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刺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獅群
    「我是風影樓,大風起兮的風,不弟形影不離的影,剔麼剛「平地起的樓!」

    風影樓的自我介紹很簡單,但是他那裡靜靜一站,就猶如一座大山,沉穩得讓人不由自主會產生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目視全場,風影樓突然沉聲道:「接受過斥候專業訓練,有過一年以上實戰經驗的老兵,出列!」

    隨著風影樓一聲令下。有六名士兵站到了他的面前。風影樓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六個士兵。最終點點頭,打開了自己身上的蘋包,取出幾副膠皮手套,和厚厚一包碼得整整齊齊,還用了一層防雨材料包裹起來的鈔票。

    「這是一百塊面額的美金,一共有五百張,你們六個人。把它平分了。」

    風影樓當然不會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去分發撫恤金之類的玩藝,他先把六副膠皮手套,交到眼前的士兵手裡」丁囑道:「現在是凌晨三點鐘,你們有兩個小時,把這些鈔票,散發到敵人各個。營區當中,在五點半之前,務必到達號區域。和我們一起突圍!記住,千萬不要讓自己的皮膚,直接和這些鈔票有任何接觸。」

    風影樓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六名斥候兵的眼角卻在不停的輕跳。做為東方海燕的斥候尖兵。他們都接受過滲透、情報收集、刺殺專業練,不用問他們也知道。這些鈔票一定是曾經在氯化鉀溶液裡浸泡過。

    他們甚至可以想像出。這些鈔票所能形成的殺傷力,」美元可是國際流通貨幣,就算是恐怖份子,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他們當然明白,錢的好處。

    試問,就算是你,突然發現地面上靜靜躺著一張一百塊面額的美元,你會不會立刻走過去。把它拾起來,確定是真錢後,直接把它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小心收好?

    口袋裡放著這樣一張劇毒鈔票,無異於是拿著一個已經拔掉保險栓的手雷。一旦那些恐怖份子對風影樓他們一行人展開追擊,雙方甚至展開激戰,這些口袋裡放了鈔票的恐怖份子,身體就會流汗,被汗水浸濕的鈔票,裡面的氰化鉀。就會潮解出氰化氫劇毒氣體,通過人體的汗毛孔。滲入血液。

    這種投毒方式,雖然遠遠不能像口服良化鍾一樣瞬間斃命,但是劇毒滲入血液,二十分鐘時間。也會讓日標因為急性中毒而心臟停止跳動。

    五萬美元,五百張鈔票;收割五百個恐怖份子。一百美元一條人命,真的……

    不貴!

    把五百張浸過劇毒的鈔票,交到一個已經戴好橡膠手套的士兵手裡,風影樓又從背包裡取出幾個帶著漆網的小金屬瓶,「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相信你們清楚的知道,在方圓幾公里內,哪裡有可以飲用的水源。你們分開行動前;先對好手錶,在凌晨四點三十分,把它們同時拋進水源裡。我已經在瓶口塗了一層可以緩慢水溶的油指,十個小時後,油脂全部融化,裡面的氰化鉀劇毒就會揮發出來。」

    聆聽著風影樓的話,在心裡暗暗計算了一下,凌晨四點三十分投毒。和十個小時油脂融化這些數字所代表的邏輯含義,周玉起不由瞪大了雙眼,柚雖然已經伸手摀住了嘴,仍然從指縫裡。發出了一聲驚呼:「我的天哪!」

    以南非現在的氣溫。只要口袋裡放著一張鈔票,哪怕是坐在營裡一動不動,那些恐怖份子。到了十一點鐘,仍然會因為身體流汗毒發身亡。到了那個時候,恐怖份子的大本營一定會被這些鈔票弄得雞飛狗跳,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得對四周的水源,包括他們的食物,進行檢驗。

    十一點鐘,正是伙房準備做飯的時間,經過這麼一折騰,怎麼也得弄到兩三點以後,誰也沒有想到,就因為這樣一段時間差,檢驗時無害的水源,送到鍋裡時。已經是含有劇毒的催命符。

