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寧青敏想起明天要簽下十間寫字樓的事,心神不定,喝雪梨湯時,差點摔了碗,寧媽媽看著她說:「小敏,怎麼啦?是不是很累?」
「老闆想買一間寫字樓,心煩著呢!」張玉代答,忙著幫寧青敏裝飯。
「你現在學業重要,賺錢的事不用急的。」寧媽媽心疼寧青敏,嚥下一口飯說:「都怪媽媽沒用,要你讀著書,還整天操心生意。」
「媽,你女兒天縱英才,不做生意可惜了!」寧青敏笑著安慰寧媽媽。
「老闆有遠見,確實頂呱呱!」張瑞麗眨動著一雙杏眼,笑著說:「現在一邊讀書一邊做生意都這麼厲害,要是一心做起生意來,那更不得了。」
「就是,就是!」張玉附和著。
「厲害是厲害,就是怕累壞了身體!」寧外婆瞪著寧青敏小口小口吃飯,恨不得代她大口大口的吃。
寧青敏見大家緊張她,只得笑一笑,表示自己沒事。吃完飯,蕭葉生打了電話過來,笑著說:「青敏,唱片公司聽說這首『東風破』的歌詞是你寫的,想問你有沒有當專業填詞人的意向?還想約你作個小訪問,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呃!」寧青敏怔一怔,忙推托了,「蕭班長,說實話,那首歌詞實在是偶然寫出來的,超出我平常的水平了,要是專業搞這個,肯定不行。訪問這件事,也免了,畢竟我不打算走這條路,就不必麻煩了。」
「青敏!」蕭葉生在那邊欲言又止,「我能得到唱片公司的注意,實在是得益你寫的這首歌詞,不管怎樣,我要謝謝你!」
「蕭班長,你怎麼跟我說起客氣話來了!」寧青敏笑著扯開話題,問了一下灌錄「東風破」的情形。
「很順利。估計下周就可以發行了。現在電台已定時播放這首歌了。」蕭葉生難以抑制興奮地心情。笑著說:「發行地這張碟中收錄了好幾個成名歌手地歌。我雖然放在最後。也心滿意足了。」
「恭喜你!」寧青敏真誠地說。因為蕭葉生那邊還有事要忙。這才收了線。
不夠半個月。「東風破」就紅遍了大街小巷。除了上課時間。蕭葉生地時間全安排得滿滿地。唱片公司安排了車子每天送來接去地。毫無意外地。蕭葉生漸漸紅了起來。
正在班裡同學興奮地討論蕭葉生地時候。寧青敏卻有點煩惱。簽在手裡地十間寫安樓。費盡心思留了半個月。現在除了自己要地那間叫了張玉上去擺了樣品營業之後。其它九間只轉讓了兩間出去。還有七間因為價錢高。有意向要轉讓地人總是談不攏。不單如此。價錢還有漸漸跌下去地趨勢。
星期天一整天。寧青敏都守在寫字樓。期待有人還個好價錢。把剩下地寫字樓賣掉。一天沒收穫。晚上回到家。才開了門。就聽到一把熟悉地男孩子聲音在跟媽媽和外婆說話。不由有點奇怪。探頭一看。是郭尚亮。
「哇。郭學長怎麼在這裡?」寧青敏有點吃驚。
「我打電話請他來吃飯的。」寧媽媽從廚房探出頭來說:「上學期虧得人家尚亮老是照顧著你,又打電話給你表哥報告你的情況。你電話也不打一個,擔心死我們了。你不記得人家,我可記著,問你表哥要了尚亮的電話,好不容易請來的。學校裡的情況我們也不懂,還是尚亮耐心跟我們說了,才明白的。」
「好帥啊!」張玉和張瑞麗才一進門,雙眼一亮,興奮的說:「你是我們老闆的學長?跟我們老闆站一起,真的像一雙……」
寧青敏不等她們說完話,雙眼一瞪,止了她們的話,搶著說:「明娜呢?怎麼沒一起來?」
「她家裡有事,沒來!」郭尚亮語氣明顯的一滯,剛好看見寧外婆倒了水出來,忙過去接住。
「來,先喝水!」寧外婆把水遞給郭尚亮,笑嘻嘻的看著他說:「好俊的一個學生哥!」
「婆婆也很俊呀!」郭尚亮很得老人緣,看看寧外婆說:「婆婆年輕時,肯定比青敏還漂亮!」
「那是,遙想當年啊,我也是一朵花!」寧外婆話音才落,屋裡的人全笑了。
吃飯時,張玉和張瑞麗搶著幫郭尚亮盛湯盛飯,一副被郭尚亮征服的樣子,看的寧青敏真搖頭。
吃完飯,郭尚亮說起學校裡發生的一些趣事,引的大家都笑了。
「尚亮就是惹人喜歡,看看,說話風趣,一件事經他的嘴裡出來,就有味道了。」寧媽媽回頭一看寧青敏,搖頭說:「我們家小敏,從來不說學校裡的事,害的我以為學校除了上課,沒啥事發生。」
張玉切了一盤水果出來,笑著說:「我們老闆的心,就掉錢眼裡了,那裡有空留意學校裡發生啥事。」
「哈哈……」
郭尚亮從寧媽媽嘴裡也知道寧青敏自己做生意的事,問了幾句,笑著說:「青敏也算厲害的,要花時間做生意賺錢,學習成績還能保持優良呢!」
「總算有人為我說了一句公道話!」跟大家閒話了一會兒,寧青敏把寫字樓的事拋開了,跟著說笑起來。
看看時間不早了,郭尚亮看一眼寧青敏說:「你明天有沒有課?要不要一起回去?」
「一起回吧,有個伴,熱鬧一點!」寧外婆推推寧青敏,讓她快點去換鞋。
寧媽媽讓郭尚亮拿一點水果回去吃,郭尚亮笑著推辭了。寧媽媽見郭尚亮不肯拿水果,只得讓寧青敏帶回學校吃,寧青敏笑著說:「媽,我懶得帶了,有空過來再吃。」
「你下次過來之前,先打電話給我,我好準備煲一點好湯給你喝!」寧媽媽幫寧青敏拿了背包,嘮叨了幾句,又讓郭尚亮有空儘管過來吃飯。
郭尚亮笑著應了,跟寧青敏下了樓,回頭看看樓上說:「你家挺溫馨的。」
「主要是我外婆和媽媽,兩個人都是挺會過日子的人,再苦的日子都過得有滋有味,更不要說現在不算苦了。」。
兩個人說著話,到了路牌下等車,上了車,車子呼的開了,寧青敏因為穿著高腳鞋,一隻手沒扶穩,一個趑趄,差點摔倒,郭尚亮眼明手快,伸手一摟,把寧青敏扶正了,鬆開手笑著說:「小心些!」因為車上人多,沒座位,郭尚亮還用手護著寧青敏站在一邊,怕她被人撞到。
寧青敏只覺臉頰火辣辣的發燙,心跳沒有規則的亂跳了一通,曾經難以言諱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原來心底那份心事,只是藏得深,藏得幾乎難以察覺,卻並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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