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回
進了黃公館裡。
這一看到林桂生的笑容,杜月笙的頭皮就一陣發麻。
黃金榮和林桂生看著杜月笙那副樣子,忽然不約而同的又想了他的私房事,兩個人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杜月笙張了張嘴巴,然後低頭一頓看,抬起了頭不解的問道:「金榮哥,我,我怎麼了?」
「你…咳!」
黃金榮剛剛要把混話講出來,林桂生忙掐了他一把,轉身又是一個詭笑:「你們兄弟談,我們姐妹去玩去!咯咯!」
看著女人走了。
黃金榮才收了笑臉:「月生,今天來幹什麼?有事情?」
「嗯,有幾個事情和金榮哥說下的。」杜月笙認真的說道。
黃金榮笑笑:「說。」
「好。」
杜月笙掏出身的香煙遞給了黃金榮一根,見他搖搖手說嫌淡,就收了回來自己點,然後對黃金榮說道:「之前韓偉手的筆暗賬給我查出來了。一共二千大洋。金榮哥,晚我給您先送來。」
「二千?這廝吃了豹子膽了?」黃金榮騰的站了起來,提著個煙槍罵罵咧咧的:「觸他娘!老子不剝了他的皮,月生我告訴你,老子最恨這種人,給他的好處少麼?背後來這套?哼哼,有錢拿沒命用!他人呢?」
「稟金榮哥。」
看著黃金榮站起來了,杜月笙忙站了起來:「他還被我關在那裡呢,昨天晚出了個事情,才耽擱了的。不然我昨天晚就送來了。」
「出事?什麼事情?」黃金榮一臉的不解,又坐了回去。
杜月笙笑笑,知道剛剛黃金榮話裡有話呢,他可能不知道麼?
但是人家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是人之常情嘛。
看他發問,杜月笙給黃金榮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前後講了。最後說道:「金榮哥,當時我已經想請人找下您了。那時候江肇銘找到了。我因為有事情要找他談。嚴老九的人又在外邊,月生就自己做個主張了下。還請金榮哥處罰。」
「這個啊,處罰什麼?」
黃金榮哈哈一笑,無所謂的把手一翻:「四百大洋而已,你有你的章程,賭場是你的管的,好壞你自己來。我處罰你什麼?對了,嚴老九那混球說老子什麼的?你給我說說。」
「他?」
杜月笙忽然站了起來。黃金榮一愣,用煙槍指了下他:「坐下說,坐下說。」
「不。」
杜月笙有點難堪的說道:「嚴老九他,他當時說,說我月生將來成就會和您一樣什麼的。我…….」
黃金榮沒說話,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杜月笙一咬牙實實在在的說道:「嚴老九他那混球說了,說我成就會在金榮哥之。月生我當時不懂事,就回了個做人我月生不會忘本,剝了您的面子。金榮哥…….」
「哎!」
黃金榮站了起來,雙手把杜月笙按了下去:「你啊,門裡這麼多人,為什麼我就扶了你出來?我看的就是你個才幹!你有大出息我才開心呢,畢竟你是黃金榮帶出來的,不是其他人帶的嘛。再說了,那嚴老九和我其實不對盤的,他狗日的不挑撥了個兩三句,他會舒服?沒事情,沒事情!」
看了杜月笙還要說。黃金榮笑了起來,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我心裡有數,你什麼人我知道!你那話說了,做人不忘本,你今天連韓偉那暗賬都說了,我還不知道你啊!月生啊,哥哥和你說幾個,這人在江湖,就幾個事情容易得罪朋。錢,女人,面子!你這次做的好。放心!我黃金榮絕對支持你,你放手去幹!你是誰?你是我黃公館的人!觸他娘,別婆婆媽媽的。哈哈。」
月笙清楚的看的出,黃金榮此時此刻心結是已經解開了後,真心真意的話。他也曾經是一代梟雄,如何看不出這份心來?
半響。
有點不好意思的擦了下眼眶,杜月笙尷尬的一笑:「謝謝你,金榮哥。」
「呵呵。還有什麼事情?說。」
杜月笙忙說道:「還真的有個事情,是賭場外邊有人剝豬玀。這個事情呢,前後是這樣的…………」
「剝豬玀?哼哼。你要我怎麼幫你?」黃金榮惱火的神色來了,開場子的最恨就這些出老千的和打悶棍的。你的場子照顧不了賭客安全,裡面又守不了規矩。那誰還來玩?是這世就你一家賭場還是人人是冤大頭啊?
看黃金榮似乎要親自出手。杜月笙搖了搖頭:「金榮哥,不麻煩您,我就和您請示下的。因為我有個想法…………」
…………………….
談話間黃金榮搖了半天的頭,最後,才勉強的答應了杜月笙的想法。但是反覆叮囑他必須做好了。不行,就立刻換個法子。
杜月笙知道這個手段有點讓他不大好接受了。心裡知道,也就黃金榮和自己這樣的,換了個其他人進去,大概已經給打了出來了。
也不多說了,杜月笙在黃金榮面前直接下了軍令狀,不成,就回來看門,把個黃金榮氣的一腳踹了過去:「老子現在一心扶你,你個沒出息的說這個話?」
杜月笙偷笑著抱頭鼠竄而去。
黃金榮坐在了房間裡氣呼呼的抽了半天煙,忽然一口嗆了來,咳了一頓,才放聲笑了起來:「這個月生!是個什麼腦袋?也真有膽子想的出來的,還敢和我說?哼哼。看他如何。」
………………
心裡知道黃老闆其實挺著自己了。杜月笙心神大定,當即喜笑顏開的進了公生記。
蹬蹬蹬的跑了樓招呼來了幾個兄弟。
看大家坐定了後。
杜月笙丟了幾包香煙,然後開始了。
「肇銘。這常常在附近鬧事的幫子人,你今天在這裡,就再給大家說說。」
江肇銘點點頭,立刻開口對著大家解釋了起來:「這八股黨分大小兩幫子人,號稱大八股的,在英租界混日子。我們這裡混的就是小八股。為首的也是青幫的人物,和月生哥一個輩分的,悟字輩的,叫顧嘉裳。」
「是這個人?」一邊之前不知情的焦文彬吃驚了。
杜月笙笑笑:「福全和祥生啊,我們合計有多少人馬?」
「隨時出的有二十來個。不過…」
「別不過,我們的朋說不定也是人家的朋,大不了那些兄弟兩不相幫而已。黃老闆那邊我是不動的。那你們說說人家呢?」
李福全有點急了:「月生哥,他人是比我們多,但是有我們敢殺麼?」
「他們三個對我們一個,我們勝了,他們倒了,你說我們還剩下幾個站的?還是二十個?」杜月笙點了下在場的人。
然後他站了起來:「好了,之前我已經問了清楚了,今天剛剛是叫肇銘再說一次,就是點點大家的。江湖打打殺殺不是個正事情。我們要高調賺錢,低調做事知道不?」
「那怎麼辦呢?月生哥,客人們是不大…….」焦文彬掌櫃著錢財,他看著收入少了,心裡能夠不急麼?
杜月笙揮了揮手:「祥生,和福全你們跟著肇銘去下帖子,請這些人來。今天晚我請客!文彬去隔壁訂幾桌子好酒菜。今天我杜月笙就先來個拜四方!去。」
拜四方?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那邊杜月笙的眉毛已經揚起來了,幾個人忙轉身就向外走去。
後面。
杜月笙轉了過去,手扶著窗台,動了動身子,低低的喃喃自語著:「嗯,拜四方,拜拜,刀頭舔血千里奔波全圖的什麼?嘿!我還就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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