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虐妃 分卷閱讀 空做相思字 16
    「你!」朱少羽一下子收了招數,因為淡淡的月光,朱少羽看不清楚無痕的表情,只是被無痕這樣決絕的舉動所驚訝了。(小說~網看小說)

    「你有沒有過要守護自己最珍貴東西的決心?」無痕的戾氣在和朱少羽的打鬥中慢慢的消散了不少,她現在格外的冷靜,冷靜到了極點。

    「我現在就是要去守護自己最值得守護的人,所以朱少羽,你不要攔著我。」無痕開口,手卻加重了力度,眼看著那鋒利的劍刃就要劃過皮膚。

    朱少羽只好妥協的開口:「好吧,請您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屬下和您一起去,要不然,就算是您現在殺了屬下,屬下也不會讓您去冒這個險的。」

    「好,成交!」無痕在第一時間內就往外院的房頂躍去。

    「無痕……」就在無痕剛剛躍到屋頂的瞬間,紅衣暗衛攙扶著無憂也回來了。

    「哥哥!」無痕見到紅衣暗衛吃力的攙扶著無憂,心裡一驚,連忙從紅衣暗衛的手中接過無憂,但是無憂有氣無力的對她擺擺手,不願意讓無痕接觸,朱少羽只好過去幫忙,將無憂架起來送回房間。

    無痕被無情的關在了門外,她咬著下嘴唇,沒有動彈。

    只看到天邊的灰暗漸漸的被白色所取代,朱少羽端了一盆血紅的水出來,驚訝的看到無痕還站在門口:「您怎麼不去休息下?」

    他一邊說一邊想要掩蓋那盆水,接過無痕一把推開朱少羽就闖了進去。

    無憂光著膀子,雪白的肌膚上面,遍佈著藍紫色的傷痕,每道傷痕都深可見骨,紅衣暗衛和黃衣暗衛正在幫他在傷口上上藥。

    冷不丁無痕闖了進來,兩人都楞住了,無憂雙眼緊閉著,根本沒有反應,這不是正常時候的無憂,要是平時以他的武功,自己在百里之外,他都有感覺的,可是、可是今天。

    「哥哥……」無痕接過黃衣暗衛遞過來的藥,輕輕的幫無憂擦拭著,無憂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公主,糧倉已經……」

    紅衣暗衛覺得有必要給無痕報告一下經過。

    無痕手一抬,阻止了紅衣暗衛的闡述,現在她心裡只擔心無憂的身體,對於其他來說,都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

    無痕看著無憂蒼白的臉色,微微蹙起的眉心,還有細若游絲的呼吸,她狠狠的自責,要不是自己無憂哪會走到這一步?

    是自己害了他。

    無痕狠狠的將那藥瓶往黃衣暗衛手裡一塞,轉過身衝出了房間,沒看到了無憂擔心,看到了無憂更擔心,曾經那麼強大的無憂現在就那麼脆弱,脆弱的如同當初自己剛剛幫他回魂的時候。

    但是那時候的他,還會對自己微笑,對自己說話,但是現在的無憂就那麼靜靜的呆在那裡,自己就在咫尺,他都不能和自己說話。

    無憂抓住已經將水潑掉的朱少羽的手腕:「寫信,幫我寫信給蕭允,讓念卿大人來一趟,現在只有他能救無憂了。」

    朱少羽垂下眼簾,沒有動彈,這事情不是那麼好辦的,無論蕭允派不派念卿來,只要是無憂出了事情,無痕肯定還是將這帳算到蕭允的頭上,看來經過這次事情,無痕和蕭允之間的裂痕非但沒有彌補反而是越來越大了。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蕭允最初的目的就是讓無憂來送死的嗎?」無痕有些氣急敗壞,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不是這樣的。」朱少羽急急的幫蕭允辯護:「只是,無憂公子的七經八脈都已經被極高的法術給掙斷了,要不是他帶著一定要回來見你一面的信念,他早就……」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無痕搖了搖頭,踉蹌的倒退了幾步,怎麼會是這樣,早上他還明明對自己微笑,為自己彈琴,那麼溫柔的牽著自己的手,都是自己的優柔寡斷害了他,要是早一點自己和他一起遠走高飛,今天的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子夜,星辰如稀疏的銀釘,釘綴於漆黑的天幕之上,一輪冰月當空懸掛。

    恆朝東部第一高山——錫雲山,在星月的映射下,籠著一層薄薄的銀色輕紗,仿如一支挺峭的玉璧屹立於東部平原之上,雖然比不上東北泰山的尊貴、高岸,但是聖潔無比,無愧於它「東山母」之稱!

