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最近一直很煩惱,另他煩惱的事情有很多,大四了,可是工作還沒有著落,大四了,處了兩年的女朋友卻把自己蹬了,大四了自己不知道還該不該留在這座曾經給予了自己很多希望與夢想的城市,大四了為什麼這麼快就要畢業了?!
就讀S市L大工商管理專業的張睿,現在正處在一個人生的低潮期,他現在正在學校外的一家小飯店買醉,天知道,他是不愛喝酒的,就算平時和同學出來吃飯也只是稍嘗即止,很少有喝醉的時候.
張睿機械式的往嘴裡倒著啤酒,儘管他面前只有三個空瓶子,可他感覺自己看手中的杯子也已經有了重影.
呵呵,看來自己還真不是男人啊,幸虧剛才沒有衝動要一瓶老龍口白酒,不然現在恐怕早就爬下了,看來要是光憑酒量區分男人的話自己肯定不及格.
當張睿喝完一打啤酒後終於晃悠著勉強接了帳走出小飯店,沒走多遠他就扶住一跟電線桿狂嘔起來.
終於當把胃中的東西吐的七七八八後他清醒了一點,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邁起沉重的腳步往學校走去.
他現在心裡很難受,難受的原因他說不準,自己是因為失戀而痛苦嗎?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和曲美娜相戀的兩年多,一朝被甩自己的確是應該傷心欲絕,特別是看著她投入了那個據說老爹是本市稅務局局長男人的懷抱,則更加讓他認為自己兩年多來付出的感情不值.
那個人比自己強嗎?為什麼要選擇他?
是的,他的確要比自己強很多,最起碼他可以讓同樣家境不好的她留在本市,而且還能得到一份好的工作,可自己又能給她什麼呢?空洞的誓言,美好的明天,海蝕幻樓般的幻影.
無意識的走到了學校北門的門口,突然想起自己回去幹什麼?讓寢室的兄弟們看到自己沒落的樣子嗎?學校的林蔭小徑很不錯,可那裡成雙成隊的戀人只能讓自己更加受刺激.
看了看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一狠心抬手攔了一輛的士.
「師師傅!去北陵公園.」
儘管他腦子還算清醒,可他的舌頭卻有點大了.
司機看了一眼倒後鏡,並沒有說什麼,也許酒鬼他見過很多了,一腳油門車子啟動了
小兄弟,小兄弟!醒醒,醒醒!
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的腿,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坐在車裡,而司機正努力的叫醒自己,哦對了,自己迷糊中上了出租車,然後就睡著了.
小兄弟,到地方了,你不是到北陵公園嗎?
哦哦,對,這是那裡?到了嗎?
這不是北陵正門了嗎,小兄弟喝了這麼多酒還來北陵玩?這麼晚了天眼看就黑透了你得注意安全啊.
笑了笑,隨手掏出一張二十元的票子扔了過去,下車直奔北陵正門.
這個時間北陵已經沒有授票的了,他很容易就進到了圓內,隨著天氣的轉冷已經沒有多少人會在這個時間到北陵裡散步了,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來這裡溜早鍛煉身體.
北陵公園中心是一個面積不小的中心湖,在夏天的時候湖上甚至開放遊艇這個項目,不過這個湖據說也每年都有遊人在這裡溺水身亡.
上了年紀的人說北陵公園畢竟是一座陵寢,園內的陰氣還是很重的,不過白天遊人比較多所以沒有什麼事,可一到晚上園內的陰氣瀰漫,如果單獨在裡面行走汗毛都會倒立起來.
張睿是個無神論者,哲學中的唯物辨證法他也學的很好,所以他並不相信這些論調,他現在只想在這個幽靜的地方好好的想想自己的未來,再有他也不想被任何人所打擾.
來到湖邊的座長廊中坐了下來,背靠著柱子記起了前陳往事,不禁闇然神傷,想起未來又感到前途渺茫,漆黑一片,真恨不得一頭扎進湖中了斷了今生,可轉念又想起了自己還有父母親人等待自己奉養,自己做這尋短見的事情豈不成了不孝嗎,總之腦子裡亂烘烘的成了一團,突然酒勁上湧就這麼靠著柱子睡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睿感覺一個人在拉扯自己.
