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不明白教主那老糊塗是怎麼想的!」回到了六室的指揮室,扎克的拳狠狠的砸塌了桌子,「不過,這樣總比被審判的好啊,起碼米凱爾大人還活著,不是嗎?」飛鷹這麼安慰扎克的同時,也是在給予自己安慰的理由,只要活著,那麼一切就還沒有結束,「放心吧,加百列大人不是跟在她的身邊嗎?」門被推開,李炎風走了進來,「你來幹什麼,竹竿?」扎克一直取笑著李炎風又高又瘦的外型,而已經習慣了的李炎風只是視而不見的走了過去,「教主才發佈的任命通知,飛鷹,從現在起你是六室的室長,扎克為副室長。」「什麼?」不等飛鷹有任何的反映,扎克已經跳了起來,「那傢伙可沒有一次能打贏我啊!」「這可不是蠻力選拔啊,笨蛋。」飛鷹不留情的吐槽著,「那再來打一次看看啊,小子。」扎克貼了過去,「那麼,你也升職了吧?」飛鷹也直接把扎克無視了,轉向了李炎風,「怎麼說呢,算是三室的室長吧,副室長人選已經通過我的意見,讓小丑擔任了。」「不是吧,那傢伙完全沒有戰鬥力啊?」扎克不明白的嚷起來,「不是一定要由最強的人來擔任室長,副室長也一樣,因為大家都知道,就算我們幾個現在成為了室長,也是無法被歸入神官一類的,我們只是加百列大人們的替代品。」「替代品,什麼意思?」扎克還是一副迷惑的樣子,而飛鷹的神色間有點微妙的變化,「你的意思是……」「你還沒發現嗎,扎克,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都可以表現出教主的意圖,他是想把加百列大人和米凱爾大人安置在教會之外的地方,所以我想,那兩位大人回來的日子也總會來臨的。」李炎風說的很是自信,而事實,飛鷹也同意的點起頭來,「那麼說,米凱爾大人和加百列那小子會回來嗎?」扎克又顯的雀躍起來,「那是必然的,而現在,還有一件事。」一張打滿字的文件紙放到了桌子上,「兩個月後,日本的青原樹海,進行總決戰,教會所有人員將要趕赴那。」「決戰?」其他二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與幕的總決戰!」
「真是累人的夜晚。」尤利耶爾走到了會議室,往沙發上坐了下去,房間裡還坐著拉斐爾和哈尼雅兩人,疲憊都顯示在他們臉上,「不過到最後,我都不明白教主在想什麼,像是要殺掉米凱爾,可最後又輕易的放走了,總覺得,我們被他戲弄了呢……」「哦,真難得啊,你也會對教主抱怨嗎?」哈尼雅走了過來,兩隻手臂想從後面環抱住尤利耶爾的脖子,「把你的爪子拿開!」冷冷的一掌,把哈尼雅的手拍開了,「哎,還是一樣的冷淡呢。」哈尼雅聳了聳肩,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張文件紙,「對了,這是教主的最新命令,兩個月後,教會所有的戰力都要去日本的青原樹海,與幕決戰。」「決戰?」尤利耶爾有點不理解,「那麼幕的人會在那嗎?」「這是命令而已,詳細的我就不清楚了。」把文件丟給了尤利耶爾,然後哈尼雅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是這樣啊,看來這兩個月不是休息,而是要加倍的修行才行了,為了迎接華麗的決戰。」拉斐爾有點激動的站了起來,「那麼查德西爾呢?」「他?」走到門口的哈尼雅又停了下來,「自從加百列和秦華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總部吧,這次的戰鬥他會參加嗎?」尤利耶爾那特別的神態是騙不過在場的兩人的,「會的,放心吧。」哈尼雅移出了房間,「那傢伙,這次總該回來了吧?」
「龍蘭大人,教主大人召喚您。」想起剛才傳令官的表情,龍蘭就感到不安,難道自己放走龍陽的事被發現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要逼他被迫出手嗎?懷著不安的想法,走進了奧丁的房間,而奧丁正帶著祥和的笑,坐字他的轉椅上,「龍蘭啊,晚上的戰鬥辛苦你了。」「這是屬下該做的事。」龍蘭恭敬的彎下腰去,可是手卻慢慢的捏緊了,這一切都落在了奧丁的眼裡,可是他只是神秘一笑,「雖然知道你很累了,不過現在這裡有一個特殊的任務要交給你,而且只有你才能完成!」「哎?」龍蘭奇怪的抬起頭來,不解的望著奧丁……
「喂,護士小姐就不能換的漂亮一點嗎?」傑森躺在床上,歪著嘴衝著多卡夫抱怨著,「這是一個傷員應該考慮的問題嗎?」多卡夫檢查了下傑森的傷口,然後滿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而且,護士在照顧你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說啊。」「拜託,你不知道莎拉大姐頭是護士裡的母老虎嗎,當著她的面怎麼可以說的那麼直接,那還不被她從這裡丟出去。」傑森想起了那位四十多歲的老護士長,就渾身冒冷汗,以前有調戲她手下的護士而被毆打的先例,怎麼還敢去惹,「說起來,這次的計劃裡,十一室的犧牲實在很大啊,雖然我盡力了,可是仍然有三十人殉職。」「是嗎……」傑森剛才還玩世不恭的臉上多了一層陰影,「雖然我也不明白,教主明明知道那兩個人是奸細了,為什麼還要做出那麼大的犧牲呢?」「你也會考慮這些問題嗎?」哈尼雅走了進來,「啊,是你這個混蛋啊。」傑森瞥了眼進來的傢伙,然後繼續管自己長噓短歎著,「來看病也不帶點花嗎?」多卡夫看著空手來的哈尼雅多嘴的問了句,「你是笨蛋嗎?」誰知另兩人現在竟意外的合拍,一起指住了多卡夫,「鮮花只有高貴的女士才配的上啊!」「是,是,那你們兩位就慢慢聊吧。」多卡夫無奈一笑,走了出去,並把門關上。