    高高的山頂上,此時正坐有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出頭一著黑袍斗篷,相貌清矍,眼眸閃著平和而智慧的光芒,女子三十上下一著紫衫飄飄,懷裡抱著一隻小巧的九尾雪狐,身後站著一身銀裝的風君。

    這個男子就是傳說中的巫相,幫西王母守護崑崙之巔,虛無境的十二巫師之首,那個男子就是華音宮的公主任雪晴,兩人隔著一丈之距,中間是一塊方形的巨石,頂部不知被何物削得平平整整,刻劃成棋盤,上面密密的布有許多棋子,每一顆皆是大小一致的黑白水晶石。

    這是一局已下一半的棋局,雙方勢均力敵,鹿死誰手猶不知。

    「春日想當然是好月色,不知道為何北斗星辰中的那顆星有些灰暗?!」左邊黑袍巫相沉思的目光忽從棋局上移開,抬首仰望滿天的星月,感慨萬千。

    「夷靡亂世,難有清朗!」右邊著紫袍,撫摸著懷裡雪狐的任雪晴輕笑著,也移目於空,「子時已過,該來也該來了吧。」語氣中略帶一絲期盼。

    任雪晴的話音才落,天幕之上忽然星芒大起,當空躍起了一顆明星,剎時星光直貫九天,那一刻,星光竟蓋過了那一輪皓月,瞬間照亮整個天地!

    「出現了!出現了!」

    巫相目光炯炯的注視於那一顆星星,原本淡然平靜的臉上有著一絲無法抑止的激動。

    「這局棋,我看還是不下了吧。」任雪晴笑了起來:「你已經從夜相中觀得無憂三魂歸位了,只要等他三魂七魄都歸位,就功德圓滿了。」

    巫相將目光緩緩的收了回來:「據我推算,你那個女兒可是不會輕易將無憂的另外七魄放過……」

    「差一點,我們就成了兒女親家。」任雪晴長袖一揮,掃落了棋盤上的棋子。

    「哼,誰屑?」巫相冷笑道:「無憂的道行可是比你女兒的道行高上百倍。」

    「那又如何?」任雪晴站起身來欲走:「落塵似乎還在幻境裡不願出來,要是他真能出來,還可以看一眼他那個癡情的兒子,白白浪費了他爹爹當初給他取名無憂的一片良苦用心。」

    「哼!」巫相扣上背後的斗篷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大部分容顏:「你要是真能看透情字,為何還要救卿良玉?為何執念於蕭行奕?愧對蘇經緯?說到底這個混亂的天下,有一半是你的功勞!」

    兩人再度不歡而散。

    三人飄然而去,只留下錫雲山頂那一局殘棋。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座墳,埋葬著自己不願意說起的傷心。

    「少了三魂!」蕭允終究還是派了念卿千里迢迢,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青川,念卿幾乎是沒有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被無痕揪到了無憂的房間。

    「什麼?少了三魂?」無痕瞪大了眼睛,任由三魂七魄,少了任何的一魂一魄都不能稱之為正常的人。

    「是,被洪流法杖打散了一魂,還有兩魂應該被魔脊之弩給附著去了。」念卿砸吧砸吧嘴,歎了口氣:「沒想到藍菲雨竟然有這麼硬的後台。」

    「藍菲雨是誰?」朱少羽剛問完就覺得自己這是白問了,太后不就是藍家人嗎?

    「我有星熾魔盒。」無痕情急之下拉著念卿的袖子問道:「曾經我就是靠這個幫無憂聚魂的。」

    念卿不悅的看了一眼無痕拉著自己袖子的手。

    無痕嚇得馬上將手撒開,撇著嘴:「我……無憂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親人,我不能看著他就這麼……」

    念卿歎了口氣,搖搖頭:「我總是不明白你們這些凡人的情愛,罷了,你將那星熾魔盒拿出來,我姑且看在蕭允的面子上,幫你試一試。」

    無痕得了信,一陣風一般的跑到自己房間裡,拿出那個蕭允給自己的星熾魔盒,遞到念卿的手上。

    念卿手托著這個星熾魔盒,走到無憂的面前,將他的雙手放在星熾魔盒的蓋子上,然後對無痕道:「你帶其他的人下去,幫我守好房門,在這段時間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來干涉我做法。」

    無痕點點頭,帶著無憂的四個暗衛和朱少羽守在了門口。

    沒多久就看見房間裡閃現出一陣一陣的黑色的光芒,那黑色的光芒裡面夾帶著細碎的各色,璀璨的星子,讓人不自覺的要被蠱惑了。

    這麼些美妙的情景,除了無痕,其他人是都看不見的,無痕咬著下嘴唇,悄悄的捏起食指在外面結了個結界保護好無憂。

    無痕看著那日頭從東邊慢慢的移到了正中間,然後又慢慢的偏西了,卻不見念卿和無憂走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又一個念卿急急忙忙的走到朱少羽的面前問道:「是不是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冒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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