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江湖我做主 正文 50、墨言的心路歷程(番外一) ...
    激動,而咱家墨叔叔此刻正以黑衛暗看了都要汗顏,羞愧得幾欲鑽地的溫柔眼神望著他家的寶貝流蘇,那志得意滿的樣子,如同一個考了好成績的孩子急於得到大人的表揚。似乎流蘇的一個簡單的笑容都要比週遭江湖大佬的歡呼來得更讓他心滿意足。

    流蘇似乎毫不忌諱週遭的眼光,雙手圍著墨言的腰,眼睛彎彎地望著墨言,半依半靠地道:「累不累?晚上想吃什麼?」

    周圍聽到的人再次被雷到!可墨言和遠處的慕容嶺卻全然不是這樣的想法。如果說流蘇對墨言和慕容嶺有所謂的必殺技的話,那就是流蘇那看似平淡的居家女人的溫存。有時候墨言都迷惑,二十歲的流蘇為何有著那經過歲月滌蕩後的窩心的柔情似水,那種又甜又膩的嫵媚溫存。

    三個女人的心,碎了一地,卻又忍著淚水一點一滴拾起,重新拼湊,只因這顆心,即使碎了,也會因為他而跳動。

    墨言的眼睛流光閃過,一手攬住流蘇,朗聲一笑,已經帶著流蘇消失在湖邊的樹林中。

    流蘇只覺得耳邊風聲沙沙,周圍的景物快後退,一時間愜意無比,正飄飄然間,聽到墨言在她耳邊輕輕呢喃:「我想吃的,自然是我家的蘇蘇!」

    作者有話要說:流蘇是否也會被吃干抹盡呢?哇哈哈,吃,是必須滴,不吃就不好玩了!關鍵是什麼時候吃!餅子翹著二郎腿yIn笑中!

    5o

    雨瀟瀟,抬眼望,一馬平川;風兮兮,低頭看,形只影單。

    我,墨言,乃天行山第三代的主子。這個身份暫且不提。

    我與蕭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娘這一生深愛著蕭國的國主,愛得隱忍,愛得沉重,就如同我爹深愛著她。這世間最大的寂寞,不是形只影單,不是舉目無親,而是琴瑟共鳴,奏的卻非相合之曲!

    從小就在這樣沉甸甸的扭曲的氛圍下長大的我對感情的渴求也淡了。如果活著就是為了在這樣一個怪圈中兜兜轉轉,我寧願把所有的精力都付諸武學和醫術。

    正因為心無旁騖,意志堅定,加上家傳的天賦,我在武學上的成就一日千里。我捨棄了家傳的武功和兵器,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脫離這個所謂的家賦予我的影子,或者我一直在奢望,有一天,我能放飛自己的心,找到能夠使我寧靜的那片只屬於我的淨土。

    我自創了屬於我自己的武學招式。這世上的兵器,我獨愛長槍。

    破馬長槍定乾坤!

    我親手鑄造的紫血槍,已經融入了我的血脈,這世間即使我最後孤身一人,也有它,常伴在我的左右。

    蕭國二公主雪蓮是我娘的心頭肉,我娘對她比對我還要付出更多的心血。或者我應該說,她對我從未上過心。大概是雪蓮兒的容顏很像蕭國的國主,而氣質又很像娘,娘從她身上,似乎就看到了他們合二為一的輪廓。

    雪蓮兒的身子從小就不好,自娘胎裡就帶有陰毒的寒氣,把陰毒逼入她的身子的不是別人,就是我爹的師妹,她的親生娘親。

    我娘耗費了一生的功力替她續命,就是為了等到百年一度的天山雪蓮花開,徹底為她解了毒。可惜,她等不到,就香消玉殞,雪蓮兒的責任落在了我的肩上,那年我剛好二十歲,她十歲。

    縱然雪蓮兒間接造成了我娘的過早離世,我仍然提不起恨意。相反,我很可憐這個從小就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的女孩。

    我依舊盡心盡責地照顧她。我娘希望我能照顧她一輩子,我知道她臨終想說的是讓她成為我的妻。

    或許是因為娘親覺得虧欠我頗多,不好再諸多要求我的承諾,只是委婉地提出要我照看她一輩子。其實那時候的我,說實在的,並無所謂,我一向與人疏離,雲淡風輕,誰在我身邊,對我來說,都一個樣。

    既便如此,我仍然無法抑制我心中的不忿,當他們撒手人寰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想過我這個親生兒子應該得到的關愛和溫暖?

    那一年,我手持長槍,單槍匹馬闖蕩江湖,除了印證我的武學,更多的是洩!我身穿蓑衣,從不開口言語,長槍所指之處,只有一個字「戰」!

    我鬧得江湖人仰馬翻,雖未隨意傷及無辜,但仍舊引起江湖極大的憤怒!

    最後來自衡山,寒冰宮,流雲居,嵩山,少林的當時江湖五大頂尖高手聯手在天水之濱與我對決,那一戰其實持續的時間並不久,三個時辰,僅用了三個時辰,我就逐一將他們各個擊破。

    論功力,他們縱然有高人一等的功力,對我而言,確實稍嫌遜色了,論排兵佈陣,縱然陣法規規矩矩,奈何仍舊配合生疏,而我的紫血槍,與我已經血肉相溶,適合群戰的長槍,那一戰,可謂只酣暢淋漓,痛快,實在是痛快!

