在桌習慣的敲著。
這就是用對了人的好處。比較西方文化的秦聯奎,很快就能夠藉著自己所謂的預言,在博得羅斯福好感的前提下,融入了他的世界。
自己還是疏忽了啊。
便是後世的閱歷,也因為同為黑道江湖,而沒有那種齷齪陰暗方面的瞭解和體會。
自己怎麼就忘記了一次次的戰爭了呢?
中東,科威特,伊拉克,然後是伊朗,然後以色列和巴基斯坦
那場戰爭他們沒有謀取到最大利益?
最最厲害的是蘇聯的解體。沒有戰爭硝煙,狗屁的和平演變,那就是經濟手段促成了的。
美國政府也是人組成的政府。便是兩個黨派又如何?
世界民主的國家多了,為什麼就美國英國等少數的國家能夠發達?除了殖民時期,資本原始積累時期的血腥積累外,恐怕更有這些背後的莊家在操縱整個世界。
傳說裡,那,才是二十一世紀的世家和世界的主宰。民主和共和僅僅是台前的木偶。
再想到肯尼迪的遇刺?他遺孀的怒吼,和兇手的荒唐死去。
那個總統想觸及的,好像就是經濟改革。恢復金本位?
杜月笙沉思了起來。
這是他未曾瞭解的,也不是長項的領域。路,忽然的迷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