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虐妃 分卷閱讀 番外 螃蟹之死
    番外三

    蘇無憂和蘇無痕的前程往事

    成朝一百一十年,陽春三月。(小說~網看小說)

    綠樹春深,燕語鶯啼聲斷續,蕙風飄蕩入芳叢

    正是春天,楊柳青青,有燕子從梁間飛過,也不知是不是這年的冬天不冷的緣故,三月間,就有杜鵑綻出了花骨朵。

    清晨的朝陽微露霞光,草葉上的露珠映著朝陽散發出七彩的耀眼光芒,寧靜而又祥和的早晨,早起的各種各樣的小鳥兒在嘰嘰喳喳的鳴叫著,頓時打破了這原始的靜謐美麗,使一幅靜態的山水畫轉變成一幅立體的活色生香的動態畫卷。

    無痕第一次起的這麼早,因為她要去偷看哥哥蘇無憂練劍,她在連連打哈欠的銀屏的伺候下胡亂穿上一件碧綠的百褶春裙,裙擺繡著精緻的鵝黃色的迎春枝條,看上去真是明快。

    無痕不耐煩的抓了抓腦袋上被銀屏隨意挽成的圓球髮髻,小腳卻不停的往外挪。

    「哎呀,二小姐,你著什麼急啊,大公子天天都會起來練劍的。」銀屏叮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無痕回頭對著她不悅的一瞪:「說說說,再說我今天就不帶你了。」

    銀屏這些小丫鬟其實年紀和無痕都差不了多少,都等著春天到來的時候能夠出去,踩踩青,放放風箏。

    無痕詭計得逞的對著銀屏一笑,馬上向蘇無憂往常練劍的大院跑去。

    一身淡青色的蘇無憂站在院子正中央,長袍的一個角掖到雪白的腰帶裡,那根雪白的繡著金色祥雲的腰帶是無痕第一件送的出手的繡品。

    蘇無憂手裡拿著一把上古純鈞寶劍,此寶劍削十大釘皆截,劍無纖跡;用力屈之如鉤,縱之鏗鏘有聲,復直如弦。

    他站了個馬步,手腕輕巧一翻,挽了個劍花,腳下一滑步,手肘一回一刺出,一時之間,劍光閃爍,忽快忽慢,在朝陽的柔軟的光線下,純鈞劍身反射出五彩的琉璃的光滑。

    整個人影如同被包裹在一朵盛開的五色的半透明的花朵,隨著劍鋒的舞動,一層一層的盛開。

    看的無痕目瞪口呆,太精彩了,刺客的蘇無憂哪裡還是一個人,簡直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

    瞬息間,無痕覺得自己頭背上面好像刮過了一陣森寒的龍捲風。還沒回過勁來。身側就傳來一聲悶響。好像菜市場上的屠戶用斧子砍裡脊肉地聲音!

    一棵如腰粗的梧桐樹,被蘇無憂的寶劍一刀穿過。

    「無痕,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蘇無憂深深的吸了口氣,調節了下因舞劍而微微紊亂的氣息,伸手將無痕腦袋上歪歪斜斜的包子一樣的圓髮髻扶了扶,笑道:「都說春眠不覺曉,你為什麼不多睡一會?」

    蘇無憂寵溺的聲音讓無痕如聞天籟。

    她昂首看著不過十三歲的哥哥,抬手勉強拿著一根新繡的絹子給蘇無憂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蘇無憂本來就比無痕個子高,這幾年因為練武強身健體,更加比無痕高了足足一個半頭,無痕墊起了腳尖,伸直了胳膊也夠不到,無痕不由氣餒的的撅起了嘴巴,垂下了腦袋。

    無憂好笑的彎下腰來,湊到無痕的面前,伸出一個食指和中指托起無痕的下巴,將無痕低垂的腦袋抬起來,對上自己的眼睛。

    「怎麼啦?」無憂看著無痕的那雙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

    「哥哥,大姐說明天要跟著姨娘去金華寺去上香——」才十歲的蘇無痕輕輕的說。

    無憂伸出食指在無痕的額頭一戳:「你啊,就知道你來找我沒有什麼好事。」

    「哥哥,父親一定會讓你陪送姐姐去的,我也想去……」蘇無痕見無憂沒有說話,怯生生的伸出手拉著無憂的衣角輕輕的搖著,「哥哥,我知道父親一向喜歡你,你幫我說說好話好麼?」

    無憂很是無語,因為是家裡唯一的男孩,蘇經緯對他的培養比一般的官宦家庭要嚴厲的多,所以無憂小小年紀也較其他同齡的同伴更為成熟穩重,加上個子高大,一般不認識的人都會誤以為他已經十五六歲年紀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早熟的少年,在妹妹的面前卻沒有絲毫的抵抗,垂了眉眼,伸手在無痕的粉嫩的臉上一捏:「我去給父親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調皮搗蛋。」

    「好哦!」無痕拍起手板,原地跳了起來,轉著圈:「哥哥萬歲,哥哥萬歲!」

    無憂下意識的摸了摸剛才捏過無痕臉蛋的手指肚,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無痕的滑膩。

    果然,晚飯的時候,蘇無憂提出明天早上去進香的時候也要帶上無痕的時候,蘇經緯的臉色一沉:「她年紀還小,出去做什麼?」

    無痕飛快的瞥了一眼蘇無憂,心裡腹誹著父親,什麼和什麼嘛:姐姐不過是十二歲,哥哥不過是十三歲,為什麼他們都可以去,自己就因為一句年紀還小就不讓去?

