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玩兒大了(70粉紅加更)
這還真是一個壞消息。(小說~網看小說)不過在表示遺憾的同時,您能把那滿眼的笑意收回去先嗎?!這樣是不是顯得有點不大真誠了?!逐鹿天下等人面色古怪,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想在安全區內P個人玩玩的舞者,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不約而同的一起將視線轉向了事件中心人物洛洛——大姐,管管您這兩位小叔子成嗎?!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麼見血的事情發生在這裡的話,以後大家還要不要見面了啊?!
收到對面一大片的期待目光,本來還有點想就這麼算了的洛洛好一陣委屈,撇撇嘴,倔強的扭過頭去硬是裝沒看到,其動作的潛台詞就是——我不管!
憑什麼老讓她做好人打圓場啊?!最可氣的是,她做完好事之後,人家還未必見得領她的情,說不定真把女孩子救下來了,人家還得把受驚的過錯也歸到她身上去,怪她沒早點服軟認錯呢。
說不管就不管!洛洛無視逐鹿天下等人的企求視線,垂下眼皮全神貫注的數手指玩,好像能多數出一根兩根似的。
舞者看見對方這姿態,笑了笑,身形瞬息之間突然消失,下一秒。逐鹿天下等人耳邊同時聽到那女孩子發出一聲悶哼,轉頭一看,對方喉間已經多了一條紅線,繼而整個人化成白光消失。
這……逐鹿天下愣了,繼而轉頭盯著舞者淚了——大哥!您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還有人有意見嗎?!」解除了潛行狀態的舞者極度囂張的甩了甩手上的匕首,抖落上面沾著的血跡,然後痞痞的看著眾人笑問。
「……」紅果果的威脅啊這是!
從一開始,這幫子人就是牆頭草的屬性,想跟著十字荊棘後面看看能不能佔點便宜,但又不肯親自出面做得罪人的事,所以剛才說話的才會只有那個女孩子一隻傻鳥——最容易被首先槍斃掉的出頭傻鳥。
所以這會兒,眾人對視了一眼,僵持了良久之後,終於還是無奈的散了開去,再也不敢提什麼材料的事情了,對於生活技能大師們來說,珍貴的材料很難得,但也沒必要把臉皮撕破,畢竟能採集到羽毛的人目前只有那位洛洛一人而已,而且對方那邊的人已經明顯開始不痛快了,根本懶得再跟他們耍嘴皮子,一出手就直接PK鎮壓,這誰能受得住啊!
「逐鹿幫主,看我給你解決了多大的麻煩啊?!」舞者同學眼看著人群散去,轉而特愉快的跟逐鹿天下邀功,真不知道他是真的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還是故意氣人家的。
反正逐鹿天下此時的心情就特別複雜。看著眼前這腦筋似乎有點不搭弦的高手,這位幫主悲催的抹了把淚,鬱悶的扯扯嘴角勉強一笑:「謝謝了!」話一說完,轉過頭來淚流滿面。
看著舞者還在那折騰逐鹿天下,小九鬱悶的湊到了洛洛旁邊,貼下臉去跟人家咬耳朵:「大嫂,今天小舞從上線開始就有點不對勁的感覺,好像憋著一股勁,也比平常更能鬧了,你覺得不?!」要換平常的話,似乎這小子言行不會誇張到這種地步啊。
洛洛挺認真的把還在嘻嘻哈哈的舞者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搖頭,莫名其妙的轉回頭來:「他平常不就這樣嗎?!」
「……」問錯人了!他根本就不該指望這種遲鈍的女人能看得出其他人的不對勁。
而此時的另外一邊,剛剛被殺回復活點的那個十字荊棘的女孩子悲憤了一會兒之後,帶著滿臉的委屈走出了復活點,撅著小嘴,抹著眼淚,一路直奔傭兵公會,引起了無數路人的異樣眼光。
到了傭兵公會之後,她徑直的推開十字荊棘的辦公室大門,還扒掉了一個想伸手拍自己肩膀的大手。把所有驚訝的八卦視線都阻隔在了門後,這個女孩子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臉色一正,再不見剛才的半點鬱悶。
辦公室裡的水色荊棘和她身邊做的另外一個溫柔女人正在咬耳朵,聽到辦公室的門打開之後,一起回頭看了過來,而在看清來人的身份之後,這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水色荊棘就站起身來,對著那個女孩子笑問道:「搞定了?!」
「搞定了!」女孩子咕咕噥噥的坐到桌子前,鬱悶的瞅了一眼水色荊棘:「比預期效果還好呢!咱們本來只計劃著先挑撥洛洛和其他人,接著再讓她和其他人鬧翻。誰知道後來出來個口口聲聲管她叫大嫂的茶几,那人居然還是個殺手,可以在安全區PK,結果他就直接把我秒回來了,這下直接翻臉,連伏筆都不用了。」
「茶几?!」剛才和水色荊棘說話的那個溫柔女人疑惑的重複了一遍,接著滿臉莫名其妙的抬頭:「什麼人啊?!沒聽說過啊?!」按理說,洛洛應該和玄靈是一對才是啊,可是玄靈身邊沒聽說過有個叫茶几的傢伙來著,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哪根大頭蔥啊?!