    當然,想用這種方法,對敵人一准全殲,那是絕不可能。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看起來再天衣無縫的計劃,到了實施時,都可能會因為種種意外原因失敗,但是近萬名恐怖份子組成的大軍,他們來自二十多個不同國家與地區,他們的生活習慣不同,利益不同,目標不同,平時各自為戰,營地駐紮點也各不相同,取水的地點也不同。再加上通訊系統被切斷,哪怕只有一處成功,也足以讓敵人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在他們還以職業軍人身份,和恐怖份子正面火力角逐,打得如火如塗的時候,風影樓甫一露面。就將這場戰爭,直接帶入了「超限戰」的範疇。從這一刻開始,只要他們不死,他們在風影樓的帶領下,會徹底顛覆傳統軍人對軍人,國家對國家的思維,用任何手段,不停打擊敵人,而屬於他們的戰場。更會隨之無限擴大,再也沒有軍人和平民的。

    說白點,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是恐怖份子,和面前的恐怖份子唯一的區別是,他們受過的刮練更專業,殺人更不眨眼,殺人手段更豐富,玩炸藥的水平高!!!

    「你們看看前面的敵人吧。只是電力中斷,指揮系統崩潰,他們就亂成了一團。在我的眼裡看來,他們不過就是一群樣樣亂叫,只能彼此依靠來尋找安全感的綿羊罷了。我真的很奇怪,你們竟然會被這樣的垃圾圍著打了兩個月,甚至到了全軍覆沒的程度!」

    聽著風影樓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可是他們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風影樓當著所有人面,交給六名斥候任務,甚至直接說明了他的刺殺方法,這種還沒有做就先說的方式,絕對和風影樓日常行事準則相違背,但是不可否認,他殺人不見血的老練狠辣,已經足夠讓眼前這群東方海燕的驕兵悍將們心裡微微發怵,更不知不覺的認可了他這位半路殺出的最高指揮官。

    當然,這也和風影樓是海青舞的男人,是小風」的老爹

    風影樓霍小}說就來然轉身。指著遠方沉浸在黑暗中,已經徹底騷亂起來的敵軍軍營,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暴喝道:「想想看吧,如果是四十隻獅子,突然發現自己掉進一萬隻綿羊群中,它們心裡第一個產生的是什麼想法!」

    不等身後的士兵回過氣,風影樓就繼續狂吼道:「它們會驚喜,會樂不可支,會毫不猶豫的揮舞著自己的爪子,露出它們最鋒利的牙齒,對著面前的獵物猛衝過去,而不是想著綿羊的數量太多。老老實實縮成一團,又是挖坑又是挖地道的防止綿羊時它們發起進攻!數量多又怎麼了,數量再多,就能改變它們是綿羊,你們是獅子的現實嗎?數量再多,就能改變它們色厲內接,看起來殺氣騰騰,實際上就是傻逼二代的本質嗎?」

    聽著風影樓的狂吼。所有人的呼吸突然都急促了。風影樓說得沒有錯,他們可以受過嚴格練,又身經百戰的職業軍人,而他們面前的敵人,在沒有了僱傭軍的協助下,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一群手裡拿著槍,就敢做分裂別人的國土美夢的暴徒罷了!

    「什麼叫特種部隊?特種部隊就是能夠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精英群體!特種部隊就是以精英勝平庸的超級勁旅!特種部隊就是以寡敵眾,仍然可以用種種方法,把勝利天平扭向己方的戰略大師!特種部隊就是一群子彈沒了沒刀子,刀子斷了用拳頭,拳頭爛了用腦袋,腦袋破了用牙齒,牙齒掉了用口水,口水沒了,哪怕是用眼睛瞪,也要把對方活活瞪死的戰爭狂人!沒有這點血氣,沒有這點瘋狂,你們還是老老實實滾回家去過老婆孩子熱撫頭,農夫山泉有點田的生活吧!」

    聽著風影樓的狂吼,鐵牛看著風影樓的目光中,已經揚起了他平時看向海青舞時,才會流露出來的,無可藥救的瘋狂崇拜。因為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鐘,他們這支突擊隊的氣氛就全變了。

    風影樓的那一包美元。那幾個小瓶子,是能殺傷敵人,讓恐怖份子付出慘重的代價,但是在同時,它們最大的作用,卻是用來激勵士氣。讓被敵人壓制著打了兩個月的東方海燕成員突然發現,原來眼前的敵人,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在本質上,仍然是一群不堪一擊的恐怖份子。他們只要能緊緊跟在風影樓的身後,他們不但能生存,甚至真的可能勝利!

