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江湖我做主 正文 100、雷驚乾之怒 ...
    流甦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想起昨夜的黑衣人還有自己的突然昏倒,第一個反應便是雙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感覺到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流蘇才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打量自己週遭的環境。

    又是馬車上,只是這次自然沒有當日雷驚乾那奢侈的馬車舒服。普普通通的馬車窄得很,她的身下鋪滿了厚厚的被褥,馬車一路前行,倒是不感覺有多少顛簸。

    奇怪的是身邊的小凳子上居然釘著一面小鏡子,就正對著她。流蘇自然瞧向了鏡子裡。在她的左臉頰靠近太陽穴的地方,有一個銅錢大小的紅印,在那如玉的肌膚裡愈加的奪目。流蘇輕輕的用手指摸了摸,知道並非易容而至,而是這妖人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

    說到妖人,流蘇自然見到了倚在一邊坐著的宋鳩。那個眼睛裡一片陰冷的男子,卸去在燕子林山莊裡與程裡談笑風生的面具,陰沉,詭異,還有,變態!流蘇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雷驚乾,只是這一次,前途卻是更加的未卜莫測。

    流蘇對宋鳩視而不見,對自己臉上那莫名其妙地印跡也無動於衷,坐起身子來靠著馬車閉目養神。既然是選擇把自己劫走,又給自己鋪上這厚厚的被褥,估計暫時不會取自己或腹中孩兒的性命。看他那死寂的雙眼裡閃過的一絲嘲諷,這人,也就是惡趣味地想要看著她驚慌失措,對自己容貌受損的樣子哭天搶地。真是個內心陰暗的卑鄙之徒!如此,便偏不如你所願!

    宋鳩的眼睛一冷。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漠視一切,還能安安穩穩靠著車壁養神,真沉得住氣!宋鳩那抿著的嘴冷冷地到了一句:「既然是我的人,那自然要打上我的印跡。你臉上那紅印,香紅繡,一旦種上,這輩子便別想著能抹去。」

    流蘇哼了一聲,不疾不徐地道了句:「受教了!香紅繡,這名字不錯,這顏色也不錯!」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誰還管能長得標緻不標緻,愛咋咋滴。寶寶沒事是頭等大事,保存體力,保持頭腦清醒,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宋鳩一聽,那死寂的眼底終於浮現一絲怒色,正欲開口說話,馬車簾子被掀開,走進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男子面容平凡,卻是女子的聲音:「師傅,這城裡已經亂了,官兵四處搜人,雞飛狗跳,人心惶惶。四方城門皆有重兵把守。」頓了頓,低聲繼續道:「雷虎營出動了大半人手,分守各個城門。」說罷,不忘狠狠地盯了流蘇一眼!正是已經易容的林秀純。

    宋鳩輕笑一聲:「想那雷驚乾倒是對你上了心。這雷虎營可是他手下一張王牌,如今這堂堂梟猛之師的出動卻僅僅是為了尋找一個女子,著實有趣。純兒,無妨,直接朝城門走去。東窗未曾事,這王妃的手令還是好使的!」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小小的金色令牌,逕自一笑,走向流蘇,直接在她臉上一抹。流蘇已感覺自己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物品,想來是這妖人把她也易容了。

    宋鳩一把攬住流蘇,手指輕輕一彈,流蘇已經口不能言。趴在流蘇的耳邊輕聲道:「出了這城門,再走遠點,就是秀國了,無論如何,你是再也回不去了,包括你肚中的寶寶,天罰的血脈,哈哈,竟然落在我的手上!」

    流蘇眼簾低垂,姿勢不變,看不清在想些什麼。宋鳩已經順手把她塞進了被褥下的一個暗箱裡。而旁邊的林秀純卻恨恨地盯了一眼,轉身出了車外。

    今晚是程裡循例的查房。來到流蘇的院子他就已經現不對勁的地方。流蘇每晚入眠必定有著燈光陪伴。正因為如此,流蘇房裡的燈燭都是殿下親自吩咐的特製的燈燭,輕易不易熄滅。

    此時流蘇的房裡卻是漆黑一片,程裡也不管是否逾矩,趴在門邊喊了幾聲,這才破門而入。只是,屋內早已人去樓空!

