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回昭陵與福陵(六)
「振東,辛苦了。」李無庸身著金黃色盔甲,輕盈的戰靴剛踏上山海關的土地,就見谷振東帶領著一干大小將官迎了上來。
「陛下也清減了不少。」谷振東神情也有些激動,畢竟與李無庸相離了半年,心裡也有些感動也是很正常。
「振東,你在關外的一些動作,朕在南京聽聞甚慰!振東不愧是我大唐的虎將啊!與前朝的李績相比較了。」
李績,唐初名將。本姓徐,名世績,字懋功。入唐,賜姓李;後避唐太宗李世民諱,單名績。曹州離狐(今山東鄄城西南)人,徒居東郡衛南(今河南浚縣東南)。後來李世民即位後,建凌煙閣,被封為英國公,是二十四功臣中的第二十二位,李世民死後,又輔佐唐高宗。可以說是李唐王朝的三代元勳了。
李無庸把谷振東比擬為李績,可見其對谷振東的誇耀了。谷振東嗜殺,在他手下死的人數不能以四位數來計較,雖然這是他的戰法所限制,但是這種人在歷史上,不管是誰,都沒有留下什麼好的下場,最著名的莫過於秦朝的白起了,殺神白起一生所殺的人數,手段之殘忍,雖然不是谷振東所能比擬的,但是自從晉以來,沒有哪個王朝的哪位將軍打仗的時候會用他這樣的戰法,仁義在歷代王朝中,永遠是站在最高層的,像谷振東這樣的將軍,現在不死。但等到大局穩定後,有朝一日,哪個地方走錯了一步,就會被別人翻出舊帳來,到那個時候,想不死都難。事實上,也只有李無庸這樣地人才能容許谷振東的存在。要是其他的帝王,也許在攻打扶桑的時候。就被人抓來殺了,更別說委以重任了。
「陛下,這是臣的本分。」谷振東雖然在心裡很是感動,但是他在表面上還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走,帶朕去看看努爾哈赤與他兒子去。」李無庸樂哈哈的拉著谷振東那粗糙地大手朝關內走去。
能夠俘獲一代梟雄努爾哈赤與皇太極的梓棺,他想不高興都難,儘管他知道帶回去放在南京城給那些中原人看看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但是在多爾袞身上取得點利息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你不拿回去,你這個攝政王也就當到頭了,儘管你現在的勢力很大。
這次李無庸的到來,就是為了狠狠的刮一下後金,最好能打的他們好幾年才恢復過元氣來就更好了,趁那個機會,李無庸也可騰出手來,把中原地各路豪傑都給滅了。最後集中力量與後金一戰,但到底能從後金身上得到多少東西,那就靠李無庸的本事了。
看著城頭上升起的金龍旗,多爾袞也知道李無庸到了,心裡更加忐忑不安了,對於自己的老對手。多爾袞從來就沒有輕鬆過。果然,就在傍晚的時候,李無庸就派使者前來,告訴多爾袞等人,明日清晨在山海關下,兩軍中間,各帶兵馬五十,商談交換事宜。看著使者那得意的模樣,多爾袞知道明天恐怕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狡詐的李無庸恐怕又要出什麼妖蛾子了。與李無庸有過數次交手經驗地他。當然明白李無庸可不像中原以前的那些皇帝一樣。把禮儀廉恥掛在嘴邊上,把仁義道德當作自己的行為標準。即使自己國家再怎麼差勁,也會打腫臉充胖子,拚死維護自己天朝上國的威風,這點從以前自己的祖父進攻明朝廷的情況可以看地出來,當年自己祖父進貢的不過是些山貨,明朝皇帝卻反饋的是大量的金銀珠寶,要知道那個時候國內百姓都要餓死了。
而李無庸不同,他的行為準則與街上的地痞流氓差不多,只要有便宜就占的傢伙,如今逮到這樣的好機會,想不佔都難。多爾袞這個時候彷彿看到了對面山海關內,李無庸得意的模樣。
次日清晨,李無庸並沒有讓多爾袞他們等多長時間,也就一個時辰的模樣,當太陽升地老高地時候,李無庸終於帶著商人出身的何斌,在近衛軍地護衛下施然然的開了過來。
看著一臉憤懣的多爾袞,李無庸忍住心中的笑意,跳下馬來,也不管對方願意不願意,一把抱住多爾袞,大聲道:「老多啊!朕總算見到大清的皇帝了。」情真誼切,彷彿是多年沒有見面的朋友了,可是被他抱住的多爾袞卻嚇的臉色蒼白。大清的皇帝也有**歲了,這次也跟著來了,李無庸這句話並沒有說錯誤,但是卻是抱著多爾袞說的,這不是說明多爾袞是大清的皇帝了嗎?儘管多爾袞權勢通天,但是他也不敢自稱是皇帝。四面望去,果見周圍的重臣臉色有些不對,當看到女伴男裝的大玉兒臉色平靜後,神色才稍微緩和一下。正當與李無庸說什麼的時候,卻被李無庸一把推開,只聽對方冷冷的說道:「至於贖金的問題,就由朕的商部尚書和你談吧!」說完就自各兒坐在一邊的小馬凳上。
何斌見狀,抖了抖與自身不相協調的二品官服,然後從袖筒裡抽出一白紙來,大聲說道:「唐炎黃八年,清順治二年,帝國皇帝與大清皇帝會談與山海關外,大清皇帝感帝國皇帝之威,特現金十萬兩,戰馬五萬匹,絹帛十萬匹,糧食三十萬石,帝國皇帝特送清太祖、太宗皇帝上好棺木一雙。」
敲詐,卑鄙等等字眼一一閃過大清眾文武大臣的腦海,饒是準備被李無庸栽上一番的多爾袞也勃然變色,護駕大將鏊拜更是抽出了腰上的寶刀,就要砍殺一番。
「怎麼不對嗎?」何斌神色不變的說道:「難道你們地太祖太宗皇帝沒有這個價錢嗎?難道你們要天下都知道,你們連自己祖宗的墳墓都保護不好嗎?」何斌的話讓多爾袞徹底的冷靜了下來。難道說自己的父親與兄長不值錢嗎?要是這件事被中原的百姓聽說了,那大清朝也別想在關內立足了。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個代價恐怕也太大了吧!