    蘇經緯將無痕的神色都收到眼底,卻依舊沒有動搖。

    曾經一位高人給蘇無痕算過命,批過八字,說她是鳳凰命,但是在十歲的時候會有一場劫難,這次劫難要是安全度過了,她就一定能等到女子最高的最榮耀的位子,如果這次劫難沒有貴人相助的話,保不定有性命之憂。

    而今年無痕正好十歲。要不是怕事情鬧得更大,蘇經緯恨不得用金子打造一條鏈子將她狠狠的拴在家裡。

    姐姐蘇無傷卻憐惜的看了一眼無痕,也幫著勸道;「爹爹,天氣如此之好,妹妹身體不好,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見見太陽。」

    無痕的嘴角彎起一絲得意的笑,桌子下的腳悄悄的伸到蘇無憂的腳邊,狠狠的撞了撞蘇無憂,蘇無憂於是明瞭的點頭附和:「大妹說的對……」

    「父親,我一定會跟在哥哥姐姐身後,絕對不亂走,到時候我給父親求一個陞官發財簽來。」無痕笑起來,眉眼像兩個彎彎的月亮,甚是可愛。

    無痕的話一下子說到了蘇經緯的心坎上,新的一年,陞官發財,自己再往上升就是成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了。

    「那,好吧。」蘇經緯終於鬆了口。

    天還沒亮,無痕就已經興奮的睡不著覺了。

    喊著銀屏給自己換上一件復合菱形紋豆青色的廣繡長裙,長裙的外面有一層看似透明,在陽光下卻能折射出各色的五朵梅花色。

    無痕摸了摸從兩個髮髻上垂下來的鵝黃色的絲絛,滿意的跑出了房間,腰間絲帶末端的金鈴隨著無痕的走跑一片響聲。

    她先跑到隔壁姐姐的蘇無傷的房間,拚命的敲門,然後跑到前面院子裡蘇無憂的房間,手還沒有落到門框上,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看著哥哥蘇無憂一臉的笑意盎然,蘇無痕覺得陽光都落在了哥哥的臉上。

    三個小孩在姨娘的帶領下,在幾個保鏢的護送下,搖搖擺擺的朝金華寺出發。

    無痕和無傷坐在轎子裡,搖搖晃晃,無痕撅著嘴巴,一邊拿著馬車車廂裡面前桂花糖,往嘴裡塞,一邊掀開馬車簾子抱怨:「為什麼哥哥可以騎馬兜風,我們只可以坐在這個小馬車車廂裡?」

    無傷用一根絹子掩著嘴笑道:「你啊,還是一個小孩子脾氣,不要吃那麼多的糖,小心牙齒疼……」

    無痕搖搖頭,將一塊桂花糖冷不丁的塞到無傷的嘴裡:「吃了牙疼,不吃眼睛疼。我要是會騎馬就好了。」

    無傷一邊嚼著無痕塞到嘴裡的糖一邊道:「你要學騎馬找大哥就可以了。」

    姨娘和無傷下車後,虔誠的跪在佛祖的面前,焚香叩拜,許願。

    無憂抱著純鈞靠著一棵剛剛抽出枝條的柳樹,看著無痕:「你不是興沖沖的來要進香的嗎?怎麼不跟著大妹進去?」

    無痕對無憂的問話過耳不聞,自己捲起衣袖,指揮著銀屏拿著個子在水裡撈著小小的螃蟹:「在那裡,快點,那裡,那個大石頭下面,對對,掀開。」

    無憂無奈的搖搖搖頭,一個飛身到了水中央的一個大石頭上,掏出寶劍往水裡一刺,在寶劍周圍的水竟然如同燒開了一般,沸騰起來,那一個個小螃蟹就在沸騰的水上面翻滾起來。

    「接著!」無痕見罷,將撈螃蟹的子隔著河水扔給無憂,無憂猿臂輕輕一舒展,將那子接了過來,往水裡一撈,滿滿的螃蟹。

    心裡哀歎道:要是師傅知道了自己竟然用他引以為豪的翻江倒海抓螃蟹,一定會氣的吐血。

    昨晚煮螃蟹,水開後,無痕把螃蟹一個個扔進鍋裡。蟹子很新鮮,在鍋裡亂動。

    姐姐無傷打小心善,就見不得這個,遂躲在無痕身後捂著眼睛不敢看。

    無痕寬慰道:「大姐,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無傷小心的探出半個腦袋,看著慢慢變紅了的螃蟹,小聲的問道:「嗯……放鹽了嗎?」

    大哥蘇無憂卻裝模作樣的拿著個羅盤進來,圍著房間神神叨叨地轉了一圈,然後,吐出一句話「妹妹們,今天不宜吃飯,散去吧。」

    話還沒落音,就被無痕拿著鍋鏟追著滿廚房跑。

    給讀者的話:

    漣兮回老家過年了。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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