    程裡大驚失色,先行吩咐莊內人馬四散追蹤下去,自己便急急忙忙趕往城內的王府別院報信。

    寒狄冰守了這兩天,之前宋鳩已經暗示她腹中的胎兒很是穩妥,偶爾行房已無大礙。雷驚乾這兩日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今日她遣了丫鬟過去,問他是否今夜過來清怡院過夜,他也允了。

    這天夜裡的寒狄冰異常的嬌媚,一身她最喜歡的白梅刺繡水薄煙紗,讓那賽雪的肌膚若隱若現,修長的身段,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懷了身孕後更加的豐滿誘人。頎長勻稱的雙腿□著,那雙秀美的蓮足此刻也不著鞋,肆意地踩在地上。此刻的寒狄冰在那昏黃的燭光下,如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

    雷驚乾進來便看到這美輪美奐的一幅畫面。寒狄冰一臉甜膩的笑容迎了上去,輕輕挽住了雷驚乾的手臂,笑道:「都忙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好好歇息一下。」雷驚乾看著眼前的女子,腦海裡浮現的卻又是當日在那獵戶家中,流蘇蹲下為他暖腳的情景。那低垂的頭,白皙的臉頰如墨的,沒有眼前的女子這仙子般的容顏,卻叫他心裡直到今天想起猶自蕩漾不歇。

    溫和一笑攬過寒狄冰,兩人走至長榻上坐下。看著今夜這魅惑的搖曳身姿,雷驚乾的眼裡暮色一沉,道了句:「這幾日疏忽你了,懷了孩子要好好照顧自己,切莫過度操勞,有什麼事情就吩咐下去,別和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寒狄冰心中一暖,心裡稍稍一安。原來她認為,流蘇於雷驚乾,也便是玩物一件。雷驚乾個性極端好強,野心之下,做事素來雷厲風行。當日證武,蓑衣人的橫空出世,在雷驚乾心裡立下了一座急待攀越的高峰。而流蘇,這蓑衣人深愛的女子,經乾,也便是男子的那一點劣根性,只待得到了,便無所謂征服了。

    然而程鳩自燕子林山莊回來之時,卻告知她流蘇已然懷孕,而且是剛剛懷上不久。程鳩的這番謊話卻讓工於計算的寒狄冰心裡如紮了一根刺般難受。難怪經乾要把她安置在燕子林山莊,而程裡,這樣一員得力手下也日夜守在那邊。想著以前,程裡哪是她使喚得上的!

    程鳩在她身邊也呆了些時日,儼然也成了她最為信任的心腹。所以當日程鳩望進他的眼睛裡,只說了四個字:「送回蕭國?」寒狄冰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手令遞給了程鳩,只順帶說了一句:「留人不留種!」

    只有流蘇回到蓑衣人的身邊,經乾才有可能斷了念想。至於流蘇,竟然在外流浪之時懷了別人的種還墮了胎。寒狄冰就不信,天下男人,還是像蓑衣人墨言那神話般的人物,能容忍得了!流蘇啊流蘇,棄如敝履就是你的宿命,怎樣的出身就配怎樣的命盤,這輩子,你無法凌駕在我的頭上!

    雷驚乾暗歎一聲,寒狄冰是完美的賢內助,如今又懷了他的子嗣,這輩子,無論如何,都注定和自己糾纏不清。罷了,待她生下孩兒,有了人做伴,便也不會對他太過牽掛癡纏。

    輕輕俯下臉,在寒狄冰的雙唇上印下了深深一吻,細細品嚐這櫻桃般的雙唇,身下也起了反應。寒狄冰**一聲,在這夜裡愈加的讓人心裡蠢蠢欲動。雷驚乾的雙唇緩緩下移,舌尖隨著舔過寒狄冰的脖頸,猛地一下含住了寒狄冰那顫顫巍巍的櫻桃,牙齒也在上面啃咬研磨,而手,也順勢伸進了那芳草萋萋之地。

    寒狄冰的嬌喘聲聲聲惹人心尖兒顫。身上的薄紗已經被褪下了大半。小臉蛋微微後仰,更加契合了雷驚乾在她胸口處的肆虐。

    就在這情動之時,外頭卻驟然熙熙嚷嚷了起來。只聽得門口使喚的丫鬟出聲道:「程大人,殿下王妃已經歇息了,有事您明個兒才來吧!」

    程裡的聲音帶著焦慮,只聽得他在門口喊道:「老奴特來稟報殿下,流姑娘失蹤了!」

    話音一落,原本還埋頭苦幹的雷驚乾驟然抬起頭來,猛地站起身子,連帶身邊的寒狄冰也被這瞬間的推力狠狠晃了一下,差點倒在床上。

    雷驚乾一連幾步走到房間中間,沉聲道:「進來!「

    程裡匆忙進門,垂頭跪下,道:「老奴失職了,流姑娘在房間裡莫名失蹤了!」

    雷驚乾一臉的寒意,道:「細說!」程裡點點頭,道:「今夜老奴循例查看流姑娘的院子,現屋內燈光已滅。老奴心下疑惑,便到門口喊叫了幾聲,無人應答,老奴無奈只得破門而入,現屋內已經人去樓空!此人對山莊地勢熟悉,而且,而且輕功之高,遠在老奴之上!」

