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四卷 第三回 心裡的萌芽
    今天第一回

    仙樂斯舞廳是黃公館裡門人謝保生的場子。他怎麼會不認識何豐林?

    就在何豐林先到的時候,他已經咋咋呼呼的吩咐了叫幾個漂亮娘們作陪。他的話謝保生是不敢不聽的,乾脆直接暫停了其他桌子的招待,把場子裡好的姑娘全叫了來。旁人雖然不滿,但是謝保生的管事會做人,唉聲歎氣的低聲說是這邊何豐林來了。

    一代滬的軍閥大佬在這裡,那些口袋裡就算有了點錢卻比不他勢力的客人們,只好鼻子一捏。

    這亂騰騰的世道裡,誰活的不耐煩了?

    不一會,外邊幾個招待又在低聲議論著杜月笙張嘯林來了。這些客人們更是不說什麼了,草草的胡亂喝了點,這男人找陪酒的,中間卻走了人,哪怕就是回來了,也失去了味道。轉眼一個舞廳就空蕩了下來。

    謝保生卻是不以為意。比起在房間裡的那三個人。這些客人算什麼?索性吩咐了關門了事。

    房間裡。

    「如何?今天哥哥我來。」何豐林歪著眼睛,左右手各自抱著一個,膝蓋坐了一個,背後站著一個。

    雙手摸著,口裡吃著,背後享受著捏拿。得意的已經要飛起來了。張嘯林大喜:「哎呀月生,這好地方。這麼多…….」

    「嘯林,嗯,你是個不客氣的人。哈哈。」何豐林轉眼看了張嘯林已經有樣學樣了。立馬笑了起來。

    如今這些日子,大家同為三鑫的董事了,何豐林對張嘯林來也不意外。

    杜月笙靠在那裡:「豐林哥,你悠著點,回去了幾房的姨太太折騰你,你怎麼交代?」

    「大家彼此,彼此,那,對,就你們。啊。操。看到了這海灘鼎鼎大名的月生哥,就燒的腿發軟了?」何豐林瞪著幾個站在那裡的女子喝道。

    既然發話了,轉眼一片鶯聲軟語膩了過來。一陣撲鼻的脂粉味道沖的杜月笙連打了兩個啊欠。

    「好了,好了。出去幾個,你留下好了。」杜月笙揮手推開了幾個女人,指著一個長相算得不錯的,也沒化什麼艷妝的女人吩咐道。

    何豐林連連搖頭:「幫我省錢不成?我告訴你,月生,我副官已經丟了大洋這裡了,不夠再給。放心,哥哥我什麼賬也賴,就他娘的兩種錢不賴!」

    「哦?」杜月笙還是要人出去了:「說說我聽。老哥,我一個就夠了,身子弱。不是客氣。」

    那個被留下的女子一臉喜氣的給杜月笙乖巧的端起了杯酒。

    何豐林在一邊,把手裡的煙一丟,又在懷裡那個女人胸口摸了兩把,抬起了頭來:「那隨你就是。反正我是請了。總吃你的不好。」

    「哎,我們兄弟如何說這個?豐林哥你說說。」杜月笙笑瞇瞇的喝了口酒。

    張嘯林叫了起來:「我也武人出身,我知道。婊子錢不拖,那晦氣。這軍餉也不能夠拖,這是兄弟們賣命的錢,那拖了可散人心的。」

    啪!

    何豐林一拍大腿,只是拍的不是自己的大腿。疼的懷中的女人一抖,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正是這個,月生,這兩個錢你說,是個爺們的話,誰拖?」

    「好。我敬兄長一杯。」杜月笙的杯子舉了起來,眼睛卻掃過了身邊幾個微微有點尷尬的陪酒。

    張嘯林這人話太粗。風月場子裡的女人也是人,當著她們面子罵婊子,誰掛的住?

