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虐妃 分卷閱讀 只道是尋常 04
    紅嫣兒沒有反駁無痕,依舊是托著腮:「你不瞭解的,他們都說你是紅顏禍水,畢月國的國王也好北冥國的國王也罷,還有成朝的二皇子,都不過是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罷了。(小說~網看小說)」

    「呵?是這樣嗎?」無痕苦笑起來。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喜歡誰嗎?」紅嫣兒轉眼看著無痕,「你在我眼裡以前是弱不禁風的一個美貌女子而已,而現在你似乎又變了,這就是你們中原人所說的『遇強則強』吧?」

    強?自己的蛻變手因為蕭允,是他一步步將自己逼得變強大,那麼他就是那個所謂的「強」嗎?

    無痕又笑了起來:「我們中原人還有一句話『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

    「兔子?你給人的感覺可不像是兔子。」紅嫣兒也笑了起來,似乎被子弗拒絕的心情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那我像什麼?」無痕很開心的看到紅嫣兒將之前煩惱的事情拋開了,也是第一次主動的問起人家自己到底在別人的眼裡像什麼。

    「狐狸,像兔子的白狐狸,冷不丁的冒出貓一般的爪子,撓你一撓!」紅嫣兒笑道。

    「好好,白狐狸!」無痕笑著攬住她的肩膀,「走,我們換身衣服去北冥皇城。」

    「真的?我們倆?」紅嫣兒眼睛裡一下子冒出了金星,她來到北冥國幫助無痕,卻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北冥國的風土人情,都說畢月國的舞姬酒肆出名,不知道這北冥國到底有什麼風土人情呢?

    原本戰事緊張,紅嫣兒哪裡有心思想這些事情,等戰爭稍微一平和,她就想著白裡偷閒去逛逛,最好還帶一些北冥國的特產回去,打賞給下面的人也有面子,還可以帶一些東西給風華,讓她廖解思鄉之苦。

    在不知道風華和子弗之間事情之前,紅嫣兒對風華就有些憐憫,聽完她和子弗的故事後,在憐憫之情裡添加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妒忌,但是這點小小的妒忌並不妨礙她們之間的關係,反而讓紅嫣兒對她更深了一層親切感。

    真是很微妙的。

    「是啊。」無痕看了看紅嫣兒的裝束:「你最好換身男子打扮,農曆二月二日可是北冥國的舊歷新年,今天晚上將有很多的好玩好吃的。」

    紅嫣兒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誤打誤撞,得了一個免費的嚮導,她嬌嗔道:「那你作為地主,可得請我……」

    無痕笑的前仰後翻,指著紅嫣兒的鼻子道:「好好,我請你,回去再找你們國王要錢!」

    帳篷外,金色的下午陽光照耀在無痕的身上,從她的身後看去,一片金光閃閃,幾乎讓人不敢逼視。

    帳篷外的士兵,立刻朝無痕滿身恭敬的躬身行禮。

    對於他們的公主,一個勇敢的將帥,他們絕對不吝嗇任何的尊敬。

    洪澤軍看到無痕一身男裝走了出來,身上沒有帶兵器也沒有穿盔甲,很是驚訝,再看了一眼跟在無痕後面的一個面生纖瘦男子,有些奇怪上前問道:「公主這是要上哪裡去?」

    無痕對著洪澤軍笑了一笑:「沒什麼事情,就是出去走走!」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囉嗦,今晚上所有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要是我的軍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等著我回來找你算賬!」那個纖瘦男子走到洪澤軍面前,往他肩膀上一拍,大大捏捏的說了一大通。

    洪澤軍這才看清楚原來面前這個面生的男子,是自己天天都能見到的紅嫣兒,他為自己的眼拙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腦袋道:「原來是紅將軍。」

    「是啊,今晚紅將軍就拜託洪將軍了!」紅嫣兒心情不錯的和洪澤軍開著玩笑,原本因為倔強清高的臉因為笑容一下子變得生動了起來。

    洪澤軍呆呆的看著紅嫣兒,似乎這個紅嫣兒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一般,一直沉默了三十幾年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

    看著愣頭愣腦的洪澤軍,紅嫣兒心情更好了,挽上無痕的手就往前走。

    洪澤軍這才反應過來,跟了上來。

    紅嫣兒皺著眉頭回過頭來看著洪澤軍:「怎麼啦?不放心?」

    洪澤軍期期艾艾的道:「那個,那個,就你們倆去嗎?」

    紅嫣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有關係嗎?你害怕我把你們公主拐走了不成,告訴你,有我在,一般人休想傷的了你們公主一絲毫毛。」

