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七卷 第二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他老闆是是誰?」沈杏山好奇的問道。

    張師得意的一笑,剛剛要說話,一邊的籐吉眉頭一皺:「張君,家叔的地位和我無關,我只是個商人。在中國還要靠了沈杏山先生照顧的。」

    沈杏山瞪著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籐吉忙又換了笑臉,對了他微笑起來:「杏山兄,按中國人的叫法我可以這麼叫你的?」

    「當然,當然。籐,嗨,我也叫你陳。」沈杏山打了個哈哈:「我說陳,你叔叔是誰啊?你也該知道這杜月笙的勢力,要鬧,沒個底氣是鬧不過他的。」

    「看來杏山兄是鐵了心要和杜月笙……分了?」籐吉猶豫著試探。

    沈杏山眉毛一豎,指了張師罵道:「你他娘的沒和陳兄弟說?算了,算了,我來說。陳燁兄弟,我實在話和你說,我本來就不是杜月笙的人你也知道。那這又談什麼分呢?」

    「可是現在你在杜公館啊。」

    「正是這個意思。」

    沈杏山收斂了脾氣,低頭歎息了起來:「這次一鬧,我是輸了。隨即老婆孩子被他帶到了那裡,我能夠不去麼?現在這段日子我也算老實。於是。他也就漸漸放心了。可是!」

    「可是這畢竟是寄居人下,哪裡有過往那種逍遙日子舒服。」張師在一邊好像深有體會地插嘴道。

    「廢話。」

    沈杏山叫道:「能夠做皇帝說做孫子?陳兄弟,我和你明白說,沒錢就沒人,沒人就沒江湖地位。但是,沒勢力這些全是假的。張師他老小子和我說你們有辦法把我弄回去?還說,還說什麼一起搞個三鑫公司?」

    「不錯。」籐吉肯定的點點頭,認真的看著沈杏山:「杏山兄。次的支票收到了麼?」

    張師在一邊有點不舒服了:「籐吉先生,我辦事實在呢。」

    沈杏山嘿嘿了下,從兜裡掏出了那張支票,放了籐吉的面前:「給你。」

    「杏山兄弟這是什麼意思?」籐吉和張師看他這一出面面相覷了起來。

    搖搖頭。

    沈杏山站了起來:「陳兄弟。我沈杏山沒讀過,但是也不是白混了江湖的。這錢拿了燙手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沈杏山沒個本事,你們也不會這麼把錢丟下水了。難道你們東洋人錢多麼?不過。既然看得起我沈杏山。這樣。我就用這個錢買了你的話。你今天給我說道說道,這個事情,怎麼辦,如何辦。總不見地這區區點錢,就要我沈杏山不顧了性命?」

    騰的。

    籐吉猛的站了起來。對了沈杏山默默看了良久,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說道:「沈先生,對不起。是籐吉小看了先生。」

    「不,不,你我畢竟初次見面嘛。不瞭解是正常的。」沈杏山忙按了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了,然後又套出了根香煙來。給他點了。

    自己也點了根,才緩緩地道:「中國話叫有錢賺要有命花!我不得不問清楚。陳燁兄弟還請擔待了點。規矩我懂。如果。這個事情談不成。你們放心,我沈杏山一個廢話不會向外邊說。黃麻子那裡,張師你也放心。」

    「今日就看了杏山兄這萬金不放眼裡的氣派,就知道這海真是藏龍臥虎啊。」籐吉在那裡感慨了起來。

    沈杏山冷笑了聲:「陳兄弟,我都說的這樣了,咱們直接了點最好。藏龍臥虎?我算什麼?有本事你們直接去買了杜月笙好了。」

    「杏山兄莫氣,莫氣。籐吉,不。陳燁我絕對沒這個意思。」陳燁說著把那張支票推了沈杏山的面前,認真的道:「杏山兄。也不瞞了你。家叔是大日本海軍軍令部長海軍大將永野修身。」

    「啥?啥?」沈杏山聽了傻眼似的。直直的看著對面,忽然叫了起來:「你叔叔是日本海軍大將軍?你叔叔叫永野修身你,你怎麼叫籐吉?」

    「籐吉真正的名字,就連張師也不知道。杏山兄是人中之傑。永野不能再瞞了。」說到這裡,籐吉站了起來,正色對了沈杏山:「在下永野望。請杏山兄和張師兄弟海涵。」

    「沒事情,沒事情。」

    沈杏山心裡震驚著杜月笙曾經和他說過的話,努力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內心,安穩了下情緒,才問道:「陳你好好地不用本名幹什麼?」

    「永野家是個大家族。」

    永野望的臉閃出了一種驕傲地光芒,他轉身看著東邊,對著沈杏山道:「但是永野望不是長子。這就和中國這些大家族的情況一樣。所以,永野望索性拋棄了家族地照顧,靠了自己在外邊闖蕩。我要用自己的行為來證明。長子,未必就是永野家最優秀的人才!真正的人才是靠自己的雙手打拼出來的。」

    「啪,啪杏山這次是真心真意的鼓掌起來。嘴裡連連說道:「好。好漢子。」

    「謝謝。」

    永野望回身坐下了,結果了張師倒的一杯茶,低頭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笑瞇瞇地對了沈杏山繼續道:「永野望今年已經快四十了。就在三十歲的時候,永野望用籐吉浩二地名字,創建了一家輪船公司。並且就這個業務裡,做到了全日本的前三。我靠的是自己。知道麼?杏山兄。」