    何豐林在那邊應了聲,喝了後,放了杯子推開了身邊兩個女人:「月生,咱們今天晚呢,不醉不歸。但是你是不是有事情?」

    月笙點點頭,自從次何豐林和他說那個話後,他不再和他拐彎抹角的了。那樣反而不痛快。

    何豐林一仰頭:「你先說。說了我看能夠做,幫了你,不能,你也別怪哥哥。等下我們喝酒,現在先說事。」

    「也不是大事情。我聽了人說這現在外邊稱呼了起來,有個四大公子是不是?」杜月笙嘿嘿笑著。

    張嘯林在一邊愣了:「四公子?哪裡有?」

    「你怎麼知道的?」何豐林卻是奇怪的看著杜月笙,半天後連連嘖嘖著:「月生啊,看不出來。這才興起的叫法你就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杜月笙張口結舌:「才叫的?」

    「如何不是才叫的?這個月來,北部鬧了一團,正調節著呢,軍中一般的人都不知道這些的。也就半月來去,誰告訴你的?是不是俞葉封?」說到這裡,何豐林氣急敗壞起來:「好呀,我知道了,你和他喝酒的,沒帶我?」

    杜月笙哭笑不得:「你說我是這種人麼?哪裡有這樣做事情的。還就和你說了,只有不叫他哪裡有不叫你的。」

    聽了這個話,何豐林才滿意的點點頭,旁邊張嘯林卻急了:「我說你們兩個說什麼呢?打啞謎似的?」

    看著一頭霧水的張嘯林。何豐林和杜月笙對看了下,全笑了。兩個人一笑,張嘯林臉有點掛不住了,作色了埋怨了起來:「有話不說隨便,要不我先走?月生,我就說我不來。來了,你們說的我又聽不懂!」

    杜月笙慌忙拉住了他:「你真是的。我不正要說麼。」

    旁邊何豐林也嚷嚷了起來:「嘯林你急個鳥呢?不就要說了麼?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好了,好了,月生你說。」

    「我來說。也就前些日子。我在喝茶。隔壁呢,有幾個客人,大概北方來的人,聽口音是的。說了這四大公子。我聽了其中有在我們海的盧督軍的公子,這不就問了下麼?」杜月笙解釋了起來。至於他知道的理由,也只有這麼胡說了下。

    何豐林卻不計較。他管他到底怎麼知道的?他現在就想知道下,杜月笙到底什麼意思。張嘯林卻不說話了,他就低頭喝酒聽著。

    只是,心裡有事的杜月笙和身邊有著女人的何豐林兩個,都沒有發現,張嘯林眼睛裡的一絲惱火。

    從來沒有人願意,一桌子人在說著什麼,當著自己的面,卻是自己不知道的。局外人的感覺是很不舒服的。

    何豐林對杜月笙和對自己的態度,讓他更感到了不舒服。坐在這裡,對他來說,他覺得很尷尬。

    記得以前,和杜月笙也一起打打殺殺過,轉眼幾年,這邊就風起雲湧了,而自己卻還是靠了他幫助才有現在的。那種淡淡的壓抑失落,和心裡微微的嫉妒,張嘯林往日自己都不察覺。

    可是就在剛剛。

    靠了自己出面,介紹親熱了起來的何豐林,卻已經很清楚的當杜月笙是兄弟,卻當自己是個外人了。

    這種強烈的刺激,和何豐林剛剛的數落,終於,終於讓張嘯林心裡的一顆種子,開始萌芽了。

    本心裡,認為熟悉這些人的張嘯林在場,會好說點話的杜月笙,如果知道了張嘯林就是因為這個時候,開始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

    那他一定會很後悔的。

    事情從來只有在沒有開始的時候,才可改變了。而,已經開始了的,還能夠改變麼?

    不知道張嘯林心思的杜月笙還在那裡和何豐林說著,張嘯林一個人在角落裡,和身邊的幾個女人,你一杯我一杯,沒多久就已經爛醉如泥。

    不聽了,媽的個巴子的,今天老子靠你們吃飯,明日你們看著老子怎麼活的!張嘯林在心裡惡狠狠的發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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