    這種山窮水覆。這種柳暗花明,這種已經做好必死覺悟後的勝利希望,當真是讓所有人都瘋了!

    「撻咕嚙,」

    在不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了自動步槍掃射的聲音。子彈就在距離風影樓不足一米的位置上飛過,赫然是有敵人已經接近這片戰場。緊接著在戰場左右兩翼。激烈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赫然是有兩支數量不詳,裝備不詳的敵軍部隊,同時從左右兩翼迂迴,卻和東方海燕突擊部隊的兩支火力支援小組展開了交火。

    並不是所有的恐怖份子都是笨蛋,當東方海燕對前沿陣地展開攻擊時,雖然沒有得到最高指揮官穆斯坦法的命令,但是仍然有恐怖份子指揮民,帶領自己的部隊。用最快的速度向前沿陣地猛撲過來試圖接應。

    在這片彈雨如梭。生命不值一錢的戰場上,風影樓卻突然放聲大笑。他笑得癡,笑的狂。更笑得所有人莫名其妙,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注視下,風影樓猛然一拉手中自動步槍的槍栓,放聲笑叫道:「兄弟們,給我們送子彈,送餅乾,送淡水,當真是***磕睡時就送枕頭的綿羊,已經送貨上門了,還客氣什麼,跟我一起去簽單收貨,並祝這些孩子們,在黃泉路上一路旅途平安啊!」

    在風影樓的笑叫聲中。一場狹路相逢的遭遇戰開始了。

    風影樓一動手。緊跟在他身後的東方海燕士兵眼睛就瞪圓了。他的身體,從緩慢步行。到高速衝刺,那種瞬間加速,讓人心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這個傢伙,根本不是人!

    在漆黑的暗夜。相隔近百米,沒有使用任何夜視裝備的風影樓,是如何鎖定目標。他手中的自動步槍只要一響,對面的黑暗中。就必然會傳來一聲人類受到致命重創後發出的慘叫。

    在這個時候,周玉起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在場這麼多人,大概只有他才知道,風影樓手起槍落,對面就必然有一個人陣亡,而對方幾十支步槍對他一起掃射,卻總能被他用各種軍事動作閃開,這種不是奇跡的奇跡,絕對不是偶然。

    周玉起不會忘記,十年前,那個幼小而孤獨的身影,每天都睡在學校操場的角落裡,到了夜深人靜,所有人都陷入深眠時,他仍然在黑暗中,不停翻滾著,打撲著。拎著一枝木棍,嘴裡發出「嘔嘔嘔」的聲響,經歷過如此非人的磨礪,風影樓早已經習慣了黑暗,習慣了無邊的暗夜中,把他從薛寧波那裡學到的運動突擊戰,從龍建輝教官那裡學到的「懶驢打滾」發揮到極限。

    可以說,在暗夜中,風影樓就是遭遇戰中,最強的王!

    擁有可以刺殺一支軍隊的可怕心智,擁有在狹路相逢的戰場上,率領所有人打出破釜沉舟一擊的勇氣與能力,把他靈魂深處猛虎一樣的瘋狂與善戰,和童年時父親硬加在他身上的「貓」的外衣融成了一體,十五年磨一劍,風影樓這個剛網踏入學校時,連話都不會多說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一百米,對於一個有資格能站在世界特種兵最巔峰的職業軍人來說,全力衝刺需要多嚴時間?!

    就在周玉起還在心中感慨時,根本沒有辦法追上風影樓腳步的東方海燕士兵,已經忍不住要失聲驚呼了。因為,風影樓在這個時候,竟然借助地形,在不斷衝刺、翻滾、閃避和射擊中,竟然,」衝進了敵人的陣營當中!