女孩子白了說話的溫柔女人一眼,不僅沒有開口回答,還沒好氣的回敬了一句:「看在都是十字荊棘成員的份上,再加上我姐妹淘也和洛洛有仇,所以我才答應水色大姐幫你對付洛洛,不過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兒?!青龍城的姐妹們要是都像你這麼沒用,受了欺負就來其他城找援手的話,估計十字荊棘也沒幾天好混的了!」
身為青龍城的玩家,不知道自己的客人身份。跑來她們朱雀城的十字荊棘分團指手畫腳的也就算了,要不是因為她的這計劃,自己也不會死上一次啊!說話的女孩子越想越氣,總覺得嚥不下這口氣。
溫柔女人臉色一變,卻還是忍了忍沒有說話,倒是水色荊棘看著兩個姐妹們臉色不對,連忙開口轉移話題:「叮叮,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流浪,告訴他關於你被殺的這件事?!」
被稱做叮叮的就是那個在城主府前找洛洛麻煩的女孩子,她擺擺手,鬱悶的回答:「不用找了,最開始我和他約的就是在傭兵公會碰頭,死回來之後,為了演足全套,我就是一路哭回來的,剛進來之前,正好看到流浪和他弟弟在公會裡面,還想拍我來著,被我一把扒掉了,直到現在他都還在發信息問我出了什麼事呢!」
水色荊棘聽完之後,沉吟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晾他一會兒,等晚點兒你再擺出委屈的樣子去跟小可愛哭訴被殺的事。她自然會去告訴流浪他們的。」
「同感!」叮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辦法。
「只是連累你死了一級,真不好意思啊!」水色荊棘歉疚的看著叮叮說道。原本她以為在安全區裡鬧鬧事不會出什麼問題,誰想到對方那邊會冒出來一個殺手公會的人呢。
「沒什麼!反正回頭叫流浪他們帶帶我就升上來了。」叮叮倒是並不怎麼在乎,雖說剛死的時候她自己也有點心疼,但想想反正刷怪又不用自己出力,有免費的勞動力在呢,於是乎,自我安慰了一下之後,她倒也沒再繼續計較下去了……當然,這跟不計較火色荊棘那個副手的主意是兩碼事!
她可記仇著呢!
「那好。回頭我也找幾個人一起帶你吧!」水色荊棘點點頭,看著對方似乎真沒在乎,也就放下了這件事,打開通訊器衝著裡面招呼了起來:「在線的美女們都回公會開會了啊,快點快點……」
在十字荊棘佈置的這一會兒工夫裡,洛洛已經帶著舞者和小九二人,一起跟在逐鹿天下的屁股後面回到了幫派事務所內。
逐鹿天下召來的人中,有人想混水摸魚沒錯,但還是有一部分人沒摻和進這些事裡面,老老實實的趕工出了逐鹿天下要求做的裝備,而此時,他就是想讓洛洛先把這一部分的裝備鑲嵌上。
畢竟逐鹿天下這個出錢的才是大爺,洛洛現在頂多也就算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小打工仔,雖然只是臨時的短工,但也同樣要盡職盡責。畢竟她還有一個裝備店要養呢。
一想起那欠款,就讓洛洛小姑娘忍不住滿眼辛酸淚,所以,當逐鹿天下不好意思的提出——如果後面的裝備交得晚,希望她可以加大工作強度趕工的時候,這小姑娘當時就條件反射的抬起了期待的星星大眼,無辜的看著這位幫主大人:「有加班費?!」
「……有!」逐鹿天下無語了半晌,咬咬牙,點頭應了下來。
話出口後,一轉過身來,這位大幫主幾乎沒悲憤的當場淚奔出去——沒辦法啊!現在的情況是,只有人家一個人有鑲嵌法寶的技能,而偏偏這些都是最後才能完成的工序,必須等其他人先做完要鑲嵌的裝備、武器、首飾等等……
既然要求人家一個人加班加點,那麼多給點錢也沒什麼!這是理所當然的,對,沒錯!就是這樣!逐鹿天下一邊想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最後總算是平衡了不少。
舞者二人倒是皺皺眉,想開口阻止來著——開玩笑!他們的大嫂怎麼能做這麼辛苦的事?!
