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刺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鐵血紅塵
    ,分鐘後,場狹路相逢,本來凡經被敵人從左右兩函挪的戰鬥,結柬了。風影樓把仍然冒著裊裊輕煙的自動步槍,掛到背上,大踏步走了回來。

    每一個人都用最尊敬的目光,望著這今年僅二十四歲的年輕軍人,當風影樓的目光從他們面前掃過,這些可以被稱為驕兵悍將的東方海燕部隊成員,都下意識的挺直了自己的身體。

    只有風影樓自己知道,在剛才的激戰中。他究竟消滅了多少個敵人。但是他還沒有露面,就猶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魔法師般,將戰局扭向己方的可怕謀略,還有他衝鋒陷陣當真是所向無敵的張揚與放肆,都讓他贏得了這些士兵發自內心的尊敬。

    「海青舞,「她」,現在怎麼樣?還有雷洪飛大哥呢,他又怎麼樣?」

    周玉起張開嘴網想回答,鐵牛就伸手在風影樓看不到的位置上,輕輕拉了周玉起一下,然後回答道:「她沒有受傷。而且,很安全,雷洪飛大哥也很好!」

    雖然風影樓已經表現出絕不亞於海青舞的能力,更甫一出亂了敵人的指揮系統,讓他們今夜的突圍行動成功率大大提升,鐵牛更知道。能夠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不顧一切衝到南非來救她,海青舞大姐一定會快樂到極點。但是,鐵牛同樣沒有忘記,這裡是戰場!敵人仍然佔據了絕對優勢,他們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的戰場!!!

    同樣是職業軍人,同樣在戰場上被敵人俘虜,男人頂多是被斬了四肢砍了腦袋,但是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又身居高位。讓敵人恨極怕極的女人面對的遭遇,很可能就會比男人要慘上十倍甚至是百倍!

    相對比之下,還是讓海青舞靜靜的躺在那間同時擁有防生化武器襲擊。和防核輻射的地下密室裡,直到兩個月後,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全部成為過去式,再重新回到地面,更安全一些。

    風影樓慢慢吁出了一口肺葉中的長氣。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周玉起的胳膊。周玉起下意識的一皺眉毛,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形若無事的手臂一揮,用老朋友久別重逢般的自然態度,直接抱住了風影樓的腰。

    「風影樓這小子,什麼時候長得這麼壯了,這肌肉硬得就像是花崗岩雕像!」

    兩個人用最親密的姿態抱在一起,感受著風影樓充滿彈性的肌肉,裡面所蘊藏的爆炸性力量,周玉起明明很羨慕,甚至有一點點嫉妒,但是最終,他卻在心裡發出了一聲長長的低歎。

    他抱住風影樓的動作,看起來做的天衣無縫,在場這麼多人,也只有他這隻小狐狸才清楚的明白,那個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所向無敵,當真是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般的男人,聽到海青舞還活著,甚至連傷都沒有的時候,他的雙腳竟然發軟幾乎無法再撐住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是周玉起替他承受住了犬部分體重。在這個時候,風影樓可能已經用最狼狽的動作,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海青舞姐姐沒事?」

    風影樓低低的聲音,就在耳邊迴響。周玉頭,他真的想告訴風影樓,海青舞他們母子均安,但是他沒敢說。只有他這種和風影樓一起進入學校,親眼看著風影樓度過那最漫長而孤獨六年的朋友,才明白。在風影樓看似孤獨與殘忍的身影背後,隱藏著一個何等熾熱與感情豐富的靈魂。

    如果告訴風影樓,海青舞幾次的猶豫,幾次的痛下決心,幾次又最終放棄。最終還是母性的溫柔佔據了上風。把他們兩個。人愛情的結晶,迎到了這個世界上,因此而整整延誤了一年的時間,周玉起真的不知道。風影樓會面對何等的自責與煎熬。

    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上了軌道後的東方海燕,只要能多一年發展時間,他們的實力,至少會強大一倍。如果真的是這樣,縱然他們的實力還無法從正面和上萬「聯合部隊」相抗衡,又怎麼可能被打到今天這種彈盡糧絕,即將全軍覆沒的地步?!

