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流蓮就神秘兮兮地拉著墨年不知道去密謀什麼,搞得墨年小心肝那個跳啊,全身上下至少帶了五十個藥瓶。
流蘇卻是拉著徐容,細細和她說了今日生的事情。聽到流蘇與柳丹婷成了蜜友,徐容是高興地直叫感歎:「沒想到上一輩的緣分也延續到了下一輩的兒女,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有與涵煙重遇的希望。煙柳宮與寒冰宮是不同的,我們從不干涉門下弟子的婚配,所以蘇蘇,你知道麼,涵煙的夫君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就算是當時娘被人恥笑的時候,煙柳宮還是一路撐著我,從未說過我的半句不是,或者把娘逐出宮去,嚴格來說,娘依舊是煙柳宮的弟子!」說道這裡,徐容的眼底閃過喜悅的光芒,對她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身份,更是一份歸屬。
流蘇對煙柳宮的好感更加的強烈,想如今天下魚目混雜,唯利是圖,這樣的門派實在是太少見了,還是以女子撐起的門派,這需要有何等的胸襟和勇氣啊!
第二天流蘇還在用餐的時候,就聽到門外一個清亮的聲音喊道:「流蘇流蘇!」這個聲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還不就是剛分別的柳丹婷。流蘇不禁拉著徐容道:「娘,是煙柳宮的丹婷!走,咱們快去!」放下碗筷就趕緊跑了出去,流蘇不吃,墨年也不好意思,畢竟在他心裡已經把流蘇當成了未來的主母,客人來了,自是他去迎接才對。
徐容也是一臉欣喜,隨這流蘇走了出去,一開門,卻見只有兩人。流蘇早已與柳丹婷站在一起,徐容卻是一眼的淚花,望著跟前站的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一時間竟是哽咽地說不出話來。那美婦人也是一臉的激動,還是她先鎮定了下來,拉著徐容的手,感慨地道:「阿容,看到丹婷的傳信,我連夜趕了過來,沒想到我們姐妹,終究還是有重逢的機會!」流蘇嬌笑地拉著柳丹婷的手,問道:「既然來了,怎麼不直接進去,站在門外這不折煞了我們麼?」
柳丹婷撇撇嘴道:「你道我想啊,我娘說了,你這地方還真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柳涵煙這會也看到尾隨而來站在門口的墨年,不禁尊重的躬了□子,道:「涵煙無禮,驚動了墨老前輩了!」
徐容和流蘇知道墨年不凡,卻也沒有想到連煙柳宮的宮主也要如此以後輩行禮。墨年趕緊擺擺手道:「宮主莫要客氣,既是小姐的貴客,快歲老夫進來吧。」墨年和流蓮都已改口叫流蘇為小姐,流蘇雖然抗議過幾次,兩人卻還是堅持不改。這一聲小姐,叫得柳涵煙心下一震,墨年叫得一聲小姐的,這絕對是震撼江湖的消息。柳涵煙不禁感歎自己這趟真的是來對了,儘管來之前自己並沒有帶著這樣功利的想法,可明顯,這一趟的收穫要遠遠大於原先自己的預期了。
等到眾人都坐下柳涵煙才拉著徐容的手問道:「對了,你夫君呢,沒有和你們一起來麼?當年聽說你被追殺了,我和宮內弟子趕到的時候剛好碰到倪家老頭把倪之理接回去。我們循跡找去,卻再也現不了你的蹤跡,後來又適逢宮裡有事,我只能趕了回去,吩咐她們繼續找尋。不久後倪之理就與寒蘭霞成親了,他倪家也在寒冰宮的支持下開宗立派,成立了雙劍堂,到如今與我煙柳宮也是相差無幾了,唉!」
徐容道:「夫君和兩個弟子去紅松鎮接其他的弟子了,我夫君就是一個鄉下小門派鐵頭門的門主,說是門派,倒不如說是鏢局,平時也就做些循例的押鏢。日子雖然清廉,可是大家相互照料,平淡如水卻也是幸福如水。」
柳涵煙不由感慨地道,「確實如此,最難尋得是一份平凡的真情,我們兩個也算是有默契,夫君都是平凡的人家,唉,然而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自私哪。」見到柳涵煙一臉愁容,徐容不由地擔憂地問道:「涵煙,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從未見你如此心事重重。」
柳涵煙苦笑著道:「如何不愁,你也知道我們宮裡的規矩,我們從不為了利益聯姻,煙柳宮如此已經是名存實亡,實力大降,如不是還有我和幾位長老撐著,還有婷兒還算爭氣,如今我們怕是讓其他門派給吞併了。寒冰宮已經虎視眈眈,近些年不斷與各大勢力聯姻,勢力滲入盤根錯節。如今,寒狄冰也為了與雷驚乾聯姻一事而來,這事若成了,寒冰宮就如虎添翼,而我煙柳宮,危矣!」說罷,不忘盯了柳丹婷一眼。
柳丹婷不服氣地撇撇嘴:「你就放心吧,這次和寒狄冰的比武,我定當贏得漂漂亮亮,不會辱沒了您!」
徐容和流蘇倒是一臉詫異,流蘇不由得開口問道:「丹婷,你也要上擂台麼?如果真的要和寒狄冰幹架,你可得幫我把她幹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