可是看著另外一邊得到逐鹿天下肯定答覆的小姑娘高興得眉眼都笑彎了,這倆孩子想了又想,終於還是辛苦的嚥下了都已經滾到唇邊的勸戒,一起別過臉去裝做什麼都沒聽到。
老大,不是我們不幫你照顧你老婆。實在是她自己的意願就是如此啊!兩個被派來做保鏢臥底的男人拚命的在心裡自我開脫著,同時祈禱未來某一天,玄靈千萬不要知道洛洛在他們兩人的照顧下還被人指使去做過這麼多的事情。
逐鹿天下把倉庫裡已經趕工好的裝備都丟到了洛洛的空間袋和外面的桌子上之後,再把身邊負責幫派倉庫中生活材料配給的人介紹給了對方,看著兩人開始溝通所需的材料了,他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著另外一邊的舞者二人,笑著比了個去外面的手勢:「那咱們出去談吧?!」
眼看和人家討論得正起勁的洛洛似乎完全把他們兩個忘在腦後了,這裡估計沒自己什麼事,舞者和小九對視一眼,也就點了點頭,跟著逐鹿天下走了出去。
逐鹿天下要拉攏舞者的理由很簡單,城戰中,除了一波*的NPC狂潮令人難以應付之外,最讓人頭疼的,莫過於那每一波怪中都會出現的,有一定智能、負責指揮怪潮、且戰鬥力也是最強的小BOSS頭目了。
所以,逐鹿天下看中了人家舞者小同學那高超的實力,想網羅幾個和舞者一樣實力強悍的傢伙,組織一個在城戰時專門刺殺BOSS的小隊。
本來這種經驗多暴裝備也多的事,逐鹿天下是打算自己擔綱的,但是後來出於幫派指揮等等因素的考慮,他還是不得不忍痛讓出了這塊肥肉,一邊口水滴答的鬱悶,一邊還得腆著臉去外面求人來幫忙佔了這個自己佔不了的便宜。
於是乎,雖說是要請別人幫忙,但在對舞者說出請求時,這位幫主卻還是一個沒忍住的流露出了對於自己不能親自上場的遺憾,還有對眼前這兩人的滿心羨慕,說出的話語氣都是酸溜溜的,幾乎沒熏死他面前的舞者二人。
聽完逐鹿天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明之後,這倆孩子終於知道對方打算讓他們幹什麼了,一番沉吟之後,本來就有過一次打城經驗的舞者倒是沒太為難,爽快的就應了下來。
接著還不等逐鹿天下客氣個幾句,這在不冥之域中當慣了指揮領導的孩子就開始習慣性的開口問道:「那你打算讓我們和哪幾個人一起組隊?!職業、等級、裝備武器的屬性,還有他們的習慣性攻擊模式……這些你都沒說清楚啊!而且我們在這之前也得先練習幾次配合吧?!你安排在什麼時間?!和其他人都商量好了嗎?!可不興說練習的時候不到場啊!」
「呃……」被對方的話狠狠的砸了個頭昏眼花,逐鹿天下窒了一窒,這才認真的重新打量了一下舞者。
高手們都有點這樣那樣的怪癖,或者不怎麼喜歡和人配合,所以直到剛才舞者說出那番話為止,逐鹿天下還真是從來沒想過對方居然也有著不錯的大局觀和部署組織能力。本來他只計劃著讓組織好的那隊高手硬衝上去死頂,不小心掛了就再衝一次好了。這下看起來,對方的見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大哥!人家管理幫派的時間可比您長多了,雖說是領著副幫主的頭銜,可是舞者同學卻一直是不冥之域中真正當家、負責管理各種大小事務的人物啊!小九在一邊看著逐鹿天下的傻樣偷樂著,不是他不厚道的故意不給人家解釋,而是現在兩人的身份屬於保密狀態。
所以,還是讓逐鹿天下自己震撼去吧!就讓他以為自己撿到了一個奇才好了!