    「嗯?」沈杏山靜靜的看著對面的日本人,心裡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杜月笙。

    他們,有相同的地方。他覺得。

    「我到四十歲的時候,發現我錯了。」永野望忽然道。

    沈杏山楞了:「什麼意思,陳兄弟,你慢慢說,嘿,我還真聽了癮了。來,抽煙,抽煙。」

    接過了沈杏山的香煙,說了下謝謝。

    永野望的臉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我叔叔,永野修身,我父親

    幼子。他年輕的時候,便是又一個永野夜。看到我f叔暗中幫助著我。諷刺的是,我卻不知道。」

    「當我沾沾自喜的回到了家裡,把自己的成就告訴父親的時候。父親低低的歎息了一聲,要我去見見我叔叔。」

    永野夜說到這裡,眼裡帶了點霧氣。抬起頭來一笑,掩飾了下繼續道:「我永遠記得那天。當我去見我叔叔的時候,他的房裡沒有人。桌子放了一大推的材料。無意中我看到面居然寫了我的名字。我好奇的拿了起來。到那個時候,到那個時候,張師,去拿酒來。」

    趴在桌子,肩膀劇烈的抽搐著,直到張師取了酒來,他才抬起了紅紅的眼睛,不好意思的對了沈杏山一笑。抓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

    舉起了大拇指:「中國酒就是痛快。便像你們的江湖一樣,火熱火熱的。男人的事。」

    「干。」

    沈杏山舉起了杯子陪他又喝了一杯。

    放了酒杯。

    「杏山兄弟。那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我的生意做的那麼好,因為,我的叔叔在幫助著我。我的對手們不敢說,不敢搶。我的背後,還是永野家的影子!」

    「你的叔叔必定是聽了你父親的話。」沈杏山低聲道。

    「是啊。」

    悠悠地長歎了一聲。永野夜搖頭道:「就在我發瘋似的的撕扯著那些材料,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的時候。我的叔叔進來了。他看著我,我就安靜了,因為,我的叔叔眼睛裡有著淚水。一個大日本的軍人。一個將軍。他的眼睛裡流出了淚水,這幅場景讓我震驚了。」

    「我安靜了,他才告訴我。當年,他和我一樣。我地父親也如同他對我一樣的對著他。而在自己出去的前五年。沒有任何人照顧的他。得到的是不停的磨難。一顆心,想飛地高,卻沒有有力的翅膀。鷹,小鷹,只能夠在雞群裡廝混,在那些雞看來。他就是個怪胎。你說是麼?沈杏山先生?」永野夜問道。

    沈杏山點點頭:「虎落平陽啊。哎。」

    「便如同您現在這樣。後來,得到了我父親的幫助,然後,我的叔叔靠著家族的勢力,青雲直了。也是這樣的,然後他知道了。然後他比較了那五年前和五年後的日子,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愚蠢。我也是。」永野夜低沉的說道:「比較了十年前和十年後的生意,我才發現,順利的背後。是強大地勢力在保護著我。沈杏山先生,你明白了麼?」

    「我。講了自己的故事告訴你。只有一個目地。」

    永野夜舉起了杯子:「您,是一條龍。本來你能夠和另外一條龍杜月笙一起平起平坐的。但是,因為沒有有力地幫助,所以,你現在只能夠和他手下的那些蟲一起。你甘心麼?面對這樣的機會你捨得放棄麼?我在中國做生意需要一個夥伴,杜月笙氣候已成,我找他他不在乎。而找你,你雖然現在虎落平陽,但是餘威猶在。在中國。如果你我合作,那麼你是鷹。我就是你的翅膀,我們共同發財。這樣的機會你有必要猶豫麼?」

    「面子是個屁啊。有這麼好的條件不用,何必呢?」沈杏山嘖嘖嘴巴:「我是窮苦人出身。不知道你們富家子的想法。說難聽點,我們是有奶就是娘。你給我好處,我就干,好處給多大,我就付出多大。」

    「好。」

    永野夜一拍桌子:「話粗理不粗。我早十年知道這個道理,拋棄了虛假的驕傲和面子地話,我現在會這樣麼?杏山兄,我們,不能夠再錯了。」

    「你說好處。」沈杏山重重的點點頭,手指了自己地胸口,又指了下他:「江湖人說話算話的。好處多大,我干多大。」

    卡嚓!

    忽然,永野夜站了起來,猛的抽出了牆的東洋刀,對著目瞪口呆的張師一刀劈了下去。

    血濺了一地。

    沈杏山大笑起來:「正是,此事天知道地知道。」

    「你知道,我知道。」永野夜站在張師無頭的屍體邊,手裡持著寒光閃閃的長刀也大笑了起來

    「嘉。」

    杜月笙對盧嘉叫了下。正和王海鴿打鬧的盧嘉停了手,回過頭來:「月生哥怎麼了?」

    「金榮哥剛剛打電話來,說這黎元洪要來海。」杜月笙苦笑著說道。

    「什麼?他?他?」盧嘉目瞪口呆的看著杜月笙。

    杜月笙點點頭,手指了下北邊:「又變天了。這次據說是直系的要餉銀的。什麼王懷慶居然直接搬兵把他哄了出來。」

    「這個事情我也聽說的,不是在天津然後又回去了麼?」

    杜月笙一歎:「軍兵反了,他手下沒個人馬,回去?回去還是出來的命。」

    「怎麼就到海了呢?」盧嘉一笑:「順路,還是退隱?怎麼說?」

    「接待就是了。」杜月笙沒有笑。

    如果是後世,也算堂堂一國的領袖了,卻落的如此地步。短短幾年時光,多少人,多少人下,他們的背後又是多少人死?

    哎!

    哎!

    出了永野夜的住處,沈杏山在黃包車也是一歎,這東洋人,厲害呢。要回去和月生哥說道說道。

    看著他的車轉了彎,不見了。

    永野夜微微的一笑,轉身,走進了房間。房間裡,乾乾淨淨的。彷彿剛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只是牆壁的那把東洋刀,還在微微的晃著,微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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