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把手一指,數百盞***一下子就撒了出去,其中百余盞飛到太易真人附近。太易真人扣指一彈,一道若有似無的法力波動飛了出去,這百余盞清銅燈頓時都失去了法力,被他一下子收了去。
焦飛見到太易真凍PS隨手一招,那些青銅燈就憑空消失,他把身一扭,就消失不見。
“這裡是?那座小院!”
焦飛出了焰中宮,卻踏入了剛才的那座院落,腳下便是百余盞清銅燈,他剛剛就是從一盞青銅燈裡沖出來。焦飛心底若有所悟,暗忖道:“看來幻影就是幻影,雖然法力不差,卻沒有真正的修士那麼多的神通。不能施展乾坤一籠,袖中日月之類的法術,身上也沒什麼儲物法器。”
他留下了一盞清銅燈,把其余的都收了起來,猛然探手一抓,撕破了虛空,把兩張空白的畫卷抓在了掌中。這兩幅畫一落入焦飛手中,太易真人和東極青帝再也不是隨手施展法術的模樣,太易真人左掌化出一重門戶,右掌化出一座金橋,東極青帝頭上的清氣化成了一面大旗,烈烈作響,所有的天兵神將都被那面大旗收回。
焦飛收了六陽封神幡,在兩位元神高手的幻影發動無上大法之前,遁出了上元八景符。
這道天府真符本來被焦飛隱藏在左掌中,化為了四色光圈,但是現在卻自動飛脫了出來,被一股法力膨脹的快要爆炸了開來。
焦飛一抖六陽封神幡,把法力加持在上元八景符上,但是裡面那股膨脹的法力,力道越來越強,焦飛竭盡全力,也有壓制不住之勢。他忙把那兩張空白的畫卷展開,試著用道心純…陽咒去煉化,一道金光塗上了這兩張畫卷,這兩張畫上頓時生出一股反抗的力道來。
想要徹底煉化奪來的法器,自來只有一種辦法,震拖法器內的真氣禁制,然後用祭煉這道法訣的禁制重新煉制,若是不能震碎原主人的真氣禁制,或者不知道祭煉的法門,就沒法真正掌握這件法器。
焦飛既不知道這這兩張圖畫用了什麼法訣祭煉,也沒有可能勝過原本祭煉這兩張畫的人,把裡面的真氣禁制去掉。但是心魔大咒最善轉化法力,他用道心純陽咒把原本這兩張畫內的真氣,都轉為道心純陽咒的咒力,理論上可以把一切法器祭煉。只是實際上,還有許多窒礙。
焦飛豁出去全力,道心純…陽咒咒靈隨體,全身的毛發都化為淡淡的金色,和他原本焦黃的臉色相異成趣。但是那兩張空白畫卷上的抗拒之力,亦是越來越大,這一刻的關鍵,就…是看焦飛先煉化了這兩張空白的畫卷,還是東極清帝和太易真人的幻影先沖破出來。
如果是東極清昂和太易真人的幻影先沖破出來,他手中的空白畫卷保不住倒是其次,鬧出來這般大的動靜,他的身份和法力也就再隱瞞不住,此番青帝苑冒充廝僕的事兒,也全是做空。這些倒也還罷了,憑著焦飛的法力,想要沖破清帝苑外的數百層禁制,幾無異於白日做夢,那些禁制是東極清帝親手布下,就算是煉就元神之輩也未必可以輕易沖破。
焦飛在天河劍派見過太易真人,雖然他不知道太易真人的來歷,世能猜得出來,這人在天河劍派的身份只怕有些古怪。他把天河劍派弟子的身份亮出來,只怕未必會有什麼特別優待,特別的惡待,倒是說不定有。誰知道天河劍派和東極青帝是不是有仇?
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考量,焦飛都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他勢必要把這兩張空白畫卷在太易真人和東極青帝幻影沖破上元八景符之前,把這兩張空白畫卷煉化。
兩張空白畫卷在失去了畫中的人物之後,禁制的威力也降到了最低,焦飛的道心純陽咒咒力湧入之後,原本兩張空白畫卷中的符陣,雖然爆發出極強烈的抵抗,但是心魔大咒確實詭秘莫名,兩張畫卷中的符陣還是一點一點被道心純…陽咒的法力污染。焦飛已經察覺出來,這兩張畫是某種符法,內中的符陣也不止一層,他連第一層都還未煉化,但是六陽封神幡快要鎮壓不住上元八景符了。
“這樣下去太慢了!只怕來不及!看來要捨棄一張!”
