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江湖我做主 正文 15、不眠之夜 ...
    看著流蘇和衣躺下休息,墨言披上衣服走出了外面。漏*點過後的餘韻仍在,好不容易才把心鏡平靜下來,心裡琢磨著得提早把流蘇娶過門了,這樣折騰多幾次還不擔保是不是下次自己就要化身成獸了。

    外面月光如洗,已經是深夜時分了,老者和流星他們幾個竟然都沒有一個入睡,而是乾脆搬了一張桌子在樹下坐著,儘管桌面上擺著些許酒水,可很明顯,除了那位老者還優哉游哉,其他幾人都還是一臉憂心忡忡,無心閒聊。

    一見到墨言出來了,徐容幾個連忙迎了上去。「墨子,如何了?」鐵大光頭趕緊問。墨言笑了笑,輕輕擺手,「蘇蘇已經無礙了,我讓她躺下歇息了。」流大光頭還要追問些什麼,那老者趕緊道:先生您也累了,先休息下,有事明日再談。」流大光頭方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這樣折騰了大半夜,肯定是已經竭盡內力,儘管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趕緊道:「快去歇息吧,明天再聊,阿容,我們進去瞧一眼閨女就走。」說到累,墨言老臉一紅,諾諾的隨便應了一聲。

    點點頭,墨言自顧轉身走進內院,似乎這原本就是他的地方一樣,那老者低著頭,趕緊尾隨在他的後面,也不敢言語。流星他們幾個相互對望,都看到了對方眼裡深深的驚駭。那老者的醫術,毫無疑問確實是這世間絕對頂尖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都唯恐拉攏不及,極盡尊敬。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卻如一個老僕人一樣悄悄跟在墨言的身後,墨言又該是怎樣的一個人哪!

    墨言走進了一間較為寬敞的屋子,毫不客氣地就主位坐了下來。那老者從旁邊的櫃子裡小心翼翼拿出一顆藥丸,恭敬地遞給墨言道:「少爺,吃顆凝氣丹吧,您的內力已經都枯竭了。」

    「嗯,」此刻的墨言又恢復之前的冷漠,「墨年,你做的很好,施針很及時,寒氣的蔓延沒有我想像中的快,不過這次,沒有2o天,我也恢復不了最好的狀態,還好,雪蓮也要在22天後才成熟。百年一次哪,我的心願,還是終究能了。」

    那叫墨年的老者一臉的敬意:「少爺您這兩天就要啟程回天山,他們幾個就由我照料,您無需擔心。」墨言一聽,冷哼了一聲,儘管功力已經枯竭,但這一聲冷哼,卻在黑暗中激起一絲波紋,那名黑衣人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那黑衣人單膝跪倒在地,一臉羞愧地道:屬下有負主子所托,請主子責罰?」

    墨言坐在主位上,一臉的淡漠,說得很慢卻又字字鏗鏘:「我說過,她傷了一根頭,你自己領罰去。」那黑衣人一臉堅決,正聲道:「是!」那叫墨年的老者心下一驚,領罰二字說得輕巧,可一場懲罰下來,真的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心疼的他不禁站出來拱手開口道:「少爺還請網開一面,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說了,這小傢伙已經是及時出手,只是那寒冰宮的人功力與暗不相上下,掌突然又全力施為,他畢竟隱身暗處,距離較遠,能夠及時擋下一半寒氣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還請少爺能夠斟酌一下!」

    墨言瞥了那老者一眼,眼底還是欣慰的,畢竟暗跟了他這麼多年,做事穩妥自是不用懷疑,但還是冷哼了一聲:「學藝不精,領罰就算了,叫上夜,寒冰宮,今天晚上就讓她也不眠不休一下。傳令下去,以後寒冰宮的人有任何的傷情,天級以上的大夫不准伸以援手。還有,事情辦完了明天把小丫帶來。」聽到小丫二字,墨年和暗鬥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那個萬毒之源的丫頭,一身毒氣收自如,誰被她惦記上誰生不如死。再聽到墨言對寒冰宮的處置,兩個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天下大夫分凡,地,天,人四個等級,墨言的這個命令,意味著以後寒冰宮的人最多只能傷個小寒感個小冒,傷及內俯或中毒的基本就入地無門,上天無路了!看來,當家主母的人選總算是塵埃落定了。只是,雪蓮小姐,卻又應當如何,如果不是這次的例外,雪蓮小姐在天山雪蓮花熟落地之後,也應當成為公子的良配吧。

    暗怔忪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能夠讓這兩大高手這般反應的,這丫頭的恐怖程度可想而知啊。暗不由暗罵自己在主子面前居然表現出了怯懦,頭不禁低了下去:「是,屬下這就去安排。」人一閃,已經融入黑暗之中。

    那老者擦了額頭的冷汗:「少爺,小丫桀驁不馴,除了怕你,基本上都無人能叫得動她,您要是回去了,她一個人在這,能聽流姑娘的話麼?」墨言聞言一笑:「別人我不敢保證,蘇蘇的話她定能乖乖聽。這段日子,你可要勞心勞累點了,我累了,你也去歇息吧,至於明日,我自會給他們一個解釋。」

