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浦橋浴室裡。
還是那個跑堂的老師傅,還是那個瘦小蒼老的老闆。
杜月笙微笑的走了進去。
掌櫃的看了他一愣,這個年輕人好像有點面熟啊,這,對了,是他!
「老闆。三個人。」那個年輕人笑著拿出了幾個銅板放在了櫃檯。
他的身後,是過去這裡橫行慣了的李福全,那個臉有點尷尬的李福全,和一臉怪笑的馬祥生。
掌櫃的慌忙站了起來。市井裡早就轟傳開了那一夜的故事,李福全的手下們也吹噓起了自己跟了黃公館了。不過,隨即,李福全的手下們全收斂了自己過去的做派,再也不是橫行鄉里魚肉一方的惡勢,而是實實在在的窩在了家裡,偶爾打個牌出來喝個酒。實在是和過去天地下了。
那是杜月笙的告誡。江湖是江湖,不是市井,男兒橫行是為縱橫無忌鋤強扶弱,不是為了欺壓一方!跟了我,就守起我的規矩來!
李福全把杜月笙奉若神明,自然招呼了下去。那些手下們當晚居然能夠和黃老闆一起喝酒,居然真的算進了黃門了。他們心中又有著對李福全的一份愧疚,哪裡還不收斂?莫非人心真的不是肉長的?
掌櫃的清楚的很。
就是這個年輕人保佑了自己一方人。慌的他連忙揮舞著手:「不能夠,不能夠!小老兒收了您的錢,還不被人罵死?」
出來給老闆倒熱水的老跑堂的也連連的勸著:「這位菩薩啊,不能夠啊。」
李福全只把個頭要塞到褲襠裡去了。
杜月笙哈哈一笑:「記得我的話了?吃飯洗澡給錢!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嘛!不過呢,掌櫃的,說不定今天有點事情,您擔待著點啊。」
掌櫃的愣了下,當即就反應過來了,小老頭袖子一卷,忽然叫了起來:「砸!小老兒捨得!只要您的事情,我捨得!老骨頭也陪您!」
杜月笙眼睛一紅,卻樂的哈哈大笑,取了籌子轉身進去了。
後面李福全和馬祥生心裡也帶著種莫名的感動,月生哥趨亦趨,兩個狗頭步亦步。
………….
「大哥,我真的…」李福全有點愧疚的看著杜月笙。
杜月笙拍了拍他:「福全啊,別放心,偷偷告訴你,我小時候也是個缺德鬼,偷了鄰居的衣服,詐了老闆的大洋,還過報紙呢,只羞的我差點沒吊。」
屋子裡的人們全哄堂打跌了起來。
杜月笙也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招手請了在一邊的跑堂來:「老人家,請你個事情。你啊,偷偷的出去下,到隔壁福全打牌的兄弟們那裡關照下。看著這裡,一有人來,立刻從後面抄去!」
「好咧!」老跑堂拔腳就竄了出去,那身子快的都帶起了道殘影。
李福全奇怪的看著他:「月生哥,我去。」
杜月笙忙搖起了頭來:「笨啊,你去了,他們還敢來麼?何不等著嘛,他們哪裡知道這裡是福全大哥掌管一方啊?還當我們兄弟三個落了單呢!哈哈。」
「你,你幹什麼?」一邊的馬祥生奇怪的看著李福全在包著什麼。
李福全難得的和杜月笙惱火了起來:「啐,哼哼,吃了月生哥一次虧,我洗澡現在全帶著傢伙下去呢!」
杜月笙再次的放聲大笑了起來,三個兄弟在客人們哄笑裡打成了一團。
……….
「就是他!」
一群人衝了進來,手指著三個並排躺著的,光溜溜的靠在裡面池子邊的人大吼著。這群人馬手的刀片子閃了一片寒光。
澡堂的浴池裡,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一池子的客人們居然全笑了起來。這?這些,這些老頭們笑什麼呢?神經這麼大條?莫非江湖前輩?
刀手們給這反常的一幕搞的愣住了。
說個話,都嗡嗡作響的浴池裡,忽然,那個年輕人擊打著浴池的石邊,亮起了一個嗓子華容道:「慢說—十八騎殘兵敗將,
就是一十八隻猛虎,
杜某何懼?今日來在華容道,
你來來來!試—試某的青龍刀!」
「好!」
一曲雄渾血性,蕩氣迴腸的華容道剛剛唱罷,滿池子的徐浦橋鄉親們齊齊一聲炸雷似的叫好,只震的一群刀手面如土色!
昨天深夜,無意看了電視建國以來的廣告介紹,還記得小時候家裡的鳳凰自行車,記得蝴蝶縫紉機,記得菊花牌的電扇,那老家,青磚白牆的大院子,滿是青苔的水井沿子,還有一棵梧桐,一片臘梅,一地的海棠花轉眼多年,轉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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