    明明知道鐵牛不會騙自己,但是風影樓仍然忍不住在周玉起的耳邊。又問了一次:「她真的沒事?」

    在這個時候,周玉起緊緊抱在懷裡的,不是第五特殊部隊精心培養出來的第四顆獠牙,不是擁有「刺客、刺軍、刺國」能力的鬼刺,而是一個知道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面對生命危險。明明想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抵擋住外面的風風雨雨,拼盡全力不讓她受半點,傷。卻因為種種原因,只能在地球的彼端。每天癡癡的等待,癡癡的祈求上蒼垂憐的男人。

    八十二天!

    在這漫長的八十二天時間裡,他每一在都活在無法自拔的恐懼當中。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噩夢中驚醒,哪怕是眼角偶然跳動了幾下。他都會心驚肉跳好久好久。

    就連在海島上,突然看到遠方的天邊,吹過來一片潔白而美麗的白雲。風影樓都會忍不悄想,是不是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已經在遠方戰場沙場,把一縷英魂依附在這朵白雲的身上,不遠集裡飄揚過海,終於找到了她一生唯一的,也是最關心的男孩與男人,用這種情人間特有的心有靈犀,向他默默的道別,然後轉眼間,就會走向遠方屬於英雄的天國。

    莫天教官曾經說過,在風影樓的內心深處,隱藏著一頭猛虎。這頭虎每天都在拚命咆哮,它想讓風影樓放棄一切,掙開束縛它的鎖鏈。可是理智卻告訴風影樓,他不能動;他必須忍,他就算是死了,也必須呆在那個該死的海島上,絕不能把病毒帶出去,否則的話,他背叛的就不僅僅是軍隊,而是自己的祖國,甚至是全人類!

    現在,他來了,他終於知道,原來最關心自己,把所有的溫柔與關愛都留給了他,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成為他另一半生命的女人,竟然還活著的時候,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感受著整個心靈,小*說就~來o在瞬間所有壓力都一掃而空的快樂與悲傷,就連風影樓都有了一種坐在地上放聲痛哭的衝動。

    但是,風影樓也清楚的明白。他絕不能哭!

    他剛剛給這支突擊隊裡的人,注入了生存的希望,他以身作則,用比恐怖份子更恐怖的「超限戰」戰術,用以身作則的瘋狂進攻,讓這群人變成了怒虎,狂獅,如果在這個時候,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像個女人似的坐地痛哭,用幾十條敵人的生命。催化起來的熾熱戰意,還有那一鼓作氣,鋒芒畢露的殺氣,就會因為他暴露出來的軟弱而一掃而空。

    要知道,在戰場上,指揮宴是無淚的!

    所以,風影樓在笑,他放聲的笑,用力的笑。「哈哈哈,我就知道她沒事,我們已經有整整八年沒有見過了,她又怎麼敢死,她又怎麼捨的死在我的前面!」

    看著風影樓那一雙因為睡眠不足,變愕升血紅的眼玉頭,他拍打著風影樓的肩聯,聯盧笑叫道:「你小子以為自己是誰啊?你以為海青舞是誰啊?她可是我們東方海燕的團長,是我們幾百號兄弟公認的大姐!我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真主下凡,想要海青舞大姐的命,就要先從我們所有兄弟的屍體上踏過去,少一具都不行!」

    「對,對,對!」

    風影樓笑著連連點頭,只有他自己,還有和他擁抱在一起的周玉起知道,他還是哭了。這個硬得就像是石頭一塊,在戰場上已經可以用自己的謀略與知識。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笨小孩,無論如何拚命忍耐,還是流下了一顆快樂的,歡笑著的眼淚。

    一個優秀的男人。也許會有很多女人,有很多的紅顏知己,但是在他的一生中,能讓他真的動了心,真的用了情。可以魂牽夢繫,願意不惜生命,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女人,卻永遠只會有一個!