逐鹿天下震撼了足足有半分多鐘才回過神來,接著就深深的汗顏並慚愧了,一邊懺悔著自己身為幫主是不是太失職了些,一邊在對方的領導氣場下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把,不好意思的訥訥開口,像是犯錯了的孩子在跟老師認錯一樣:「不好意思啊,人到現在還沒找齊……」
「……」
舞者閉上眼,狠狠的揉了揉額角,接著就開始不客氣的教育起對方來:「你既然身為幫主,這些準備工作不提前做好怎麼行?!如果事先沒佈置好的話,那到時候你所說的那隊高手即使再厲害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就算最後殺死BOSS,我們肯定也得先死個幾次blablablabla……」
沒好意思說自己本來就是想著即使讓他們死個幾次也無所謂的逐鹿天下一邊做虛心受教狀,一邊偷偷擦汗。
結果舞者是越說越起勁,訓示和教導範圍越來越廣,而逐鹿天下也是越聽越是慚愧,本來只是做做樣子,卻漸漸心驚的發現了自己在管理上居然真的存在著不少的漏洞。
到了最後,這位可憐的逐鹿幫主差點沒場跪下,痛哭流涕的把幫主之位讓給眼前的這個舞者同學來做——T***!真***犀利!這個叫茶几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物啊?!
半小時後,過足癮的舞者長出了一口氣,偉人狀的一揮手,最後總結發言:「目前就這些了,回去注意一下!」
「好的!」逐鹿天下一臉虛心。
小九瞅瞅狀似發洩完畢的舞者,又瞅瞅似乎把自己本來目的給忘記了的逐鹿天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去看這倆白癡——他們到底是來做啥的啊?!幫主的速成培訓講座?!
撇下一臉佩服的逐鹿天下,離開城主府後,小九和舞者一起走在街上隨意溜躂著,突然,小九毫無預兆的突然伸開手臂搭在了身邊的舞者肩上,直接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了過去,似真似假的開口道:「翔小子,要狂哥安慰安慰你不?!」
舞者瞟了小九一眼,沒吭聲,眼中卻流露出深深的鄙視來表達自己的不屑。
小九瞥一眼舞者那小樣兒,輕嗤了一聲才開口道:「別跟我裝,今天你蹦達得太歡了點兒,怎麼看怎麼不正常,肯定有什麼事憋著,所以在這裡發洩呢!這是男人的直覺!」
靠!你身為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學女人老開口閉口的「直覺」成嗎?!聽著怪寒磣人的,這要是不聽那粗嗓門,光計較說話內容的話,指不定還得以為是哪個文藝小說看多了的大閨女站他身邊呢!
舞者將心中的鄙視又加深了幾分,愈發無語的盯著小九,隔了好一會兒後,他終於在對方眼中閃爍著的執著的八卦光芒中敗下陣來,鬱悶的開口:「沒啥,老大把大嫂帶來家裡住了。」
「切!」小九切了一聲,鄙視的轉過頭去——本來他還以為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震撼事件才會讓這小子不正常呢,結果卻沒想到對方今天的不對勁居然是這麼個樸素到根本不值得驚訝的理由,不就是一個女人住到家裡了嗎?!舞者這萬花叢中不沾片葉的高手還會在乎這麼點小……什麼?!
「你說是大嫂?!」小九站在大街中心失聲大叫,引來一圈異樣的眼光,他自己震驚之下沒有注意到這些,舞者卻沒辦法不注意,當場就不自在了,鬱悶的掐著對方脖子低吼:「你再大聲點兒?!」
「呃……」小九窒了窒,放低音量:「你說是大嫂?!」
「可不就是大嫂嗎!」舞者瞥了對方一眼,一邊拽著人家想趕快離開這個被萬眾注目的尷尬之地,一邊同樣小聲的回答。
「這樣的話可確實是夠震撼的了……」小九順從的被人拖著,一邊走還一邊喃喃低語,失神的兩隻眼睛都發直了,完全喪失反應能力。
本來他們都以為玄靈那麼冷酷變態殘忍乖戾悶騷……呸!不對,最後一個「悶騷」去掉!反正就玄靈這樣的性格來說,他們都以為他這輩子絕對注定是孤獨終老了,然後在他百年之後,說不定還能把守身如玉的事跡寫出一部小說,成就一段極品老處男的千古神話。
結果,沒想到這麼一個人居然在遊戲裡動心了?!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反正遊戲又不比現實,以玄靈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再主動的多進一步,可是又一個沒想到的是,今天舞者就爆出一個猛料,說那極品悶……咳!的人居然把大嫂帶回家去住了?!