焦飛一聲輕嘯,整個人化成了一道金光,遁入了其中一張畫中,同時元蜃幻景中飛出一團紫電,遁入了另外一張空白畫卷。焦飛把全部的法力用來專門破解其中一張畫卷中的符陣,速度自然快的多了。焦飛化身金光遁入的,張空白畫卷,第,層符陣就要比五行力士符要復雜的多了。總計有八千八百枚符篆,至於這八千余符篆中有多少是不曾重復的種子符篆,焦飛一時也分不清,他合身往符陣中的一團最凝結,尚未被金光污染的符篆中撞去,憑著道心純陽咒反彈一切法力的異能,原本這些符篆中的法力,都被焦飛一口氣撞散,再度化合之時,就已經化為淡淡的金色。
有了焦飛坐鎮,這一層符陣中被道心純陽咒污染過的符篆都被調動了起來,此消彼漲之下,符陣中法力轉化的速度越來越快。待得符陣中八千八百枚符篆盡數轉化為淡淡的金色,焦飛把手一揮,八千八百教符策重新運作起來,第二層符陣才自由隱及顯,展露了出來。
第一層符陣的法力被焦飛納入了掌握,立刻化成了一個頭戴陰陽冕,腰掛太極魚,一身清色錦袍的老者,只是這個老者須發皆轉為淡淡的純金,神色間有一股百折不屈的執拗之色,焦飛借助了第一層符陣的法力,直接沖入了第二層符陣之中,第二層符陣似是感應到這股巨大的威脅,亦變化成了東極青帝的模樣,只是這個“清帝”的法力,不及幻影的百分之一,焦飛連同第一層符陣的法力一起纏繞上去,只是一擊就生生擊散了第二層符陣。
第二層符陣崩潰,道心純陽咒的法力立刻把每一枚符篆都染成了淡金色。焦飛一刻不停,連續擊破了六層符陣,但是當他眼前出現了第七層符陣的時候,焦飛心中一動,感應到上元八簧符終於破了。六陽封神幡畢竟不是封禁的法器,而且就法器的等級上而言,也絕對不及接近法寶級數的天府真符。
他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沖擊第七座符陣,長歎一聲沖了出來,把已經煉化了六七成的空白畫卷一抖,正好一道青光飛了出來,被焦飛恰好收入了畫卷中。
這道清光只震了一下,便自寂靜不動,焦飛忙這軸畫丟入了陰陽葫蘆之中。另外一幅畫他用如意雷咒的咒靈去煉,本沒報了多大的指望,但是此刻那張空白畫卷已經紫光大盛,看起不比自己祭煉差到哪裡去的樣子。
另外一道沖出上元八景符的幻影分身,正是太易真人,探手就去搶那張畫卷,隨後被焦飛縱放出來的天音女尼和櫻天女各自施展法力,把太易真人的幻影分身攔住,焦飛一捏法訣,搶先收了這張空白畫卷。
太易真人右掌飛出一道金橋,但終於是差了一步,拿不著存身的畫卷,太易真人的幻影分身身法一晃,就要沖破清極宮的宮殿,焦飛哪裡肯放他走脫?仗了已經收了東極清帝的幻影分身,忙把六陽幡剎開,四色光華攔了一下。太易真人放出左掌的門戶,就要收了這四道先華,兩邊略一相持,天音女尼就把如意七寶放開,結成了一層光幕,把太易真人的幻影分身圈住。
焦飛把靜靜漂浮在一邊的上元八景符一招,四色光圈往下一落,但是卻給太易真人的右掌飛出的金橋定住。櫻天女一道血河劍氣飛射,也被太易真人左掌的門戶抵住。
兩邊斗法起來,兔起鶻落,一時間糾纏住了。不過這時候,可就不是在上元八景符中斗法,而是在清極宮中,還是存放了各派典籍的那座大殿。雙方的法術都厲害無比,不要說區區書籍,就是銅山也炸裂了。清極宮中幾乎是瞬間就一片狼藉,焦飛心中焦慮,把自己的法力也注入到掌中空白畫卷中,隨著他法力越來越盛,這一張空白畫卷本來就已經被如意雷咒侵蝕了三層符陣,得了焦飛的法力支援,如意雷咒凶威肆虐。
如意雷咒本來就是最霸道,最剛猛的一道心魔大咒,萬物無不嚙噬的特性,讓它對付法器中的封禁比道心純陽咒尚要專長。焦飛連破了兩層符陣,見到其他方向已經有遁光飛起,不敢再有絲毫耽擱,一揚手,把這張空白畫卷剎出,把太易真人的幻影分身攝住。
太易真人的幻影分身堅持了片刻,還是抵御不住這天生的克星,被空白畫卷收入了其中,只是臨被收入之前,把掌中法力顯化的金橋飛出,焦飛心裡一轉,不曾抵御,任憑這座金橋把自己牢牢鎮壓。此時已經有遁光接近了青極宮,焦飛忙把所有法器一收,頭上金橋趁勢往下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