    「你們今天夜裡。是以這支部隊正面攻擊。掩護其他隊伍突

    「是!」

    周玉起知道。他們的戰術根本瞞不過風影樓的眼睛。「除了我們這支正面突擊部隊。還有另外三支隊伍,已經從不同方位,摸到敵人陣地前沿,只要我們發出信號,所有兄弟就會一起動手。就會一起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再趁亂突圍。」

    風影樓在聽著。他望著周玉起,突然安靜下來,足足沉默了將近一分鐘,他突然附在周玉起身邊,輕聲道:「謝謝你,小狐狸。」

    聽著風影樓和雷洪飛兩個人,在十五年前,為他起的這個外號,周玉起也猛然癡了。當年,他們一群孩子,坐在第五特殊部隊用來接送學員的豪華巴士裡。眼睜睜的看著熟悉的城市,在自己的身後越來越遠,不知道是哪個孩子帶的頭,一群人在車裡哭成了一片。只有周玉起,雷洪飛,風影樓三個人沒有哭。

    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們:個沒有哭的孩子,就已經被稱為「冥冥」的上蒼,用一根無形的線,緊緊聯繫在了一起,否則的話,十五年後的今天,他們又怎麼可能同時站在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風影樓終於鬆開了周玉起,在回頭的時候。他眼角的淚珠,已經不見了,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張帶著堅硬稜角。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隱隱泛著金屬質感的臉,而他微微抿起的嘴唇。還有那雙黑得深隧,黑得幽暗,更帶著發著智慧與冷厲光芒的眼睛,更讓他自然而然擁有了一股令人信服。並願意追隨的強者氣息。

    風影樓目視全場,他的聲音並不高,但是他說出來的內容,卻足以讓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在距離我們兩千米外的位置上,有一個敵軍的簡易車庫,裡面不但有軍用卡車和武裝吉普車,還有芒輛」對了,誰會駕駛隴主戰坦克和俄羅斯貽3步兵戰車?!」

    ,刀主戰坦克。放在二十一世紀來說,已經是老古董了。這種坦克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投產,在兩伊戰爭時,曾經大放異彩,薩達姆對它的作戰能非常滿意,進口了超過九百輛,裝備他的共和國衛隊。但是在海灣戰爭時,面對西方國家的第三代主戰坦克,由於技術代差實在太大,吃了大虧,損失慘重。

    但是聽到,刀主戰坦克的名字,鐵牛的眼睛卻猛然亮了,他直接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不管怎麼說,隴也是曾經在陸地上橫行一時的重型主戰坦克,足足四十一噸的戰鬥全重,超強的正面裝甲防禦力,平均每時四十五公里越野速度,都足以讓它在夜間,成為失去電力和統一指揮,已經亂成一團的恐怖份子最難以忘記的噩夢!

    「很好,我把那輛,刀坦克交給你了。

    一群人還站在距離車庫足足兩公里的地方,風影樓就已經開始分髒了,他四下打量了幾眼,突然走過去,彎腰從幾個恐怖份子的頭上,取下了他們最喜歡戴的頭巾,他一邊拍著頭巾上的塵土,一邊沉聲道:「我再給你兩名炮手,三名陸戰成員,搶到坦克後,你立刻駕駛它,直接駛出敵營。現在已經亂成一團,敵人防線上的人,就算是看到坦克,也會認為。你們是得到敵軍指揮官穆斯坦法的命令,絕不會向你們開火。」

    聽到這個絕對意外的命令,鐵牛猛然張大了嘴巴。搶上一輛坦克,卻不參戰,而是拋下隊友,直接自己先衝出包圍,這算是什麼?!

    風影樓在這個時候,竟然伸手摘掉了鐵牛頭上的軍帽。把一條頭巾系到了鐵牛的頭上。退後幾步,仔細打量了幾眼,風影樓搖了搖頭,又從地上拾起一條面巾。蒙到了鐵牛的臉上。看著面部被包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條眼縫的鐵牛,風影樓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輛坦克在公路上,每卜時能行駛六十公里,三個小時,你們可以找到兩個當地城鎮。」

    風影樓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的心臟都跟著輕輕一顫,「別跟他們廢話,找到城鎮後,先用你們,馴滑膛炮,轟他幾炮,再用車載重機槍,打上一梭子。讓城鎮裡的人明白你們是玩真的,絕不是虛言恐嚇,再直接駕駛坦克衝進城鎮,撞上幾幢房屋,確定沒有人敢拿著槍和你們犯刺後,讓三名武裝陸戰成員下車,先用英語喊上幾遍什麼「真主萬歲,什麼「聖戰光榮。之類的口號,再跑到大街上,對著天空掃射掉幾個彈匣,瘋一點,狂一點。歇斯底里一點,最後你們再意思意思,燒上幾間房子,搶上幾個店舖,也就馬馬虎虎算是任務完成了。」

    先對平民居住的城鎮開炮,再用坦克撞人家的房子,最後還要放尖搶劫,除了沒有殺人和強*奸外,他們已經把土匪能做的事都做光了,這也叫意思意思。還算是馬馬虎虎?!