    「難道那該死的墨言還此有後著。」雷驚乾勃然大怒,「來人!」

    一個將領模樣的男子已經走了進來!「傳言下去,雷虎營派出一半的人手,分赴四大城門,城門全部封鎖,凡有可疑人馬,全部截停待查!」那將領跪下領命,躬身出去。

    雷驚乾的臉色愈加的暗淡,看著程裡,淡漠地道了句:「行規堂,自行領罰去!」

    寒狄冰在裡屋裡聽得心中打鼓。雷虎堂是經乾隱匿的一支戰力強的衛隊。如今,竟然為了尋得那小小流蘇,便暴露在眾多政敵的眼前。還有程裡,若說誰與經乾關係最為牢固,非這個從小看他長大的老人莫屬。如今,竟然為了小小流蘇,便在那刑具各異的行規堂中受罰。寒狄冰的心裡,無端端開始忐忑起來!

    如今的王府別院裡,程裡正跪在行歸堂大廳裡的刀席上,低垂著頭。刀席,顧名思義,便是鋪著碎刀片的蓆子。程裡膝蓋以下的小腿盡皆跪在刀席上,上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小腿之上,席上的刀片已經染紅,這老人卻一聲不吭。

    雷驚乾早已坐在這行規堂中的正位上,臉沉如水,一眼也沒望向一邊跪著的程裡。寒狄冰早已穿戴整齊,站在了他的身邊,吶吶道:「經乾,為何要如此大動干戈,程老,為了這件事情便遭此重罰,這如何說得過去,這!」

    寒狄冰還未說完,雷驚乾已經冷冷掃了她一眼,讓她驟然心裡一驚,也便抿口不語。

    各城門已經有消息6續傳來,但都無絲毫眉目。天色已漸亮,四大城門的守衛將領已各有一位站在行規堂裡。看著一邊受罰的殿下的心腹,還有殿下那一臉的陰沉,個個心中都打著鼓。

    雷驚乾的聲音緩緩傳開:「城內也沒有消息,城門口也一無所得,難不成,還能飛走不成?今夜裡各大城門,難道就沒有絲毫的異常?」

    其中一個將領偷偷瞄了瞄寒狄冰的方向,又迅低下了頭。但就這個小動作卻仍然讓雷驚乾注意到了。一手指向這個將領,喝道:「你,給我說,不得有絲毫隱瞞!」

    那將領身子一挺,道:「昨夜裡,有一輛馬車離開南城門,車中坐有一名男子,還有一名車伕駕馬。」

    雷驚乾怒極斥道:「混賬東西,說好了封鎖城門,怎的還能放人離開?!」

    那將領一把跪下,道了句:「殿下息怒,這男子,這男子可是持有王妃的手令,說是有要事出城辦理,城門將士,才不敢阻攔,趕緊放行!」

    雷驚乾緩緩轉身,看向寒狄冰的眼神一片清冷,聲音暗沉:「竟然是你?」

    寒狄冰一臉的驚詫,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她與程鳩說過,如果不幸事,便直接除了那腹中的賤種,至於流蘇,生死由天。可他居然還一意孤行,趁夜出城,又為何是南城門,南城門是通往秀國的方向。寒狄冰剎那間,竟然也呆住了,口中卻自然道了出來:「不是我,這一切都是程鳩做的,我的令牌,原本就已經交與給他辦事!」

    雷驚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道:「程裡,我給你個機會,戴功立罪,天羅地網,給我找到程鳩。南城門今天放行馬車的將士,瀆職全部斬!把王妃帶回清怡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院門一步!」

    待到眾人分開散去之時,雷驚乾驟然坐在了椅子上,臉上一片挫敗。沒有想到,打傷了墨言,卻難防家賊。蘇兒,我一定會尋到你!你如今,又在何處!可雷驚乾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分別,再見佳人之時,早已物是人非,另有一番景象。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餅子會盡量更快點的,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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