「大唐皇帝陛下,可否由小女子說句話。」就在多爾袞等人為難的時候,一個天籟之聲傳了過來,多爾袞不由地舒了口氣。
李無庸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兵裝扮地女人,又看了一下多爾袞等人的反映。心裡一陣瞭然,當下笑道:「太后請說。朕還是很和善的。尊重女性。」靠,你和善嗎。那天下就沒有惡人了。
大玉兒雖然很好奇李無庸是從哪裡知道自己就是太后的,但是相比較而言,眼下的事情才是大事情,如果真要按照李無庸的要求去做的話,那大清朝永遠不要翻身了,就更別談什麼飲馬長江了。
「陛下乃天朝上國地皇帝。在我們滿人一向可以尊稱為天可汗…」
「哈哈,朕還沒有自大到能與唐太宗皇帝相提並論的時候,不過等到朕一統天下,,福臨做了朕的藩臣的時候,可以這麼稱呼了!」李無庸很快的打斷了大玉兒的言辭,美麗的女人要麼是花瓶,要麼就是個厲害角色。眼前這個女人不光美麗,更重要的是厲害,擁有與男人不相上下地智慧。什麼是談判,談判就是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看到李無庸不在乎什麼虛名,大玉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想到李無庸在漢人皇帝中居然是個怪胎。不過李無庸如此好對付的話。也不是大清最大的敵手了,當下微微一笑,又說道:「不知陛下可記得兩年前陛下到草原一遊的情景,我大清可是送了陛下不少東西作為禮物的。」
「哈哈哈,好東西朕不在乎多地,如果還有這樣的機會,朕還想再來幾次,東西還是別人家的好啊!雖然我大唐美麗富饒,但窺視的人也不少啊!沒有這些東西來保護,朕也沒有把握讓我們的子民過上好日子啊!」李無庸的話加槍帶棒。絲毫不給大玉兒的面子。
「大唐皇帝陛下。我大清之所以進關,也是受平西王所托。說實在的,我大清地小國弱,哪裡有膽子與陛下為敵?」多爾袞旁邊的一個中年文士說道。
「你是什麼人?」李無庸皺了皺眉頭。
「微臣清大學士範文程。」中年文士拱手道。
「原來是文程先生啊!久仰久仰啊!」李無庸拱手道。
範文程一聽羞的滿臉通紅,身為漢人,當然知道這稱呼裡地問題了,按照平常,稱對方為「范先生」,那就是對對方地尊稱了,而稱呼為「文程先生」,那就是罵對方沒有祖宗了。如此稱呼,範文程想不羞愧也難。
李無庸不屑的望著退入人群中地範文程,轉首對福臨不耐煩的說道:「小皇帝,寡人耐心有限,交還是不交。」想那李無庸久經沙場,一身威嚴中帶有殺氣,哪裡是一個十歲未到的小毛孩可以抵擋的。福臨頓時嚇哭了起來。
「李無庸,你的條件太苛刻了,我大清做不到。」到底是母子連心,見福臨被嚇著,大玉兒往日的雍容與沉著也就沒有蹤影了,毫不猶豫的喊出了李無庸的名頭。
「哈哈,既然如此,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李無庸拍了拍身上的鎧甲,作勢要離去。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但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反正你們都是要還的,不如我的價格開的高點,這樣我可以占最大的便宜。
「陛下,小王有話要奏承陛下。」多爾袞見狀,連忙喊了出來,他可不同於大玉兒,他是攝政王,所以的軍事部署都是由他來安排的,今日局面他多爾袞有著重大的責任,假如今天要不回梓棺,他這個攝政王也就當到頭了。只要王位還在,損失點東西算什麼,東西沒了,可以搶啊!黃河以北的地盤都是自己的,糧食也可以從高麗棒子那裡去弄!王位丟了,想找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李無庸望著神色黯然的多爾袞,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是勝利者的標誌。「攝政王殿下,這裡風景不好,你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說著騎上旁邊的親兵送上來的疾風,對多爾袞道:「當年皇太極曾問明朝的使臣說,你們中原的皇帝能否騎馬張弓,能否馳騁疆場,攝政王,請吧!」說完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多爾袞只得上了馬背追了上去。
後來據太祖皇帝的起居錄記載:炎黃八年十一月,太祖皇帝與清攝政王會談與山海關外,清攝政王感帝國皇帝之威,特獻黃金五萬兩,戰馬十萬匹,絹帛五萬匹,糧食十五萬石,帝國皇帝特送清太祖、太宗皇帝上好棺木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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