靠啊!他剛才怎麼就沒從老大和大嫂的身上看出半點跡象啊?!反應過來的小九懊悔不已,深深的為自己的不敏銳而感到慚愧。
「不對啊!」為這難得的八卦事件興奮了許久的小九在完全回過神來之後,後知後覺的品出了一絲不對勁,轉而莫名其妙的看向舞者:「老大把大嫂帶回家了,你有什麼理由不對勁啊?!」要不對勁也該是那兩隻那啥夫啥婦才對嘛!難道是看見人家兩個你儂我儂的犯眼紅病了不成?!
舞者又瞥了終於清醒並回復正常的小九一眼,鬱悶的撫額呻吟道:「問題是,大嫂的真實身份就是隔壁的小兔子啊!」
「……」小兔子是誰,小九當然聽說過,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會兒聽到這麼個答案,他深深的為眼前這只杯具而感到無語。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實在找不出話來的小九終於擠出了一個老掉牙的安慰詞:「節哀!」
「……滾!」
早該知道不該跟混帳說這些事了,根本沒什麼建設性意見不說,反而還讓自己憋得更鬱悶!啊——又得多找幾個人去發洩一下了!
二十分鐘後,小九陪著一臉便秘相的舞者出現在了朱雀城外通往礦區的路上,準備去和依舊守在那裡等著修理十字荊棘的玄靈會合。
不知道是不是把遊戲裡的老婆帶回了現實家中的緣故,今天一上線之後,玄靈下達的本日行動指示比起以前來要顯得更為決絕,這丫對一起吃早餐等人的指示信息只淡淡的回了倆字——虐殺!
靠!你以前殺了也就殺了,現在還得在前面加個「虐」字!護短偏私也不是這麼明顯的好不好?!
原本小九還不知道為什麼玄靈今天會這麼「心情好」,還以為是誰惹他不痛快了,直到剛才從舞者那裡聽到了消息之後,他才明白此人的不正常是由何而來——可能是因為更加心疼洛洛,也可能是在舞者身上沒發洩夠,所以找人頂缸。
總之,十字荊棘的人今天只要有誰敢出現在生活材料採集區,那絕對是死無全屍的。
剛才在逐鹿天下那裡耽誤了不少時間的兩個人悶頭拚命往礦區趕,半點不敢停歇——本來他們跟玄靈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如果這會兒再慢一會兒的話,鐵定會遲到。
那廝目前對於擊殺十字荊棘的人有著無比的興趣和熱情,若是其他人敢不積極配合的話,估計一場禁咒風暴是絕對少不了的。
越想越心驚的兩個苦命勞工拼了命的趕趕趕,速度一提再提,數次突破極限,可是就在還差一小段路才能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舞者卻突然腳步一頓,毫無預兆的停了下來。
小九衝開好遠才發現了舞者的動作,雖然有些心急,卻還是不解的跟著停下了腳步,莫名其妙的問道:「怎麼了?!」
「有人在呢!」只要一到野外就習慣性的打開技能偵察四周的舞者同學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迅速的開了個隊伍把小九組到了一起,然後悄聲在隊伍頻道裡回道。
「誰啊?!」小九有樣學樣的跟著改在隊伍頻道中說話。
「不知道,剛才聲音有點模糊,現在聽不到了。那些人應該正在往遠處走,就是我們左邊的方向。」舞者抬手指了指通往左邊的另一條路,看著小九還是不怎麼明白的表情,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剛才我聽到的字句中有大嫂的名字和十字荊棘這個詞!」
呃……如果說出現了大嫂的名字和十字荊棘的話,那就真的有必要去看一下了,如果順手就殺掉,如果不順手也要殺掉!小九同志迅速的在腦中盤算了一下,接著點頭:「那我們去看看,我先告訴老大這件事!」
……既然順手不順手您都要殺,那剛才還有什麼值得盤算的啊?!
