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剛才那個女孩是鬼?這這也太離奇了吧.」
咋一聽中年人這麼說張睿先是一驚,可腦子中那根深蒂固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調又馬上提醒自己,這難道是剛才那女孩子和眼前的中年人合夥要來欺騙自己?畢竟眼下社會有一幫專門設計裝托害人的傢伙.
可張睿轉念一想又不對,自己剛才的確馬上就要被淹死了,如果中年人不救自己的話自己肯定就命喪湖底了.
中年人好像看出了張睿的想法般哈哈的笑了起來.
「小兄弟不必猜疑,我所說的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你相信與否都無所謂,這是你的衣服和鞋襪,你可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如果沒少就趕緊回家吧,記得以後千萬不要醉酒後單獨在深夜來這種地方了.
張睿回頭一看果然自己的上衣和鞋襪就放在身邊,身手拿過發現手機和錢包都在,這才發覺自己的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在不好意思的時候張睿發現中年人起身準備離開了,連忙伸手拉住對方.
這位大哥,是我剛才腦子不清醒誤會大哥了,大哥救我一命怎可不留姓名就一走了之呢.
碰巧救下你也算是你我有緣,你被我所救也說明你命不當絕,看你面相也非福薄之人,也許上天也只是假我之手幫你渡過一劫也為可知呢.
一番話說的張睿雲裡霧裡,眼前的中年人說起話來就好像一名學道之人,字裡行間透著玄機,讓自己聽的雲裡霧裡似懂非懂.
突然張睿發現了一件事,一件讓他有些震驚的事,他這時才回想起來,自己剛才不甚跌入深水中最後掙扎著把頭浮出水面的時候曾經看了一眼湖邊長廊,這時回想起來自己當時溺水的地方離岸邊足有近十米遠,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是怎麼跑到離岸邊那麼遠的水中去的.
可這位救了自己的中年人身上卻點滴水痕都沒有,這豈不是真的活見鬼了嗎.
中年人好像看出了張睿眼中的疑惑,爽郎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小兄弟你心中有著很深的疑惑,其實我救下一本非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可我總感覺與你很投緣,如果不解去你心中的疑惑恐怕日後會生出心結,那樣可能會影響你的一生,這就非我本意了,你有什麼疑問就一次提出來吧.」
「既然這樣,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您剛才是怎麼把我從水中救出來的?」
「這有何難啊,你真的想知道嗎?.」
「是啊」
「那你先穩住心神,待會末要驚慌.」
正當張睿不明所以的時候中年人突然伸手如電般單手掐住了張睿的後頸,張睿一驚,剛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忽悠一下子身體如同騰雲駕霧般飛向了湖中.
嚇的大叫的張睿發現中年人帶著自己一縱十幾米,居然比剛才自己溺水的地方還要遠很多,正當他準備迎接冰冷的湖水再一次降臨時,中年人卻腳尖一點水面凌空又反折回了長廊中.
再次平安的接觸到了地面的張睿彎下了腰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臟卻是不爭氣的跳成了一個.
中年人這時也不著急走了,反而坐了下來一臉玩味的看著張睿.
這時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露出了雲層,銀白的月光照射在中年人的臉上,顯得他是那樣的神秘.
這會張睿腦中那些傳統的知識完全被顛覆了,現在就算是馬上有個UFO降臨在面前他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終於待心情平服後他起身對著中年人行了個禮,「這位大哥,我叫張睿,是本市L大的學生,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
中年人很平靜的受了張睿一禮,然後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救了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必太過在意,我姓吳叫吳明,吳是口天吳,明是明天的明.」
「哦,原來是吳大哥,既然這樣兄弟我就不在客氣了,真沒想到天下還真有您這樣的奇人!對了吳大哥剛才您說騙我下水的是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到張睿居然這麼快就接受了眼前的事實,吳明不禁暗自點了點頭,其實他本就是為張睿而來,而張睿的表現則讓他很滿意.
「張小弟,無論你相信與否以前都應該聽說過替死鬼的故事吧,有一些的鬼,因為怨氣深重,或者錯過了投胎的時機,所以無法投胎,他們如果要是想投胎就只能找到一個替死鬼來頂自己的位置,而這個替死鬼必須和他死因相同才可以,就好比誘惑你下水的那個水鬼,她就是溺死在這湖中的冤魂,她等替死鬼已經等待了一年了,恰好你今天晚上就成了她的目標.」
「原來那個女孩子真的是水鬼,她居然想拉我做替死鬼?如果今天不是吳大哥恐怕就要如她所願了,那大哥現在那個女鬼呢?您不會收了她吧?」
「呵呵,張小弟還真是個多情種子呢,看你面相就知道你情根深重,沒想到一個女鬼也能讓你牽腸掛肚.」
「吳大哥休要取笑我了,我也只是覺得那姑娘也很可憐,大好的年華就這樣香消玉隕,成了一屢冤魂,真是可悲,如非必要還是不要傷她的好.」
點了點頭
「張小弟果然好品性,真正是以德抱怨啊,對於一個要害你性命的女鬼都還能寬懷待之我果然沒有找錯人.」
「吳大哥過獎了,你不笑我婦人之仁就好了,咦!吳大哥你說再找我?」
「不錯,張小弟,我也不再欺瞞你,其實我是一名遊方的修道之人,三年前我的師傅曾經為我推算過一番,說我三年後將在北方遇到有緣之人,當時師傅和我這樣說:北方帝王陵寢地,泥丸遇水化雲龍.」
其實吳明還隱瞞了後兩句話,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師傅告訴我的話意思是我會在北方的一處皇陵中遇到與我有緣之人,而皇陵中還一定要有水存在,在北方一共有三處大的皇陵,其中兩處皇陵是有水的,一處就是清太祖努爾哈次的皇陵,再一處就是安葬皇太極的北陵,我想來想去只有北陵才是最合適的地方,所以我一年前就已經在這裡等你出現了.」
「吳大哥你竟然早就知道我會出現了?難道你一早就知道我會出事嗎?」
「細節我並不清楚,只知道你的出現會與水有關係,今天晚上我感覺北陵中的陰氣和靈氣都要比平時重很多,所以就特意留在這裡等待,果然發現了你被女鬼糾纏遇險,這才救下了你,不過我只是稍微的懲戒了一下那水鬼而已,畢竟她並沒有害成你,」
「這簡直太神奇了,沒想到天下居然會有這等未卜先知的奇人,您的師傅真乃神人啊.」
「呵呵,師傅他的確道行很深,不過修道之人大多懂得趨吉避凶,稍微懂一些推算之術也實數正常,你這神人二字恐怕就是師傅也擔當不起啊.