「來看我的笑話嗎?」見多卡夫不在了,傑森才摸著胸口問,「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而已。」哈尼雅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了病床旁,「兩個月後,我們就要前往樹海與幕決戰了,你們十一室應該也必須要上前線呢。」「我聽說了。」傑森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也是時候和幕算下帳了,卡麥爾,還有我的那麼多的手下,這些仇該算清楚了。」「在那之前,好好的養傷吧。」哈尼雅正說著忽然回過頭去,「你打算在門口呆到什麼時候?」「嗯?」傑森探起頭,發現門被緩緩打開,十一室的副室長瑪利娜正紅著臉站在那,「看來,你也很受屬下的歡迎呢,那麼我先告辭了。」哈尼雅站起來並把椅子移向了瑪利娜,「又要離開教會出去遊蕩了嗎?」傑森彷彿猜到了哈尼雅的打算,「啊,該去看看我可愛的女人們了。」帶著調笑的表情,離開了房間,「有事嗎,瑪利娜,或者是想念我了?」傑森賊賊的笑起來,「就算整個教會的人都不在了,我也不會想念你的。」瑪利娜不客氣的回嘴道,「那真是遺憾啊……」傑森習慣的攤著手,「這次室裡陣亡人員的名單都在這了,還有他們家屬的補貼……」「知道了,這些你處理就是了,我不想看這些報告。」傑森無所謂的扭過頭去,「可是……」「我害怕自己看到這些東西,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啊……」就算是瑪利娜,也從沒聽到過傑森如此沉重的語氣,「你的傷……」瑪利娜才開口,就看見傑森又換上了笑臉,轉了回來,「好了沒……」紅著臉,便扭著說道,「我是沒事拉,到是你和其他人沒事吧?」「我們大家都是輕傷,可是你是被對方刺穿了胸口啊。」瑪利娜光是想起那一幕,就有點害怕,本來傑森不會那麼容易的被朱雀得手,可是為了保護瑪利娜,他才輕易的被打傷了,「對不起,我……」「笨女人。」傑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抱住了瑪利娜,「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還有所有的同伴。」沒有調侃,沒有嬉戲,只有滿腔的鄭重,因為傑森清楚,兩個月後的大戰,所有人都是生死未卜!
「是這樣啊,朱雀和白灃死了啊。」鬼冥點著頭,可是聽他的語氣,彷彿只是死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似的,「離那日子還有兩個月,你去好好準備下吧,隱。」罩在斗篷下的男人快速的消失了,密室裡只剩下鬼冥在沉思,身旁還放著神器三尖戰叉,「現在我的手裡有了一件神器,加上巴涅特才得到的輪迴珠,就有八件邪器了,戒空那三件,風胤手裡一件,所有的鑰匙都已經湊齊了,然後就是打開那道門的時候了。」想到這,鬼冥渾身的靈氣開始沸騰起來,密室裡頓時被強大的靈氣充斥著,然後沒有了一點聲音。
「混蛋,你這個怪物……」除靈師的頭與身體被分了開來,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教服,屍體被重重的拋到了溪水裡,而一旁的協助者臉色發白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怪物,怪物……」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直接癱倒在了水裡,「死吧。」一個生命之火被無情的熄滅了,「厲害,那麼短的時間裡已經進步了那麼多,兩個月後恐怕估計可以和奧丁等人抗衡了。」坐在暗處欣賞著與修羅融合後的聖靈,戒空有點雀躍的感歎著,「與奧丁抗衡,你在開玩笑嗎?」蒼鬼突然出現在身邊,他正帶著不屑的目光看著聖靈,「根據我所知道的,奧丁的實力雖然強,可是他畢竟已經是個老傢伙了。」戒空明顯的有點輕視起奧丁,「你還是太過年輕了。」蒼鬼搖搖頭,「雖然你也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可是除了那些居住在上面的傢伙,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贏奧丁。」「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戒空重新打量起蒼鬼來,一個也是快死的老頭,可是卻無法看透他,「你以後會明白的,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不是嗎?」「哼,無聊。」戒空又重新觀察起在殘殺人類的聖靈來,而眼中,無意的露出了一絲厭惡的光芒……
B市的住宅房裡——龍陽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出了房間,可是客廳只有風胤在而已,「那兩個傢伙呢?」打著哈欠問道,「林鋒去上課了,而米凱爾那女人不知道去哪了。」風胤翻著手裡的報紙,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哎,既然那女人不想待這,林鋒又何必強迫呢?」龍陽坐到了沙發上,「現在,不是擔心那種無聊問題的時候吧?」風胤放下了報紙,「兩個月後的決戰,你也要參加嗎?」龍陽呆了呆,然後陷入了沉默,兩人的記憶都回到了逃出教會總部的那一夜裡……
「放開我,我要回去,我不接受這樣的結果……」還在掙扎的米凱爾突然被林鋒一擊手刀砍中了脖子,然後昏倒在了他身上,「喂,這樣會不會太粗暴了啊?」古諾斯有點看不下去的說道,「不,這是最聰明的決定。」風胤說著鬆開了本來已經握成手刀狀的手,「趕快離開教會的統治區域才是上策,而且,你打算跟我們跟到什麼時候?」林鋒一隻手抱住米凱爾,另一隻手握著虛空指住了昏暗的林間,「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加百列?」戒空從黑影裡慢慢的分離出來,月光照在那白色的面具上,發出了誘惑的銀色的光芒,而他手裡黑漆漆的長劍更是透射著徹骨的冷光,一股敵對的氣息在眾人間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