舞者指示方向,發動了潛行之後就首先跑了出去,小九一邊向通訊器另外一頭的玄靈解釋自己二人暫時不能過去的原因,一邊也連忙跟著跑了出去,免得前面那小子躥得太興奮了,一個不留神就把自己落了下來。
不一會兒,幾乎就在小九切斷通訊之後沒過多久,兩人的視野中就出現一眾隊伍。
為了避免被發現,舞者和小九並沒有靠得太近,兩人又沒有弓箭手的鷹眼技能可以看清遠處那隊人的具體身份,更別說那隊人中還有幾個男男女女是穿了夜行衣的,即使想看也看不出來。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找了個隱蔽處趴下,仰仗舞者的技能偷聽。
發動技能之後,舞者一邊在隊伍頻道裡開通了即時共享,一邊皺著眉仔細聽了起來。
「流浪!你到底聽到了沒有啊?!」剛一將坐標鎖定好後,通過技能首先傳送過來的,就是一個女孩子嬌嗔的聲音,讓舞者和小九都狠狠的皺了皺眉,狐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疑惑——這聲音喊的名字有點兒熟啊,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在那個女聲之後,好久沒有人說話,若不是時不時的還有刷怪的技能效果音傳出,舞者幾乎都快以為是自己的技能失效了。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剛才說話的女孩子忍不住又喝問了幾句,才傳出了一個悶悶的男聲,似乎就是剛才被稱為流浪的那個人:「我已經刪了洛洛的好友,根本找不到她!」
他以前是洛洛的好友?!舞者和小九下意識的凝了凝神,不由自主的來了幾分興趣。
「沒關係的,叮叮姐會告訴我們洛洛的位置,到時候你只要負責到地方動手就行了!」嬌嗔的女孩子繼續開口。
誒?!動手是什麼意思?!要殺大嫂?!
「我……」被稱為流浪的人似乎有些猶豫,這回,還不等剛才的女孩子開口再說些什麼,另外一個女聲也跟著傳出,似乎有些失望的語氣:「算了,既然流浪為難,那我們就別和洛洛計較了吧……」
舞者繼續皺眉,覺得這個女聲也有點熟悉,還沒等他回憶起來,小九就在一邊悄聲提示了一句:「剛在城主府門口被你殺回復活點的那個。」話音一落,舞者也恍然大悟。
這下不用再聽下去兩人也能確定一件事了——這隊人商量的肯定是要怎麼殺大嫂!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得到肯定答案的舞者和小九同時抽出武器,當下就想要起身,衝下去直接宰了這一隊人。
可是就在這時,又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隊伍中傳出,及時的制止了這兩隻熱血小青年的行動。
那個剛剛開口的女聲是這麼說的:「流浪,你為什麼不肯殺洛洛?!就因為曾經和她是朋友?!我現在不也還是她的好友嗎?!可是連我都看不下去她做的那些事情了,怎麼就你還執迷不悟?!」
就是這段話,把舞者和小九硬生生的又釘在了原處,按捺下滿腹的衝動,強忍著繼續聽了下去。
不止是因為對方說話的內容讓人震驚,也因為對方的聲音同樣讓他們有印象。換句話說,剛才那個人絕對是洛洛身邊被他們見過的人中的一個,而且照話中的內容來看,這個人現在都還是洛洛好友列表中的名字之一。
不抓出這人是誰的話,估計以後還有更亂的時候……意識到這一點後,這兩個人鬱悶的互望了一眼,憋屈的重新趴了回去。
到底是誰啊?!趕快揭曉謎底吧?!兩人心裡跟貓抓似的等著接下來的話,可是等來等去,那邊的人卻又沒再有聲音了,直把這兩人鬱悶得不行。
「流浪!」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女孩子似乎是生氣了,尖叫著對方的名字,怒氣沖沖的質問:「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啊?!叮叮姐以前為了你,找十字荊棘的人做了多少裝備!又為了你沒日沒夜的去挖材料,就連最近礦區有人守點,殺了她幾次,她都沒說什麼。這會兒叮叮姐被洛洛的人殺了,你就什麼話都不說?!」
兩個「洛洛的人」趴在隱蔽處面面相覷,怎麼想都沒想到,原來這場禍事還是他們給洛洛招出來的。
「不是我哥不幫忙,只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和洛洛無關啊!又不是她動的手……」一個剛才沒出現過的男聲插嘴進來分辨,聽起來像是那個流浪的弟弟。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那個女聲再次打斷:「那叮叮姐就白死了嗎?!你們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話鋒一轉,再次直指流浪:「而且流浪,我記得你以前追求叮叮姐的時候,可沒說過以後見她白死了都不幫她報仇吧?!」
好嘛!這問題還上綱上線了,一下問人家是不是男人,一下又把未來老婆給搬出來。這下,估計那個流浪是頂不住了。
這邊的兩個偷聽著正想著呢,自稱洛洛好友的那個人就開口了:「正好,我以前托不冥之域裡的朋友帶出的通緝令還在,上面顯示,洛洛就在附近了!」
什麼?!舞者和小九一震,一起抬頭,正好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形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正向著那隊人的方向走去。
靠啊!玩兒大了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