    看到有兩個恐怖份子下意識「雅燼槍對準了自之,風影樓猛然用波斯語暴喝道!「月亭乍※

    兩個恐怖份子不由一呆,迎著風影樓那雙在黑暗爍爍生光的眼睛,他們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北極星沒有眨眼睛

    這是穆斯坦法下令,今天夜間執勤時巡邏隊用的口令。這套口令,還是風影樓這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軍師制定的。用風影樓的話來說,一般人說月亮,很多人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太陽」誰也不會想到,另一句口令會這麼怪,這麼長,東方海燕的人,打破腦袋也不會猜到。

    雖然覺的風影樓連個口令,都弄得這麼繞口,實在是有點多此一舉,但是穆斯坦法仍然接受了風影樓的建議。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上半句口令簡卓,下半句口令不但複雜,更繞口,任何人回答口令時,都會不由自主的思索下,確定自己不會說錯後,再回答。

    而風影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戰場上。如果夜間亂跑,又答錯了口令,很可能會被巡邏隊當場射殺!

    那些恐怖份子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次這樣的警告,雖然知道風影樓百分之百是他們的敵人,可是猛然聽到了今夜的口令,已經形成習慣性思維,他們仍然不由自主的思索了一下,並把口令說了出來。雖然這樣的心理變化和思索,還不到一秒鐘,他們就反應過來,但是請問,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敢對著風影樓這樣一位獠牙級特種作戰精英,走神上一秒鐘,還能活著離開?!

    兩團血花猛然從那兩名恐怖份子的眉心部位炸開。而風影樓在這個。時候,已經跳進了一個炮彈坑裡,成功把幾發打向他的子彈甩開,幾名恐怖份子一起鎖定風影樓隱藏位置,有的人繼續連續掃射,有的人已經伸手,取出一枚手榴彈。用自動武器壓制敵人,再投擲手雷,消滅敵人,這樣最簡單的戰術配合,恐怖份子也懂。

    「彭!」

    一聲並不算太響亮的爆炸聲突然從炮彈坑外響起,那幾名恐怖份子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一團比三顆太陽同時升起更耀眼的白光,猛然以每秒鐘三十萬米的速度,直接衝入了他們已經習慣了黑暗,所以擴張得特別大的瞳孔。面對這絕對意外的強光刺激,這幾個瞪著風影樓隱藏方向的恐怖份子,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拳頭裡面狠狠揍了一下,眼前先是一亮,再一黑,緊接著揚起一片赤色的血紅,除此之外,他們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閃光彈!

    在跳進彈坑前的瞬間,風影樓只用一隻手,就成功的將一枚閃光彈的保險栓拔掉。並且放到了炮彈坑的外面。

    幾個眼睛疼的要命,什麼也看不到的恐怖份子,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連串慘叫,他們已經做好了被子彈射中的準備,可是在他們身上什麼也沒有發生。因為在閃光彈爆炸,所有恐怖份子都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最起碼也會把頭轉開的瞬間,風影樓已經像枝離弦之箭般,從炮彈坑裡彈出來,衝到了另外一個位置,用槍托直接把一個身上背著班用輕機槍的恐怖份子砸得腦漿四濺。

    「達嘔撻,」

    班用輕機槍掃射的聲音猛然從恐怖份子的陣營中響起,沒有人想到要命的子彈會來自後方,猝不及防之下,恐怖份子齊刷刷的倒下四五個。恐怖份子的領隊真的要氣瘋了,他拔出身上的手槍,指著那個趴在地上一聲不吭。但是甫一出死四五個兄弟的部下,嘶聲叫道:「阿齊,你***瘋了

    「卑!」

    趴在地上。彷彿正在操縱班用輕機槍的那個恐怖份子當然是一具屍體,而第二枚閃光彈,又爆炸了。

    一次衝鋒。幾發子彈,兩枚閃光彈,沒有人能想到,風影樓只是用了如此少量的武器,竟然真的衝散了幾十名恐怖份子的陣營,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陣腳。