    鐵牛瞪了半天眼睛。才勉強擠出來一句話:「這種事我不幹!」

    「你還真是一個講究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好兵啊!」風影樓先當眾小小的表揚了鐵牛一句,然後繼續一臉溫和的問道:「看來,你們在海青舞團長的帶領下,平時和周圍的當地人,也算是做到了秋毫無范,禮敬有加了?」

    「那是當然了!」鐵牛瞪大了眼睛,道:「我們東方海燕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中國人。我們火氣再大的兄弟,遇到衝突都會盡量忍耐,讓當地人感受到中國人特有的友善與好客!」

    風影樓不能說海青舞做錯了,從大環境上來看,海青舞的這個決策,完全和中國政府提倡的「和平崛起」戰略計刑同步。但是」海青舞卻忘了,他們可是一群手持武器,在戰場上可以殺人不眨眼的職業軍人,當地人和他們起了衝突,怎麼也不敢過份。而那些因為旅行,或者商業往來,到達南非的中國人,手裡卻並沒有槍!

    美國人無論走到世界任何一個地一。下能獲得尊重,是因為他們國家夠強勢誰敢撞他們的池們就敢十倍反擊。打得你整個國家都支離破碎!非洲是一個軍事政變迭起的地方,但是無論怎麼政變,就算是再強勢的軍閥頭子,都不會輕易拿美國人開刀,因為他們清楚的明白,只要他們動手殺了哪怕一個美國人,美國就可能以保護橋民為理由,直接派軍鎮壓叛亂,扶持親美勢。

    也就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強勢的國家為後盾。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得到國家最強有力的保護,所以美國公民,是全世界對自己國家滿意度最高的群體。如果有一天,真的爆發世界大戰,就算是拋開國家科技和軍事上的差距,單純以民意角度上來看,美國也必然是戰爭潛力最大的國家!

    「你們既然做得這麼好,已經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親如兄弟姐妹,怎麼你們在被突襲的時候,就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風影樓盯著鐵牛的眼睛,道:「你不要告訴我,八千名連雜牌軍都不是的恐怖份子,外加三千名來自世界各地,膚色不同,語言不同,種族不同的僱傭軍,集結在南非邊境。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連當地土著都沒有絲毫發覺。」

    鐵牛不由啞然。如果不是他們把太多精力都放到了奧運會安保工作上,放鬆了警懼,又怎麼可能被人打了一場絕對意外,在第一天就損失慘重的突擊戰?

    「那些人。肯定是給周圍的當地土著塞了錢,又許下了好處,才能把消息封鎖得滴水不露。」風影樓輕輕瞇起了眼睛。「你能不能告訴我,假如他們提前已經把你,周玉起,還有海青舞等東方海燕核心骨幹的相片分發到當地人的手中,告訴他們,在你們成為過街老鼠,只能狼狽逃竄的時候。拿回一個人頭,或者告密成功,就可以領幾萬,甚至十幾萬美元的獎金。那些和你們軍民魚水情的南非當地人,是會用麵包和淡水來安慰你們。還是用子彈熱烈歡迎你們這些自動上門的美元?」

    冷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滲透了鐵牛的內衣。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必須承認,風影樓說得對。那些從來沒有把華人放在眼裡的南非土著,在他們拿著槍,氣勢如虹的時候,當然是客客氣氣,但是如果他們被打散了的時候呢,又有誰能保證,他們又渴又餓又累,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走進一個城鎮時,裡面沒有為了錢,已經握緊槍的冷血暴徒?!