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子,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過肩的長髮,長相秀麗卻偏偏面色慘白,最奇怪的是她赤著雙腳正在拉扯自己.
「小,小姐,你拉扯我做什麼?」」大哥,幫個忙,我的鞋子掉進水裡了,你能幫我撈一下嗎?」
「是是嗎」
張睿看到人家女孩子求自己,自己也不好不答應,特別這麼晚了看看左右根本就沒人,一個孤身女孩子也怪可憐的,就幫她一把吧.
「你的鞋子掉在什麼地方了?給我指一下.」
「就在那裡了,我在湖邊蕩水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的,飄到那裡沉下去的.」
她說著指給張睿看.
張睿一看有些為難,天太黑了公園內又沒亮路燈,只看到前方黑呼呼一片,今天又是陰天看不到月亮,自然就借不到月光,女孩指的地方根本不知道水的深淺,這讓他很為難.
女孩可能看出了他的猶豫,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哥!你就幫幫我吧,我可以給你錢,那鞋子是媽媽在我考上大學時買給我的,我不能把它弄丟啊,求求你了!」
這時張睿的大男子主義終於被激發了出來,看著女孩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不覺的就答應了下來.
脫了上衣和鞋襪,把褲腿挽的老高深一腳淺一腳的下了水,好在這裡有個慢坡的台階可以讓他一點點下水,不像其他的地方除了直接跳下去就沒別的辦法.
儘管這樣冰冷的湖水還是讓他一激靈,可回頭看著女孩期盼的眼神便鼓起勇氣走了下去,反正自己會游泳,肯定沒有危險.
水已經沒到了大腿,可仍然沒有到女孩子說說的地方,看來只有潛水下去摸了,正想著回到岸上先把背心脫掉再下來,可突然腳下一滑仰躺在了水中,正想掙扎著站起來可腳上卻被什麼東西纏住,硬是拖著自己往深水中滑去.
一急之下張睿猛灌了兩口水,酒也完全醒了,手刨腳蹬想要游回岸邊卻是不能,腳上好像被水草一樣的東西纏住,還發出一股巨力往下拉扯自己.
勉力把頭掙扎出水面,想像女孩子呼救,可一看之下卻大驚失色,又多喝了一口水,原來湖邊還那有什麼女孩,長廊中根本就口無一人,自己離岸邊已經很遠了.
沉入水中的張睿儘管已經不在喝水,可缺氧還是讓他漸漸陷入昏迷,正想著自己會離奇的死在這裡時突然頭頂處傳來一聲暴喝.
「孽障!還敢在繼續害人?看你還往那裡走!」
張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緊,彷彿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後頸,然後身體有如騰雲駕霧一般飛出了水面,眼前一黑便昏迷了.
迷糊中張睿感覺自己的胃部十分不適,好像什麼頂在胃上一般,難過的想要嘔吐,想到就做,他真的嘔吐起來.
隨著胃中的水被吐出來,他人終於清醒了,一看原來自己倒趴在長廊的欄杆上,欄杆正頂著胃部,難怪會這麼難受了.
勉強的翻身坐了起來,在一看身邊不遠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上衣著很是樸素,咋一看好像就是個外地的民工,可這人一雙眼睛卻非常的亮,張睿是第一次看到眼睛這麼有神的人,而這個時候中年人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這位大哥,請問是你救了我嗎?」
「你看這裡還有另外的人可以救你嗎?」
臉上一紅道:「謝謝你了,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還有剛才湖邊的那位姑娘那裡去了?我為她撈鞋她怎麼反到不告而別啊?」
「可悲,可歎,你還真是癡人一個啊,你以為剛才看到的那個女孩真的是人嗎?她不過是要拉你做個替死鬼而已.」
什麼?!你說剛才那個女孩子是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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