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真是到處都跟著我們啊。」林鋒一把拉住了要衝上前去的古諾斯,「不,只是剛巧有事來找你而已。」戒空無形間給四人造成了巨大的壓力,使他們都不能再行動,只有林鋒在短暫的遲鈍後,立刻擋在了同伴的身前,「不錯,在滅道的修行果然沒有白費。」「你怎麼知道的?」林鋒暗自一驚,自己在滅道的事,應該只有孤僧知道而已,「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的。」「事?」所有人都不解的望向他,「兩個月後,日本的青原樹海,幕和教會將會進行總決戰,當然修羅也會參加,而我希望你已第四勢力的獨立身份,插入這次的混戰之中。」「為什麼我要冒那麼大的危險去呢?」林鋒不屑的否決了,「那麼你的意思是,不想為靈雪報仇了嗎?」臉上彷彿被籠罩上了一層冰霜,「那種事,這裡就可以解決了。」把米凱爾丟給了龍陽,林鋒自己的虛空已經砍到了戒空頭頂,一道黑色的東西忽然從戒空的背後冒了出來,把虛空打了回去,可是速度之快,連林鋒都無法看清那東西的模樣,「不用著急,雖然你在剛才的戰鬥裡,沒把修行的成果用上,可是就算你使用梟形態,也是無法贏我的。」說的很是自信,「你這傢伙……」感覺到自己被徹底看透的林鋒只覺得滿腔的怒火,「明白了吧,想要徹底的打倒,就來吧,兩個月後,我等著你和你的同伴們。」
「決戰啊。」龍陽看著自己的神之手,然後慢慢握緊,「說實話,我不太同意這次參戰,因為對我們沒有實際的好處,可是,我也很期待呢。」風胤手托下巴出神的想著什麼,嘴裡念叨著,「期待,期待什麼?」龍陽有點不明白的轉向他,「那麼刺激的事,可是讓我熱血沸騰啊。」風胤眼裡有著遏止不住的狂熱火焰,「想不到你還會有這樣的性格啊。」「不過,我不同意你的參戰呢。」風胤突然語鋒一轉,「為什麼?」龍陽明顯有點不高興起來,「從之前我就開始考慮,你的實力是我們之中最弱的,哪次不是被穿胸就是被穿透肚子,而這次的戰鬥與以往的都不同,教會,幕,修羅,三大勢力的直接交鋒,我們很可能會被人輕易的捏死,如果你想去的話,起碼要提升到不拖後腿的地步才行。」雖然風胤直接而刻薄,但是這都是事實,「我明白的,那之前,我一定會變的更強。」「那我會等著的。」風胤整理了下衣服,打開了門,「這段時間我不會回來了,幫我通知林鋒一聲。」然後是重重的關門聲,「那傢伙,嘴上這麼說,可是自己也是在拚命的努力吧。」想起自己與龍蘭等人交手的情況,龍陽也感到了危險,如果龍蘭是真的想殺死自己,那麼自己根本活不到現在,「那麼沮喪,可不像你父親的作風。」一股刺鼻的煙味迎面撲來,「你……」龍陽詫異的站了起來,只看見龍蘭正坐在窗口,抽著煙,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你怎麼會在這?」「任務哦。」龍蘭跳了下來,「我接到教主的命令來訓練你使用神之手,為了迎接兩個月後的戰鬥。」「什麼?」龍陽像是短路一般,看著龍蘭,「別說你了,就連我都很疑惑,為什麼教主會插手這事,可是既然他下了這樣的命令,也正合我意,憑你的實力,在即將到來的戰鬥裡,根本沒辦法活下去,所以,我會盡我所能的鍛煉你。」龍蘭也猜不透教主的真正用意,可是既然已經下令了,他就會去完成,而所剩下的時間,只有兩個月而已。
古諾斯靜靜的看著手裡的感言球,球體由玻璃組成,可以看見內部渾濁的部分在滾動,像是有什麼生物被困在了裡面,「兩個月嗎?」眼前閃過夜風的數人,雖然討厭,可是都是和自己一起共生死的人,「雖然不能原諒那傢伙陷害了我們,但是,目前,我想要變強,能依靠的,恐怕也只有他而已了。」手裡的球慢慢的落到了地上,然後裂了開來,黑色的煙霧頓時充滿了房間,而坐在房間裡的古諾斯卻面色不怎麼好看,在他的面前,一個黑色的空洞正在出現,接著,戒空從黑洞裡走了出來,「你已經想通了嗎?」「只要能夠變強,我可以接受你的特訓。」古諾斯看著眼前的仇人,正在壓制著自己的怒氣,「我明白了,那麼我們走吧。」黑洞似乎變大了,「時間已經不多了,要徹底的變強,看來只有採取強行的辦法了。」