    洪澤軍憋紅了臉,目光落在她們倆挽在一起的胳膊,欲言又止。

    無痕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起來。

    洪澤軍被笑得不好意思了,只好說了出來:「你們兩個現在是男子裝束,這麼親密的挽著手,成……」

    成何體統,到了洪澤軍的嘴裡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你!」紅嫣兒明白了過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甩手離開無痕的胳膊,指著洪澤軍的鼻子道:「你少給我想歪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紅嫣兒喜歡的是男人,有男人味的男人!」

    紅嫣兒跺著腳,頭也不回的走了,無痕只好對洪澤軍聳聳肩膀以示無奈,再快步的跟上。

    兩人挑了兩匹不起眼的馬,慢慢的在路上溜躂著,前段時間人的弦繃得太緊了,難得有時間能如此的放鬆。

    山路上的積雪融得差不多了,有些露出黑色的土地和石塊,紅嫣兒用馬鞭指著一處嫣紅給無痕看:「哥哥,你看!」

    她們倆下午就商量好了,如果是換身男裝出去,自然是要改稱呼的,無痕和紅嫣兒同是十九歲,只是月份上大了紅嫣兒半個月,所以理所當然的成了紅嫣兒的哥哥,這件事情讓紅嫣兒還埋怨了好一會自己的母親為什麼不早點生自己。

    「那是野梅花!」無痕笑道,「想不到快二月了還有梅花。」

    紅嫣兒奇怪的扭過頭來看著無痕:「哥哥,你忘記了這是在北方,北方二月有梅花還是很正常的,過了二月中,就會有黃色的金梅。」

    「金梅?」無痕之前倒是沒有聽說過叫這種花的,問道「是梅花的一種嗎?」

    「不是,在中原,你們是叫做迎春花吧。」紅嫣兒說罷,雙手一撐馬背,騰身而起,紅色的身形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弧形再次落在馬上,手上只是多了兩枝梅花,紅嫣兒笑嘻嘻的將手中的一隻遞給無痕:「哥哥,你也來一枝。」

    無痕笑著接了過來,拿在手裡把玩:「那你可不是名副其實的採花大盜了!」

    紅嫣兒笑道:「採花是實,那盜可就談不上了,你看此處梅花無主之物,我順手拿來怎麼可以說的上是盜呢?」

    兩人一紅一綠,雖說穿的是最普通的衣服,騎的是最普通的馬,但是臉上的光彩和氣度讓他們格外的不凡。

    隱藏在灌木叢中的一個劫匪對著頭領道:「大哥,您看前面……」

    那個被稱作頭領的人眉頭一皺,一個巴掌就打在身旁人的腦袋上:「不過是兩個奶油小生,哪裡會有什麼錢財?」

    「是啊,是啊,你看他們手裡還拿著梅花把玩,明顯的是兩個躲到偏僻地方來斷袖的紈褲子弟。」一個小個子接著說道。

    「你說什麼?紈褲子弟?」老大似乎來了點興趣。

    「是啊,老大,你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有夜會呀,這兩個人一定是從家裡偷偷跑出來逛夜會的。看上去兩個都弱不禁風的,逮回去可以要挾一筆贖金。」

    「好,這個主意不錯。」老大笑著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點頭道:「這樣也可以彌補一下上次溜掉的那個糧販子的損失。」

    「老二,你去下絆馬繩,老三,你去堵路。老四老五跟我來!」老大一聲令下,幾個劫匪就開始了行動。

    無痕和紅嫣兒走了一段路,因為無痕會法術,聽力也比紅嫣兒好上許多,灌木叢裡悉悉索索的聲音,明顯有人藏身其中。

    這個亂世躲在灌木中,非奸即盜,無痕朝紅嫣兒皺了皺眉頭。

    紅嫣兒立馬了然了,走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她也看出了不對勁,就在馬被繩子絆倒的那一瞬間,兩人趁著馬往前倒的力度,按著馬頭一個漂亮的飛身了,穩穩的下了馬,站在山道的中央。

    夕陽的餘暉順著山坡照到無痕胸前的那塊玉玨上,發出潤澤之色,襯托的她原本飄渺若仙的面容更加不真實。

    「長得像個娘們一樣的男人怕什麼?」那個老大不顧及老二的牽扯袖子,一下跳了出來,橫刀擋在兩個人的面前。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紅嫣兒不徐不疾的道,上前一步微微的將無痕擋在身後,她在洪澤軍的面前下過狠話,自然是要保全無痕。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是嗎?」不等那大漢來得及說出切口,紅嫣兒已經順口的說了出來,在畢月國幫無憂王子押運貢品的時候,她不止一次遇見過貪財的劫匪,對於這一套老套的說辭,她很是不屑。

    那個大漢果然愣了一愣,心裡暗忖道:這個嬌滴滴的小白臉怎麼將自己的說辭提前說了出來?

    「很驚訝是嗎?」紅嫣兒笑著對那個大漢伸出一個小手指,勾了勾。

    那大漢再是一愣,一個男子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嫵媚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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