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十八回福全是個活小人
    胖子不是海人。當年他和猢猻陳還有王尚一起,千里尋仇。一直跟著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前福建督軍秘長楊多良,到海來的。

    本來他們是想暗殺了楊多良,可惜恨意太深,總想著在死之前狠狠的折磨折磨這個楊多良。於是設計取了楊多良半生收刮的民脂民膏。不想,楊多良找了何豐林出面,請了杜月笙發話。

    一夜之間,海灘就有無數的眼睛看向了他們。無奈之下,有點眼光的王尚捨棄了財寶,進了杜公館當面陳情。

    也是楊多良半生為惡的報應,正遇了少爺在杜公館。盧永翔當年在福建受楊多良的氣不少,兩面一合,杜月笙慨然下令,斬了楊多良。

    從此,三人也跟了杜月笙。

    王胖子有把力氣,高高大大的,又有點樣子,杜月笙乾脆就放了他出來跟了李福全。而王尚和另外一個猢猻陳便進了杜公館跑腿。

    所以一開始,李福全並沒有想到是這個胖子。

    不是杜月笙說的。越是順眼貼心地,越要仔細想想。李福全好歹跟杜月笙之前就已經呼風喚雨的人物,這多年來,又在杜月笙的調教下,便是傻頭傻腦的丁力都有做人的眼色了,何況他?

    房子是這胖子聯絡的,是他出面跑下的,三文不值二文的拿下了,然後順當的讓李福全進去住了地。

    他的嫌疑也許比較大。

    李福全是這麼想的。

    「如果是他文斌臉的神色有點說不出地味道。

    杜月笙卻淡淡的道:「別忘記了,我和你說過,人不要奢望別人記得你的恩情。這世道,人心早就不古了。」

    焦文斌抬起了頭來。他的心裡卻起了點悲傷。他想到地不是這個胖子了,而是自己。

    自己是受命去的,如今卻對一個東洋女人動了情。先生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這樣。是不是也叫忘恩負義呢?

    本來,他想了杜月笙說說這個事情。

    就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沒臉開口了。

    杜月笙不是他肚子裡的蟲。看他沉默,當他是因為這可能的背叛而難受。杜月笙看著他,笑了起來:「文斌啊。凡事要想地開。有的人。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夠共富貴。你我兄弟如此,世所罕見!不要用我們這些兄弟的標準來衡量任何人。知道麼?」

    先生總是這樣。隨便什麼。也不放在心,但是他卻什麼也知道似地。那雙眼睛,看地透徹一切。

    看著杜月笙顯地骨節有點凸出的手指,還有手背隱隱已經看地清楚的青色血筋。

    焦文斌心疼的道:「月生哥,你有瘦了點。」

    「哦?是麼?」

    杜月笙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瘦就瘦,像金榮哥那樣一步三喘的,也是受罪,偏偏他嘴巴還最好吃!」

    聽了月生哥背後說金榮哥笑話,焦文斌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忽然想問問:「月生哥,金榮哥當年在海灘帶你的時候,就一點也不疑心你?」

    「要說一點沒有,這不現實。但是兄弟相處,要互相做付出。我所作所為在這裡,金榮哥對我心意又在那裡。才能夠兄弟一世啊。」

    杜月笙腦海裡閃過這十數年風雨,忽然眼睛裡疑惑的光一閃:「不對,文斌你怎麼了?」

    「我………」焦文斌有點尷尬的看著杜月笙,有心想編個話糊弄下他,可是,嘴裡卻不聽自己的腦袋使喚。

    也是壓抑久了,轉了個彎,到底,還是把他和大島明秀的情分,說了出來。

    「媽的個巴子的!」丁力紅著臉,趴在那裡,手裡晃蕩著酒杯,一頭的憤憤。

    窗戶外邊,一陣熱風吹了進來。

    丁力猛的掀開了衣服,了胸口,舉起杯子又是一口,才重重的頓在了桌子。

    「力哥,您少喝點。少喝酒點。」

    「屁。你們還是跟福全的,老子都替他覺得委屈,你們還勸我?我。我沒喝多。沒喝多!」

    丁力惱火的推開了胖子的手,這大熱天的,爪子這麼厚實,搭了身火熱火熱的。難受死了!

    橫了面帶難堪的桌子幾個人:「我不是說月生哥壞話,你們別心驚膽戰地。老子。老子就是覺得月生哥處罰的重了點。」

    已經趕來了的李福全,一臉的激動,噁心巴拉的抓住丁力的手:「兄弟,算了,算了,月生哥氣頭。哎!」

    「我去找他,我去。」

    嘩啦一下,丁力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桌子。跌跌撞撞的就向下走。李福全慌忙要拉他,丁力蠻力發了,撞的李福全差點沒跌了,他幾個兄弟慌忙扶住李福全。

    丁力已經咚咚的竄了出去了。

    李福全呆呆地看著他。幾個兄弟剛剛要去追,李福全忽然一把拉住他們,幾個兄弟回頭看去。

    李福全的臉,露出了點怪異的笑容:「算了。讓他去。我們繼續喝。」

    不知道怎麼的,周圍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全低下了頭。各自地神色,一剎那。流露了點出來。

    李福全在心裡破口大罵:「老子是演戲,老子不是小人。那丫的也是裝的!。」

    但是,幾個本來貼心地人。眼睛裡一點點的鄙視。還是讓李福全很傷心。可是他又無法現在解釋。

    桌子。氣氛頓時蕩然無存。

    「走,走。我一個人坐這裡。」李福全惱火的揮了下手:「滾!」

    永野望冷冷的看著面前。

    「真地謝謝永野兄了。」沈杏山客氣的抱拳道。

    「哎。我看錯了人。」

    永野望沉默了良久,就在沈杏山不知道怎麼的時候,他忽然歎息了一聲。

    沈杏山感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關門!」

    隨著永野望地聲音,外邊走進來一個人,把房間地門關了。沈杏山這下更疑惑了。

    他呆呆的看著永野望:「怎麼了?看錯人,你說什麼?」

    「我看錯了人啊。」

    永野望地痛心倒是真的。他覺得焦文斌本來是個人傑,他自然也認為自己也不差。

    從本心來說,他是十分欣賞焦文斌的。雖然,他在利用著他。

    可是今天沈杏山來,感謝他分了金條後。一聽數目,永野望是失望了。原來,焦文斌也不是那麼的……

    忽然他又笑了,他笑自己這種武士情結真是荒唐。焦文斌如果是那種毫無缺點的人,他又怎麼可能被自己套住了呢?

    還是我們大日本的武士,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被沈杏山提了兩根金條忽悠住的傻逼,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感慨著,心中又冒出了個餿主意。

    當年,大使館被炸,我以為要打仗了,我想去拿槍。

    馬,台灣公投的結果,就要見分曉了,若戰,我去捐款,哪怕捐命,在所不惜。

    神州豈能分裂?我不想,我子孫後代讀的課本,那日月潭阿里山是外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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