「那三個傢伙還真是同心啊。」坐在飯堂裡吃著午飯的林鋒正看著手機上三個人留給他的短信,意思大致一樣,說要外出有事,暫時不回來,「是為了兩個月後做準備吧。」關於之後的戰鬥,林鋒沒有對柳茹雲和夏天隱瞞,所以兩女都清楚了整件事,「應該是吧,米凱爾那傢伙又不見了,都回來那麼久了,她還是無法走出陰影啊。」「那麼有空就勸勸她吧,畢竟她現在是很脆弱的哦。」柳茹雲把一勺飯遞到了林鋒嘴邊,看到飯堂裡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和柳茹雲,林鋒哼了聲,柳茹雲才壞笑著把勺子裡的咖喱飯送進自己嘴裡,還嘖嘖的嚼起來,「今天就放你一馬吧,不過你已經很久沒陪我和夏天了,下周記的陪我們哦。」柳茹雲靠在了林鋒的肩膀上,像是只懶惰的貓咪,讓人忍不住對她產生了萬分的憐愛,「知道了……」處理起女人的問題,林鋒還是很無奈,而想起米凱爾,他更是頭疼起來,那個好強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能說服的。
震撼人心的音樂震動著所有人的心,在舞池裡,無數的男女在瘋狂的歡舞著,旋轉的燈光掃射著全場,而坐在櫃檯旁的米凱爾卻雙眼迷離,手邊的酒杯已經只剩下半杯酒,身上已經脫去白色的教服,換上了一件帶有白色絨毛的外套,酒吧內的熱氣使她感到躁熱起來,「喂,小姐,一個人嗎?」幾個青年圍住了她,可是現在的米凱爾根本聽不見周圍人的聲音,「你已經不是教會的人了。」「不是?」米凱爾苦笑著舉起了酒杯,一口飲盡,「小姐,被男朋友甩了嗎?」一個青年坐到了她身旁,手挽住了她的腰,要是換成了平時的米凱爾,恐怕已經把這人打的滿地找牙了,可是現在卻毫無反映,還是呆滯的樣子,「看來傷的很重。」青年看著米凱爾絕美的容顏,只覺的體內的慾火開始燃起,幾個同伴也看見了米凱爾呆樣,都走了過來,「你在這啊,我找你很久了。」一隻手突然甩了進來,把坐在米凱爾身旁的青年的落,幾個青年望去,只看見一個英俊的少年正在拉起米凱爾,「喂,我說,你小子想幹嘛?」青年們還想說什麼,只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寒意襲遍了全身,少年眼裡的冷漠使他們感覺到自己彷彿掉進了冰窖般,「多謝你們照顧我的朋友。」說完,拖著米凱爾離開了這……
冰冷的水澆到了臉上,讓米凱爾頓時清醒過來,抬起頭,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公園的水池裡,而把自己丟進來的人正在那看著自己,「你幹什麼,加百列?」「讓你好好的清醒下。」林鋒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對於一個失去了信仰的人,很難說的進道理,從小已經把教會視為生命般的米凱爾,在那一瞬間,已經失去了前進的道標,「清醒,我還是不想清醒的好,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活下去……」「還真是受不了你,恐怕那老頭子在計劃的時候忘記把你的性格考慮在內了吧。」「你的話,是什麼意思?」米凱爾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猛然從水池裡站了起來,「從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來判斷,那老頭根本不是想把你判死刑,而只是想把你運出教會而已。」「那是為什麼,我對教會那麼忠心!」「我說你啊,為什麼遇到這樣的事,就無法冷靜了呢?」林鋒無奈的撓撓頭,「雖然我不知道老頭子是因為什麼事才把你趕出教會的,但是我相信他這麼做,絕對不是因為討厭你吧。」「真的?」米凱爾才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在這寒冷的天,被冷水這麼一澆,一般人恐怕早就凍死了,「沒有人希望看見這樣消沉的你。」一件外套披到了米凱爾消瘦的肩上,「回去吧,已經很晚了。」「對不起……」米凱爾低下頭,「沒什麼,我又不是不瞭解你,從小就這個性。」林鋒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凝視起米凱爾的臉,「兩個月後,我將要去參加樹海的戰鬥,到時候,你也去吧,那裡,或許老頭子會告訴你一切的真相。」「我會的。」米凱爾的眼裡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而命運的齒輪,也正在逐漸的咬合,直到最後展現出世界的真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