    而在這個時候,鐵牛已經帶著東方海燕部隊的兄弟,衝上了來,雙方還沒有怎麼交火,竟然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刺刀格鬥戰。風影樓打空了子彈,還沒有來得及換彈匣,看到有一個恐怖份子。猶如沒頭蒼蠅般從自己面前跑過,他拔出了莫天教官送他的格鬥軍刀,一刀就把那個,倒霉鬼劈倒。然後一腳直接踏碎了對方的腦袋上。

    「看到了嗎。這就是綿羊,樣洋叫的小綿羊啊!」

    風影樓一邊掄起手中的格鬥軍刀,見人就砍,一邊放聲叫道:「給你們講個我剛剛經歷不久的小故事!」

    敢在和敵人刺刀格鬥戰的時候,給身邊的兄弟講故事,風影樓的行為,縱然不能說是絕後,也應該是宴拼了。

    「在進入南非前,有人專門提醒我,南非治安環境太差,到處都有搶劫發生,尤其是中國人,最容易被搶。所以出門的時候,盡量少帶現金和貴重物品。但是絕對不能不帶錢,以免劫匪什麼也沒有搶到,會惱羞成怒。

    風影樓說的這種現狀,每一個東方海燕部隊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根據南非官方統計,生活在這裡的人,一年平均就要被打劫一次,治安情況之惡劣可想而知。而華人,由於很多都是偷渡客,因為身份問題得不到法律保護,也無法通過銀行系統提款或轉帳。只能在身上攜帶大量現金。再加上華人還有「吃虧就是佔便宜」的狗屁思想,在被搶後絕大多數人不會報警,成為當地人,專門打劫的對象。甚至有人說,華人在南非。就是當地黑幫和小流氓的專用活動提款機。

    不要說是那些不想惹事的遊客或者華僑,就連他們這些一看就殺氣騰騰絕不好惹的職業軍人,都曾經好氣又好笑的遇到過不開眼,拿著把手槍,就以為自己是東方不敗二代的小賊。

    「為了不帶外生枝,我和另外一個朋友,在進入南非後,還專門準備了些被打劫「專款」不過還好,我們的運氣不錯,一丘沒有人拿槍對準我們的腦袋。後來,我們找到你們基地附近時,卻迷路了,所以我們找到一個鎮,向人問路,結果還沒有說話,那個女人臉上就露出猶如見鬼般的表情,明顯是被我朋友直接嚇到了!」

    雖然人人都知道。現在絕對不是一起坐下靜心聽故事的時候,可是東方海燕部隊的人必須承認,他們的好奇心都被風影樓成功的勾引出來。但是最令他們敬佩的是,風影樓一邊拿著格鬥軍刀砍人。一邊還能給他們講故事的本事。別的不說,這種心理素質,可就遠遠超越殺人不眨眼的境界了。

    「當時那個女人的不遠處,就站著幾個閒著無聊的小流氓,他們身上別顯有武器,看到這幾個人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和這個女人串通一氣,想要設套來陰過往的路人。可是那幾個小流氓,明明身上有武器,猶豫了半晌,最終卻沒有一個人走過來。直到那個女人哭叫著喊出一句話,我才終於明白,整個小鎮上的人,看到我們為什麼表情會那麼奇怪。你們知道,她都說了什麼嗎?!」

    面對一群臉上露出傾聽神色的職業軍人,風影樓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然狂喝道:「她說,不要過來,我害怕你們,我害怕你們中國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會說她害怕中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卻猶如火焰般,在每一個人的胸膛裡,猶如燎原之火般,猛烈焰燒起來。

    「看到那個女人實在是被嚇得太狠了,我的朋友立玄用英語告訴她,我們不是中國人。我們是韓國人!知道我們不是中國人,那個女人總算慢慢恢復了平靜,她在接過我朋友送她的小禮品後,又能疑惑的問了一句話,,韓國?韓國在哪裡,我不知道!」

    不必驚愕,如果沒有爆發海灣戰爭,估計絕大多數中國人,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伊拉克這樣一個自信心過度膨脹,認為自己軍事力量有資格排名到全世界第三的國家。相同的道理,南非和韓國有萬里之遙,就算是韓國可以今天把中醫說成韓醫。明天又說孔子其實是他們韓國人,後天又說日本的櫻花是他們的國花,就算將來哪一天,真的有外星人降臨,估計也會說那些外星人的祖先,就是來自他們韓國,但是」這些跳樑小丑般的行徑,又干南非小鎮上一個普通女人鳥?!

