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驚訝的看著胡美人,說到底胡美人是卿凌風的女人,心腸不壞對卿凌風更是死心塌地,有這樣一個女子替自己陪伴在卿凌風的身邊,應該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小說~網看小說)
胡美人看無痕半天也沒有說話,以為她生氣了,於是有些慌忙的辯解道:「姐姐,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永遠是我的姐姐,這個北冥國永遠是卿家的。」
「不,妹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無痕笑了起來,原來胡美人的糾結是這個意思。
「我會堅持下去的。」胡美人見無痕並沒有生氣,於是堅定的道。
「好,待會你和我一起去巡視軍隊,你去洪澤軍手下挑幾個人,數量不要太多,先練練看,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洪將軍,他畢竟是你父親的老部下,我相信他會悉心教誨你的。」無痕接過胡美人遞過來的柳綠色裌襖,披在身上。「當然你也可以問我。」
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培養一下胡美人,如果如果自己真跟著蕭允回到成朝了,卿凌風又沒有找到,那麼胡美人可以替自己看管著北冥國。
胡美人在無痕的身邊,慢慢的發現了無痕身上許多不為人知的厄閃光點,她要努力的追趕上她,只有這樣,她才有資格站在卿凌風的身邊。
兩人吃過一些麵條,於是在子弗和洪澤軍的陪同下去了練兵場,整整齊齊的士兵在無痕沒有來之前,已經按照以往的規定開始了各自的練習,有些在練力量,有些在練射擊。
現在的情景,讓無痕想起來之前見識過的蕭允出類拔萃的箭術,她微笑著對胡美人招招手,指了指那把弓箭,自從在樹下先生的指導下,調息內力,她的氣力增加了不少,現在她很想借那把弓箭試試手。
「公主,那把弓是百年老籐所做,看上去輕巧,可是用起來卻破費些力氣。」洪澤軍看著胡美人遞過來的那把弓,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沒什麼,只是試試而已!」無痕接過胡美人拿過來的弓,一個食指搭在弓弦上,輕輕一撥,紋絲不動。
「給我箭!」胡美人遞了一支普通的白羽箭給無痕,無痕左手執弓右手上箭,慢慢的拉開弓弦。
洪澤軍和子弗的眼睛裡充滿了驚訝,要拉開這把弓的氣力,怕不是一個普通的男子做得到的事情,更何況是看上去柔弱無骨的公主?
「公主小心。」洪澤軍有些擔心的看著無痕,低聲提醒道。
「沒事!」無痕拉著弦的手有些吃力,但是要完全拉開卻沒什麼問題。她內力一吐,那把弓就長成了滿月。
對準靶心,一鬆手,一道白羽之光劃破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釘在了靶心。
「好!」子弗第一個拍手叫好,接著是洪澤軍的鬆了一口氣,戰士們的歡呼聲。
樹下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對無痕輕輕的招了招手,無痕將胡美人想帶幾個兵操練下的事情囑咐了洪澤軍一番,就策馬跟著樹下先生走了。
走到一處僻靜處,無痕翻身下馬,將馬的韁繩拴在一邊,問道:「樹下先生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樹下先生談了口氣道:「你要愛惜你的身體,我知道你剛才拉那弓不過是為了給將士們鼓勁,但是鼓舞士氣有很多種辦法,沒必要拿著自己的身體做賭注。」
無痕垂下了腦袋,聽著樹下先生的教誨,她跟著子弗學了幾天的法術,子弗的法術又是來源於樹下先生,之後在北冥國因為身體的柔弱,卿良玉更是將樹下先生調到了無痕的身邊進行照顧調養,可是這麼說,無痕的身體狀況樹下先生比無痕更清楚,要不然樹下先生也不會教無痕這麼多的關於內力吐納的武功基礎。
原本是為了強身壯體,但是沒想到無痕的悟性是那麼高,沒多少時間她已經將內力吐納的小周天幾乎完全掌握了。
這麼快的進步激發了無痕的興趣,這段時間不顧戰事的繁忙,依舊開始了大周天的學習,這麼拚命的無痕讓樹下先生很不放心。
「公主啊,您是金枝玉葉,學會一點武功用作防身之用就可以了,不需要成為頂尖的高手。」樹下先生捻著鬍鬚道,「我知道你心裡是在和蕭允賭氣,但是他是念卿的徒弟,即便是我空有萬年的修為,但真正和念卿動起手來,都不知道誰勝誰負,更何況是從小就學起的蕭允,你再怎麼練也永遠超不過他的。」
無痕咬著下嘴唇,她的心思,樹下先生何嘗會懂?自己是那麼的渴望能有朝一日以平等的公開的身份,站在蕭允的身旁,和他一起執手笑看天下,可是自己沒有能力,沒有實力就不能做到,這叫她如何不發奮如何不拚命?