    我消失在江湖十二年,但蓑衣人,紫血槍的傳說卻盛名不衰。

    這十二年,我依舊是那個天行山的主子。女人,財富,我都不缺,可偏偏我的心,缺了一口。

    日月如梭,雪蓮兒長大了,而我也已經過了而立之年。

    她對我愈的依賴,愈加的溫柔,眼底流露的情深款款是任何人也忽略不了的。我依舊疏離,除了每月固定為她療傷的那幾日,能避則避。雪蓮兒美則美矣,乖亦乖矣,但,卻始終走不進我的心。

    或許我與雪蓮兒之間感情的起點原本就錯了,因為那會,我會主動照顧她,是因為我娘要我承擔的責任。如若當初遇見她,是命運中的不期而遇,或許,她能在我的心中駐足。

    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引用),我原以為這輩子,沒有了感情的羈絆,也好。

    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求,唯緣分難求。茫茫人海,浮華世界,多少人真正能尋覓到自己最完美的歸屬,又有多少人在擦肩而過中錯失了最好的機緣。我很慶幸,晉國私底下的小動作讓蕭國處境艱難,作為蕭國目前唯一能夠倚靠的人,為此,我不得不出了這趟江湖。

    而這一次的重出江湖,卻讓我的心,像那輪明月一般,再次圓滿!

    聽說毒醫的餘孽正秘密製造有違天和的毒體人,這一趟,情報準確,我直接端了他的老窩,從他手下,救走了就要大功告成成為無意識的木偶毒體人。

    為了不驚動四方,我帶著那個小丫頭像普通百姓一樣走街過道,卻不料,大人物沒招來,倒招來了妓院裡的幾個小流氓。大概看那丫頭頗有幾分姿色,打算劫了去。

    我正惱如何應付了他們幾個,大庭廣眾,直下殺手倒也不妥,可就在此時,

    卻聽到一個如山泉般清涼的聲音傳來:「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動小娘子我的人?」

    那是我們的初遇,那如夏花般燦爛的女子,彎彎的桃花眼,深深的小梨渦,淺淺盈盈的笑意,到現在,我仍覺得奇怪,她的樣子,好像就在那一刻攜刻進我的心裡。

    她回眸一笑,輕輕撞了撞我的手臂,調皮地眨了眨眼,說了一句自小到大從未有人對我這樣一個所謂的絕世強者說的話:「窮酸,我罩你!」

    那個時侯,雖然覺得好笑,但心中,卻暖洋洋地舒服透頂!

    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不足以對付那幾個流氓,全靠煙柳宮的扶風隨柳步在閃避。就在她體力不支那會,那流氓乘機推了她一把,朝我這裡撞來。

    我已經隱隱怒,蓄勢待,只消我手指一動,那幾人定將血濺當場。可那時,我已經聽到幾十米出兩個男人疾奔而來,估計是為她而來,也就順勢讓她直接把我撲到在地了!

    那軟綿綿的身體趴在我的身上,清清淡淡的女子的幽香,竟然讓我一時間起了反應。她倒是能折騰,直接在我身體上蹭了蹭,似乎意識到我的不妥。居然睜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笑嘻嘻地在我的耳邊道了句:「窮酸,沒想到,你還有點本錢!」而後又若無其事,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

    我誓,我當時愣神了好一會。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話居然比在大染缸周旋的女子還要直白!可偏偏一臉的純真可愛,讓人啼笑皆非。估計就是從那時起,我對她又上了一份心。

    她的那兩個光頭師兄很快就把人打趴下了,武功很差,但好歹有幾分蠻力。那女孩在匆匆回去前,塞了好幾兩銀子給了小丫頭,還一臉關切。讓那自小缺乏關愛的小丫頭一臉感激。等到我說回頭要找她道謝時,她竟然爽快的說這是我應該做的,還讓我順便去街角處給她買幾串肉串!

    我誓,我又愣了,如若讓天行山上的人知道她這樣子對我說話,如若是其他人的對我這樣指手畫腳,不用別人動手,她的腦袋估計打開始到現在要搬好幾次家。可我又做了什麼呢?

    匆匆忙忙把丫頭帶走,讓暗把她安頓好,我竟然一心一念想的就是擠在人群中買了幾串肉串,屁顛屁顛地跑到客棧找她,跟一個急於討情人歡心的小青年一樣。

    不正常,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可我認為的不正常,在她飛奔過來的那一刻,在她笑顏如花地說了一句「你真好」的那一剎那,似乎,都值了。我喜歡這種毫無修飾的表達,這種由心而的感歎。

    那一頓飯,我知道了她的來歷,她叫流蘇,當時我卻是不知,這個名字,以後將成為我墨言一輩子的烙印。

    他們一行人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門派,準備參加這次的證武大會。她娘親看著我的眼神,就如同打量未來的女婿一樣,讓我尷尬不已,卻又心生得意。

    直至她問及:「窮酸,你多大了,難道你還沒娶親?」望著那如天山白雪那般晶瑩剔透的人兒,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竟然已經三十有二了,已經不復當年意氣風,少年英姿的時候。」

    可她居然搭著我的肩膀告訴我這樣子剛剛好,成熟穩重又懂得珍惜,望著她搭在我那個還沒有被活人搭過的肩膀上的柔荑,一時間,天行山之主竟然有些飄飄然!

    我就這樣答應了與他們一同上路。如今想來,這是我這麼些年來為自己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因為這,只是我與我的蘇蘇的開始。

    我從未想過,愛上一個人,原來只是一瞬間!而從那時候起,我才領略到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還有那無休止的佔有慾。

    作者有話要說:記得梅爾·吉布森的《男人百分百》的電影中,男主能夠聽到女人的心聲。餅子總覺得,或者每個女人都希望能夠走進自己男人的內心,聽一聽他與自己這段情緣的心路歷程。所以餅子寫了墨言的番,我想,用墨言作為第一人稱來闡述,更能夠看到這男人的一片赤誠,一潭深情,一灣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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