    「後來我走過去。告訴她,我是日本人,叫松本原。直到這個時候,那個女人臉上才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她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日本人是挺厲害,不過。只要不是中國人就好,你們真的差點嚇死我了!」

    故事到這裡已經講究了,風影樓看了一眼已經快要結束的戰鬥,再看著臉上露出若有所思表情,但是下手卻一個比一個狠的東方海燕兄弟,笑著叫道:「還沒有明白嗎?這附近的人,之所以見到中國人就怕,就是因為你們在這裡和百倍於己的敵軍干了兩個多月,讓他們看到了中國人夠瘋,夠凶。夠悍,夠猛的另外一面,所以他們才會害怕,才會一見我們,就有如見鬼啊!!!」

    「我們不是聖母瑪麗亞,我們沒有感化世人的能力,更沒有神愛世人,世人愛我的偉大覺悟。我想說的是,」在所有人側耳聆聽中,風影樓長刀所向,又指向了戰場另一翼,正在和第二火力支援火小組對視的恐怖份子,放聲叫道:「既然我們不能讓別人喜歡我們,那就讓他們怕我們吧!當獅子,怎麼看,也比當自動提款機好多了吧!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給我殺!殺殺殺殺殺,一個也不留!!!」

    鐵牛真的要瘋了,他漲紅了臉,一邊握著手中的槍向右翼的敵人猛撲過去,一邊伸直了脖子,對身邊的周玉起放聲叫道:小狐狸。你這個兄弟牛逼啊,我怎麼覺得,他這陣前利用種族仇恨煽風點火,鼓舞士氣的能力,和恐怖份子都有得一拼了?!」

    「什麼叫有得一拼?」。周玉起也瞪大了眼睛,他雖然離開學校十年了,但是這些年他一直關注著風影樓,對風影樓的經歷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他也伸直了脖子。放聲叫道:「我告訴你,風影樓在七年前,可是在阿富汗恐怖份子練營,接受過「正規,恐怖份子培,他可走出身科班,堪稱恐怖分子嫡系精英,更是一位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騙死人不償命的神棍級大師啊!!!」

    聽著身邊兄弟的回答。鐵牛先是一臉愕然,可是很快他就放聲大笑聲起來。在附近和他們一起撒腿狂奔,一邊側耳傾聽的兄弟們,也一起狂笑起來。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一群人,一邊殺氣騰騰的緊緊跟在風影樓的身後向前衝鋒,一邊瘋狂的笑,一邊歇斯底里的叫,看起來當真像極了一群餓了二三十天,終於看到了鮮美小肥羊,已經開始興奮得嗥嗥亂叫的狼!

    那種你們就是一盤菜的氣勢,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張狂,那種前赴後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一槍放斬的橫行霸道,讓他們幾十號人越跑越快,越跑越瘋。到最後,竟然硬生生的衝出一個萬馬奔騰。

    身處在這樣一個幾乎可以席捲歷史的洪流中,每一個人都像燃燒的煤炭般發著熱,發光光,他們彼此影響,彼此炙烤,他們放聲的笑,用力的叫,幾十雙不知道什麼時候越跑越整齊。到最後,已經開始隨著風影樓的節奏,同時抬起,又同時重重落下的皮靴,一次次的抬起又一次次的落下,更在厚重的大地上,砸出了古希臘神話中,那遙遠卻能跨越歷夾長河的戰鼓轟鳴。

    不知道什麼時候,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湧起了一個如此相同的想法,「我們必勝,因為。我們,,就是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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