樹下先生看到局面陷入了尷尬,於是乾咳兩聲掩蓋了過去,道:「紅嫣兒在北冥皇城外繞了一圈,回來就一直氣鼓鼓的,不知道為什麼,您要不要去看看?」
無痕點點頭,將馬繩遞給樹下先生:「您騎馬回去,幫我看著點練兵場,我去看看紅嫣兒是不是動了回去的心思。」
樹下先生點點頭。
無痕順著小路走到紅嫣兒的軍帳前,讓人通報了一聲就走了進去,看著坐在凳子上對著茶壺發呆的紅嫣兒,無痕有些好笑:「你再這麼看著茶壺,也不可能從茶壺上面看出一朵花來。說說,今天是誰敢惹我們紅將軍不開心?」
「還有誰?不就是你那個小師傅嗎?」紅嫣兒一踢腳上揣在桌子腿上。
「樹下先生?」無痕很是懷疑紅嫣兒的眼光,好歹也是二九上好年華啊,怎麼就看上了一把鬍子的矮老頭。
「你說什麼啊?哪裡是樹下先生?你也太能扯了吧!」紅嫣兒伸手推了一把無痕的肩膀,將身子扭了半個過去。
無痕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子弗?」
紅嫣兒這個大大捏捏,脾氣火爆的女子一下子紅了臉,默不作聲了。
無痕很驚訝子弗這個小子怎麼就張了一副藍顏禍水的模樣呢?而且吸引的都是比他年紀大的,脾氣爽朗的女性。
風華是這樣、紅嫣兒也是這樣。
想到風華,無痕心裡不由一沉,現在這樣子的紅嫣兒和當初的風華是多麼的相似啊。
「你知道子弗的過去嗎?」無痕伸手拿過桌上的水壺,給她和自己各倒了兩杯茶,也沒管紅嫣兒喝沒喝,自己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慢慢的啜著。
「我不是就是想瞭解他嗎?才約他去北冥皇城外,去看看周圍的環境如何,百姓到底是否安居樂業。可是……」紅嫣兒說道一半,就委屈的說不下去了。
「可是他放了你的鴿子是吧?」無痕是知道的,剛才在巡視的時候子弗一直在自己身邊。
「恩……」紅嫣兒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他曾經喜歡過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和你很像很像,但是當他還沒有來的及看清楚自己的心思,還沒有能夠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那份在別人的眼睛看起來不般配的愛情,他就失去她了,為了她國家的利益,她嫁給了別人。」無痕看著自己的指尖,緩緩的說起子弗和風華之間的過往,要不是面對現在這樣子的紅嫣兒,她一定不願意去觸碰,不願意去回憶,回憶風華的一笑一顰。
「啊?」紅嫣兒有些吃驚的看著無痕,「你,那個人?」
無痕很無奈的聳聳肩:「不是我。」
「我知道了。」紅嫣兒往日裡張揚的神采一下子消失了,「我知道是誰了。」
無痕點點頭。
「怪不得,在畢月國的時候,我就很好奇,風華公主雖然是側妃,但是容貌才情樣樣都在正妃之上,按理說國王應該喜歡她才對。」紅嫣兒托著腮,「可是無憂國王似乎並不經常出沒她的寢宮,更有人說無憂國王空有後宮三千,卻沒有他喜歡的女人,原來看上去是那麼相襯的金童玉女也是相看兩厭的。」
紅嫣兒提及無憂王子,無痕又長長的歎了口氣,即便是甚為公主的風華不能掌握自己的愛情,即便是貴為王子的無憂同樣也不能掌握自己的愛情。一個為了國家,拋棄了自己的愛人,千萬他國和親。一個為了皇位,被別人所拋棄。
「人前的繁華只是因為背後的落寞。」無痕幽幽的說道。
「那你呢?」紅嫣兒瞪大了眼睛:「我覺得無憂國王是喜歡你的,你不知道即便是你當年和蕭允合夥那麼的戲弄他,他也不捨得殺你。那時候還看不見東西的他,天真的抱著現在的珍後含著你的名字,給她講了很多很多你們之間的故事。」
「我們之間的故事?」無痕輕笑了起來:「我和他見面不過幾次,他怎麼會說我和他之間的故事?」
紅嫣兒沒有反駁無痕,依舊是托著腮:「你不瞭解的,他們都說你是紅顏禍水,畢月國的國王也好北冥國的國王也罷,還有成朝的二皇子,都不過是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罷了。」
「呵?是這樣嗎?」無痕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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