    「是,少爺。」那老者一彎腰,退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內心卻不禁哀嚎,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搞個毒物來我這藥廬,這不相沖相剋嘛!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在留武城東邊城區有一所堂皇的大宅,此刻,大宅裡的一間寬敞的書房裡,雷驚乾坐著梨花香木的躺椅上,程裡正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旁邊,望著在眼前唯唯諾諾,緊張得手足無措的掌櫃,問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道來,一個字也別漏掉!」

    那掌櫃原本以為只要循例把事情報告上去就可以了。那知道一不小心提到這幫人裡有三個大光頭,結果就當了一回英雄兒女,讓大大大東家給叫到這裡來了。

    那掌櫃也確實是好記性,天生一個十足的配音演員,把事情的頭頭尾尾,連同寒蘭芝的惡聲惡氣,流蘇的不甘被辱,那是講述得有聲有色,也難得他的好記性,居然都一字不差。聽到流蘇說的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雷驚乾嘴角含笑,喃喃道:「這丫頭,還真是有趣,說的話倒是一套一套的,比自己後院中的那些個拿著手帕抹眼淚的女人有趣多了。」聽到寒蘭芝憤然出的一掌,雷驚乾猛地站起什麼,一臉的煞氣:「寒冰宮可是越來越不識趣了,也難怪,全都是一些心胸狹隘的女人,犯的都是女人常犯的毛病,一招得勢,還真的自以為是了!」

    「是,是」那掌櫃抹了抹汗,雷驚乾猛的站起來差點沒把他給嚇倒,「小的也覺得那個寒長老太囂張了,持有您老的令牌她都不賣個面子。」

    雷驚乾冷笑道:「寒冰宮也該收斂收斂了。」回頭臉色一緩,「那丫頭估計傷的也重,後來又待如何了?」那掌櫃的趕緊道:「小的也不敢追出去看,直接回總部報告了,這後來的事情,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雷驚乾擺擺手,:「罷了,你下去吧,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到賬房領五十兩銀子。」那掌櫃一臉高興,邊作輯邊退了下去。雷驚乾回頭對程裡道:「現在去查查,他們幾人去了哪裡,看那丫頭傷得重不重,把宋老帶去給她療傷。順便把他們安頓好。」

    程裡一愣,垂頭道:「是,主子,屬下這就去。」停頓了一會,又道:「主子的大業,寒冰宮也是重要的一環,這次寒冰宮的少宮主親來,也有示好之意,少宮主雙十年華,上次老奴到寒冰宮的時候宮主也有隱晦提到與主子結為親家的念頭,主子雖有幾房妾侍,但當家主母之位還是空缺,主子還是謹慎行事為好,寒少宮主號稱天下第一美女,也不會辱沒了主子。」

    雷驚乾沉吟了一會道:「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程裡應身而退。

    於此同時,南城郊的一所普通的民宅的院子裡,慕容嶺一人坐在湖邊的亭閣上獨飲,身邊站著一個候著的小廝。慕容嶺現最近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要在戶外,只要望見有水的地方,總會不自覺的回憶起當晚那如夢如幻,如癡如醉的一幕。那如水的夜,如鏡的湖,還有那如夢中的女子。所以,慕容嶺進城後每天都招來守門的官員詢問是否有這一行人入城,標誌性的還是兩個透亮的大光頭,而今天晚上,來的正是今日城門的李正。

    李正垂手而立,心下忐忑,也不知道被慕容嶺突然招來是有何事情。慕容嶺緩緩的回頭,輕輕一笑,道:「李大人,慕容想詢問下今天可有鐵頭門的人進城。一行人大概有5人,其中有兩個年輕的漢子是光頭。」李正心下一驚,這不就是今天雷盟主送去雲來的一行人麼。不由道:「確實有,不過這行人有六人,夫妻二人,兩個光頭弟子,一個女兒,還有一名男子與那女子親密非常,而且,」慕容嶺微皺眉頭,道:「李大人但說無妨。」李正苦笑了下,到:「那男子持有莊主的金劍令牌。」慕容嶺一聽,眉頭皺得更緊,想到自己送給流蘇的令牌居然一轉手給了一個男人,如若不是流蘇對這令牌的意義毫不知情,就是流蘇與那男子關係匪淺。想到這,心下湧起一股不舒服,他寧願事實是前者。

    慕容嶺收斂起心神,接著問道:「可知他們一行人的去向。」李正道:「他們一行入住了雲來客棧。」慕容嶺不由抬起頭來,:「雲來?雲來不是只接待一流門派以及朝堂之人麼?」李正不由硬著頭皮道:「確實如此,不過這也是雷盟主私下吩咐的。」

    慕容嶺一挑眉,也不想為難李正,繼續追問下去,道:「謝謝李大人,有請,不送。」李正一邊拱手離開,一邊心下斟酌,慕容嶺深夜召問,倒是對這一行人重視的很啊。

    李正走後,慕容嶺對著身邊的小廝模樣的人到:「蕭曲,你到雲來看下。看看他們是否真的入住了那裡?

    那天晚上,蕭曲回來之後說的事情,讓慕容嶺一掌劈碎了院子裡的花崗石座。也讓下人們驚詫不已,究竟是何事讓自家主子如此怒氣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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