「可吳大哥你怎麼就能肯定我就是那個與你有緣之人呢?」
「哈哈,張小弟迂腐了不是,我既已經救下你的性命這難道還不說明我與你有天大的緣份嗎?況且我一看你的根骨就發現你天生慧根,靈氣逼人,只是現在你靈智未開,靈脈未通而已.」
「吳大哥您說我有慧根?這這可能嗎?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
「呵呵,你靈識未開當然不可能發現自己天賦異秉了,不過只要經過一點機緣巧合或者外力的幫助你就可以開發出自身的潛能了.」
「這樣啊,那需要我怎麼做呢?」
張睿現在滿心思都是剛才中年人那神奇的表現,一向平庸的他一朝聽聞自己也可以獲得那樣神奇的能力就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了.
「哈哈,張兄弟不必心急,有道是功到自然成,,你機緣已至,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天色已晚,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如你有心一周後晚上的這個時間還可以在這裡找到我.」
吳明說完便不在理會張睿,轉身朝著園內深處走去.
張睿有心追上去在問個究竟,可吳明的身影卻在黑暗中晃了幾晃就消失無蹤了.
激凌凌打了個冷戰,這張睿才感覺自己渾身發冷,急忙穿上外衣和鞋襪掉頭急匆匆往園門跑去,笑話,還留在這裡萬一那個女鬼在殺個回馬槍自己不是死翹翹了嗎.
直到張睿跑出去好遠後,剛才的地方一條身影又出現了,不是別人還是那個吳明.
自言自語道:「張小弟,我已經盡到人事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能否挺過來了,究竟是泥丸遇水化污泥還是泥丸遇水化雲龍,就看你自己的悟性和福緣了.」
張睿跑到正門的時候才發現園門早已經關閉,拿出手機一看嚇了一跳,原來已經是凌晨12:30分了,這一覺為什麼會睡了這麼長時間?.
大門沒有辦法出去,張睿只好又走了好遠挑矮的地方翻牆出了北陵,打了一輛的士急忙回了學校,可到了學校才發覺現在宿舍的大門早已經關閉了,硬要敲門進去看門的老大爺肯定不饒,沒辦法只好在學校內的一處網吧裡忍耐了半宿.
當張睿早上帶著一身疲憊的回到寢室時,一屋子的兄弟們才剛剛起床.
張睿住的是六人間,不過屋子中除了他外只有三個人,其餘的兩個已經和自己的女朋友出去共築愛巢了,只剩下他們幾個單身漢了.
同屋的劉宇和張睿是同班的,平時關係也最鐵,看到張睿這副模樣的回來便關心的過來詢問.
「我說老張,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德行啊?不就失戀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那樣水性揚花的女人和你分手是你的福分啊,怎麼可以這麼頹廢呢?昨天晚上居然還沒回來住.」
「另外兩個人胡威和寧海龍也湊了過來,「是啊是啊,我說哥們沒什麼大不了的,歡迎你回歸單身貴族的行列,天下的美女這下子可有服氣了」,說話的是胡威.
「就是,就是,何必為一棵歪脖樹而放棄了整片的原始森林呢.」寧海龍也附和道.
苦笑著點了點頭,張睿經過昨天晚上的奇遇後對失戀的痛苦已經沖淡了不少,其實他和曲美娜相戀的這兩年多來關係一直保持的很純潔,並非張睿多紳士或者保守,而是曲美娜總是有意迴避和躲閃,這才讓兩人關係一直都沒有突破,不過這也讓張睿能夠變向的好受一些,畢竟曲美娜就算跟了那個公子爺也不算給他戴綠帽子了(惡搞,惡搞,自我安慰心理做怪).
「好了,謝謝兄弟們的好意,改天我請哥幾個喝酒,到時候我們一醉方休.」
「好啊,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要賴帳啊?!」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嚷道.
最後還是劉宇說道:「好了好了,我看老張也很累了,昨天晚上一定沒睡覺,還是讓他洗洗補個覺吧,班上我今天就給你請個假,你好好休息一天吧.」
感激的看了一眼劉宇,點了點頭,同時心理升起一股暖流,關鍵時刻還是兄弟比較貼心啊,難怪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
大家都出去吃早了,張睿則去水房梳洗了一下,回到寢室時發現劉宇又回來了,原來他把早飯給自己打了回來,兩個豆包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鹹菜,是自己最喜歡的早餐了.
劉宇沒有讓張睿感激的話說出口拍了拍他的肩膀夾著書本走了出去,張睿知道兄弟間說多了反到沒意思,正好也餓了,狼吞虎嚥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添進了肚子,祭了五臟廟後他感覺頭有些沉,睡意上湧就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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