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山默默的聽著焦文斌的安排。
半響後,沈杏山恩了下,用手捲起了面前綢緞,面黃燦燦的金條被他收去了。外邊還放了兩根。
「好了,文斌,我知道了。我就知道和你拿了兩根。你放心,兄弟知道大事為重的。這個你給杜先生帶回去。他用錢的地方也多。」沈杏山壓低了聲音,把手裡捲著的綢緞塞到了焦文斌面前。
焦文斌感慨的看著他:「重義輕千金,杏山,江湖中你這樣的男兒,哪裡去找?」
「滾,我是你老婆的姐夫。要你小子誇獎?「沈杏山瞪著眼睛,嘴角卻笑意盎然。
轉頭,他正色起來:「文斌,轉告杜先生,我為先生做事,值!」
「是。杏山哥,那我先走了。嗯,大島明秀那裡,她也算個苦命人,照顧照顧點。」焦文斌有點不好意思的叮囑道。
「我知道,我知道,誰再把伸進去。老子幫你一刀剁了他。出來混,帽子帶不得地。不過話說回來了,她偷人我沒辦…」
「你去死。」
焦文斌氣急敗壞的提了箱子,奪門而去。後面沈杏山哈哈大笑起來。
「杏山不簡單啊。他在為我做事,這種好處也放的下!有你們這樣的兄弟,我杜月笙此生何憾!」
杜月笙的手拍著面前的箱子,感動的看著焦文斌:「這些你帶走,日後萬一他遇到你,你也花錢的地方多。做事情要記得做全面了。」
文斌也不虛偽。坐了那裡點點頭,卻從裡面掏出了幾根來:「月生哥,這個給兩個嫂子的,這個給攸嘉地。其他的。就不提了。晚我請兄弟們吃飯,你一定也來。」
「成,這東洋鬼子出錢,我家文斌請客。不吃白不吃嘛。」杜月笙嘿嘿一笑,當即應允了。
外邊萬墨林低聲道:「月生哥。」
「進來。」
萬墨林走了進來:「嘉裳來了。」
聽了這個話,屋子裡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莫非?杜月笙忙叫道:「快叫他來。」
外邊已經響起了顧嘉裳的笑聲。邊是李福全在嚷
嚷著:「阿力去,有的鬧呢。」
「到底怎麼了?坐月笙一邊收好東西。一邊道。
顧嘉裳哼哼著:「不好了。文斌。和月生哥分錢呢?你發財了?」
「晚請客,晚請客。小鬼子地。剛剛和月生哥說呢。」焦文斌哈哈笑道。
邊杜月笙已經不耐煩了。顧嘉裳忙轉了頭來:「月生哥,派了幾個人查了查,福全回憶回憶,覺得那個幫他找房的有點疑問。」
「這怎麼說?你之前不說?」杜月笙瞪著李福全。
李福全叫起來撞天屈來:「我說月生哥,你和我說的,這不能夠害了兄弟心意,我心裡反覆思量了,有點把握才和你說的嘛。」
「說,別廢話。和丁力一起話也多了。」
「那日找房子,也就是回憶起你說地,就這。」李福全說著聲音不由的低了點:「這裡也許有。這不,我就想起來,我手下的那個胖子。」
「?」杜月笙眉頭一跳
「走,走,從今兒起,就你們幾個跟我了,知道不?」丁力的胳膊刺青泛著藍光,幽幽地,帶了墨色晃蕩著。
面前幾個兄弟看了看,全點點頭。
「胖子想什麼呢?」丁力不爽的橫了那個胖子一眼:「怎麼,跟了福全吃香的喝辣地,這跟了我,不也一樣麼?福全有事情要做。以後我管這些。」
「哪裡,哪裡,力哥,誰不知道您手腳功夫好,在杜先生面前地位也高,我這是有點恍惚,好好地福全哥去忙也不帶我們。是不是我們哪裡做地不好的。」那個胖子慌忙解釋起來。
丁力心裡疑惑著,李福全說房子就他租地,也許是他有點問題?管他呢,反正這馬屁的確拍的牛逼人啊。
「走,走,福全能夠有什麼,他找個娘們,辦事的時候去玩,被杜先生罵了收心呢。哎,月生哥也是的,,不許說出去。」丁力剛剛罵完,吐了下舌頭,慌忙回頭吩咐道。
幾個人都偷笑著點了點頭。一起跟了去。
「大中午的,走,喝酒去,今天跟了丁力,那丁力就要對得起兄弟們,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阿力哥,你今天沒事情,做完我們再喝不遲啊。」胖子在一邊關心的問道。
丁力嘿嘿一笑:「杜先生做事情你們還不知道?這剛剛交接的,第一天都沒個具體的事情。我也就把你們幾個管事的熟悉熟悉。嗯,胖子是老熟人呢。」
「那還要感謝阿力哥呢,次不是你們幫忙….」
「好了,那個事情不要說了。杜先生吩咐過,就此不提的。你記得就好,那是杜先生的恩情,不是我阿力的,也不是其他人的。「丁力忙打斷了他的話頭,然後向前走去。
前面酒旗在風裡飄著。
太白居?
管他呢,丁力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老闆眼頭毒的很,哪會不認識這海灘的紅人,忙不急的,一溜煙,招呼了起來。
「大魚大肉直接,多拿點酒來。」丁力眼睛紅紅的。
一坐了下去,低聲一歎:「哎,福全今天被罵的不清呢。他也是的,不就是個女人麼?怎麼做事情的時候去呢?被杜先生那頓好噴啊。」
說著,身邊幾個兄弟都議論了起來。
「這世道。希望不是他們。哎。月笙搖搖頭:「今日起都防備著,查清楚再說。」
剛剛李福全和顧嘉裳商量後,就安排了丁力去接李福全的班。這想玩鬼的,見李福全走了,要不他還會偷偷來找李福全,因為鑰匙已經下了李福全這裡了。
要不,像杜先生說的,暗的,不做事只看人消息的。那也會拉攏丁力的。不出多久,黑白也分明了。
杜月笙聽了沒意見。
只是建議了點:「正好,今天文斌晚請客,福全你去叫丁力,他們該在喝酒了?那正好你去混會,兩個人看著總比一個人看到的東西多。」
「還有,墨林,這個幾日和文斌搞點假的消息走下,看看家裡兩個當不當。」杜月笙說著,冷冷一笑。
他,最恨忘恩負義的人。這方面,任何位者也容不下一點點的瑕疵!
豈能留下內線,任人魚肉?那他還叫杜月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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