    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當地人不動手,那些天天以搶劫華人為目標,認為華人就是不搶白不搶,搶了也白搶,白搶誰不搶的武裝劫匪們,會因為利益蜂擁而入,遍佈這片地區,不擇手段的追殺任何一個落單的東方海燕士兵。甚至就連來這裡旅遊或者做生意的中國人,都會被牽連進去。

    「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扭轉當地人對我們的看法,把我們當成他們的子弟兵來看待了。但是用最短的時間,讓我們對面的敵人,名聲變得比我們還差,倒是勉勉強強還能做到。要知道,這個世界歷來是破壞比建設容易得多。」

    鐵牛終於聽明白了,風影樓這一招,分明就是嫁禍江東之計。

    現在周圍的人都知道,東方海燕部隊已經被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根本不可能在半夜,派出輛坦克大搖大擺招搖過市。而鐵牛頭上的頭巾和面巾。外加什麼「聖戰萬必,的狂呼,更是說明了他們的身份。經過這麼一折騰,失去財政部長的恐怖份子,在短時間內,只怕拿來不出多少錢來平息民憤,那些當地土著自然不會立復倒向東方海燕,但是卻會看明白,恐怖份子已經是毒中羞澀。根本不可能及時支付他們更多的錢。因此很可能抱著兩不相幫的態度。成

    沒有足夠的利益吸引,那些有奶就是娘,見華人就想搶的劫匪,也不會大老遠跑到邊境線附近,去對付雖然落單,但絕對身經百戰殺人不眨眼的職業軍人。

    看到鐵牛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風影樓又以大方的口吻,提醒了幾句:「你也不必一開始,就真的對著人家的房子開炮,稍稍調偏一點炮口,讓炮彈落到附近,震碎幾十塊玻璃,就足夠讓所有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了。到時候,當著他們的面,再撞塌幾幢房屋,也是可以的!」

    「可是,」

    鐵牛的臉色忽青忽白,顯然內心深處正在天人交戰,像他這種從接受正規教育。做事更光明磊落的職業軍人,突然聽到這種集卑鄙無恥無大成的「道德戰。」而且還要親手去執行,縱然知道做了,可以大大減少兄弟們的傷亡。可是多年的道德底線被徹底挑戰,他一時間,竟然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

    「你們進城鎮後,首先要搶的,就是他們的藥鋪和診所,盡可能的多搶一些止痛藥、消炎藥和外科手術用具。經過一夜戰鬥再全力突圍,我們隊伍中。一定會有不少兄弟受傷,搶回這些藥品,可以幫助他們盡快擺脫傷痛恢復健康。」

    說到武力對抗。也許三個鐵牛,就可以利用小組配合,把風影樓逼得只能掉頭就跑,但是說到玩心理對抗,二十個鐵牛綁在一起,也絕不是風影樓的對手。風影樓說得輕描淡寫,「對了,最好再搶些什麼烤牛腿,烹火雞之類的美食和低度數的葡萄酒,兄弟們餓著肚子打了這麼久的仗。就算是死,也不能餓死鬼,對吧?。

    聽到烤牛腿、烹火雞還有葡萄酒這幾樣食物,天天連餅乾都吃不飽,當真是嘴裡可以淡出隻鳥兒來的東方海燕成員,絕大多數人都忍不住輕輕嚥了一口口水。看著兄弟們臉上的表情,再想想搶來的藥品和醫療器械,對他們這人能提供的幫助,鐵牛終於挺直身體,帶著一臉我不入地獄誰入的獄的悲壯,對著風影樓默默敬了一個軍禮,從而正式完成了一個職業軍人,向恐怖份子兼土匪流氓轉變的心理歷程。

    「對了。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鐵牛,你過來一下。」

    風影樓在鐵牛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隨著風影樓的低語,驚愕、興奮、尊敬、厭惡甚至是淡淡的恐懼,各種複雜而矛盾的情緒,在鐵牛的臉上交替閃過,當風影樓把所有悄悄話都說完後,他定定的望著風影樓,沉默了十幾秒鐘後,低聲道:「我們跟著你,會下地獄的。

    鐵牛是一個無神論者,卻能脫口說出下地獄這樣的宗教詞語,可見風影樓剛才說的話,對鐵牛心靈衝擊之猛烈。

    「不過鐵牛望著風影樓的臉,誠心誠意的道:「跟著你這樣的人,一起打的敵人抱頭鼠竄潰不成軍,讓他們把欠下的連本帶利一起還回來,最後再跟著你一起下地獄,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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